被阆邡这么一吼后,宁柯和王二小立马就老实交代了个透底,就差没把自己的裤衩子脱下来翻一个面穿了。
其实这一次的酒吧聚会并不是王二小举办的,而是他和宁柯一起举办的。
这二人简直就是同流合污,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说是什么找水灵的,其实他们找来的都是些长得好看的男孩子,美人在怀那也是只陪酒的料,毕竟他们又不是GAI,更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不然回家就得来一顿麻辣笋子炒肉。
而为什么要找这些说白了就是看着二爷追人家追得累了,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这才打算给二爷偷偷摸摸的搞一个相亲聚会。
这俗话说得好,王八看绿豆,这要是看对了眼,可不就成了,所以他们秉着普度众生都心思,就搞了这么一场派对出来。
说到这里都时候,二人还默契的点头承认自己根本就没有碰过在场请过来的所有人,这请过来的人他们可都一个没睡,身上干净的不要不要的,比那滚筒洗衣机里面洗过的衣服还要干净。
毕竟从头到尾,阆邡根本就没有看过那些人一眼,反而是和那卖花的人有来有往都说了一大堆话,而他们也都酒过三巡的醉成了一盘菜鸡了,哪里知道后续内容谁什么。
宁柯和王二小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现场还有主角在场。
那嘴就和倒豆子似的,全部稀里哗啦的倒了一个一干二净。
等所有人都听完了之后,另一个警察就出去核实他们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了。
而阆邡也在此刻如同鬼影一般走到了宁柯和王二小的身后,两只手一边搭在一个人的肩膀上,声音阴森又有一些咬牙切齿的道:“宁柯,王东阳,你们两个是皮痒了是吧!”
王东阳:“……”
宁柯:“……”
他们好像忘记了,二爷和他们关在一个审讯室里面了。
土拨鼠尖叫还没有发出来,阆邡直接就打算一人来上一脚。
“我去你大爷的,瞧瞧你们干的好事情!我他妈的真的是欠了你们两个傻B玩儿意儿的债了,看吧你们两个能耐的!”
那警察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就冲上去,把人给拉住了,同时还不停的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小兄弟你先别激动,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先请冷静一下,打人是不行的。”
本来今天阆邡的头就有一些疼,再加上早上一起来就被拉出去灌了一胃的酒水,唯一吃过一点点的也就只有那粘了一嘴皮的鲜花饼皮,到现在肚子也还是空空荡荡的。
他这一嗓子吼出来,那头更加的疼了,又昏又疼的,因为情绪过于激动,那胃也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活像是吞了一个龙王三太子还不够,又加了一个闹海的哪吒,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主,就让这两位神仙在他胃里面开始表演了一场抽筋闹海真人秀。
宁柯直接就被二爷这一通给吓得直接和王东阳抱在了一起。
就差大喊一声妈妈我怕了,爷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想到活了二十多年,接受了绅士礼仪学的阆邡一生当中唯一一次真的说脏话骂人还是对着这两个人骂的。
可惜的是,骂人的话他知道的不多,唯一会骂的也都是从宁柯嘴里面听到的最多的两个词。
人在被对方气着了之后,随后就是失去理智的发泄,等发泄完了后,情绪也就逐渐的减缓下来,慢慢的恢复平静,就如同那落入石潭水中的石子一样。
一开始会激起水花,紧接着就是阵阵涟漪,随后就会恢复以往的平静毫无波澜,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可潭水中多了的一颗石子,依旧告诉着潭水,刚刚有一颗石子落下。
阆邡就和那潭水一样,情绪恢复到一开始的平静后,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就像是被放大了一般,脸颊逐渐的苍白起来。
或许是他的皮肤本就白皙,现在看去依旧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有的也就只有额角沁出来的冷汗了。
所有人看着他额角的汗水,都会以为这是给气的,一个个的都夹着尾巴做人不出声,就差来一发这意大利炮了。
他只觉得,他今天简直就是家门不幸的一天。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靠着椅背不知道闭眼休息了多长时间,总算是等到了传消息的警察来了。
核实了另外一边的说辞后,基本上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的,索性就让各自家里的人来领人,同时还要交一些罚款单。
毕竟所谓的赌博其实也不存在,而扫黄扫到的居然是一个相亲现场,也实在是着实尴尬。
不过这一想来,谁会没事把相亲现场举在酒吧里面啊,想来也就只有这些二世祖才会想到的了,毕竟亲也相了,顺带着还喝了一顿酒,简直就是两全其美。
一个个的在听到要叫家长来领人的时候,宁柯他们是心里面是十万个不乐意的。
毕竟喝酒喝到局子里面这还是头一次。
可谁能想到的是,这次酒吧扫黄其实是一个路人举报的呢,原因无他,就是那人看到了自己交的女朋友和一个男的跑了,跑去了酒吧喝酒,不用猜也知道,去酒店的一般都是开房陪睡,而去酒吧的那就是擦枪走火式的陪酒了。
那男的气不过,索性就举报了,再加上那男的也经常在酒吧工作,一直都知道酒吧和酒店这两个地方不怎么干净,索性就举报了。
而罗浮宫这样的大型酒吧,基本上都会给往来的老客户们提供娱乐场所,其中就有一些扑克牌和骰子之类的,而他们也会私底下的开赌坊,并且免费提供荷官,只要钱给到位,基本上都是什么都有的。
结果还真的被他举报对了,这里面还真的就被逮住了两队人马,不过不是他们,而是楼上的和隔壁包间的。
现在一想起来,还真的在路过走廊的时候,那虚掩着的门缝中还滚出来了一个骰子,在顺着缝隙仔细一听,基本上都是大大大,小小小的嘈杂人声,原来不是错觉啊。
宁柯和王东阳简直就是垮着一张脸,还真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大写的一个字该。
在被选择拘留和家长的两重磨难选择中,所有人基本上都是拿着电话打给了家里人要是有姐姐或者哥哥的,基本上都只会叫他们,毕竟他们是真的不想吃笋子炒肉。
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后,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阆邡的头和胃还在和他唱双簧,他拿出一包没有拆封的纸巾擦了擦自己额头沁出来的冷汗后,扭头看去,就只剩下宁柯一个人没有走了。
他努力睁开眼,保持着意识都清醒,声音有一些虚弱略带颤抖的道:“你怎么还在啊。”
听到声音的宁柯直接就一个手抖,把手机抖掉了,那刚贴好没几天的手机膜,直接就从一角开始碎裂成了蜘蛛网。
着实难看到紧。
他从地上捡起手机,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和碎渣,低头不敢去看阆邡的脸,或者是之前被吼了的缘故,又或者是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做错了,宁柯觉得有一些对不起阆邡。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仔细听,也就只听到了二爷两个字,而这两个字还是被他卡在嗓子眼里面的,要不是阆邡本就五感比其他人要强上几分,怕是会当场以为,这家伙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阆邡叹息了一声,随后走到了宁柯的身边坐下道:“要是真的不想再惹我生气,就赶快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个小姑娘呢。”
宁柯狡辩了一句道:“二爷,你有见过带把的小姑娘吗?”
阆邡:“……”
也不是不可以把这家伙弄成不带把的小姑娘。
宁柯用手指不停的扣着那碎了一角手机屏幕,那样子活像是受气的小孩子似的,有一些气不打一处来道:“其实我就是气不过,二爷,你明明追了他那么长时间,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面,你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什么都给他,可他凭什么就是不答应啊,我就是心里面不舒坦,就是气不过这才打算给你重新找个的,你就不能换一个人吗,世上有那么大的森林,你不选,为什么就非得在他身上吊死,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说着说着的,这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居然还哽咽了几声,虽然声音微弱,但依旧被他听了过去。
阆邡眼睑下垂,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语重心长的道:“我和他的事情你不了解,其实也并不是你想的那么样。”
宁柯直接就吼了出来,也不顾及这位被他叫了不知道多少年都二爷了。
“那是什么样,我看到的就是那个姓许的东西不知好歹,他就是一个石头做的,凉席都可以卷,就他不行,人人都知道人非草木,可他呢,就和那破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这混账小子一嗓子把心里话吼出来了人倒是舒坦了,可阆邡可就不舒坦了,本来就隐隐作痛的头,被这一河东狮吼炮下去,只觉得自己的血槽条不停的往下掉,顺带着还遭受了不小的精神损伤。
这小子果真的是孝顺,真的是太孝顺了,简直就是孝死老子的那种级别。
阆邡偏了偏头,道:“好了好了,小声一点,这地方是警察局,不是在你自己家里唱麦,轻一点。”
宁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好,我知道了。”
阆邡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索性就转移了话题,不聊有关于许知易的事情了。
“你叫的谁来接你?”
宁柯又低下头抠了抠碎掉的手机屏幕,一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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