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太阳穴深处反复穿刺。她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熟悉的卧室陈设让她稍稍安心，但脑海中闪回的片段却让她瞬间浑身僵硬。
昨晚醉酒后的电话告白……对象竟然是胡枫？而不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熙旺？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清晰得令人窒息。电话里她语无伦次的倾诉，对方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是那句低沉而清晰的"我喜欢你很久了"。更让她无地自容的是，后来胡枫竟然找到了她，还送她回家，在那个布满星星的夜空下，在他的汽车里，他还给了自己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吻…还有他的深情告白……
"天啊......"春华捂住脸，指尖冰凉。她和胡枫才认识不过数周，虽然感受到他的好感，但从未想过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最让她困惑的是，她当时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推开那个吻——明明她喜欢的人是熙旺，难道是美色误人？
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映照着她的心情。连续几日的阴天，仿佛预示着她的内心也不再是艳阳高照。她知道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的痛苦，因为她在喜欢熙旺这件事上已充分体会过。这么多年，她一直积极主动地表白心意，而熙旺总是若即若离，从未给过一个明确的答复。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让她备受煎熬，有时候甚至觉得这样的熙旺可恨。
"我不能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种人。"春华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不管是对胡枫的告白做出回应，还是彻底明确与熙旺的关系，她都必须尽快解决，绝不拖延。
手机屏幕亮起，是熙旺发来的消息。一连串的道歉和解释：对不起，昨天工作太忙，工作特殊情况不能带手机，没能及时回复她的心情......春华看着这些熟悉的字句，忽然觉得无比疲惫。这些借口她听得太多了，多到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
她快速打字回复，每一个字都透着坚定："今天我们必须见面。上午没空就下午，下午没空就晚上。我今天24小时都可以等你。必须要见到你。"
熙旺看到这条消息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今天恰好没有傅隆生安排的重要任务，只是一些简单的踩点工作。他仔细打理着自己：修整了胡茬，穿上春华曾经称赞过的深蓝色衬衫，外套一件剪裁得体的风衣。最重要的是，他反复摩挲着口袋里的丝绒小盒子——里面是那个Love戒指，他准备今天正式向春华告白。
"熙蒙，"他对弟弟说，"今天的踩点你能不能先自己干？或者，你等我先处理其他重要的事情，晚点再和你会合。"
熙蒙挑眉打量着精心打扮的哥哥，目光在他鼓囊囊的口袋处停留片刻，顿时明白了什么。他想起昨天在游乐场偶遇春华时，她误把自己认作熙旺的尴尬场面，但出于某种恶趣味，他并没有提起这件事。
"去吧，"熙蒙爽快地答应，"干爹那边我会应付的。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祝你顺利。"
待熙旺离开后，熙蒙迅速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他轻松黑入熙旺手机的定位系统，发现目的地是一家知名的咖啡馆。"有意思。"他喃喃自语，随即入侵了那家咖啡馆的监控系统。一连打开十几个摄像头的权限，多角度监控画面瞬间占满了整个屏幕。他泡了杯速溶咖啡，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准备欣赏这场"现场版爱情电影"。
熙旺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咖啡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反复练习着待会儿要说的话，紧张得手心冒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春华却迟迟没有出现。
熙蒙通过监控看得一清二楚——春华早就到了，但她一直躲在咖啡馆门口的一个角落里，来回踱步，似乎在做什么心理准备。监控悄悄记录下她练习告白的样子：她对着空气说话，时而皱眉时而摇头，不断调整着表情和语气。熙蒙觉得这个画面莫名可爱，顺手点了录屏收藏。
"就这样吧。"春华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走向咖啡馆。她决定给熙旺、也是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也算是为自己这么多年付出的感情交一份答卷，不管成绩如何，她都想拼尽全力去尝试。
咖啡馆里，春华直视着熙旺的眼睛，将所有想说的话和盘托出。她讲述这些年的等待与痛苦，表达自己真挚的感情，最后坚定地问："请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你喜欢我吗？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熙旺被她突如其来的直白震惊了，但随即涌上的是满满的感动。他正要开口答应，咖啡馆四周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警察！别动！"数名便衣警察突然出现，迅速控制住了邻桌的几个男子。原来警方正在执行抓捕任务，而这家咖啡馆恰好是嫌疑人的碰头地点。
在混乱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向春华："姐？你怎么在这里？"是春华的妹妹秋果，她也是这次执行任务的便衣警察之一，脖子上挂着她的警官证。
春华给两个人做了简单介绍，秋果惊讶地打量了下熙旺，临走前对春华比了个大拇指，用口型说"眼光不错"。
这场突如其来的插曲让熙旺陷入了沉思。第一次见到春华的家人竟然是在这种场景下，这让他莫名感到不安。想到即将参与的危险行动，万一出事，春华该怎么办？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退缩了。
"春华，"他艰难地开口，"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做朋友比较合适。"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碎了春华最后的希望。她愣在原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下一秒，她猛地起身冲向门外，不顾一切地跑进越来越大的雨中。
熙旺急忙追出去，拉住她的手，说道："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啊！"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春华。她突然转身，狠狠地甩了熙旺一耳光："去你的朋友！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么多事，是普通朋友会做的吗？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一直拖着我、吊着我？你知道这种若即若离有多伤人吗？"
她泣不成声地控诉着："我宁愿你直接拒绝，也不要这样拖拖拉拉！你知不知道，这种不确定性比拒绝更伤人！"说完，她转身跑进雨幕中，留下熙旺独自站在原地淋雨。
"对不起，春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熙旺喃喃自语，"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熙蒙通过监控看着这一切，无奈地摇头。雨天的视频信号很不稳定，但他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真是不坦诚啊，"他轻啜一口咖啡，"本来一集就能结局的剧情，非要拖到下一集。"
此时春华还在雨中漫无目的地奔跑，直到喘不过气才停下来。她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都是她不认识的街道。正当她感到茫然无助时，一把伞突然出现在她头顶。
"春华？你怎么淋成这样？"是刚刚在附近结束踩点行动的胡枫，他惊讶地看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春华，立即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我的车就在附近，先上车避避雨吧。"
春华有些犹豫，一方面怕弄湿他的车，另一方面又想起那天晚上的吻，感到十分尴尬。胡枫却不由分说地收伞，一把将她抱起，往汽车方向走去，将春华轻轻放在副驾驶座上后，他也快步上车并驱车离开这里。
这一切都被远程监控的熙蒙尽收眼底。"哇哦，"他吹了个口哨，"兄弟战争？这下有趣了。"出于好奇，他开始在网上搜索收集春华的资料，越了解越觉得这个女孩特别，不知不觉中产生了许多好感。
车内，胡枫体贴地递来纸巾，调高空调温度，却没有追问发生了什么。这种恰到好处的体贴让春华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想要去哪里？"胡枫温柔地问，"我今天一整天都可以陪你。"
春华低声说："我想回家。"
途中，或许是氛围使然，或许是太需要倾诉，春华主动说起刚才的经历：她向喜欢多年的人告白，却被对方以"还是做朋友"为由拒绝了。
胡枫安静地听着，直到车停在她家楼下才开口："那个不懂珍惜的人，一定会后悔的。你不该回头看，而要勇敢向前走。"他转身认真地看着她，"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等你准备好。"
他坦诚地介绍自己的情况：家庭背景、经济状况、未来规划，甚至提到即将完成的一个重要项目。"我不急着你马上回应，"他真诚地说，"你可以慢慢考虑。"
不知是被他的真诚打动，还是被近距离的美貌冲击，当胡枫缓缓靠近时，春华又没有第一时间躲开。这个吻温柔而绵长，与那晚酒后的吻截然不同。这次，两个人都是清醒的状态，甚至春华还生涩地回应了一下下，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春华红着脸，勇敢地直视胡枫的眼睛："我会认真考虑的。下次见面时，我一定会给你个答复。"
她下车跑进楼道，心里好像突然轻松了好多，不用在纠结和熙旺的关系，想着他到底是爱我不爱我，未来也可期。而车内的胡枫也兴奋地握紧了方向盘。
熙旺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时，正好遇见哼着歌回来的胡枫。两人对视一眼，不懂对方的情况，但都各自回房。
熙蒙看着这两个情绪极端的兄弟，不禁摇头暗笑："果然当局者迷啊。"但他不知道的是，当自己后来也陷入这次名为春华的兄弟战争时，也会变得同样不坦诚。
而另外一边，连绵的阴雨笼罩着城市，为即将到来的行动铺垫着压抑的氛围。小辛按照熙蒙的计划安排，对奥城金融中心周边的几个备用撤离点进行最后的勘察。在一栋高档写字楼的大堂里，他意外地看见了Eva。
她正与几位同行告别，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衬得她越发干练清冷。小辛刚要上前打招呼，却听见那几个看似道别的律师在转身后低声交谈，声音不大，却足以被敏锐的他捕捉。
“...瞧她那样，打赢几个官司就目中无人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律师嗤笑。
“就是，事业再成功有什么用？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住。”另一个女声附和着，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嫉妒，“听说她老公布国栋，还是个高级法证人才呢，跟她一离婚，转头就娶了一起工作的同行，婚礼办得还挺急。”
“啧啧，表面光鲜罢了，家庭一塌糊涂...”
小辛的眉头瞬间紧锁，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心头。他看见Eva的背影僵硬了一下，显然也听到了那些污言秽语，但她只是挺直了脊背，继续向外走，仿佛不屑与这些人争辩。
这一刻，小辛无法再保持沉默。他大步上前，挡在了Eva和那群嚼舌根的人之间，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几位，在背后议论他人的私生活，这就是你们的专业素养？据我所知，Eva的律师胜率和专业能力在业内首屈一指。评判一位律师的标准，什么时候是变成了评判她的婚姻状况？”
那几人顿时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Eva惊讶地看向身旁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他看起来是比自己小几岁，眼神却异常坚定，维护她的姿态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狼狗。
感动在她心中迅速蔓延，融化了她冰封的外壳。她深吸一口气，不再选择忽视，而是优雅地转身，挽住了小辛的手臂，目光扫过那几位尴尬的同行，唇角勾起一抹自信又略带嘲讽的笑容。
“李律师，王律师，”她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回荡在空旷的大堂，“我们这一行，终究还是要用专业说话，用胜率排名。至于我的前夫布国栋，我们只是观念不合，和平分手。婚姻不是我人生的全部，失去一段关系不代表失败，专注于成为更好的自己才是正解。”
她顿了顿，将小辛的手臂挽得更紧，仿佛宣示主权般：“而且，优秀的人自然和优秀的人在一起。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小情人。在我看来，他比在座的大多数男同胞都要出色得多。”说完，她不再看那些人精彩纷呈的脸色，拉着小辛，昂首阔步地离开了写字楼。
雨还在下。两人冲入雨幕，手牵着手跑过一段路，直到拐过街角才停下。Eva松开手，呼吸微促，脸上带着释然和一丝歉意：“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不好意思，一时冲动，拿你当了挡箭牌。”
小辛却低头看着自己刚才被她紧紧牵过的手，那柔软的触感和温度似乎还残留着，心里像是被羽毛挠过，泛起一阵阵傻气的甜。他耳根微红，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没关系，小情人！小情人...是我的荣幸。”他语气里的真诚和暗藏的喜悦，让Eva的心跳漏了一拍。
雨越下越大，街上的出租车一辆辆载客而过。Eva看了看湿漉漉的街道，又看了看身旁头发滴着水珠、眼神却无比清澈的小辛，犹豫了一下开口：“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上去坐坐？避避雨，等雨小点了再走。”
小辛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Eva的公寓整洁而富有格调，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迷蒙的城市雨景。一进门，隔绝了外界的潮湿与喧嚣，一种微妙而暧昧的氛围迅速在空气中升温。
两人身上的雨水弄湿了玄关的地板。Eva拿出毛巾递给小辛，气氛有些安静的尴尬，却又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张力。小辛接过毛巾，目光却无法从Eva身上移开。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和衬衫，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她的眼神不再是法庭上的锐利，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温柔。
“你......”小辛刚开口，Eva却忽然靠近，手指轻轻抚上他还在滴水的脸颊。
“刚才为什么帮我？”她轻声问，眼神灼灼。
“我...我听不得他们那样说你。”小辛的声音有些沙哑，心跳如擂鼓，“你很好，是那个人...是他配不上你。”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醋意。
Eva笑了，那笑容不再是刚才的客套或嘲讽，而是带着真正的愉悦和一□□惑。“吃醋了？你都不认识我前夫，怎么知道是他配不上我，而不是我配不上他？”她凑得更近，气息拂过他的耳畔。
小辛的呼吸骤然加重，所有克制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伸手揽住Eva的腰，将她带向自己，低头吻了上去。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试探，它充满了侵略性和积压已久的渴望，热烈得仿佛要将彼此吞噬。
起初只是唇瓣的厮磨，但很快就不再满足于此。小辛的舌尖试探地描摹着她的唇形，Eva顺从地张开双唇，迎接他的深入。这个吻变得愈发深入，带着一丝咸涩——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味道，更像是所有压抑情感终于决堤的证明。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急促而灼热，在微凉的雨夜中化作白雾。
Eva积极回应着，引导着他，鼓励着他。她的手指插入他潮湿的发间，轻轻按压着他的后颈，将他拉得更近。另一只手则在他结实的背脊上游走，感受着布料下紧绷的肌肉线条。小辛仿佛受到鼓舞，吻得更加深入，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发烫的肌肤。
衣物在缠绵中一件件褪去，散落在通往卧室的地板上。先是Eva的丝质外衫滑落，露出光滑的肩头，小辛的吻随即落下，在那里留下细密的痕迹。接着是他的T恤被Eva向上拉扯，他配合地抬起手臂，衣物被随意丢弃在走廊的地毯上。灯光昏黄，勾勒出他精壮的上半身轮廓，雨水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微光闪烁的痕迹。
当他们终于跌跌撞撞进入卧室时，几乎已经半裸。Eva向后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发丝如墨般铺散在枕头上。小辛俯身其上，肘部支撑在她两侧，凝视着她的眼睛，仿佛在寻求最后的确认。Eva用行动回答了他——她抬起腰肢，主动贴近他，双手捧住他的脸，再次吻上他的唇，一切犹豫在此刻烟消云散。
过程热烈而投入。Eva的成熟和引导让小辛沉溺其中，她知晓如何调动他的感官，如何让他释放最真实的渴望。她的指尖划过他背部的每一寸肌肤，在他耳边低语指引，教他如何给予也如何索取。而小辛的真诚与热情也给予了Eva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慰藉——他全神贯注于她的每一声喘息，每一个微小的颤抖，仿佛她的愉悦就是他最大的成就。
**过后，他们相拥而卧，呼吸渐渐平缓。小辛轻柔地抚摸着Eva的背脊，不时落下细碎的吻在她的发间。Eva蜷缩在他怀中，脸颊贴着他仍有些快速跳动的心脏，感受着这份久违的亲密与安宁。窗外雨声渐弱，只剩下细微的滴答声，如同为他们此刻的宁静伴奏。在这个雨夜里，两个孤独的灵魂找到了暂时的港湾，在彼此的怀抱中获得了难得的平静与慰藉。
空气中弥漫着慵懒而甜蜜的气息。小辛的手臂被Eva枕着，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肩臂，内心被一种巨大的充盈感和一丝不真实感占据。他从未想过，与心中女神的关系会以这样的方式突飞猛进。
Eva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手指在他胸膛画着圈：“怎么了？小情人表现不错哟，以后...常来？”
小辛被她的话逗得脸一红，却又认真地看着她：“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在。”话语里的虔诚让Eva心头一暖。
起身喝水时，小辛不小心碰落了沙发上的抱枕，一把黑色的仿真玩具枪露了出来。他下意识地捡起来，手感沉甸甸，做工极为逼真，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Eva看了一眼，随口解释道：“哦，那是雯雯（之前来玩落在这里的玩具，吓到了吧？”
小辛却拿着那把枪，若有所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身，眼神里闪过一丝Eva看不懂的专注和评估。
Eva觉得他认真的样子有点可爱，开玩笑地说：“怎么？一直盯着看，难道还想拿着这玩具枪去抢银行呀？”
小辛抬起头，半真半假地笑着点头：“是啊，说不定呢。Eva，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哪天去抢银行失手被警察抓了，你会来保释我吗？”
“哈哈哈，”Eva被他的玩笑逗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风情万种地瞥他一眼，“当然，律师费给你免了。不过...”她拖长了语调，眼神暧昧地扫过他，“记得肉偿。”
笑过之后，或许是职业习惯，Eva又顺着话题多说了几句：“不过说真的，持真枪抢劫和持这种□□，在法律定刑上区别可大了。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持枪抢劫是加重情节，起步就是十年以上。但如果是□□，未被用于造成严重伤害且不足以被误认为是真枪，可能就不构成‘持枪’情节，量刑会轻很多。当然，具体认定还得看情况...”
她说着专业的法律见解，却没注意到小辛听得格外认真，眼神闪烁，仿佛在记下每一个字。
忽然，小辛举起那把□□，模仿着劫匪的样子，对准Eva，压低声音笑道：“不许动！我现在可是持‘枪’了，我要劫持你这个人质...”
Eva先是一愣，随即配合地举起双手，眼中笑意流转：“哦？那这位劫匪先生，你想怎么样？”
小辛扑了上去，再次将她压进沙发里，吻着她的脖颈，含糊道：“...继续‘肉偿’。”
窗外，雨声未停，寂寥清冷；窗内，却是另一番炽热旖旎的风光。
直到夜深，雨势渐小，小辛才离开Eva的公寓。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跑到仍在营业的超市和电子产品店，进行了一番大采购。
回到家里时，他提着大包小包，脸上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和笃定。他将一些新买的玩具枪支分给兄弟们，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开始清晰地阐述行动中需要注意的法律边界点，尤其是关于器械使用、对抗程度以及如何规避某些严重指控的细节，其思路之清晰，理解之透彻，与平时判若两人。
“...所以，关键在于控制行为和后果，避免被认定为‘持械’或‘情节特别严重’...”小辛最后总结道，眼神锐利。
熙旺和熙蒙面面相觑，都被小辛这突如其来的“专业”震撼到了。
“你小子...去哪上了个速成法律班？”熙蒙挑眉问道。
小辛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但眼神里的光芒却越发坚定。所有的犹豫和彷徨似乎在那个雨夜的公寓里找到了答案，某种决心已然下定。
天空依然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宁静。所有的线索都已埋下，所有的人物都已就位。命运的齿轮，在湿漉漉的雨雾中，不可逆转地开始加速转动。行动这一天，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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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分分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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