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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相大白

两日后,曲**独自一人去了月听窗。

箫人玉还以为是云海尘来了,结果开门见到是曲**,脸上神色有须臾的微愕:“曲少卿?”

曲**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小玉,你跟我走一趟吧。”

箫人玉看了看他身后四周,言语间带了些警惕:“去哪儿?”

“别看了,我是独自一人前来,云海尘不知道。”曲**的理由听起来也算合理:“前日咱们从城外回来之后不久,我们手下的人便来报,说有人在我们之后毁坏了你姐姐的坟茔,此事海尘不想同你提起,怕惹你伤心,但我思来想去,觉得那毕竟是你阿姐的埋骨之地,若死后还不得安眠,实在对其太过残忍了些。”

箫人玉将信将疑:“有人毁坏了我阿姐的坟茔?可查出是谁干的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曲**一脸沉色:“现在还不知道,但棺椁里的东西好像少了几样,所以需要你去看看,或许能凭借丢失的陪葬品查出对方踪迹。”

箫人玉却不愿意前去:“罢了,丢了就丢了,我阿姐的棺椁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曲**闻言,故作怀疑的问:“即便陪葬品不值钱,可你阿姐的尸骨都被刨出来了,你居然不想去为她殓尸?”

曲**自然知道箫人玉为何不愿意随他出城,毕竟那压根儿不是箫倚歌的尸骨,可他就是要这么问,因为箫人玉此刻一定不想引起他们任何的怀疑。

果然,只见箫人玉迟疑了少倾,犹豫过后才肯跟着曲**离开。

待他二人走远后,云海尘带着归庭客,以及早就请来的叶白庭一起,三人从月听窗后面翻了进去。

“你真的确定箫倚歌的尸骨就葬在这里面?”归庭客到现在还是有些惶惑。

“应当是,但还需咱们细细的找,他二人此去最多不过两个时辰,咱们动作要快。”

归庭客今日去请叶白庭的时候,将事情的因果草草说了一遍,叶白庭听闻此事后的惊诧不比他们少。但验尸是仵作职分,所以即便此事要瞒着箫人玉,她还是答应了前来。

虽然曲**承诺了会尽量将时间拖得久一点,但依照箫人玉的机警程度,突然回来也是有可能的,而且若是依照前日那些步骤验尸,说不准他们还没结束就会被箫人玉撞破,因此为了不出岔子,他们三人觉得把尸骨带到叶白庭的住处再验比较稳妥。

月听窗的院子不大不小,三日人都以为箫人玉会将箫倚歌的尸骨埋在院子里,因此齐齐在院内寻找可疑之处。

“咱们难不成要将这院子翻一遍?”归庭客有点儿头疼:“那可太麻烦了,谁知道箫倚歌被埋在哪儿了、埋的多深啊。”

“麻烦也没办法,”云海尘已经拿了工具准备动手了:“只要寻到棺椁便容易了,事不宜迟,咱们三人分散些开始找吧。”

归庭客和叶白庭点头,两人刚准备拿起工具刨地,却不料院子的后门突然响起钥匙开锁的声音。

这声音听的三人皆头皮一奓,云海尘尤为惊愕:箫人玉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曲**在撒谎了?

眼看着门就要被打开了,现在再翻墙出去根本来不及,况且地上还被刨了一两个土坑,即使他们离开了,箫人玉也一定会发现有人闯入,往后再想找机会骗箫人玉离开就更难了!

短短的一瞬间,云海尘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当着旁人的面儿被箫人玉扇巴掌的准备,可当门被打开,见到了走进来的人时,却大大出乎云海尘的预料。

因为来人并不是箫人玉,而是时酿春。

原本的惊心动魄变成了虚惊一场,可时酿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变成了新的疑问,云海尘想不通:“时姑娘?你怎么来了?”

时酿春冷笑一声,言语中全然没有分毫对巡案御史的恭敬之意:“呵,这话应当是我问御史大人吧?大人私闯他人宅院,就不怕阿箫回来之后去衙门状告你?”

“事出有因,本官来不及也没必要跟你解释。”云海尘不知道时酿春为何而来,但时间不能随意耽误下去,因此他看了看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归庭客和叶白庭,命令道:“继续。”

“噢……”归庭客有些愣怔,应了一声后刚要再找,却忽然听得时酿春开口了:“不必白费力气了,箫倚歌没有葬在院子里。”

归庭客更震惊了:“时姑娘竟然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

时酿春转身锁好院门,而后抬脚往屋里走:“随我来吧,阿箫很警觉,你们的人能支开他半个时辰就不错了。”

云海尘也甚是诧异:“你知道箫倚歌的尸骨在哪儿?”

“知道。”时酿春只吐出两个字,便冷冰冰的不再多言了。

云海尘见状虽然有些犹豫,但思忖少倾后还是决定相信对方,便跟着她往房间里走去了。

时酿春径直来到月听窗的里间,就是箫人玉休息的那个房间。云海尘也来过几次,还曾在这儿被箫人玉扇了巴掌,但是这里一眼望去并没有什么可供藏尸的衣箱橱柜,云海尘刚要纳闷儿的问上一问,时酿春却走到了箫人玉的书桌旁,对云海尘和归庭客道:“有劳云大人将这张桌案搬开。”

云海尘虽然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但这个时候除了相信时酿春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便和归庭客上前将桌案给搬到了一旁。

紧接着,就见箫倚歌蹲身,将原来压在桌脚下的旃罽掀开,随后云海尘骇然发现——那旃罽下面竟是一整块的木板,而那木板上还有个可供提拉的圆环,这就说明,他们所站的这个位置下面,居然还有一间密室!

归庭客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等等……让我缓缓……小玉、小玉他……他把箫倚歌的尸体藏在了自己房间的下面?”

“怎么?”时酿春面色冷峻:“官爷害怕了,还是觉得晦气?”

“不不……”归庭客解释:“时姑娘别误会,我并无此意,就是觉得此事实在超乎想象。”

毕竟在自己房间设下亲人牌位以供时时祭拜较为常见,可直接将亲眷尸骨藏在自己房间里的,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了些。

时酿春并没有冷嘲热讽,她用力向上提拉开那块木板,紧接着就见一个黑漆漆的通道出现在他们眼前。时酿春并未急着下去,而是等了一段时间,等她将系着绳子的蜡烛缒下去,确定蜡烛不会熄灭之后,才抬脚往下走。

云海尘、归庭客和叶白庭依次跟上,等四人全部走下去站稳后,时酿春将墙上的烛火逐一点燃,光亮驱散黑暗,那停放在密室正中间的棺椁也显得尤为惊悚。

即便是见过不少奇人异事的云海尘,见到此等场面也觉得十分震悚,而归庭客和叶白庭更是像被钉在原地一样,既挪不动步子,也说不出一个字。

时酿春却比他们都淡然,只见她抬手轻抚那棺椁,较之方才的冷若冰霜,此时的她眉目间竟似多了几分柔情,当云海尘察觉到的时候,几乎以为是这密室内光线昏暗,自己看错了,可当他眨了眨眼再去瞧时酿春,却发现对方真的比方才温柔了些许。

刹那间,心念电转,云海尘脑中闪过一丝猜测,他觉得自己或许知道了时酿春为何会帮箫人玉,也明白了箫人玉当日在香行处,对褚横霜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箫人玉说,相比起他自己,时酿春疯的更厉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错了,云海尘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错的太离谱了,箫人玉和时酿春之间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男女之情,更不存在箫人玉为了迎娶对方入门,便要攒聘礼、私吞月听窗铺子的可能,分明是箫家姐弟的案子,时酿春为何要掺和进来,当初箫人玉险些受辱,又为何请了时酿春做自己的讼师?甚至她为何会有月听窗后门的钥匙?

这种种疑窦方才还盘旋在云海尘心上,可直到这一刻,直到看清了时酿春那近乎于不舍和缱绻的神色后,这些疑点便如骤风吹雾一般,悄然散去了。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时酿春,喜欢箫倚歌。

“倚歌,我又来看你了。”她轻声的说。

归庭客并未看明白对面那两人的羁绊,只以为时酿春与箫倚歌是旧相识,遂开口问道:“时姑娘,现在可以让叶仵作验尸了么?”

时酿春没有去看归庭客,目光仍旧停留在箫倚歌的棺椁之上,但语气却与在外面时截然不同,或许是不想吵醒安眠的人,也或许她对箫倚歌就是习惯了温柔,因此在她面前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好,开始吧,动作小心些。”

叶白庭闻言上前,云海尘和归庭客也一起帮她推开棺木,本以为棺椁里的尸身早已变作一具森森白骨,可当棺材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逐渐显露的时候,叶白庭和归庭客却忍不住惊呼出了声。

实在不怪他二人大惊小怪,就连云海尘见此也着实震愕,他们三个任谁也万万没想到,棺材里躺着的不是白骨,而是皮肉俱在、容色不改、面色安详的仿佛睡着了一样的箫倚歌。

“这……尸身不腐?”今日之事一再冲击归庭客的见闻,原以为将亲人的尸骸藏在自己房间下的密室里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没成想箫倚歌的尸身居然保存的这般完好,丁点儿腐烂的迹象也无。他跟着云海尘办案数年,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事。

别说归庭客了,云海尘和叶白庭也是第一次见,叶白庭身为仵作,深知人身死后在什么时辰会出现什么变化,也清楚春夏秋冬四时不同,尸身的腐烂速度也不一样,可如今见到棺椁中的尸体,她实在难以相信,箫倚歌竟然已经死了两年了。

叶白庭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时姑娘,箫姑娘的尸身,是如何做到两年不腐的?”

“是箫人玉做的,我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但他平时喜爱研制香料,又加之读过不少书,大概不知从哪儿看来的法子,自个儿琢磨出了尸身不腐的方法。”

经时酿春这么一说,三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从打开这棺椁之后,确实有一股浓香自箫倚歌的尸身上散发出来,云海尘向棺椁中看去,只见棺椁底部铺满了很多他不认识的药材,约莫跟箫倚歌尸身不腐有很大关系。

三人震骇过后,想着不能耽搁了正事,叶白庭便要为箫倚歌验尸,正当她要开始的时候,时酿春却忽然说了句:“云大人,你二人,可否退后几步?”

归庭客粗枝大叶的没明白这话的深意,但云海尘却听懂了,于是拽着归庭客退到墙边,确保瞧不见棺椁里的景象。

原以为箫倚歌的尸身只剩一副骸骨,那样验尸的时间不仅长,而且结果未必准确,可如今这般情况,不仅能节省不少时间,还能确切的知道箫倚歌生前到底遭遇了什么事,叶白庭屏气凝神,拿起工具便开始检验起来。

只可惜刚过了没一会儿,就听得密室的入口处,传来了一道冰冷彻骨、让人闻之遍体生寒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密室中的气氛太沉闷、太压抑,以至于云海尘和归庭客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上面的动静,而叶白庭又在全神贯注的验尸,因此他们三人都没察觉到箫人玉是何时走下来的。

当听到箫人玉的声音后,云海尘几乎是浑身一震的看过去,他没想到箫人玉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别说半个时辰了,就连两刻钟都不到,实在让他们措手不及。

“箫人玉……”云海尘心中难免慌乱,只看箫人玉此刻神情,那猩红的眼尾和紧绷的下颌,就知他现在是何等的怒意滔天。

“云海尘,”箫人玉气的连声音都在发抖,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戾气,切齿道:“你过分了。”

云海尘呼吸一窒,刚要再说什么,时酿春却先他开口了:“阿箫,是我带他们下来的,如果不是我,他们不会找到这儿。”

箫人玉怒视着时酿春,多次尝试着开口,才勉强挤出一句忍着哭腔的话:“你……你怎么能……”

此时此刻的气氛有些诡异,云海尘和归庭客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解释、劝慰,叶白庭看箫人玉这么大的气性,也不敢继续验尸,只能尴尬的站在棺椁旁,密室中只有时酿春是最冷静的那个人,她似乎料到了箫人玉会突然折返,因此面对他的质问,也能回答的面不改色:“阿箫,倚歌的死需要一个真相。”

箫人玉双眼赤红的瞪着对方:“前日已经验过尸骸了!那就是真相!”

“那不是!”时酿春知道箫人玉不让仵作给箫倚歌验尸的原因是什么,他是想保护箫倚歌,但这种保护如果是以掩盖真相为代价,根本毫无意义。

“殴打人致死和……和倚歌真正遭遇的劫难相比,所受的刑罚是不一样的,”时酿春尽量平缓的开口,即便她心里的痛一点儿也不比箫人玉要少:“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不仅是为了箫倚歌,也是为了让真凶得到应有的惩罚、背上他该背的骂名。”

“可你是在牺牲我阿姐的名声!”箫人玉听不进去时酿春的话,崩溃的吼出这么一句。

“不是!箫倚歌是受害者,是无辜的,无辜之人并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损了名声!她的清白不需要任何人赋予,更不需要旁人去证明!”时酿春既理智又清醒:“但你这样做是在纵容那些施暴者继续作恶,也会让越来越多如箫倚歌一样有悲惨遭遇的姑娘,不敢站出来为自己求一个公道!”

“你说的轻巧!”箫人玉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他赤红的双目布满血丝,像一张越收越紧的蛛网,将眼球捆缚的几近爆裂:“当日我在香行处险些被金照古欺辱,可金照古不仅毫无悔过之意,甚至逍遥做派更胜往常,但我呢!你以为这一个多月以来,我日日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出门么!每次我出去,总能听到坊间议论,那些不清楚真相的人每每提到我,冠以的名头不是月听窗的箫掌柜,更不是科举会元箫人玉,而是那个差点被奸 淫的男人!”

箫人玉的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香消玉殒的阿姐:“我一个男人尚且要承受这么多的非议,更何况女子!”

时酿春:“可我也是女子!我相信倚歌如果还活着,她也一定愿意站出来……”

“可我阿姐已经死了!”箫人玉不待时酿春说完便歇斯底里的吼出了这句话:“你今日之所以说的轻巧,是因为遭受这些苦难的不是你!”

此言一出,四下无声。

其实通过箫人玉方才的话,云海尘他们已经能隐隐猜测到箫倚歌生前到底遭遇了什么,也就慢慢明白了为何箫人玉一直拦着仵作验尸。

时酿春更是比所有人都明白,她明白箫人玉的苦楚,也明白方才不过是他一时的气话而已,可尽管知道那是气话,时酿春却还是忍不住心痛,时酿春也是个普通人,更何况棺椁里躺着的,还是她的心上人,所以再冷静的心绪也会有出现裂痕的那一刻。

“阿箫,”时酿春深呼吸几口气,她也眼眶通红,正强忍着泪水:“你知道的,我与倚歌两情相悦,如果可以,我宁愿现在躺在棺椁里的,是我。”

曲**直到现在才追过来,当他找到密室并走下来的时候,刚巧听到时酿春这么说。除了箫人玉和云海尘之外,其他人听闻此言,皆瞳孔骤缩。

只听时酿春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想让人为倚歌验尸,是不想让她再受讪议,但你想想,旁人冷眼和未报之仇,哪一个更重要?你说我没有遭受那些苦难,所以才能说的这般轻松,可你别忘了,我也是女子,我对此此事的愤怒和不甘、我想将真凶绳之以法碎尸万段的念头,一点儿也不比你这个做弟弟的少。”

时酿春“呵”了一声,鼻尖酸涩,嗓音也跟着颤抖:“两年了,我是最知道你这两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因为我同你一样,时时刻刻都忍受着恨意的焚烧!倚歌还在世的时候,我常同她说,以后要做一名讼师,但是……”说到这儿,她忽而崩溃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但我万万没想到,我词讼的第一个案子,竟然就是心上人的冤案!箫人玉,你以为这两年我就过得比你轻松么!

倚歌死在我怀里的那个景象我至今还历历在目!直到现在我还会常常被噩梦惊醒,提醒自己不能忘记倚歌所受的屈辱,也不能放任真凶好过!”

她直视着箫人玉,说出来的话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她在刺的自己皮肉外翻、鲜血淋漓的同时,也让人无法忽视那决绝的意志:“阿箫,你喊我一声时姐姐,我也如同倚歌一样,将你当做自己的弟弟,我相信你比我更懂‘救寒莫如重裘,止谤莫如自修①’的道理,倚歌的为人坊间邻里都清楚,所以任何诋毁之语,都经不住真相和正义的推敲。

自欺欺人并不能为倚歌讨回公道,反而会暴露你的弱点,让凶手再一次趁机攻讦,因此箫倚歌的尸身必须要验,她的死因也必须大白于天下,我们的态度,才是先于律法之前,第一个保护自己、震慑恶人的武器!”

没人能想象时酿春是辗转难眠了多少个夜晚、用了多少毅力才说出今日这番话,但女子与女子之间的羁绊,女子与女子之间舍身相助的决心,有时候并不会弱于亲缘所凝聚的意志:“阿箫,倚歌虽然已经死了,但我们不能让她的灵魂依然蒙受冤屈,朗朗乾坤容得下地狱恶鬼,却不会让良善之人的亡魂无声消散,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箫倚歌走后如来时一般,清清白白,更要让她的魂魄变成一股清风,吹散笼罩在兴平县之上的阴霾!”

不管世人如何做想、如何轻蔑不屑,但决不能忽视女子为女子讨公道的声音,她时酿春就是要为箫倚歌喊冤,箫倚歌绝对不能悄无声息、含恨而死,从今日起,她的一缕残魂将化作冲破乌云的利箭,让这广袤的苍穹之下,响起荡气回肠的铮铮申言!

①救寒莫如重裘,止谤莫如自修:出自《魏志》。

本章于25.7.3号凌晨1点首发,7.10号修改重发,已截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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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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