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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邪魔歪道小人鱼

同郭唯空聊完之后,云海尘气鼓鼓的就去了山横晚。

路上他一直劝自己消消气消消气,这副垮着脸的模样不能给小人鱼看见,不然会惹他胡思乱想,云大人便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正巧瞧见路边有卖蜜饯果子一类的铺子,就进去买了一包酥杏糖,他一边吃一边往回走,但口中的甜味儿并未让他觉得心里多舒坦些,等到了山横晚,一包糖已经被他吃去了一半。

“海尘回来了?”曲**眼尖,第一个瞧见了云海尘,迫不及待的问:“快过来坐,怎么样,这案子可商议好何时开始复审了?”

一楼大堂里有好几人,箫人玉也在,云海尘便坐下,将今日在刑部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曲**听完大惊:“草……撞墙了?!金照古还有这等胆量?”

“对。”云海尘也觉得可笑,但现在这案子延迟审理已成定局,他再愤懑也无计可施。

“那吕明秋呢,也只能眼睁睁的等着他进京了?”褚横霜问。

时酿春气的面色冷冽:“是,若他不是被囚车押解进京的,咱们还可以派人将其掳走,可偏偏李乘舟千防万防,将最后一点路也给堵死了。只怕他就是要从卖身契上做文章,要为金照古脱罪了。”

听了时酿春的话,章夫子叹了口气,低声嘟囔了一句:“这哪叫官啊,若天下父母官都像他似的,百姓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箫人玉一直没说话,待听完了这些事后,转身上楼回房了。云海尘怕他一时钻牛角尖,又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便急忙追过去,跟着箫人玉一同进了屋。

“诶?”兰玉秋瞧见了这一幕,纳闷儿的问了句:“云大人和箫掌柜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

“呃……嗐……”归庭客替两人遮掩道:“咱们云大人为此案殚精竭虑,肯定也要顾及当事者的情绪和状态,他应当是瞧着小玉的兴致有点儿低落,所以跟上去宽慰了。”

兰玉秋信以为真,佩服道:“噢……云大人果然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听她这么说,曲**刚喝进嘴里的茶水险些呛咳出来。

云海尘急慌慌的跟着箫人玉进了房间:“小人鱼!你别担心,这案子还未开始审,结果未必就如同咱们预料的那样悲观。”

“嗯,我知道。”箫人玉应了声,随后走到桌边翻找出一本书,打开就开始翻看。

云海尘也紧跟着在他身旁坐下,瞧见书中的内容,见他看的是《昭律》,就说:“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箫人玉瞧都没瞧他一眼,视线一直落在书上:“好,等我读到不明白的地方,就问你。”

见他情绪和神态还算稳定,云海尘稍稍宽心,便有些偷懒的趴在了桌子上,歪着脑袋看他,像一只趴卧在主人身旁的狼坐骑。

箫人玉见他盯着自己,问了句:“怎么了?看你好像有些烦闷?”

“哦,”云海尘直起身子又倚靠到他的肩膀上:“我就是觉得老师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我敬重多年的那位老师了。”

“或许他以前只不过是伪装的好,没能让你和曲少卿察觉而已,”箫人玉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别这么垂头丧气的,我都没你这么低落呢。”

云海尘很听话:“嗯,好。”紧接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了剩下的半包糖捧给箫人玉:“小人鱼,你尝一尝,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

箫人玉瞧了一眼:“好,先放着吧,我看完后再吃。”

云海尘重新趴回桌上,将那半包糖放在自己眼前。

他不是贪嘴的人,可架不住心里的那股子烦闷劲儿总往外冒,而且那些糖又正好放在自己眼前,云海尘便没忍住,趁着箫人玉看书的功夫,拿起一颗又一颗,默不作声的放进嘴里吃着,等箫人玉想起来,往桌子上看去的时候,只见桌上早已散落了数张糖纸,唯一剩下的一颗,正在云海尘手里。

他唤道:“云海尘。”

云海尘吃糖吃的忘我,听见这动静冷不丁吓了一跳,直起身子下意识就应道:“我在!”

箫人玉忍笑:“我的糖呢?”

云海尘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呃……还剩一块了,我不是故意偷吃的,就是、不知不觉就吃了这么多。”他把手上剥好的那块糖递到箫人玉嘴边:“你尝尝?”

箫人玉顺势低头,咬走了他手上的那块糖,云海尘紧盯着他问:“怎么样,好吃么?”

“嗯,还不错。”

云海尘一咧嘴:“那我下次还给你买。”

箫人玉见他这么可怜又真挚的样子,觉得云大人实在有点儿可爱,于是头脑一热:“好,今晚留在这儿吧。”

云大人立即来了精神:“真的?那我还可以……”

他一句话没说完呢,箫人玉就无情打断了:“不可以。”他知道云海尘想问什么。

云海尘一听这话,眼里的神采登时就黯然了几分:“为什么啊?昨夜里你明明很喜欢。”

箫人玉的腰到现在还酸着呢,当然不可以,但他懒得解释,只发号施令:“你若是心有不甘,那就回府去吧,别勉强自己。”

云海尘一听就不敢造次了:“好好好不勉强不勉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一起看《昭律》看了挺长时间,晚饭也没正儿八经的吃几口,到了夜里入睡的时候,云海尘抱着箫人玉,也不知是激动还是饿的,好久都没睡着,箫人玉心里在想事情,也一直没能入睡,直到听见云海尘的肚子叫了一声,他才愕然问道:“你晚饭没吃饱么?”

云海尘干巴巴的“嗯”了一声:“下午吃糖吃的有些多,晚饭便没什么胃口了。”其实云海尘本想着忍忍算了,等睡着了也就不觉得饿了,但问题是他睡不着,只好腆着脸问箫人玉:“小人鱼,你能不能帮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剩饭?我随便吃点儿。”

箫人玉又气又好笑:“你自己怎么不去?”

云海尘正经八百的说:“他们不知道我歇在这儿了,若是我出去被他们瞧见,不就多惹出些风波么。”

竟是有几分道理,箫人玉叹了口气:“好吧,你在这儿等着。”

箫人玉起身披衣出了房间,不一会儿的功夫,手里拿着一个炊饼回来了,还有两个白煮蛋,云海尘很少被箫人玉这么伺候,高高兴兴的就坐到桌边去吃,剥开的鸡蛋还不忘先问他一声:“你饿不饿?”

“你快吃吧,”箫人玉笑着推开他的手:“我晚饭吃饱了。”

云海尘没再客气,把箫人玉带给他的饭食吃的一口不剩。

吃完后两人重新躺下,夜色已深,箫人玉实在是困了,渐渐的就要睡过去,奈何云海尘方才吃的有些多,吃完了紧接着躺下,胃里实在堵得难受,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箫人玉被他吵得也睡不熟,便问:“云海尘,你若是有火没处泄,就去屋顶风凉风凉,我困着呢。”

云海尘挺不好意思的:“小人鱼,我有些撑,睡不着,你能不能帮我揉揉?”

“什么?”箫人玉昏昏沉沉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倍感荒唐的问:“你饿了要我去给你找吃的,如今你吃撑了又要让我给你揉胃?”

“嗯……”云海尘虽然很抱歉,但脸皮够厚,瓮声瓮气的说:“行不行啊?”说完了怕箫人玉不乐意,又低声下气的补充了一句:“一会儿,就一会儿。”

箫人玉看着他,少倾后无奈的叹口气:“躺好。”

云海尘一听这话,心里立马就美了,他乖乖躺好,箫人玉便凑近了伸出一只手给他揉胃。

“小人鱼,你真好。”云大人高兴地找不着北,他觉得箫人玉真的好爱自己,两人如今过的正是寻常夫妻一样的日子,让他心里美的直冒泡,嘴上也跟着絮絮叨叨个没完:“你给我银子花,给我准备饭食,大半夜的还给我揉胃,这些事放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看来你也觉得我值得托付对不对?”

不等箫人玉开口让他闭嘴,云海尘就自问自答:“对啊,我真的是很可靠的一个人,而且过几日就是朝廷发放薪俸的日子了,等我领来就交给你,有什么想吃的想玩儿的你就只管拿着银子去,不必给我省钱。哦对了,你还没去过我府上呢,你看你什么时候有兴致?我带你……”

云海尘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串,箫人玉的睡意被他吵的消退了几分,耐着性子听了半晌,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抬手:“啪。”

一巴掌就够了,箫人玉无需再多言。

云海尘冷不丁的挨了一下,登时心领神会的闭嘴。但他心里还惦记着让箫人玉住到自己府上的事儿,于是犹豫了一会儿,端详着他的脸色,随后慢慢按住他的手,轻声问:“小人鱼,我什么时候能把你叼走啊?”他侧躺着凑近:“我的官服都在府里,好几身呢。”

箫人玉终于肯睁开眼睛正眼瞧他:“还撑么?”

云海尘不知此言何意,便谨慎的回道:“还……有点儿。”

箫人玉:“要么你闭嘴,我再给你揉揉,要么你就滚回自己府上,穿着官服对镜自赏,自己选。”

“那……”云海尘闻言磨磨蹭蹭的把人搂进怀里,还抬起一条腿搭在箫人玉的腿上:“我不撑了,咱们睡觉吧,乖。”说完就轻轻拍着箫人玉的后背,竟真是要把人哄睡。

箫人玉把脸埋在云海尘的胸前,想着他方才的模样,暗自笑了好一会儿。

吕明秋进京已经是注定的事了,他们几人就算想拦也无计可施,因此当务之急,是想好应对之法。

李乘舟让吕明秋进京,无非就是为了证明,箫人玉的卖身契其实是箫倚歌的,而箫倚歌既然签下了卖身契,那金照古对她所做的那些恶行,也就很难分辨到底是强迫还是自愿了。

因此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于想法子证明箫倚歌签下那张卖身契是被逼的,除了闻鹤鸣这个人证之外,能为此事作证的人证物证自然是越多越好,因此众人便想起了一个人——媒人花杏晓。

只要找到她,再让她证明那卖身契是早就备好的,并非几人聚在一处依次签下的,便足够了。

可偏偏就在快要开始复审的前三日,归庭客收到了从兴平县传来的信,是他们留下的人递来的消息:花杏晓找到了,但是人已经疯了。

这消息一出,山横晚内所有人都震愕不已:花杏晓疯了?!

“什么叫疯了!”曲**忍着骂人的冲动问道。

归庭客比他还头疼:“咱们兄弟传来的飞鸽传书上,说他们在兴平县寻花杏晓寻了十多天,却一直没查到蛛丝马迹,而且花杏晓的家人也从未报官,本以为花杏晓凶多吉少了,可偏偏某日清晨她浑身脏乱的出现在了街头,不知是被人扔在那的还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总之她胡言乱语,行为也疯癫无状,咱们的人去试探过,确实是疯了。”

“疯了也得进京作证!”曲**言道:“疯子不会受人摆布,她的证词更真实可信,传信给兴平县,让咱们的人把她带进京来!”

“等等,”云海尘却觉得此事不可操切:“咱们能想到的事情,老师也能想到,他一定会授意燕鸿云把人看住了,花杏晓想离开兴平县,没那么简单。”

“那怎么办!”曲**急声问:“距离金照古撞墙都过去好几天了,吕明秋马上就进京了,这案子如果开始复审,恐怕局势立马就会变得对我们不利!”

云海尘比他要冷静许多:“未必,花杏晓若是死了,无法开口作证,若是活着,还未必乐意为箫倚歌作证,如今看来,疯了倒是最好的结果,毕竟疯子口无遮拦,只要你问她她就会实话实说,因此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咱们的人把她护好了,千万别让人死了。”

归庭客问:“可她不能一直留在兴平县吧!总得想法子让她避开燕鸿云的耳目进京来啊。”

“有法子。”坐在云海尘身旁的箫人玉突然说话了。

几人转头看向他,云海尘问他:“说来听听?”

箫人玉:“其实想让花杏晓进京,不必非得避开燕鸿云,若是被燕鸿云发现人失踪了,反而会打草惊蛇,倒不如让燕鸿云眼睁睁的瞧着花杏晓离开兴平县进京。”

归庭客没听懂:“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箫人玉目光幽深:“颜霜红还在兴平县呢。”

此言一出,几人登时反应过来:对啊,怎么把颜霜红给忘了!

颜霜红和金照古表面相敬如宾,可实际上颜霜红厌恶金照古已久,此事李乘舟不知道,就连金照古也未必清楚发妻对自己只是假装客套而已,因此只要让颜霜红带着花杏晓进京,燕鸿云就会以为,此事是李乘舟吩咐的,他自然也就不会阻拦。

卢紫烟也在大堂中,箫人玉这么一说,她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但还是有一点不解:“那万一燕鸿云要传信给李乘舟核实怎么办?毕竟吕明秋是用囚车押解进京的,若是再让花杏晓进京,为了避免路上出现麻烦,按理说应当如法炮制才是啊。”

“那就将此事变成真的!”云海尘一边想一边道:“让颜霜红拿着老师的亲笔信件给燕鸿云看。”

归庭客:“可这亲笔信件你从哪儿得来?随便模仿李阁老的笔迹写一封倒还简单,可这私印你如何模仿?”

云海尘和曲**思索片刻,少倾后异口同声:“师母!”

于九皋。

归庭客睁大双眼:“你俩的意思是,去骗于夫人?”

曲**沉吟道:“眼下也没别的法子了,此事要尽快,吕明秋不日就要进京了,可此处距离兴平县还有十日的路程,就算花杏晓现在就动身,最早也得十日之后才能到,谁知道这十日内案子会审到哪一步,因此不能耽搁,得赶紧想法子拿到老师的私印才行。”

“可私印这种东西,平日里都是带在身上的吧,”时酿春开口道:“难不成还能让李乘舟的发妻给你们偷出来?”

箫人玉又开口了:“偷出来倒不必,趁他换衣服的时候悄悄拓印就可以了。比如上朝的路上安排人假扮成倒夜香的,再佯装不甚泼他一身粪水,李乘舟总不能顶着一身脏污进宫,待他回府更衣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皆露出几分古怪表情,归庭客琢磨了半晌,实在忍不住问了:“小玉,你以往真没干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儿吧?”

箫人玉看着他眨了眨眼:“我有功名在身,就算去给人代笔写信都能吃饱穿暖,何至于作奸犯科?”

归庭客斟酌着措辞:“不是,主要你、你这些主意吧,它……它就不像是一个读书人能想出来的法子。”

箫人玉倒是明白他的意思:“更像是邪魔歪道,对吧?”

归庭客讪笑两声:“诶……归大哥可没这么说啊。”

箫人玉却无所谓:“不打紧,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坏的。”

归庭客心道你可不是挺坏的,你那叫蔫儿坏蔫儿坏的。毕竟哪个正经人家的读书人,天天想着怎么往别人身上泼粪啊。

曲**也不知该如何评说,只能凑近了云海尘,捂着口鼻低声嘟囔:“海尘啊,你可一定把他看住了,不然他早晚得变成我朝三法司的头号通缉犯。”

毕竟不怕恶人手段多,就怕恶人天不怕地不怕,还一肚子墨水儿有文化。

云海尘比他还头疼呢,同样捂着嘴悄么声的回应:“还用你说,我比谁都害怕他动坏心眼儿。”

俩人嘀嘀咕咕的,箫人玉在一旁冷幽幽的盯着他俩道:“云大人,曲少卿,你们不会以为我听不见吧?”

“呃啊?”曲**干笑着挠了挠头:“听、听什么?我俩没说什么,你别多想、别多想。”

曲**的话音刚落,时酿春就如同幽魂似的补充了一句:“你俩说了,我也听见了。”

“咳……”俩人不知谁发出一声不自在的干咳,云海尘和曲**抬头四顾,眼不知道往哪看,手脚也不知道往哪放,归庭客看着他俩这模样都替他们尴尬,顺便在心里骂了句——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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