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就走进教室开始读书，脸上带着困意颓然地站着背古诗词。
七点十分下了早读，来不及休息就开始收拾桌子，因为七点半就要开始第一场语文考试，时间比生命还重要在高中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每天都在让人奔。
上午两场，下午两场，晚上两场。
上午考完后，方知阳连饭都不想吃了，一个语文一个数学简直把他往死路上逼。
“谁也不要跟我说答案，我真的伤心了。”他半死不活地吃着学校的预制大锅饭，感觉脑脊液都被题目榨干了。
李泽凯嘿嘿一笑：“是谁考试前还打游戏的。”
“游戏误学啊……”
徐周慢条斯理地说：“你下次还是好好听课吧，别聊天和传纸条了。”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好好学。”
“吹nb吧你……”
方知阳倒饭的时候看到了独自坐在一旁吃饭的斋藤清，他正拿着筷子对着饭菜挑挑拣拣，这么久了也没吃多少，他心想：果然学校食堂这个猪食谁来了都吃不了。
回到教室，已经有许多人开始在背英语的作文模板了，下午睡完午觉的第一场就是英语，很多人会选择不睡午觉一直复习到考试。
方知阳找英语模板书的时候翻到了之前从家里带过来的饼干，有五六个差不多，他把饼干拿出来看着想了想，然后递给后面的宋雅静和徐媛媛：“吃饼干吗两位同学。”
两位女同志欣然接受，方知阳又拿出一包饼干让宋雅静递给身后的斋藤清，斋藤清似乎没想到会收到别人递来的饼干，愣怔了两秒才下意识说到：“ありがとう。”反应过来不对后又补上了一句“谢谢”。
宋雅静笑了笑：“你说日语很好听啊。”
方知阳凑过来说：“那是人家母语当然好听了，说不定斋藤清还觉得我说汉语好听呢。”
“我去，你要点脸行吗，你说话全是口音好吧？”
斋藤清拿着饼干，稍长的刘海落下来微微遮住眼睛，轻轻说：“方同学说话很好听……”
“……”
“……”
宋雅静张大了嘴震惊地说：“你说的真话假话，日本那边喜欢我们这的方言吗？”
方知阳自恋地抓了抓头发：“我就不爱听你这话了，承认我讨人喜欢很难吗，宋同学不要剥夺别人说真话的权利。”
“你滚吧，赶紧滚，把头转过去！”
方知阳耸了耸肩，转过身拿起最后一包饼干问徐周吃不吃。
徐周一个侧眼也没有给他，握着笔的手微不可察地攥紧了一下，沉默了一会说：“你吃吧。”
“okok”
考试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上一秒还在复习，一转眼就已经从考场出来了，月考前的心悸还在胸口跳动，真正带来情绪的月考却已经结束了。
斋藤清从最后一个考场出来，感觉头疼的厉害，题目里复杂的中文像是一个个符号在脑海里跳动，他在答题时总是会习惯性地写上日语，发现后又立刻划掉，代为不算标准的汉字，所有考试的除了英语他都没有答完，尤其是语文。
想着这些，他慢慢从一楼开始向四楼走，周围人经过他时都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地谈论着这场月考，斋藤清独自走到四楼，恰巧看到从教室里走出来的方知阳一行人，打打闹闹地经过自己。他回头看向走远的那些人，看向被围在中间的方知阳。
他真的很像自己看过的热血漫的男主。
晚自习照例是对试卷答案的，这基本上就是一场关于自己运气的豪赌，不管什么科目，在赋分政策下得选择题者得天下，三分就能让两个人差出十分左右。
方知阳嘴上说着不想对答案，但还是怀着希望拿出红笔翻开试卷，随着选择题的对错逐渐分明，方知阳悬着的心也慢慢落下了。
“nice，幸好最后改了！”
“太好了，蒙对了！”
“我爱化学，我要当化学一辈子的狗。”
……
所有课都对完后，方知阳照例开始问周围的人。
“徐周你考得怎么样？”
徐周一边看着教室多媒体上的大题解析，一边回道：“四科选择全对，还有两科……”
“停停停，你不用说了，我就多余问你。”
宋雅静不满地在后排嘟囔：“不是，这个物理的答案是不是抄错了，我怎么错这么多。”
“宋同学，人不行别怪路不平。”方知阳贱兮兮地转头说道。
“你要考班级第一了是吧方知阳。”
“我是班级第一的同桌，不要乱说。”
“呵呵，徐周肯定烦死你了。”
方知阳听到这句话用胳膊肘捅了捅徐周，问：“亲爱的同桌，你烦我吗？”
徐周先瞥了一眼方知阳的身后，然后淡淡地说：“有点烦。”
“你看，我说对了吧！”
“你别挑拨我们的关系了，徐周，你再说一遍我烦吗？”
“烦，烦死了。”
“你不要笑，是不是宋雅静威胁你，你在认真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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