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侧头看着于苏。
于苏其实没看清他的眼神，可他扭头的动作就足够让她胆颤心惊。
车速还很快，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于苏的牙咬的下唇几乎出血，一脸惊恐。
窗外飞逝的车流让于苏感觉江郁好像盯着自己看了很久。
但他其实很快就收回视线，看着前方。
江郁始终一言不发，目光低沉，像是汇聚这乌云，时刻准备着落下惊雷。
他降低了车速，从最近的高速口下了高速，顺势打开车窗，把还在亮着的手机扔了出去。
动作流畅自然，像是在扔垃圾。
下了高速之后车速就慢了不少，于苏惊魂未定，还是一副惊慌模样，手捏着安全带，指节泛白。
“害怕了？”江郁声音冷冷的，一如既往的颤抖着。
于苏眼眶红红的，泪水凝聚，不想和他说话。
“我要回，下车，我要下车……”想了半天，也只委委屈屈说出这么一句。
车还开着，只是不知终点是哪。
周围渐渐荒芜，路灯都没了踪影，一路上车越来越少。
江郁打开车窗，夏季傍晚的风吹进来，带着周围荒芜草地的气息。
“我包了你，你要服务我。”
于苏瘪瘪嘴，不接话。
江郁把车开下公路，直接拐进浅草荒地中，随后熄了车灯。
周围安静黑暗，于苏定定看着漆黑的窗外，神色木然。
黑暗中，江郁就这么打量着于苏，看着她的脸渐渐没了生气，变得像玩偶般空洞。
那日在商场，就是这个表情吸引了江郁。
他站在远处，想着，这个女孩和我是一样的人，他几乎猜得到于苏那时候在想什么。
江郁忽然挑唇一笑，伸手戳了戳于苏的脸。
就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投了一颗石子，空洞的脸上终于有了属于活人的表情，她有些委屈地看过去，一言不发。
“给你转钱好不好？”这是属于江郁的哄人方式。
于苏淡淡：“你手机都扔了，怎么转。”
“明天给你转，转多少，你自己说。”
于苏恶狠狠地：“我要五万，不对，我要十万！”
江郁一愣，随后额头抵在方向盘上，笑了出来。
“那就五十万。”
于苏顿了顿：“不是的……”
江郁捏住她的嘴唇：“嘘嘘嘘，不要说话了Baby。”
谈好了价格，接下来是提供服务了。
江郁把座椅向后移，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让我抱抱。”
于苏没有了拒绝的理由，被江郁半楼半拽着弄了过去。
她靠着江郁，白色的裙子更衬的她像个娃娃，江郁脱了她的鞋，让她更好的蜷在自己身上。
座椅渐渐向后倒去，于苏也侧躺在了江郁身上。
她抬头，只能看见他凸起的喉结，和分明的下颌线。
江郁用力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拖着她的腿。
很用力，手指几乎陷进她的大腿里，有点疼，但于苏不想说话。
江郁感觉的到她很乖，没说话，也没挣扎，应该是刚才被吓到了。
就想小动物吓到会假死，于苏被吓成了没有生气的小玩偶。
江郁到是很喜欢她这样，软软热热的，乖巧的像个小糯米团子。
他把手挪到于苏的脸上，轻捏了捏。
“今天要是我没来，你准备怎么办？”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有点好听。
于苏眨了眨眼，意识到江郁再说谢明仪。
“不知道……”她眼睫渐渐低垂。
江郁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她学历只到高中，没有交过社保，她根本就没上过班。
像是流浪猫被收养在家中，忽然家主人想养狗了，猫就又成了流浪猫。
被扔到野外，身边放着个小猫窝。
猫没做错什么，猫一直是猫，猫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挽回一个突然喜欢狗的主人。
扔掉她的那一刻，那个叫方之贺的男人是什么心情呢，解脱还是内疚？
江郁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于苏缓缓闭上眼睛。
好奇怪，收到惊吓之后，这样安静下来，她竟然变得好平静。
“你有朋友吗？”
于苏在他怀里晃了晃头。
“家人呢？”
于苏愣了一瞬，随后又晃了晃。
江郁的目光变得深邃。
轻捏了捏她的耳垂，语气有些调侃：“这么可怜啊。”
于苏睁开眼，心想，哪里可怜呢？
没朋友没家人就是可怜吗？
她语气有些倔强：“以前我老公就是我家人啊。”只不过现在不是了。
“哦……这样啊。”江郁轻笑，随后问：“他很爱你吗？我是说你们离婚之前。”
于苏愣住了。
她不自在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语气依旧硬硬的：“他对我很好的。”
江郁敏锐的察觉到她话里的漏洞，嘴角不由得挑了起来。
“他爱你吗？”
于苏的眼睛眨了几眨，视线飘忽：“那有什么重要的，他对我好才是最实际的，他，他对我很好的，给我买衣服，带我出去玩，还留了房子给我。”
“你爱他吗？”
于苏的语气像是被挑衅的小孩子，急着要证明什么：“我本来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我们会一起变老，我们会一起过很多很多年，如果，如果没有离婚的话，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他会一直对我好。”
认识于苏到现在，江郁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说的全是那个前夫，这让江郁的心情有些差。
什么一辈子，一起变老。
这话像表白似的，明明是个离了婚的前夫。
江郁的语气变得有些差：“可他还是和你离婚了，没人要你了于苏，你没办法和他过一辈子了。”
于苏的手握成拳，又瞬间舒展开，她的眼睛湿润润的，泪水仿佛来过一瞬间。
表情又变得木然空洞，她口中喃喃：“那能怎么办，他们都这样。”
“他们？都有谁？”
于苏摇了摇头，声音小小的：“没谁。”
她还睁着眼睛，几张面孔在她面前一一闪过。
她不是第一次流浪，方知贺只是最近遗弃她的人，但他不是唯一一个遗弃她的人。
人要走的时候，哭喊是留不住的，所以于苏毫不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她很有离别的经验。
只是过不好自己的生活。
江郁没有追问，他依旧抚摸着于苏的头发。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于苏的声音轻轻的：“必须要说吗？”
江郁顿了顿：“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十八岁的于苏高中毕业，从偏远小镇独自坐着火车来海城打工，在火车上遇见了二十五岁的方知贺。
“他和我说了很多，给我买盒饭，买水，还说能帮我找到住的地方，下了火车，他帮我找了住的地方。”
自然而然的两个人接触越来越多，在于苏搞砸自己第三份零工的时候方知贺提出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两个人也住在一起了。
“后来就结婚了……”
江郁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脸蛋，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和前夫的故事，觉得自己像个偷情的男人，一个情感上的变态。
他的拇指放到于苏的唇上，轻轻揉捻着，搓弄着，似乎要伸到于苏的嘴里去。
他抱起于苏，拖着她的脸，看着她脸上苍白木然的神情。
“我要亲你了。”
像是惩罚于苏说了那么多关于前夫的事，可那明明是他自己问的。
于苏轻轻点了点头，她有了一些被包养的自觉，亲吻是早晚都要做的事情。
江郁很有耐心，他的额头抵着于苏的，鼻尖轻蹭她的鼻尖，语气下流轻佻：“含住我的舌头。”他轻轻吐气，于苏觉得自己被淡淡木质香气笼罩着。
江郁身上没有任何难闻的气味，这对于苏来说是一件好事。
亲吻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
她缓缓闭上眼睛。
江郁最后轻笑了一声，然后含住于苏的嘴唇。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舌头几乎要伸到于苏的咽喉里去，于苏的眼角泛起少许泪水，喉咙间也发出轻轻的呜咽。
可她真的很乖，轻轻含着江郁作乱的舌头，小舌头明明被压着，还努力地颤动着，虽不是她本意，可感觉上像是在讨好。
于苏控制不住这样的颤抖，她的大脑有些混沌，缺氧。
她想起自己和方知贺很少接吻，方知贺更不会这样粗暴的入侵。
江郁卷着她的舌头，大口吞咽着她的口水，声音响亮。
于苏的呜咽声更刺激了他，让他更猛烈地索取，占有。
渐渐地，于苏的轻颤开始蔓延，她的嘴唇，她的睫毛，她攥着江郁衣襟的手都颤抖着。
江郁抽./出舌头，用拇指揩去她嘴角的津液，看着她浑身瘫软，目光中泛着水汽的迷离。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语气揶揄。
手掌摩挲着于苏的小腿，捏着她柔软的皮肉，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她脸上离开。
于苏轻轻喘着气，没机会回答江郁的问题。
她被整个人抱起来，跨坐在他腿上，裙下的制热感让她不适的动了动，随后便被抬起下巴，承接着下一波强势的亲吻。
她几乎被江郁提了起来，嘴唇麻木地兜不住口水，江郁顺着痕迹一路吻到她的颈侧。
他每吻一下，怀里的人就颤一下，还会小声哼哼着。
江郁的声音越发沙哑低沉。
“宝贝，你是故意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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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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