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春柳有些怒其不争,“他就是个放浪的人,您没必要把心思都花在他的身上。”
沈鸢觉得这话熟悉,好像春柳在前世也这么劝过自己,但自己偏偏眼瞎且脑子有坑,眼瞅着是个火坑,还往里面跳,到最后直接作死自己。
“是吗?我看着他倒是不像的。”沈鸢忍着恶心说出这句话。
“是哩,小姐,您一定要擦亮眼睛啊,别被他的表面骗了。”春柳简直要操碎心了。
“好了,我心里有数,不用太过担心了”若是再来一次,还相信男人的鬼话,那她重来一次的意义也没有了。
春柳可不信她的说辞,每一次都说自己心里有数,实际上还是被骗的团团转。
“好了,我饿了,春柳,有什么好吃的?”沈鸢转移话题。
春柳也不再说什么了,她只是一个丫鬟,也没办法决定主子的行为,连忙下去布菜了。
沈鸢打开信,发现严明和想要见自己,她想了想,应该是严家遇到的那件事情解决不了了,准备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个忙。
上一世她就是傻乎乎的过去了,帮严家摆平了那件事情,因此落得名声也不太好。
这一次就让严家自己摆平吧,她是不会再去掺和这些事情的了,毕竟上一世的流言蜚语也足够把她弄死。
或者可以去让沈梦帮他,毕竟上一世沈梦就是因为严明和来对付自己的,既然这么爱他,那就帮他渡过难关吧,沈鸢有些猜测他们这段时间估计是勾搭上了的。
沈鸢找出之前严明和给自己写的信,丢进暖炉里烧了,留着这些东西,简直是在恶心自己。
至于严明和送给自己的东西,抓紧转交给沈梦吧,或者去找他前任的小情人也可,不过现在他们两个应该还没勾搭上。
她提笔写的一封信,让春柳交给严明和的小厮,“小姐,你不去吗?”
“因为落水一事,让我受惊了,不想出去。”沈鸢揉了揉太阳穴,装作很疲惫的样子。
“好的。”春柳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五小姐,最近还好吧?”
“都挺好的,只是最近老往外跑,把侯爷气得够呛,现在被禁足了。”春柳一提到这件事情,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你呀。”沈鸢隔空点了一下春柳的额头,如同小时候那般,“竟然被禁了,我这个作为姐姐的也该去看望一下。”
春柳总觉得她家小姐要搞事,但她好像没有证据。
沈梦在房里发着脾气,乱砸东西,所有丫鬟都守在门口,谁也不敢进去。
“三小姐。”
沈鸢摆了摆手,让他们不用去禀报,她在门口停了会,等动静小点了,才推门进去。
“这是谁惹了五妹妹生气?”沈鸢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眼里有些看戏的意味。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沈梦把手里的杯子随手一丢,瓷器裂开,发出清脆的声响。
换成正常人早害怕了,但是沈鸢很平静,随手捡起一个凳子坐下。
“春柳,你先出去一下,我与五小姐和姐妹之间的话要说。”
“是。”春柳出去后,还顺带关上了门。
“你这样莫不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疯了?”沈鸢再次觉得她这个庶妹愚蠢。
“那又与你何干?你若是想来看我笑话,就请滚出去!”这话说的很大声,门外的丫鬟听了,跪成一排。
沈鸢翻了个白眼,她知道沈梦蠢,但没想到能蠢成这个程度,好歹自己也是个嫡女,一个庶出的,连面子都不装,以下犯上,她有点不想跟沈梦说话了,她怕降低自己的智商。
“你怎么会觉得我是来看你笑话的呢?我是真的关心你的呀。”沈鸢还是忍着了,毕竟自己复仇的计划里面没有她这一环可完不成。
“哼,假惺惺。”沈梦丝毫不在意。
“五妹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记得你之前是这样的呀。”
“呵,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好吗?”
沈鸢在沈梦眼里看到一丝嘲笑的意味,嗯?她是在嘲笑之前的沈梦?本来还以为要费些力气才能试探出来,结果是个傻子啊。
沈鸢嘴角上扬,既是在嘲笑眼前的人,也是在嘲笑上一世的自己,轻轻松松就死在这个蠢货手里,她还有点不甘呢。
“既然你不欢迎我,我也不多留了。”沈鸢起身想要离开并给了她一句忠告,“别轻易惹父亲生气,这是侯府,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呵,我看你是因为我娘受宠才针对我吧,也是,你的母亲已经死了,我娘可没有。”沈梦笑得很疯,她以为沈鸢听到这话后会冲上来扇自己一巴掌,这样自己就可以去父亲那告状解除禁足了。
沈鸢没有如她的意,反而很平静的看着她,“哪怕我的母亲是死了,也别忘了,我是侯府的嫡小姐,我的身份永远高你一等,而你的母亲就是个妾,哪怕她再如何受宠,也没办法把你从庶出的事实上改变。”
沈梦想要过来掐住她的脖子,“你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的看着我?我们都是人,凭什么?”
沈鸢推开她,有些怜悯地看着她,“我告诉你凭什么,就凭这个社会看重的是礼乐,而不是人性。”
沈梦跌坐在地上,沈鸢眼里的可怜,丝毫不掩藏,嘲讽也是。
“春柳,我们走吧。”沈鸢没有在这个地方多留。
“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若是想在这里活下去,就的遵循这里的规矩。”倒不是沈鸢有圣母心,而是上一世差点害死自己的人,就这样自己把自己给作死,有点太便宜她了。
“春柳,我让你给严公子送的信,你送了吗?”沈鸢故意当着她的面提严公子。
果不其然,沈梦听到那三个字就没那么疯了,有点平静下来了。
沈鸢时刻关注着他的神情,原来他们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勾搭上了。
“小姐放心,信已经送到严公子的手里了。”春柳不明白沈鸢为什么要故意提这个问题,但沈鸢问了她就如实回答。
“有些可惜了,若不是因为我落水了,导致最近身体有些不太好,他来求助我必定是要帮的,只是现在我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只能让他去求其他贵人。”沈鸢的语气中带着可惜,好像真的在为这个事情烦恼。
确定沈梦听进去了之后,她就离开了,她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余的就让沈梦自己折腾吧。
沈梦在沈鸢离开后就冷静下来,她唤人进来收拾残局,想了一会,问身边的丫鬟绿荫,“父亲现在下朝了吗?”
“这个时间点侯爷应该回来了。”绿荫如实回答。
沈梦收拾了一番,就去找秋姨娘,准备撒个娇,解除自己的禁令。
当天晚上,沈鸢就听到了沈梦解除禁令,而她因为导致姐妹不和被禁足,她并不意外,现在这个沈梦蠢是蠢了点,但该有的脑子她还是有的,她用剪刀轻轻拨松烛芯,使烛火更亮。
春柳再一次觉得沈鸢不一样了,她斟酌着开口,“小姐在五小姐面前说的话,是故意的吧。”
“何以得见?”沈鸢知道春柳聪明,所以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但没想到还是被她看透了。
“若是以往小姐会乖乖听严公子的话,不会在其他人面前提起严公子。”春柳见她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
这话让沈鸢想起了之前严明和对自己说,不想要别人知道两人认识,也为了沈鸢的名声,让沈鸢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名字。
当初的沈鸢傻乎乎的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好,现在想想,是怕自己耽误他去找小情人吧,沈鸢冷笑一声,接下来就请严明和接招吧。
没过几天,沈鸢就听到关于严明和与沈梦的传言,说什么侯府五小姐与户部侍郎之子严明和私定终身,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沈梦一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的饭后闲谈。
这些都是严明和干的,其实严家并没有出任何事情,只不过是想抱住侯府这条大腿。
上一次就是严明和假意说严家出了问题,希望和沈鸢见一面,一起找解决的办法,沈鸢没想那么多,就去了。
谁知严明和提前找了人在外面蹲点,刻意散播关于二人的谣言,那段时间,沈鸢就算再委屈,也没有办法,因为没人会管他们当时究竟做了什么,一群人只知道自己有了闲谈的对象。
沈鸢差点被逼得崩溃,古代女子以贞洁为重,那会儿家里的下人都对她避之不及,生怕沾上晦气。
严明和见事情发酵得差不多了,才出来澄清两人的关系,差点窒息的沈鸢,终于得以缓口气。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沈鸢对严明和越来越好,以至于在后期严明和来侯府求娶沈鸢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把自己亲手送入火堆。
在严明和故技重施写信给自己时,沈鸢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写了信说自己会去,后面又故意在沈梦面前提起这个事情,也开始出言故意挑衅沈梦,让沈梦到父亲那边告状,让自己无法赴约变得合理,再把沈梦换到风口浪尖,沈鸢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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