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望舒狠狠地瞪了回去:“我的心,不会乱!爷不用你猜测,那只是个废人!”
“废人也值得你如此冒险?”
“你闭嘴!随时准备救人!”
然后便听那边花不染不屑地冷笑道:“一直都在说可以放过我们的性命,而不是放过我们的人,前辈,我们也想听听,我们说和不说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对于花不染的态度,燕无歇也有些讶异,但还是孤傲地道:“说了,摘下面纱,倘若还能入老夫的眼,乖乖服侍好老夫,纳入老夫的后宫,有你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说,还长得丑,那就别怨老夫把你剥皮抽筋,让你哀嚎上三日方能断气!”
“呵呵,果然如此!这个燕无歇跟他的弟子铁木赤就是一路货色,今日,要想再从他手里活下去的希望不大了!”花不染心中暗暗担心,又看看身边吓得浑身发抖的何轻欢,无奈地朝着燕无歇道:“前辈,咱们是否可以打个商量?”
“商量什么?”
燕无歇饶有兴致的看着花不染。
花不染便拍拍身边的何轻欢的肩膀:“你放她走,我告诉你是谁杀了你的弟子!”
“小…小姐,我不走,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何轻欢虽然被凶恶的狂雕和燕无歇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是不愿意离开花不染,紧紧地抱着她的手臂道。
花不染长叹了一口气,却不想拖累何轻欢,在她耳边小声儿地说:“我的脸你知道的,必死无疑,咱们姐妹能走一个是一个!”
“姐妹?何轻欢突然感到无尽的感动,双手死死地抓着她,坚定地摇头:“不,小姐,既然是姐妹,那是死是生都在一起!”
燕无歇便看着两人好整以暇地笑道:“像你们这样的主仆老夫见多了,但像你们这样姐妹情深,愿意为对方舍弃一切的却不多见!
可惜你的提议老夫不同意!只要你不说,我就先慢慢地折磨你这个丫头!然后再慢慢地折磨你,你们总有说的那一天!”
眼下的形势,花不染是彻底无奈了,是被糟蹋侮辱而起,还是干干净净地死去,花不染想了一下,突然问何轻欢:“你的刀呢?”
何轻欢便从怀里摸出那把小刀来,花不染也从怀里摸出一把一模一样的来,主仆两人一人一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那两把比绣花针长不了多少的小刀,燕无歇一愣,随即笑的眼泪都差点儿流出来:“这……这不是切水果的小刀吗?你们……你们当老夫是什么?要用这两把刀来杀老夫吗?”
花不染心中叹息:“唉,刚醒过来没几天,很多事却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明白、想不明白,现在却又要去赴死了,真是憋屈!
倘若我有来日,可以修道,必将这些乌烟瘴气一扫而空!”
想着,微笑着摇摇头,一脸正气的看着燕无歇,眸子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有些可惜地道:“燕无歇,我们的命是那两位公子救的,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不会出卖他们的,我们自知杀不了你,但是,自杀,我们还是有勇气的!轻欢,动手!”
何轻欢听了,也知道活着就会遭受更多的侮辱,立刻跟随小姐将手中的小刀往自己咽喉上刺去。
“凌虚锁脉!”
一声暴喝,无形的魔气汹涌而来,直接将花不染和何轻欢身形完全锁死,两人的刀尖都停在咽喉处,一分却都不能再向前进,两个人不要说动手,就连眼珠都不能再转动半分。
这就是凌虚锁脉!
“想自杀?经过老夫的同意了吗?”
燕无歇面色阴沉,缓缓地走向前来,他很愤怒,他是魔门的二长老,是望仙境的强者,他的话对承天境修者以下自带迷惑力,可这仅仅是两个连灵力都未曾修炼的凡人,还是女人,居然能抵抗他的声音,可见意志力之坚强。
但他不喜欢意志力坚强的人,所以,他很愤怒,他愤怒,不是杀人,便是要伤人,那个丫头,就先拧断一只手臂;那个主子,就先撕下她的面纱,看看到底长得好不好看,就是好看也先打断两根手指,嚎哭惨叫、眼泪与脂粉并流,那样玩的才有意思!
他狞笑着向前走来,锁限之下,这两个凡人不过是笼中鸟、俎上肉,予取予求!
他微微抬手,何轻欢的右手手臂已经开始不自然的弯曲,花不染脸上的面纱也开始无风自动。
但就在这时,花不染的面色突然泛起奇异的光,瞳孔急剧的放大,一道人影,从身后毫无预兆的闪现。
异变突生,一拳似乎从虚无处打来,似乎无根无力,又似重达万钧,飘飘忽忽,已经快要印上自己的后背。
破道境九阶!大空寺幻明拳!
但可惜,虽然是偷袭,但也仅仅是破道境九阶!还是破道境,凝虚锁脉仍然可锁一切!
燕无歇连头都没有回,锁限扩大,凝虚锁脉连背后偷袭之人一起锁了进去。
只要进入凝虚锁脉范围之内,管你是八阶还是九阶,都一样被锁的跟孙子一样,这就是望仙境对破道境和承天境的境界绝对压制。
只要锁住了,再加上一记赤焰魔掌,什么都会成为飞灰!
燕无歇暗暗地冷笑着,右手手掌魔火升腾,就待挥手一击。
但锁限一空,身后完全不受力。
锁限不受力,那就只能是对方脱离了锁限范围,或者是锁限被抵消,对方也有锁限!
凝虚锁脉的发动时间只在一念之间,快于闪现几倍,对方迅速脱离的可能性不存在,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也是同样会使用凝虚锁脉的高手!
破道境九阶的凝虚锁脉的高手?新任隐脉脉主?!
大空寺幻明拳是陷阱,隐脉肯定有自己的独有杀招!
而此时锁限抵消,就意味着自己此时后门大空,全是破绽,
燕无歇想也不想,赤焰魔掌轰鸣而出!
但魔掌掌力宣泄而出,着力点依然是空!
对方的首要目标不是自己,那会是谁?对面这两个女娃儿?
但两个女娃儿仍然在自己的锁限掌控之内,锁限并没有被抵消,那对方的首要目标应该是——自己的狂雕!
燕无歇瞬间明白过来,对方即便是新任隐脉脉主,破道境巅峰能够抵消凝虚锁脉,但他毕竟不是望仙境,没有长途飞行的能力,如果不先消除狂雕的威胁,他就要承受自己远距离不间断的追杀。
正想到这里,身边果然灵气凝聚,凌虚锁脉展开,狂雕悲鸣,被困于锁限之中。
锁限之下,狂雕一动也不能动,一个彪悍的蒙面年青人,正狠狠地将拳头砸向狂雕的头部。
“竖子你敢!”
燕无歇大怒,再也顾不上锁限之内的两名凡人女子,锁限转移,与年青男子的锁限抵消,为狂雕解除束缚,同时赤焰魔掌黑气升腾,一掌拍向对方的后背。
自己掌力雄厚,魔掌又毒,对方必然闪避,只要对方避开,狂雕就可以获得活命的机会。
但如此掌力之下,对方竟不闪不避,以后背硬接自己的魔掌,一拳仍照直轰下。
呯!
呯!
一连两声巨响,一声巨响是年青人一拳将狂雕的头部砸断的声音,一声是燕无歇一掌击中对方后背的声音。
噗!
年青人虽然将灵力已经运转后背,但燕无歇这一掌势大力沉,仍然将他打成重伤,后背的衣服成为齑粉,虽然他凭着直觉立刻闪现,躲开燕无歇紧接着的一掌,但仍是一口鲜血喷出。
“爷!”
一道人影随着 一声惊呼闪现而来,直奔前面的花不染和何轻欢。
燕无歇愤怒至极,对方不但杀了自己的狂雕,还连这两个女人也要?
怎么可能!
燕无歇怒喝一声,凝虚锁脉再现,直接再次锁定花不染和何轻欢,连刚刚扑来,刚抓起花不染和何轻欢手臂的阿宽也锁在了里面。
阿宽刚刚抓起花不染和何轻欢的手臂,还没有跃起,燕无歇的锁限已到,三个人立刻被定在半空中,似起非起,似落未落。
但锁限随即抵消,一个声音疾呼:“快走!”
却是澹台望舒已经转过身来,横亘在燕无歇与三人之间。
锁限既然已经抵消,阿宽身上一轻,立刻抓起花不染和何轻欢拼命地向前跑去。
燕无歇须发俱张,万分愤怒地看着眼前的澹台望舒舒,两个女人已经被救走,最关键的是,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狂雕居然被这个人杀了,怒海狂雕,怒海狂雕,自己雕都没了,还叫什么怒海狂雕?
“隐脉脉主?”
燕无歇阴仄仄地道。
“不错!燕长老,怒海狂雕,以后要叫怒海没雕了!”
澹台望舒胸口剧烈地喘息着,面巾和前襟上喷的都是血,却满面笑容地道。
远处,已经被阿宽带离数丈的花不染听到了澹台望舒的声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何轻欢也听出了阿宽的声音,忍不住睁大了惊讶的眼睛问道:“你是阿宽?”
“对!我就是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样子的阿宽!”
阿宽没好气地道。
“噗嗤!”
花不染听的一乐,又是一声轻笑。
何轻欢却顾不上计较,继续惊骇地问道:“你家主子是隐脉脉主?”
“对!我家主子是隐脉脉主,你现在知道的够多了,我是不是需要杀你灭口了?”
阿宽故意吓她道。
“切!早不杀晚不杀,单单把我们救出来了才杀,你当我傻子呢!”
何轻欢不怕他。
“那你还不闭嘴!带着你们两个跑路很重的,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望仙境,再被追上,那可就真跑不了了!”
阿宽费劲地道,速度又提上了一截。
那边,燕无歇却看着澹台望舒目光炽热地冷笑道:“老夫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新任的隐脉脉主,不在宗门的保护下先老老实实的升阶到望仙境,却只带着一个随从就敢到处乱跑,老夫也是佩服!
你可知道,老夫只要杀了你,那老夫在魔门的位置就可以直接超越圣子和大长老,仅在魔主之下!”
澹台望舒却笑道:“历代魔门长老死在脉主之手的不知凡几,但死在魔门长老之手的脉主,却从来没有一个!”
燕无歇脸色一变,冷冷地道:“老夫知道五大宗主底牌都甚多,但你还未到望仙境,又受了我一掌,现在已然重伤,还想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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