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他们说的惊喜,就是在周六晚上18点订了个包间聚餐。
全班基本都在,连张老师也过来露了个面,叮嘱他们好好玩注意安全,又走了。
也有一些其他班的同学过来玩,比如阮牧年之前在一班的同桌,比如程抒晴。
因为订包间实在破费,所以来吃饭的大家基本没送礼物,也让阮牧年自在不少。
当然,蹭吃蹭喝的别班同学倒是准备了些小礼物,他都一一收下了。
一起吃了顿闹哄哄的饭,有些同学晚上还有补课或者其他事情,吃走就先离席了,剩下的十几位同学酒饱饭足后犹嫌不够尽兴,提议来玩游戏。
刘嘉问:“大家晚上有什么宵禁吗?”
“没有没有。”
“十点前回家都可以的。”
“没啥限制,敞开玩!”
“好!”体委拍了下桌子,“那我们肯定要玩爽了再散,来小嘉儿,把我们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你们真的是……”阮牧年探头看了看,各种卡牌桌游应有尽有,“有备而来啊。”
“害,牧年你别怕,看在你是寿星的份上,就算你游戏黑洞,咱们也会稍微让一让你。”
“哦,是吗?”阮牧年挑了挑眉,“谁黑洞还不一定呢。”
“哇这口气,”阮牧年一班的同桌拍掌,“那我可好好期待了!”
几分钟后。
刘嘉:“炸!诶我又赢了哈哈哈哈……”
阮牧年:“啧。”
前同桌:“牧年,几连跪了?”
阮牧年:“你闭嘴。”
体委:“没点意思啊,要不要给输家加点什么惩罚?”
阮牧年幽怨地看着他:“这是针对我吗?”
“怎么会?”体委摆手,“我也输过一次嘛。”
刘嘉同桌:“贴白条?”
班长:“罚酒?”
李2棒:“大冒险?”
阮牧年:“我提议寿星区别对待,输了不用惩罚。”
众人:“想得美——!”
阮牧年:“……”
最终大家结合了以上建议,规定输了的话可以自选罚酒或者抽大冒险牌,寿星要贴着白条罚酒或者抽大冒险牌。
体委拍了拍绝望的寿星肩膀:“别伤心,你看,我们还是有区别对待的。”
阮牧年趴到了桌上:“我说的是这种区别对待吗?!”
众人笑成一团。
很快寿星脸上贴满了白条。
“牧年,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前同桌笑着把白条贴到他脸上,“开始前你不是很自信吗?”
“你们谁放过我了啊?”阮牧年最后一点视线都被遮挡住,“都在围攻我!”
刘嘉很放肆地笑了两声,他刚才输了两次喝了点酒,面上有些泛红:“人多力量大嘛,这种方式赢得快嘿嘿。”
体委安慰他:“没事,说不定下把就赢回来了呢?”
有可能吗,阮牧年生无可恋地数了一下自己的胜负,好家伙,全败。
班长冷酷无情地开口:“来选惩罚吧,还是罚酒?”
虽然为了照顾部分未成年的同学,大家点的是度数最低的酒,但一直喝也不是办法。
阮牧年眼一闭:“大冒险。”
“行呀,”体委积极地给他洗牌,“刚才李子抽中深情献唱,看看牧年运气如何。”
阮牧年拨开眼前的白条,谨慎地抽出一张牌。
拜托了拜托了,不要太社死。
好歹是生日,输了那么多把,该转运了吧。
前同桌:“翻啊。”
阮牧年闭着眼把牌翻了过来。
看见牌面的众人集体嚯了一声。
不会吧,难道还是烂牌?阮牧年小心地睁开一条眼缝看。
牌上写着:【给通讯录的第一位联系人打电话,叫ta来接你并且让ta答应。】
阮牧年一时表情复杂。
刘嘉:“我觉得这牌还行吧,大不了答应完就跟人家解释呗,也不社死。”
体委:“牧年你觉得呢?万一第一位是家长或者老师的话,咱就顺位往下呗。”
班长:“打吧,记得开免提。”
“呃……”阮牧年握着手机犹豫了几秒,“行吧。”
前同桌:“我还挺好奇牧年列表里的第一位是谁呢,毕竟大家现在很少交换电话吧,都是用聊天软件。”
大家好奇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他身上。
阮牧年深吸一口气,缓缓按开通讯录页面。
第一位联系人一眼就能看见。
【AJY】
“AJY……?好神秘的备注,”刘嘉摸着下巴,“居然还是A开头,难怪排第一。”
阮牧年拨了电话,开启免提。
电话很快被接通。
没等对面开口,阮牧年连忙先发制人:“晚、晚上好,你待会儿能不能……来接我?”
所有人都在静候那边的回答。
没过几秒,一道被电磁修饰过的冷淡声音响起。
“定位发我。”
等等,这答应得也太快了吧?
众人面露震惊。
阮牧年抬头用眼神询问其他人的意见,班长摇了摇头,用口型说这还不够明确,不能算答应。
他只好再确认一遍:“你要来嘛?”
对面顿了顿,反问:“你喝酒了?”
阮牧年一愣,这都能听出来?
“呃、呃,”这不在要求范围内啊,桑群怎么还不答应他,“一点点啦,不是很多。”
“哦,”桑群没有多话,“定位发我吧,你待在原地别乱走。”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阮牧年捧着手机发愣。
包间内差点炸了。
“这算答应了吗?算吧,”刘嘉抱头,“人家都要过来了……”
班长:“这人谁啊,声音听不太出来,牧年你要不跟人家解释一下……”
体委压低声音:“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也许大概……你们不觉得这声音很像六爷吗?!”
其实他一听到就觉得是桑群,AJY、阿君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牧年和六爷的猫腻终于要在今天揭晓了吗?
他这话一出,全包间忽然静了下来。
大家齐齐将目光投向低头敲手机的阮牧年。
阮牧年刚把定位发过去,余光瞥见他们的眼神,讪笑了一下。
“啊哈哈,”他不着痕迹地往后蹭了一下,“别、别这样看着我嘛。”
“牧年,你说,”刘嘉咽了咽口水,有点难以置信,“这位联系人不会我们都认识吧……”
阮牧年:“呃。”
班长眯起眼:“咱们班的?”
刘嘉同桌抖了抖身子:“冷淡风的??”
体委捂住了脸:“坐你旁边的???”
阮牧年:“……”
你们干脆直接报桑群身份|证|号得了。
哪怕确认过,大家心里还是有些震惊。
无数疑问萦绕心头,牧年跟他同桌关系这么好?二话不说就过来接人?六爷看着对什么事都不关心,怎么偏偏这么细心地察觉牧年喝了酒?牧年把备注改成六爷ID首字母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每个人心里都油生众多好奇与八卦,恨不得找寿星问个明白。
没过多久,包间门传来笃笃的声响。
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开门,访客自己推开了门。
桑群一抬眼,就看见了十几张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
走错门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想再看看门牌号。
席位正中一个白纸条人扬起胳膊挥了挥手,招呼他:“桑群,这!”
阮牧年把脸上的白条掀起来,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桑群:“……”
不是,看他们这架势,根本没散场吧?那为什么打电话叫他来接?
桑群合上门,硬着头皮走进来,在阮牧年面前站定:“……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
阮牧年往旁边挪了挪,推了推刘嘉的肩膀,让他给桑群让出一个位置:“我……我输了好多局游戏,这是惩罚。”
桑群不是很想坐下,现在的场景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只好干站着,在心里搜刮开场白。
“……晚上好。”他对在场的其他人点了点头。
李2棒:“六爷,没想到真是你啊,太让人意外了。”
班长点点头:“刚才牧年抽了大冒险牌,要给通讯录的第一位联系人打电话。”
原来如此,他就说阮牧年的声音怎么有点奇怪。
刘嘉嘿嘿笑了两声:“六爷你坐嘛,我们还没结束呢。”
什么,还没结束?
阮牧年直接拉住他的手腕,把人拽下来:“坐吧坐吧。”
桑群一屁股摔到他旁边。
……他有拒绝的权利吗。
“呃,六爷,”体委拿着牌有些犹豫,“你……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桌上都有,或者也可以跟我们一起玩。”
桑群:“哦。”
旁边的寿星给了他一肘击。
桑群皱了皱眉,改口道:“我来杯……雪碧吧。”
“好的好的,”饮料瓶子就在手边,体委连忙抽了个纸杯出来,“我给你倒。”
见包间内的氛围有点僵硬,前同桌探过身子跟他打招呼:“哈喽六爷,听说你现在跟牧年同桌嘛,我是他上学期的同桌哈哈。”
桑群点头:“哦。”
寿星又掐了他一把。
桑群眼角一跳:“你……好。嗯,真巧。”
前同桌干笑两声,社牛多年第一次遇到如此劲敌。
还有人想跟他打招呼,阮牧年压了压桑群的肩:“好了好了,他也不爱说话,我们继续刚才的吧?玩到哪里了?”
气氛这才重新活跃起来。
桑群靠在座位上,看阮牧年兴高采烈地跟其他人比来比去,最后输了一脸白条回来。
他喝了口雪碧,借着杯子遮掩勾了勾唇角。
小笨蛋。
“哎,不行了不行了,”阮牧年趴在桌上,“我不想再喝了,也不想再抽牌了……你们对寿星好一点啊。”
班长:“愿赌服输。”
刘嘉:“我们已经给寿星破例了啊,你看除了你谁脸上还有白条?”
阮牧年咬了咬牙,看着放在桌上的酒杯,刚要下定决心,杯子忽然被另一只手拿走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桑群拿过杯子,一饮而尽。
在座的还没人有过这么豪放的喝法,顿时都有点呆愣。
阮牧年也定定看着他,后知后觉桑群这是替他挡了惩罚。
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见桑群垂眼看着他,嘴里吐出两个字:“废物。”
阮牧年:“……”
这不对吧?难道不应该安慰他一下吗?
“比大小也能输。”桑群又补了一刀。
阮牧年恼羞成怒:“你行你上!”
桑群点头:“哦。”
几分钟后,轮到体委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不对吧?怎么可能……”体委抱着头趴在桌子上,“难道六爷你是透视眼?怎么会猜得这么准?”
桑群掀开盖子,推到他面前:“不是。但你又输了。”
体委发出哭嚎:“啊——”
“我不行了,小嘉儿你上。”体委给刘嘉让位。
刘嘉摩拳擦掌:“来嘞。”
不久后,刘嘉:“……我走了,李子交给你了。”
李子:“没事,我给你们报仇。”
李子:“……我根本不是六爷的对手,班长靠你了。”
班长:“不是吧,六爷你这么深藏不露?”
班长:“……甘拜下风。”
桌边对手来来去去,只有桑群岿然不动。
到最后体委受不了了:“不行不行不行,六爷绝对开挂了!我们换个游戏!”
又过了十几分钟。
桑群支着脑袋看对面一片哀鸿遍野,回头问阮牧年:“就这,你也能输给他们?”
其他人:“……”
阮牧年挠了挠头:“我比他们更菜啊……”
“哦,”桑群说,“赢了这么多局,能把白条都拆了吧。”
阮牧年摸了摸自己的脸,啊了一声:“你刚刚都是……帮我赢的?”
“不然呢,”桑群理直气壮道,“我没那么无聊。”
体委输后抽到了背人俯卧撑的牌,到现在还手臂酸软:“六爷你过分了啊……”
经过众人决议(寿星和挂王除外),阮牧年和桑群暂时被剥夺了游戏资格,他们想感受一会儿正常人之间的游戏体验。
“是你们先区别对待的。”被挤出c位后,阮牧年气鼓鼓道。
“是我们太小看你了,以为你叫来的只是同桌,”体委心有余悸,“没想到是个大佬。”
桑群在角落找了两把椅子:“阮牧年,过来。”
阮牧年在他对面坐下:“来啦。”
桑群伸出手,示意他头低下来一点。
阮牧年把脸凑过去,白条贴得有点久了,撕下来的时候带着皮肤,有点疼。
他没过几秒就开始嘶嘶怪叫。
桑群不得不停下手:“疼?”
“嗯……有点,你撕慢些。”
桑群无奈地叹了口气,更靠近了一点,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指腹按在白条边的脸颊上,那小块肉凹陷进去,露出没贴紧的纸条边缘。
这样撕效率更高了,也不会太疼,就是……
阮牧年偷偷睁开眼睛,桑群的脸近在咫尺,正专注地盯着他。
好近啊。
等白条揭开,他们就能呼吸相扑。
也不是第一次靠这么近了,怎么心里慌慌的,难道是因为挨近的时间太长了吗。
又或许是因为现在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不远处就是热闹的同学们,只要有人转头,就能看见他们亲密的动作。
也能看见……亲自来接他、为他赢下游戏的桑群正在亲手帮他拆白条。
他好像明白了,心间翻涌的情绪原来是占有欲外溢的隐隐兴奋。
眉上的纸条被撕掉了,阮牧年毫无阻碍地看清了面前的桑群。
但没看几秒,就被人轻轻刮了下鼻尖。
桑群低声:“闭眼。”
阮牧年眨了眨眼,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今天好像格外大胆一些:“不能看你吗?”
桑群顿了下手,对上他的视线:“……是怕你变成斗鸡。”
阮牧年:“……”
“斗鸡怎么了?”阮牧年瞪了他一眼,“寿星今天就对眼儿了,你最近小心点,晚上睡觉也不要闭眼。”
桑群闷嗤一声,捏了捏他的脸蛋:“炸药包。”
阮牧年恶狠狠道:“炸的就是你!”
“好吧,”桑群呃了一声,“我被炸伤了,寿星赔我点钱吧。”
阮牧年皱眉:“你这是碰瓷。”
桑群:“你故意伤害。”
阮牧年一时没想出什么话回他:“我……”
“先别说话,”桑群的手指按到他唇边,“这张纸条可能会有点疼……”
疼不疼不知道,好像有点热。
带着薄茧的指腹一直在柔软的唇上摩挲,桑群常年泛凉的手指今天居然有点温热,在他脸上轻轻地蹭来蹭去,存在感很强。
最后一点粘胶被扯掉后,阮牧年倒吸一口气,抬眼骤然对上桑群的目光。
难道对方一直在看着他的眼睛吗?
每撕完一张纸,桑群都会往后撤开一点,这次却没有。
阮牧年有点看不懂他的眼神,可能喝酒会让人变迷糊吧,他居然感觉桑群在继续靠近他。
他们已经很近了。
还要再近吗?
就要碰上了……
脑子有些转不过弯,阮牧年定定地看着那双黑沉的眼眸。
都能看见自己的倒影了……好呆啊。
就在他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传来班长惊讶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要干嘛呀(捂眼
赌一手谁先发现xql的猫(恋)腻(情):
A.班长
B.体委
C.程抒晴
D.刘嘉(凑数用的,这个基本不可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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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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