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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安王的脸色变了再变,自人通报起,他便盯着这个看起来十分正常的宋桥,盯了许久,终于让他确认了这不是个疯子。

宋桥开口说话后,安王无比确信这一点,随之便狠狠剜了那个姓韩的一眼。

余下殿内众人或惊或叹,或无视或冷眼。

凤座上,皇后自然也对这几日的风言风语有所耳闻。

虽说她和宋桥两人差了辈分,宋桥要喊她一声姑姑,可皇后是家中幼女,是病逝的宋太傅的幼妹,所以她与宋桥二人年龄却是相差无多,是自小一起长起来的,颇具情分。

现下她见了宋桥,见人并不似外界传言那样有异,心里很是高兴。

而御座上的皇帝,单看神色,却瞧不出是喜是怒。

他高坐着,先是安静地听完了宋桥请罪的话,再又平易道:“无妨,快坐下来,昭回,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宋桥一边听着,一边不等皇帝话音落下便又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

咳得真的似的,听得皇后揪心不已,皇帝连吩咐了宫人去扶。

入宫之前,宋桥从系统那里细致地了解了“宰相”的性格,现在扮演起来简直称得上是得心应手。

来扶的是皇帝的贴身公公,宋桥循着“宰相”的性情,先是摆了摆手,低声对那宫人道了谢,又俯身称“谢陛下”后,这才落了座。

落座前,他的目光又是不经意间往旁一扫,然而只这不经意的一扫,竟再次让他遇见了与上次分毫不差的情形——

他见到了简理。

简理着了官服,与他的距离,比那次在府中亭下,近了许多。

宋桥晃了一瞬的神。

一晃神不要紧,宋桥脚下一不留意,竟绊了一跤,好在经公公搀扶着,左右没跌倒。

这一下过后,宋桥不敢再分神,一边答着皇帝的话,一边留意安王那边的动静。

这人今夜要杀他,不留点心不行。

只见那安王当即就对韩关发了难,暗自咬牙低声道:“你不是说他疯了吗?”

韩关也不知道这宋桥的疯病怎么就突然好了,只能吞吐道:“回殿下,是疯了。”

他怕安王不信,一遍一遍地重复:“殿下,尚书府的耳目瞧得真真切切,昨日白天,这药罐子……的确是疯了。”

“那他今夜怎么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安王睨了他一眼,“你那眼线究竟信不信得过?”

韩关一听,安王这是要究他的责,忙开脱称:“殿下莫恼怒,那人身家清白,是——”

安王听得不耐,直接道:“住口。”

韩关便不敢再扰,安静了些许时刻,见安王气消得差不多,再道:“殿下放心,就算他没疯,也定然活不过今夜。”

“入宫的路上你便如此说,你说他今夜赴不了宴,”安王语顿,慢言道,“眼下这不还是来了?”

韩关听罢,谨慎地瞧了一眼安王的神色,眼瞧着还算看得过去,他便深深吸了口气,道:“殿下放心,今夜绝不会再有错漏。”

宋桥没听清安王与韩关在讲些什么,不过横竖就是在讨论他疯没疯,死不死的一些话,宋桥思忖着,坐下了,又与皇帝皇后闲谈了几句。

大部分是皇帝在问,宋桥客客气气地答,皇后时不时插几句,聊到最后无甚可聊,皇帝好似终于注意到了那边二人正在交谈,便道:“恒安,在与韩卿聊些什么,竟如此和洽?”

和洽?

宋桥简直大跌眼镜。

和洽?

这皇帝是语文压根没学还是眼睛基本瞎了?那安王都快把韩关给吃了,皇帝竟然也能吐出二人相谈和洽这种话来。

安王在大殿之上被点了名,肯定不能不答皇帝的话,便拍了几句皇帝的马屁,说:“臣弟与韩大人在说,今年风调雨顺,百姓安乐,有祥瑞之兆,皇兄登基不过三年,上天便将降祥瑞,可见皇兄治国理政实在圣明,得上苍青眼。”

“你们只会挑些好听的来哄朕罢了。”

皇帝嘴上虽如此说,面上却还是带了几分喜色,“海晏河清,众卿自然有功。”

众臣闻言,立即离座行大礼,齐言道:“陛下圣明。”

宋桥拖着一副装病的身子,来来往往的麻烦极了,真心觉得这群人真闲得没事干,一天到晚只会捧臭脚。

不过,吐槽归吐槽,宋桥表面上还不敢表现点什么出来,照样跟着一群人一起捧臭脚。

结果这捧着捧着就走了神,心说这里要是有人会读心术他就完了,到时候肯定死无全尸。

“叮咚,温馨提示。”

那死了好久的系统竟然在宋桥脑子里诈尸了。

宋桥这正想着读心术,乍闻此言,险些给吓了一跳,在脑子里骂它:“你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

“宿主,本系统兼具读心功能,必要时可供使用。”

宋桥一听,乐坏了,一秃噜又溜出来好几句称赞系统的话,“读心功能,让我用用让我用用。”

“本系统读心功能只支持读心宿主,其他人物暂不支持。”

宋桥:“……”

“我读自己的心干什么?你是不是故障了没检修出了什么毛病。”

系统不吭声了。

宋桥都找到规律了,这个系统一到这种时候就装死,他很能明白如何令它闭嘴。

系统装死的时候,皇帝正巧叫他们平身,众人谢恩过后归席,没过多久,安王那张嘴便又闭不住了,对着宋桥说:“久不见昭回了,这一病,看上去人倒清减了不少。”

宋桥在心里骂是不是这时空里皇字辈的都眼瞎,我身强体健的怎么还能看出来清减。

可他面上却还是做足了礼数,道:“劳殿下记挂,久病之人,叫人费心了。”

安王才不在乎他病到哪一步了,只日日盼着哪天他死了,自己好一手遮了朝堂天,“无妨无妨,昭回今日怎么来得迟了?可是路上出了什么差错?”

原来在这等着呢。

宋桥想起来这件事就来气,他不动声色地磨了磨后槽牙,装得如无其事,实则拳早已经在袖袍底下攥得发白了。

他缓了缓,说:“托殿下的福,一切安好,身子孱弱,来得迟了。”

如何是托安王的福?

昨日。

“你说他会不会在明天半道上就把我弄死?”

宋桥说完这句话后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辰,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他总觉得自己得亲自走一遍入宫的这条路才能心安。

未知带来风险,宋桥深谙此道。

风险分好坏,凭宋桥的体质,大概率是坏的。

他自己走一遍,熟悉路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能观察观察这个时空的环境;顺便,还能看看会不会有人在这条路上动什么手脚留下蛛丝马迹。

于是他叫了徐管家过来,说:“入宫的路,今日我要走一遍。”

徐管家听了,没说什么,只称是,“奴才去备马。”

“不。”

宋桥说。

“我步行去。”

徐管家很是忧心,“大人,您的身子……”

宋桥没有理会,只问:“里程多少?宵禁前能否回来?”

“能是能,只是……”

宋桥见他还是犹豫,便道:“其他不必忧心,去做就是。”

“还有,取一件斗篷来,要带兜帽的,不要显眼,叫祈昔跟着。”

徐管家听罢,显然仍旧不放心,但总归是依言照做了。

东西拿来后,宋桥发现大白天的穿上这斗篷在人群里走动更加显眼,于是一路和祈昔穿梭在巷子里走小路。

一路走下来,宋桥没发觉有什么异样,返程途中,他正琢磨是不是自己哪条思路错了,不过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祈昔便在他身旁开了口,道:“大人,你瞧。”

宋桥依言瞧过去,只见在某个暗巷的拐角处,有两人正密声交谈着什么。

这种地方会有人密谈也很正常,宋桥不太清楚祈昔叫他看的原因。

祈昔见他不为所动,便说:“大人,这人是府里的人。”

宋桥闻言,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可不就是府里的人,他今天才刚认过脸,记得很清楚,那就是尚书府的一名小厮,不会有错。

这人形容异样,举止反常,俨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显然祈昔也觉得不对劲,他说:“大人,要不要一会儿我趁机将人绑了?”

宋桥看了看祈昔的身量,又比对着打量了下那人的,心想,直接无声无息地过去绑了那肯定是不会出什么问题,一个祈昔说不定能无声无息地绑这么一打小厮。

不过要是现在就这么直接绑了的话……

“不,免得打草惊蛇,先跟着他,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宋桥道。

他说完,正欲不动声色地跟上去,却骤然被突如其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动作。

“尚书大人好兴致,今日怎的出来了?身子好了?”

声音带有清意与寒色,内容与口吻听上去却大摇大摆的。

宋桥听了,简直想转过身去捂了这人的嘴。

然而,甫一转身过去,宋桥就知道自己绝对下不去手了。

这人是简理。

宋桥好似能从他身上嗅到清冰冷雪的气息,他顿了顿,将呼吸平稳下来,道:“府里在捉内贼,叫国公大人见笑了,不知国公可要观摩?”

简理自始至终目不斜视,视线一直落在宋桥身上,显然是对他这个人更感兴趣,闻言道:“是吗?比起这个,我还是觉得,观摩尚书大人疯病发作来的更有趣些,至于这个……”

简理轻声笑了笑,分辨不出是什么意图,他道:“鄙人还有事,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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