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臻淡淡道,“谁要你要了,我可有人要啊。”
“……”
“哼!”朱淆李叉起手,不再理这几人了。
“喂喂喂,怎么回事啊?”有人拿着笔不断戳残宫后背,玻珋顺着声音往后看:此人眉眼弯弯,鼻骨甚高,眼睛布灵布灵的,下颚线很锋利,嘴巴细而长,发梢略微有些卷,按玻珋的话来说,就是长得有点0的奶狗直男。
感受到斜前桌的目光,宋劲将目光转到他身上,顺带打了招呼:“你好啊,我叫宋劲。”
宋劲没想过要和残宫同桌,虽说是兄弟,但对他来说和一个不怎么说话的人作同桌更好,因为宋劲性子忽冷忽热的,想玩时陪你翘课翻墙去网吧不在话下,不想玩时焉巴巴地,怎么说他都懒得动。
所以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人是妖,只要平日不咋说话,有需求时能讲话的就行。
这也是他最开始能和残宫玩的原因,不过残宫越来越话多了,所以同桌方面他暂时pass。
“你好,玻珋。”玻珋笑着回,方才宋劲进门和残宫打招呼的模样在玻珋脑里还很清晰,不可置否这俩兄弟颜值都挺高,玩在一块也算养眼。
“你的名字挺好听,和残宫还挺像,姓氏不太常见。”宋劲自顾自的又想到了什么,略有兴奋道,“我记起来了!我好像听残宫提过你,是吧?”宋劲接着一推残宫,乐滋滋地说。
“嗯。”残宫坦诚道,放以前,绝对不可能想到自己日后会大大方方的和宋劲谈玻珋。虽然如今也只是一两句的提到,但何尝不是一种分享?
玻珋轻笑,“我也听过你。听说你喜欢玩握运之行?”
“对啊。本来是对这种游戏没兴趣的,但后来看到喜欢的实况主玩就自己尝试了下,发现还不错,现在更是入魔了。”宋劲答,“诶你也玩吗?”
“嗯,不过相比自己玩我更爱看别人玩,这游戏太需要脑力了,我玩不来。”
“诶我也是!“宋劲一下提了兴趣,兴奋道:“那你看过这游戏的职业赛吗?有个选手特别厉害,刚满16,长得也不赖!”
“嗯?好像有点印象。我不看职业赛,看到过粉丝分享的一些切片——是不是叫‘Empty’?”
“是是是!贼帅是吧?我毕业了也准备染他同款的渐变荧光绿………”宋劲越说越上头,声音越来越大,忘乎所以。
“宋劲聊什么呢?要不要我和你一起?”成寒延敲了敲讲台,神情淡淡道。
“嘻嘻。”宋劲尬笑一声,缩回半出课桌的身子回到了座位上。
这是节晚修,过几个小时放学后残宫、玻珋二人快速地出了教室。
“很开心能和你做同桌,”残宫双手插兜,并肩于玻珋身边。
“我也是。”玻珋轻笑,“我话多,你别嫌我烦就行。我前面那个朱淆李,他话比我多得多,我俩在一起会很吵。”这不是乱说的,他俩是真的吵,在上一个班里也因此被老师调开过,奈何隔着人山人海两人都能发送信号,最后干脆就把他俩扔角落里每天和垃圾桶傻乐。
“不会的。”残宫偏下眼,“我和你们一起,把宋劲也带进来。”
“真的?诶你之前和我提到过他,不过听你话里,我还真想不出他长这个样子,挺帅的,奶狗型——诶你别和他说啊。”
此话即出,残宫顿下了脚步,弯着嘴角,与身边人眼对眼,浅笑,“那是他帅还是我帅?”
“………………”
“你傻b吧?!”玻珋笑骂,自顾自地走了,留残宫在身后追。
傍晚十点,街边仍有小贩在烤红薯,香甜的味道令人站不住脚,同样地,当玻珋笑着将红薯掰一半递给残宫时,残宫就为这份香甜定下了心。
翌日。
早晨残宫进了教室,今天仍然自己上学,他已经很久没叫何伯送过了,弄得何伯都有些不好意思。
主要是想偶遇玻珋,不过总碰不上。但现在一个班了,想怎么见到行,想到这,残宫不由弯唇,回到座位上默背单词,等待那人。
约莫十几分钟,玻珋板着脸插着兜行尸走肉一般慢慢进了教室门。
从进门到落座,玻珋都没给残宫半点眼神,冷冰冰地坐下后一丢书包就趴桌子上休息了。
残宫看向裹得严严实实一根头发都没透出来的轮胎人,不免生出了笑意,随后把玻珋随意挂在凳子上的书包挂好,换了个姿势背单词———能看着玻珋。
不多时,铃声如催命一般响起,嚷嚷得玻珋心烦,磨磨蹭蹭里捂着脸爬了起来。
“小珋子别睡了……再说都有痕啦!”朱淆李打着哈欠道,这货内宿,铃声前一秒进来的。进门见到熟睡的玻珋本来是想给他一击,奈何玻珋醒的早。
“去你的。”玻珋起床气疯狂生长,一脸不耐地架着脸,麻木地看着前方———昨日竞选的课代表拿着课本走上讲台。
“操。”玻珋心中暗骂,骂的是早读,如果可以,玻珋愿意早读换成早唱,能唱起码一个钟。
“早读啦,拿必修下课本。”课代表扬着书道。
玻珋叹了口气,低下头在桌洞里翻了翻,拿了课本后不情不愿地缓缓站起,而后听到一声轻笑。
“?”玻珋缓缓转过脑袋,看向身边的残宫。
残宫没装,直面其人,“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可爱。”
“傻b吧。”玻珋心中想,然后扯下帽子,抓了抓有点乱的头发,最后开口:“可爱在哪?”
此起彼伏地读书声响起,玻珋犯困之中没听清残宫的话,于是又问了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残宫一顿,霎时俯下身来,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可爱在你。”
…………
玻珋有时候真不想理残宫,说的不像人话,弯弯绕绕天天让自己猜谜语,于是敷衍地点点头就转回身读书去了。
“可爱。”看着玻珋黏黏糊糊都快长不开嘴的残宫心道。
早读后没多久就到了第一节课,此次分班后也正式分了选科,语数英政史地六科里玻珋对数学意见最大,好死不死地星期一第一节就是数学,第二节也是!
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孜孜不倦地讲授知识,玻珋的双眼配合似的开开关关,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同频。
正当他意识进入虚空,恍恍惚惚即将睡着时,一只手进入他迷离地视野之中。
“?”玻珋皱着眉转头看向残宫,残宫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向自己的手。
玻珋把视线转回,看着残宫闭上的拳头慢慢张开——几颗强劲薄荷糖映入眼帘。
“…………”玻珋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但还是伸手拿起,有点温,不过在这天气里这感觉也并不差。
“会有点苦,但很抗困。”残宫轻笑,“数学挺重要的,但如果实在太困就算了,我帮你看老师。”
玻珋心中五味杂陈,凭着假期里的生物钟他凌晨三四点才合上的眼,要不是上学路上骑着电瓶冷风嗖嗖,他保准早读时就要昏倒,可现在……他打开包装把糖往嘴里送,看了眼课表后说:“我再抗抗,待会语文我再睡。”
残宫回:“好。”
玻珋言出必行,待第二节数学课下课倒头就睡,直到第三节课语文老师走进来,他才被朱淆李强硬抬起,身子缓缓立起来。
接着坐着睡着了。
得益于冬季衣服包裹、遮眼的刘海,加之语文老师佛系,让他一觉直接眯到下课,接着又倒头大睡。
“他指定是生物钟没调过来,欸帅哥,你可得好好帮他看老师啊,之前这活都我干。”一行人围着熟睡的玻珋叽叽喳喳,其中朱淆李声音最大。
“就你最厉害了,你刚才不也睡得香香的,还得是我,不然你早被老师点名了!”花臻推拉着朱淆李,两人缠在一块闹。
“诶人家没比他夸张吧!我只是小小的眯了那么一下下,一下下好吗!再说了,谁像他这么幸运,这样都没被点!”朱淆李哼声道,随即犯贱似地用手戳了戳玻珋的帽子。
第一下,没反应;第二下,还是没反应;第三下…………
“朱淆李你是不是想死?!”愤怒的声音从厚厚的衣服里传来。
“哪里是人家了………嘤嘤嘤你乱说,你就会乱说人家!”朱淆李故作姿态,愤愤不平地转了身。
“你二b吧!”花臻鄙夷道,随后把脸怼向残宫,“我刚才可听见了,数学课时你给人提醒,怎么那么双标呢?我和你坐一块时你可没这么认真提醒过我。”说罢挑了挑眉,一脸不明所以的笑。
残宫一时语塞,随后才缓缓开口:“他长得帅。”
“…………喂,你意思是我丑喽?”花臻收了笑,一脸无语。
“不是,是他帅,很帅,帅到不舍得让他在我面前睡着。”残宫平静道。
“…………”花臻欲言又止,说实在的她心里对这番话有一定程度地深入开展,但人家这样的正经学霸……额,说话就是没轻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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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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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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