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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李月拾没死,严晚死了

自到丹姚以来,向灵就维持着灵力探索,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大半夜察觉到那份存在。

漆黑一片顾不上,垫脚小跑到窗台,目光所及之处都没看到严卫乡。

【严晚。】

【出来。】

向灵低着头,乌黑发散着,清冷眉头忽地紧簇,上次精神物质的变动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刚打开的窗透过冰意嵌入她毛孔,她一向沉稳理智。

他没回信息,页面被不停刷新。

玻璃被她狠狠砸向内,只是想烦躁的关上,谁知因她没收力内壁自爆了。

严晚站在窗台,手指过于收紧已经渗入发白,额头的细汗恍然冒出。他想冲下去,完成在医院那次未完成的结果。

冷静被一声碎片裂开逐渐拉回,向灵把手机扔到床上,打开灯,开始隔空使灵力稳固。

她完全相信自己的能力,就是不信严晚的承受力。

窗台前的人渐渐失神,从跌宕到平稳,用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恍惚间,严晚走到床前,像是晕倒在床。

向灵咽口气,牙根挤压着,她保持冷静头脑,看破这出戏。

早上是李山醒来,拍了拍李南星问要吃什么,转去洗漱。

等再看向那边床时,发现已经变得空荡荡,李山刚醒来没多想,上厕所去了。

道路上早早驾车,几公里的绕圈寻找,昨天他几乎一夜没睡,都在梦里度过,严晚清楚的知道,之前的梦都是向灵在干预和引导了。

昨天的梦又像是一场改变现实的安抚。

向灵转换意念,几乎是编造引向他疏通情绪,把几个关键要素拎出来,改成相反或通明的事变,直到天亮,醒来。

从5点不到就找,到现在9点多,他都无法回去。

找到又能怎么样?严卫乡从监狱出来已经半身不遂,年近6旬,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形同虚设。

无力感在心头叫嚣,与警戒线平行的血泊,还刻有李月拾的血泊残影。

李山电话打来,被他挂断,发了条信息过去。

页面没关上,他低眼越过向灵二字停住,向下翻找拨打过去。

电话嘟了几声,很快被人接过,“喂,小严吗?”刘姨大点声问。

“刘姨,打扰了,你知道严卫乡住在哪吗,或者你有没有在哪看到过他。”他一手扶在方向盘上,开着免提。

“……你那个爸呀。”

严晚眼眶阴戾,被报了敏感词般的一再压制。

“不是,小严,你不知道吗……”刘姨的态度一再犹豫,不明该不该说下去。

紧接着,胸膛滚烫火流刺痛,电话传来一声。

“严卫乡那人,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他眼前闪过昨夜的人脸,一惊到手都止不住颤抖,面色有点发白。

声音嘶哑,“什么时候的事。”

“5个月前啊,在村子后山发现的,听说是赌博欠了一大屁股债还不上,债主找上门打死了,死前手里还拿个酒瓶。”

5个月前,那自己昨夜看到的是什么,鬼魂还是又犯病,如果是自己幻想症又出来,那向灵为什么也看见了,所以昨天的严卫乡是真的。

他没死。

半响都不开口,刘姨的声音来了好几遍,严晚简单回句没事,注意身体。就挂断电话。

向灵一大早就出门找人,感受不到又担心又气愤。

李山觉得蹊跷又给她打去电话,向灵简单三言两语说了昨天的事,李山沉默不语。

“早知道就不让他来丹姚了。”他悔恨说。

向灵没多大空闲回应,只是说他早晚都要经历,李山不明白她这话意思,想要听解释电话却再次被挂断。

……

那年夏天,警报声响起,围观人站一堆,指向屋内唏嘘不已,红蓝车顶灯光闪烁,被送进去了两个人。

一个重残,一个死亡。

严卫乡被送到医院,抢救治疗,严晚去办复学,得知这个消息,发了疯似从学校赶来,救护车已经开走,他拨开人群,只看到一片血泊残骸和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正在进行勘查。

眼前重影忽闪,分不清现实幻想,耳边人群嘈杂声逐渐下降,转换成耳鸣刺痛胸膛。

他差点忘记怎么呼吸,极度亢奋抓着一人领子,拼命重复那是谁的血,谁死了。

哭声刺心,猩红双眼。

打车到医院时,天开始下起暴雨,轰隆滞出,喧嚣不完似的,绝望的让整个城市颜色都暗淡下来。

李山在门口等着什么,表情凝重,他得知消息也是第一时间从学校赶来,正低头想着什么。

忽然一道身影引来,他立马拦住,严晚戾气缠绕,步伐大步流星。

“霞哥,你别进去了。”

“我去找月拾。”他用力甩开李山胳膊,直直朝着目标。

“你回来,你去哪。”李山追上去,一个踉跄,到服务台才赶上。

“你冷静点,事情会有结果的,平复点心情行吗。”他掐着严晚胳膊,试图消下他那焰火戾气。

别这样了,特吓人。

李山还没从李月拾已经死亡的消息缓过来,就面对更恐怖的事,就是现在,严晚眼神不像正常人,他都相信他能提着个刀来砍死严卫乡了。

果然,严晚幽幽开口道,“里面躺着的人是谁。”

李山脸色一变。

“我妹死了。”

他转而望向严晚,一双眼睛透着极端到极点的纯粹,那就是隐着快要疯癫的血红,悲愤。

捏住他胳膊上的那只手,感受到痛苦的战栗,肌肉僵硬的可怕,李山瞪着眼只是发征。

感受到血液在太阳穴发疯般的跳动,满脑袋被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

“她死了!!”绝望的哭喊声震天动地,一股强烈的悲酸掠过低垂的人头,严晚全身微动抽搐,一声撕肝裂胆的哭喊,“啊——!!!”

那种悲痛无法言喻,无法宣泄,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出皮肤,每一处骨头,每一处血液,都在巨大的石轮地下缓慢压过,鲜血淋漓,直入肺腑。

“她死了!她不在我身边了,她不在了!”严晚瘫倒在地,模糊不清的视线加之悲痛。

在医院的人群全往这边看来,有些人甚至停住,不明所以的瞪大些眼睛,安检口的保安和站前台的护士都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提醒,但少年的哭喊太过震住人心,停滞心跳,于是也不知觉中成了围观的那一类人。

李山大叹一声,眼角也流露出泪花,再也无法看下去。

“我答应过要保护她的,我发过誓的,我他妈就是个废物!我什么都保护不了!”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声响的颤抖还在环绕着医院中央,散播开来,李山颤巍上前,拍住他肩,“霞哥,月拾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他这一靠近,像是触发了严晚什么开关一样,像是突然回到现实世界,严晚猛力推开他,站起身向内跑去。

“你他妈要干吗!严卫乡被几个警察看守,你进都进不去!”李山被推开几米远,来不及吃痛,张口大喊着。

面前的少年绝对听见了,但依旧不管不顾,手里何时攥的一把刀,反光刺眼到李山眼里。

“我去……还真被我猜对了。”他自言着,心头畏惧。

严晚迈着大步,发疯的直冲上楼,李山立马站起身冲上去,对旁护士大喊,“叫3楼保安拦住他,他要杀人!快!”

护士被吓的回应也不多讲,拿起座机手指颤抖的打去电话。

……

——我会让他陪葬,包括我自己。

严晚冲到三楼时,拦住他的两个保安被上头的人不费力的摔到在地,疼痛半天也没站起来,手术室门外有着两个年轻警察,一男一女。

男的就是那天李月拾报案的年轻警察,他认得严晚,是死者的哥哥,直觉告诉他,这人不对劲。

果然,他看到严晚手里的刀刃,嚣张的显露,等年轻警察反应过来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严晚已经箭步如星冲了进去。

速度太快,以至于推开门的手术医生都没反应过来。

“站住!”站首的女警察飞速上前拦住他,严晚感受到拉力,刀刃在病床人上的小腿就愤恨直入。

一时,鲜血溶出,严卫乡昏迷的双眼忽然紧绷了下。

拔出刀的同时,身后的警醒拉响,“别动!管制刀具放下!”一把手枪升在空中,持枪人因缺乏经验十分紧张。

严晚几乎是冷笑了一下,随后寂静的可怕。

刀碰撞地面发出声响,女警察见状踢向一边。

李山也赶到,艰难的上下呼出气。

一枪干死我吧。

我不配活着。

这事结束之后,严晚就因寻衅滋事拘留在派出所,过了没几天,李山就经常来见他,但多是没见到人。

严晚割腕,上吊,服药,跳楼都尝试过,有些被人发现救下,有些只是昏迷还会醒来,好像是李月拾在拦住他,救下他一次次的生命。自杀未遂后,在短短半个月中,他逐渐冒出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先是有一点,随后聚集庞大,占满他整个麻木的脑子。

我要想办法把她找回来,哪怕这个办法颠覆世界,颠覆认知。

李月拾没死。

严晚死了。

李山再想去见他时,抱着又被冷淡态度回决的想法,还是坚持要到他家去,但这次不同,门居然开了。

这一次见面,李山面色苍白,细汗被吓得发颤,因为他发现,严晚在对着无形的人讲话,抚摸,微笑。

仿佛李月拾真的还在,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生活,一切在他眼里那么真实。

手指给她戴上dear moon的戒指,却在空气之中落在了木桌上。

他这段时间颓废无措,胡子都没剃,头发乱蓬蓬的,像个街道的流浪汉,却活在自己的想象里,又重新把自己收拾起来,去大学办了复学。

所有事,都没发生。

只有他,早已癫狂。

……

“严晚给你发的什么信息,他现在在哪。”转而到丹姚,向灵用灵力也找不到他,只能给李山打去电话。

“不知道啊,他就发了个句号,电话到现在我都打不通。”

“他来丹姚,还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或找的人吗。”

“……他妈妈的墓地?除了那个地方有点关联,还能去哪啊。”李山努力想着。

“那个地方我探过了,没有。”

“啧。”

她还探到医院那个记忆,往日是没有这段的,向灵明白他自主隐藏这段记忆的,所以自己以前没有深入自然也寻不到。

深沉眼眸垂下,盖着难以言说的心情,向灵站在床前,暗暗思虑着。

那时是刚结识不久,她讨厌做事不带大局观,拖后腿的人,于是习惯性的指责,说他保护不了什么。

她眉眼微皱起,现在想来,真是惭愧的不得了,手心被缓慢磨擦着,长舒一口气。

严晚漫无目的在附近转了几圈,走走停停,关机的手机刚打开,他就眉头紧锁,原本随意摆放的双手拿紧了些,转而注视到旁边一家甜品店,向灵就来了两通电话,可刺眼的像是数不完。

其实他也不想怎样,只是不想让自己心静下来,疯狂找点事做罢了。

电梯门打开,严晚缓慢走出去,在楼道看到气息冷厉的向灵,目光如炬的盯着他,脚步停留半刻又上前。

向灵双手怀抱在胸前,靠在打开的房门旁,与墙体紧贴。

“你去哪了。”她淡淡开口,语调透着一丝难察觉的难过。

“对不起。”他脱口而出,“我没干什么。”

“那你道什么歉。”她音调还是如常,分不清是责怪还是关心。

向灵少有害怕,怕他做什么不理智的错事,中别人的圈套。怕他一下回到刚开始的样子,又伤痕累累。

严晚没回答她,在看见来电显示红色时,就怕她生气担心,因为自己产生一切负面情绪。

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装着薄荷巧克力小蛋糕,向灵不知在想什么,头偏一边,察觉不到一丝情绪。

“我记得你喜欢这种口味的冰淇淋,但大冬天太冷,我就买了同系列的甜品,你看——”

严晚手腕被一只细长白皙的手拉过去,直直退到房间里,他身体前倾了一点,随后眉头深邃,配合向灵的动作进到房间,到靠着门的一旁停下来,与此同时,纸袋掉落在地,房门也被两人默契关上。

轮到严晚靠住墙,怀里抱着体形有明显差距的向灵,她双臂穿过外面那层厚棉服,紧贴着存有他温度的里内,感受着胸膛跳动的撞击和炙热的暖流。

他反手勾住那纤细有形的腰,先是头抵在她太阳穴,听见向灵似乎是叹了口气,像是终于放心。

严晚脑袋向下滑埋进她颈窝,闭着眼,认真的轻嗅她身上的气息。

两人都不说话,却真切的用温度触摸回应每一份想问的问题。

而后,就这样抱了不知多久,向灵松力分离,在身体间隔空隙中,眼神又重新交替对上。

严晚情昧环绕的眼神还没褪去,就迎面撞上近在咫尺的面孔,她唇瓣微动双启,察觉到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眸色,心中恍然悸了一瞬。

呼吸交织着,手心的动作拉紧些,盯着那红润冰凉的嘴唇,心中微征,强烈涌动的想法不断催生。

严晚失神,蛊惑性的低下头拉近距离,鼻尖触摸对方的一瞬间,向灵身心战栗悸动。

叩。

耳边突然传来一下敲门声。

向灵被这忽来的声响瞬间拉回现实,头立马俯下贴在他左胸膛,双手勾着严晚脖子,一寸指尖因为过分紧张掐了下他

后颈皮肤。

“向灵,该走了。”

她没回,心脏猛烈跳动,还没缓过来。

“人呢,不在吗。”李山继续喊着。

“知道了。”她胡乱回一句。

李山说了句哦,移着脚步走远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严晚的手悄无声息挂住她小臂,向灵一激灵才分开距离,独自站着。

她蹙眉,“你笑什么。”看到他嘴边无意识的一抹笑,有点生气质问。

严晚回了句没笑,两人又陷入无言。

“昨夜严卫乡是什么情况。”他低头,不露情绪的说,“你也看到了吧。”

向灵抬眼看他,重新恢复冷清明智,两人演绎全当刚才的事情烟消云散。

“刘姨跟我说他已经死了,我又犯病了是不是。”严晚说话平淡没有起伏,让人摸不着内心。

“这事不是你的问题。”向灵明眼发出穆冷,“跟我回江城,或者你想继续在这几天也行。”

严晚瞳孔散发着不明的意味,向灵站在那,性格冷智高扬,相处久了才发现她很慢热,骨子那股柔情和欢快无一不在吸引着人,散发着魅力。

也许关于那个问题,他早就有答案了,当向灵说回江城,他真的义无反顾跟随她,去哪都无所谓。

我喜欢的就是你,无关其他要素。

“我跟你走。”

人生不能停滞活在回忆。他总要往前看,向前走。

向灵顿了下,随后点头,“到江城我要先去办点私事。”她说这话时,带着难压制的威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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