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余音整个人都绝望了,眼泪默默的流着,看着层叠中弥漫着阴森气息的山林,她就特别的想梁裕,满脑子想的都是他。
对啊,从小到大,不困发生什么,是好是坏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永远是梁裕。
可是今天他怎么还不出现啊,他会找到自己么,一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对他的态度,余音心里有些后悔,他一定很伤心。
他是他最亲近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心里的难受加上精神紧张,她控制不住身体发抖,太阳落山的山风好像带着寒气,枝叶抖动的声音放大了黑暗的诡异,余音哭的更加厉害。
又不敢大声。
梁裕找到她那一刻,一声声梁儿换回了余音快要涣散的灵魂。
小姑娘可怜兮兮的坐在那,白色的运动衣脏乱不堪,头发凌乱,借助着手机的光芒,梁裕看清了她苍白着没有一点血色的小脸,狐狸眼瞪得特别大,警惕的盯着周围,水光闪烁。
她在哭,无声无息的哭,身体一颤一颤的,撑着所剩不多力气在那里强挺着,情绪失控在一个濒临着崩溃的点上。
太刺眼了,梁裕看的心疼。
怎么会这么狼狈呢,他的小公主一直都是精致的,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纯净漂亮,像是不染人间烟火一样,就算是当初余家落没,小小年纪的她成了孤女,都不曾低人一等,还是那么的得体大方,狐狸眼里有着不符年纪的冷静和一股子高傲。
余音眼里有泪,层层得起了雾,看不真切,瞪了好一会才看清靠近她的人。
山间的峦风都静止了,他同山间的最后一抹残阳一样,好像是如约而至,来的特别不真实,带着致命的安全感。
一颗心稳稳落地,余音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他向自己走来,走到她的身边,也走进了她的心里。
眼泪流的更凶了,手里的树枝无力的落下。
脸上的温度,不断告诉她,梁裕是真的来了,这不是幻觉。
刚才还能撑着一口气硬挺着,现在就突然委屈了,他怎么来的就那么晚,刚刚的每一分每一秒,是如何度过,余音只记住了惊恐,无限的惊恐。
“梁儿,乖,我来接你了。”看着小姑娘一瞬间爆发的满脸委屈,梁裕更心疼了。
双手捧着她惨兮兮的小脸,指肚温柔的一次一次擦拭她的泪水。
所以的弦都崩了。
刚刚的那种不安,无力,绝望统统找了回来,余音强挺着的情绪开始裂纹,一瞬间爆发了。
她不管不顾的撞进梁裕的怀里,沾了泥土的双手紧紧抓住他冲锋衣。
梁裕一时间被她的力气撞的差点脚下不稳。
“你怎么才来啊,我快要吓死了,我好害怕,他们找不到我,怎么连你也找不到我啊,骗子骗子,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怎么能找不到我呢,你怎么能找不到我呢,你一点都不爱我,你在骗人你不爱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迷糊之间都说了什么,也不根本没有注意到,劫后余生她在意的既然是他没有及时找到她,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嘴上说的那么爱她。
她撕心裂肺哭声惊起了林间栖息的鸟类。
小姑娘哭的委屈,哭得特别伤心,抽抽嗒嗒的,梁裕真是第一次见。
这哭声简直是比匕首还要锋利,几乎凌迟了那颗担忧的心脏。
吓得他乱了阵脚。梁裕红了眼睛抱着怀里的小身子,一边安慰,一边检讨:“我爱你,我爱你,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我是混蛋,我是王八蛋,我来晚了,对不起梁儿,别哭了好不好,我心疼。”
余音哭的身体一直抽搭,还是死死抓着他,埋在他怀里。
身体还在发抖。梁裕抱得更紧了,带着温度的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
余音哭的累了,虚弱得很。
梁裕柔声问他:“脚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看看。”
早就发现她受伤了,刚刚坐在哪那的姿势就不对,。
余音闷声点头,一时间脚踝处针扎的疼。
刚才一定是太紧张了,连疼痛她都给忘了。
“别哭了,我背你下山,我带了医生过来。”
不提还好,这会提起来,余音看着梁裕满脸的关切,一瞬间痛感神经席卷了全身,再也忍受不住那种痛感,小脸皱巴起来:“好疼。”
说着就又开始流眼泪。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里面,撒娇的滋味太过浓郁了点。
可是梁裕却听得明白。
从他回来到现在,余音对他,对这段关系的转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比余音自己都清楚。
他了解余音,更胜她自己。
没有人知道,她当初走进梁家那一刻,也同样走进了他心里,少时的陪伴,多少个日日夜夜,他精心的守护着,她成了他掌心娇嫩的花朵。
“扭伤了,已经肿了,我背你下去,乖,不要怕了好不好。”
他说的温声细语,眼睛看着她,余音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身体开始升温,额头上已经有了细汗,一双眼睛不安的眨着,放到哪里都不对,在躲避他炙热的视线。
心里有一种她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她和叶天泽那段短暂的恋爱都不曾有过。
余音不太明白这代表什么,只知道梁裕的出现,她很激动,也很开心。
一颗心狂热的跳动,她在期待着他,只有他。
人在危险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一定是你心里最依赖,最有安全的,一定是在你心里有着特别位置的人,她没有想过别人,从始至终只有梁裕一个。
一想到这,余音整个人都慌了,低下头更是一点都不敢去看他,拽着他衣服的手指,颤了又颤,梁裕最清楚她的一点点变化,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余音。
害羞了啊,这是好事啊,梁裕面不改色,心里却已经开始锣鼓喧天了。
小姑娘不再冷冰冰硬邦邦的了。
这是好事。
“我们下山吧,来我背你。”梁裕动作小心的扶起余音又问:“自己可以站得住么。”
余音掩藏着心里的感觉,点头。
梁裕还是不放心,扶着她,来到她身前,一手拉起自己的裤子蹲下,回头看着她,那目光叫个柔情似水啊:“上来。”
余音反应慢了半拍了,呆头呆脑的,好一会儿才手忙脚乱的爬了上去。
梁裕的背,很温暖,很宽阔,带着属于他的体温,温暖了余音,属于他得气息不断窜进鼻子,余音大脑开始泛白,却无比安心,刚刚的恐慌终于过去了,她心心念念着期盼的人,如天神一般降临了。
强度的精神得到了松懈,余音睡着了。
甚至没来得及去想,为什么在那么危险的时刻她想到第一个人是梁裕,而不是叶天泽。
那一天,山间的风,都是甜的,裹着梁裕吹进她的心里,清风很凉,那个人却是炙热的。
余音的脚伤不严重,下山的余音睡着了,梁裕带来的几个医生检查后,小心翼翼的敷了药,梁裕就把带人回了自己在外面买的房子。
余音早就知道他以自己的名义买了一处房产,但是第一次来。
她坐在沙发上环视客厅一圈。
却惊喜的发现,房子的装修风格是她喜欢的,处处带着小女生喜欢的生活气息,因为梁裕一直喜欢特别简单的。
客厅里随处可见摆放着她的照片,她和梁裕的合照。
还有一间属于她的房间,她的小天地,里面摆放着一架钢琴,还有画版,床边是一块地毯,上面放着小桌子,桌子上放着英文版小说《最后一片藤叶》,桌子的旁边是和家里一样的糖宝。
甚至连墙上的淡粉色都是一样的,白色的蕾丝窗帘是余音小时候最喜欢的,她常常躲在后面,把落下的帘子披在身上,然后假装自己是公主。
余音在沈城的那个家里,也有这样一个房间,那是爷爷送给她的。
现在梁裕竟然复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给她。
那个夜晚浪漫的不太寻常。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余音按耐不住心里的想法。
那是俩个人第一次清醒的时候接吻,余音主动的。
在那个熟悉的房间里,她甚至快要分不清到底是在沈城还是阳城了。
糖宝安静的躺在那里,提醒着她。
余音白嫩的手指划过琴键,随手一按,熟悉的旋律在静谧中响起。
她靠在琴身,看着门口的梁裕。
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背脊挺直,目光一寸不移的盯着她。
这几天他一直照顾她,全心的呵护,余音不是没有感觉。
她伤的没有多严重。
明明可以回家,梁裕却没有直接把她带回家,她也没有提。
彼此间对视带着暧昧的纠缠,余音特别想做点什么,她现在忽然就明白了,当初会答应订婚,不是权宜之计,而是青梅竹马,早就有了深情。
只是她一直没有意识到。
还没康复的脚,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余音尽力保持着优雅。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梁裕的心上,他爱得姑娘啊,这一次终于自己走向他了。
接吻是余音主动的,她搂着梁裕的脖子,没有任何经验,生涩的发抖,贴上梁裕带着温度的薄唇就没了下个动作。
睫毛如羽翼般颤抖,她真的鼓足了勇气,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心里,脑子里都想这样做,也许因为一切都刚刚好,这个环境刚刚好,气氛刚刚好,那个人也刚刚好。
梁裕心里已经飘飘然了,怎么也没想到余音会来这么个啊。
娇软矜持的小姑娘突然放了一个大招,他还真是有些难以招架了。
看着小姑娘视死如归的表情,春风得意染上了眉梢,声音略带着沙哑:“怎么停了,”偏偏语气又特别坏。
“啊”余音睁开眼睛,神色有些迷茫。
停了?????
…………………………
她又没接吻过。
一只脚踮起累的不行。
瞬间脸色爆红,羞涩重新回颅。
刚才的柔情被打断,余音脸上火辣辣的,反应过来丢死人了啊,她刚刚好像被他迷惑了。
她做了什么,天呐,她既然主动去吻了他。
就是这么个空隙。
看出小姑娘的恼羞,要撤退的意思。
梁裕立马借着机会反客为主。
把人提起调换位置,余音被他按在墙上。
还呆愣的看着他,只几秒而已就被他亲的喘不过气了。
梁裕这个吻,真的太生猛了,恨不得把余音吃进肚子里去。
他就是不给余音反悔的机会,要记住他,记住他的味道。
余音招架不住,开始节节败退。
梁裕哪里肯给机会,男人么,到了嘴边的肉,哪里有不吃的道理呢。
就是那一晚,两个人在彼此都特别清醒的情况下,却发生不太清楚的翻天覆地。
就在这间房间的地板上。
小姑娘哭唧唧的想要逃走,还拖着一条受伤的腿。
梁裕红了双眼,按着她柔软的腰际,又一次吻的她脑海一片空白。
在她意乱神迷的情况下,带着她坠落他的情网。
再后来回了卧室。
余音哭着哑着声音说疼。
梁裕耐着性子减了力度,可又偏偏不如她的愿。
掐着她的腰,一遍又一遍的让余音喊他的名字。
这一晚余音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她是梁裕的女人”,就连睡梦里都在重复。
余音是梁裕的女人,永远都是属于梁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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