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公司相关人员便到了出差目的地。
公司出差的地点并不远。
敬长钦出差最主要做的还是应酬洽谈,巩固社交拓展关系。
而边崇韦跟着敬长钦,他在这一环,除了挡酒有点用处以外,其他时间就是埋头吃饭,坐着打瞌睡,偶尔有兴致了会拍上两个马屁,然后等他们结束谈话。
整个饭局看下来,他边崇韦躺椅子上倒像个老总像个大爷,敬长钦在旁边反而给衬成了精明能干的助理。
敬长钦可谓烦不胜烦。
每当饭局来齐人了,一圈老总们的脸上就会堆满笑容,不是握手就是发烟,嘴上配着好久不见的客套话。
但每个老总的手,或者烟,到了敬长钦的面前,都会停一下,然后目光移到他身旁的边崇韦身上,再笑着说一句这些天来听了无数遍的话:“哟!这是哪位啊?敬总可是头一回带人来吃饭!必须得好好介绍介绍!”
边崇韦被这气氛架上去了,心里也虚,起身和和气气地握了手,接过烟,老实道:“我是敬总助理。”
“哎!谦虚!”
老总们一致会这么回答。
回答完,有的老总会拍拍边崇韦的背,然后对敬长钦笑笑,然后再看看边崇韦,明晃晃地把边崇韦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定不认识后,再看回敬长钦,来上一句算命佬常见话术:“敬总啊,你带的这小伙子,长得真是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做大事的料!”
有的老总比较沉稳,和敬长钦笑着寒暄完,会顺带对一旁的边崇韦稍微点个头,其余的话不会再说。
但不论是浮夸的老总们,还是沉稳的老总们,每个老总都对边崇韦留下了不小的印象,以为边崇韦是个人物。
因为边崇韦是敬长钦头个带上饭桌的,而且又在饭桌上表现得那么游刃有余毫无压力,饿了就埋头吃,困了就打瞌睡,无聊了就看看敬长钦说话。似乎对这种社交局已司空见惯,驾轻就熟,不屑一装。
所以很多老总当场不怎么问,可私底下却发了不少消息,向敬长钦打听边崇韦的来路,说话拐着几十上百道弯,就想知道边崇韦爹妈是哪号人。
敬长钦干脆让边崇韦去别的地方打转,他道:“你去帮方德,如果出现灵魂转换的情况,再第一时间来找我。”
边崇韦求之不得,他得了敬长钦让他自由的圣旨,又收到方德说不用他帮忙的消息,他便趁着有时间四处走走。
这座城市沿海,可沙滩却是人造的,不过沙质细腻柔软,还算瑕不掩瑜,用手一抓,能感觉到沙沙的触感。
周围的人都在沙子上写字画画,他看了看,也想学他们写点什么。他以为他要想很久,怎知一蹲下来,他就有想写的东西了。他伸出食指,在沙子上一撇一捺地划来划去。
妈妈、小犬、我。
他写下了这三个词,一共五个字。
‘妈妈’和‘小犬’写在上方,‘我’写在那二者中间的正下方,然后用一个大大的爱心包围起来,左边画个太阳,右边画几条波浪代表风。
“最幸福的艺术品诞生。”
边崇韦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这画面,打开相册看了一眼,稍作犹豫,点亮了照片中的爱心图标。
他要把这张照片收藏起来。
蹲久了蹲得腿有点麻,他便直接盘腿坐下,双手向后撑在沙子上,仰头对着温和舒适的阳光,让清风轻轻拂过面庞,耳边偶尔响起海浪拍打樵石的声音,轻缓而短促。
好平静。
哗哗。
大海携着浪花慢慢涌了上来,海水一把抹过他的字画,将最幸福的艺术品带走了,沙滩上只留下一片椭圆形的潮湿痕迹,像一颗巨大的泪滴。
边崇韦看着那颗泪滴,忍不住回想敬长钦所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回想到一半,他突然皱起了眉头,抬手抚摸发紧的胸口,一阵迷茫。
他低头看自己的身体,没有灵魂转换,他还是边崇韦,可是,他却有当“敬长钦”时才会有的胸闷反应。
“灵魂转换后遗症?”
他脸色又一变:“我草,还是说,我现在有心肌炎了?”
他想上网搜搜病情特征,打开手机,才发现敬长钦给他发了很多消息,都是质问他坐标的。
敬长钦:边崇韦,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人在哪?方德说你之前的检验报告丢失,你给他再发一份,就现在!
敬长钦:你人在哪?过来我这。
敬长钦:回我消息。
敬长钦:不想干了?
边崇韦忙从地上爬起来,快速拍掉身上腿上的沙子,离开前不忘拍一张海边落日的美景。
他给敬长钦拨去一通电话。
敬长钦刚接通,他立马开口:“敬总,我现在去找你,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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