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崇韦问:“这餐厅不开放,你俩是怎么进来的,有后台啊?”
叶小雨道:“王姐的后台。”
边崇韦惊道:“王捷?他有什么后台?”
叶小雨道:“刚才有辆特别扎眼的红色越野从酒店开出去,你在酒店门前应该有见到吧?那越野车主,是总部一个大领导的儿子,也是王姐的朋友。”
边崇韦又问:“嗯看见了,王捷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
叶小雨道:“王姐和赵少他们老早以前认识,王姐说赵少在这里留了个位置,但赵少说他情人被一饥渴的傻逼劫走了,所以他不吃了,让我们来。”
叶小雨是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的,好让大家一起聊聊赵少的风花雪月之事,以及那饥渴的傻逼是用了些什么手段劫他情人。
她和周南是万万想不到,其实所谓情人,就是他们上司敬长钦,而所谓傻逼,就是他们面前这个边崇韦。
“妈的。”边崇韦黑着脸低声骂了句脏话。
他要是早知道那红毛不仅有玩弄敬长钦的心思,而且还在背地里给他安了这么个名号,那他当时绝对不会放过红毛,肯定得动真格把红毛往狠了打。
他一挂脸,特别唬人。
周南叶小雨被他吓得不敢出声,面面相觑,不知道突然间怎么了。
周南看着他收拾餐盒,想了一会儿,突然对他道:“边哥,你姐……和你姐夫最近感情怎么样了?”
边崇韦道:“干什么?我没姐。”
周南道:“你最近情绪怎么老一阵一阵的,我以为你又选择性失忆了。”
边崇韦缓和了一下脸色,道:“刚才突然想到一些麻烦事,所以忍不住骂脏话,纯粹是自言自语。”
周南道:“懂的,懂的,我们也经常这样。”
“算了我先回去了”,边崇韦提起那袋盒饭,“这里多少钱啊,我转谁?”
叶小雨道:“不用转,走公司报销。”
“那我先走了,帮我带饭谢谢了,改天请你们吃饭。”
边崇韦一摆手,提着一袋沉甸甸的盒饭,心事重重地走回酒店。如果敬长钦这会儿醒了,他还可以和敬长钦一起吃。敬长钦在饭局上肯定又只顾着喝酒了,肚子里是没塞一点东西。
当他回到酒店后,敬长钦还是跟他离开时一样,贴着沙发弓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睡着,连呼吸起伏都看不见。
像死了一样。
一想到这里,边崇韦就赶紧放下了袋子,走到敬长钦身边,把手放在敬长钦的鼻子底下,探了探那轻微的呼吸,感受微薄的温热气息拂过指间。
他慢慢蹲下来,专注的目光在敬长钦的脸上流连,最后停在了敬长钦的嘴唇上。
他看了很久。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用指尖点了点那嘴唇的上唇瓣,然后,又点了点自己的下巴。
那枚阴差阳错的下巴吻,当时就是亲在这个位置。
他有点蹲不住了,干脆盘坐在地,转过身趴在茶几桌上,把整张脸埋在臂弯里,然而那微微发红的耳朵尖,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他把头一偏,脑袋枕在手臂上,侧着脸去看睡着的敬长钦。
已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看敬长钦,以前每次看都觉得好看,但也只限于好看。可今晚,喝醉的敬长钦,不仅仅是让他觉得好看,而是比好看有着更深一层含义的——可爱。
他开始理解为什么那些男人愿意和敬长钦上床,甚至是梦寐以求地想上。敬长钦说是美人也不为过,而且平时表现和私底下的反差很大,没有男人不被这种反差吸引。
对外冷漠高傲的敬长钦,只在你身子下出现表情最迷人的一面、对你袒露企图遮掩一辈子的疤痕、和你用轻柔温和的语气说话……
只有你知道这样的他。
还有很多很多,只有你知道。
这种“独一份”很难让人拒绝。
就像拥有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宝藏,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宝藏。
今晚听红毛说的话,敬长钦应该是有固定解决性需求的伴侣。这人会是谁呢,难道是闻时明?他想起在GAY吧初遇闻时明的情景,那时闻时明让敬长钦不要一直封闭内心。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情舒畅了点,不管敬长钦对于性需求的态度究竟如何,但对于最深处的内心世界,他绝对是唯一走进去过的。
敬长钦的过去,知道的人,只有他,全天下绝无仅有。
虽然高中只是敬长钦人生中的一段经历,但那样惨重的创伤,已经留下了无法根治的情绪慢性病。
不致死,却永远存在着。
情绪慢性病不复发时,便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地睡着。复发时,便在睡梦中再一次重复痛苦,然后发抖流泪,在别人面前尽显狼狈,可自己却不知。
这么看,他不只是知道敬长钦过去的某个秘密,他知道的,是将会伴随敬长钦一生的永恒的秘密。
原本他认为,知道这份沉重的秘密,就莫名多了一份保密的负担。
可现在看着敬长钦,他又改变了想法。这秘密不一定就是负担,也可以是分担。如果敬长钦愿意让他分担的话。
他趴累了,站了起身,把敬长钦连人带毯子地抱回房间。抱到床上以后,他把毯子撤了,把人好好塞被子里。
他撩开敬长钦的黑发,然后又忽地停下手,慢慢把手收了回来,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去洗漱一番也睡下了,躺床上没多久,又开始头痛。也许是他想敬长钦高中的事情,想得太投入,也许是灵魂转换又来了。
他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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