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么做？这应该是你要考虑的事情。”敬长钦淡淡道。
“好，那我想想啊。”边崇韦点了点头，心里擦下一把汗，来之前根本没想过进展会这么快。
怎么做，该怎么做？先接吻，先拥抱，还是裤子一脱就是撸？完全没有头绪。要不先牵手吧，这样既有互动，也不会太突兀。
他慢慢走近敬长钦，敬长钦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十足十的金主范儿。
“那我开始了？”边崇韦有点紧张，轻轻牵起敬长钦的手，感觉到敬长钦指尖微凉，有点瑟缩，于是又慢慢松开，“牵手，不喜欢吗？”
“不用做这些，直接开始吧。”敬长钦微微转过脸。
“我已经在开始了啊。”
“不用做这些前戏。”
“前戏吗……这叫循序渐进，难道你要直接进入主题？不用这么急吧，别人毛片里做都还得过剧情。”
“到底做不做？”敬长钦甩了个眼神过来。
“做，当然做。”边崇韦点点头，动作却很磨蹭，这金主一上来就要干，不管怎样都有点难为情。
要不还是算了，也没这么缺钱……
可金主给的是真多啊！长得也很不赖，和这样的男人做亲密事，其实一点也不亏啊。
而且都男的用手撸一下怎么了，宿舍里有些玩得开的不都这样？
做好心理建设，边崇韦把手放到敬长钦西裤前，顿了顿，又抬手捋了一把头发，“我再想想啊，我再想想怎么做。”
“这种程度也接受不了，别勉强。”敬长钦把门打开，朝门外一抬下巴，转身往客厅里走，“出去把门带上。”
“没有勉强，我说我还在想。而且不可能就在玄关这里做吧，要不去沙发？”边崇韦把门关上。
敬长钦一身正装，皮鞋锃亮，翘着二郎腿躺靠在沙发上。
边崇韦一身卫衣长裤，运动鞋纯白，坐在敬长钦对面的茶几上。
“你真的什么要求也没有？那我就自由发挥了。”边崇韦起身，坐到敬长钦身旁，“那……我开始了。”
拉下敬长钦的西裤拉链，他眼神变得有些游移，装模作样轻咳一声，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敬长钦却打断他。
“可以了。”敬长钦说。
“什么意思？”边崇韦收回手。
敬长钦看着那双红耳朵，眼神揶揄，答非所问道：“薪资月结，价钱是昨晚定好的数，表现好额外有奖金，具体要求以我为准，手机接通，我要随叫随到。”
“可以。”边崇韦瞟一眼他的西裤，想不通这金主半路刹车为哪般，但不用再做不想做的事，他也着实放松下来，“今天就先这样吗？”
“嗯。”敬长钦说，“你先回去，后面的事情等我通知。”
“好，那我等你消息。”边崇韦走到玄关，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
敬长钦背靠沙发微仰着头，不知何时已经取下了眼镜，正闭眼休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边崇韦都留意着消息，可敬长钦再没找过他。
他主动问过几次，收到的回答无非是这几样——在开会、在加班、在出差……既然工作这么忙，干嘛还学别人搞包养？
意识到自己的幽怨，他立马打起警惕，怎么搞得像被冷落的宠物一样。面试金主之前，明明是抱着随便看一看的想法，可现在却意外地很上心。
敬长钦这不远不近、保持距离的态度，让他有点心痒。可不论多么好奇难耐，一问再问，也只有等通知的份。
终于在一个晚上，他等来了敬长钦的电话，说是去公司大厦接人。
夜已经很深。
办公园区又暗又静，只有街道一旁的路灯亮着，马路边上偶尔传来车辆呼啸而过的风声。
边崇韦跟着导航走，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单薄俊挺的身影。
那人松松抱臂，后背倚着灯杆，昏黄的亮光洒他身上，把他俊美的五官照得有些朦胧。
“敬总。”走到那人面前，他嗅到了一点酒味，然后轻声叫醒对方。
敬长钦缓缓抬眼，眼神迷离，带着还未消散的醉意。连声音也不像平常那样清晰冷淡，而是懒懒的，“来了。”
“嗯，我来接你。”边崇韦挺兴奋，语气不自觉往上扬。
今日可谓好事成双，一是终于被金主赐牌叫名，二是见到了金主的醉态。
他靠近金主敬长钦，帮对方挡住晚来风，“叫车还是我去开车？我有驾照新鲜出炉一次过的，C1，说来也巧，我……”
嘴巴被捂住了。
边崇韦闻到对方掌心里的一丝香气，那款洗手液应该是柠檬味。
“安静点。”敬长钦声音挺轻的。
边崇韦喉结滚动，在敬长钦的掌心里轻声道：“哦……好……”
敬长钦把车钥匙递给他，慢步往停车场走，他亦步亦趋跟上。
晚风掠过耳畔。
“敬总，冷吗？”
“嗯。”
“那现在呢？”
“嗯。”
敬长钦早已被醉意困意双重裹挟，知道有人说话，但不知道内容是什么，随便应几声。等意识缓慢地追上大脑，才有了一点不怎么清明的思绪。然后他侧目，看见了边崇韦的眼睛。
那双眼睛，明亮澄澈，像被深山雪水浸泡过的黑曜石。
“是不是不冷了？我看风应该是往这边吹的，喝醉还吹风，容易生病。”边崇韦用那双眼睛注视着他。
“……”敬长钦收回目光。
自打进了家门，敬长钦就开始脱衣服，扔掉了外套、领带、解开了衬衫扣子，一路从玄关走向客厅。
边崇韦沿着满地衣服跟上，似乎明白了敬长钦叫他来的用意。金主果然是金主，每逢叫人必要打炮。今晚恐怕接送是假，解决需求是真。
他站在沙发旁踌躇，看着衣衫不整的敬长钦，确认道：“敬总，是要做吗？”
“嗯。”敬长钦闭眼道。
“好。”边崇韦横下心。
是男人，就要干！万事开头难，有一就有二，过了今晚突破了心理障碍，以后都是好日子。
他把敬长钦扶起来，手刚碰到肩膀，敬长钦就勾住了他。
敬长钦侧躺着，脊背微弯，把他的手抱在怀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敬总……”
“敬总？”
“啊……怎么睡了。”边崇韦蹲下，静静看着包养自己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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