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手机害人。
李无染一点都没往自己身上怪，调整好账号的**权限后还去问了这个好心的粉丝还有没有其它可以推荐的，比如一些教学什么的。
对面先是非常激动地让他不要去报任何教学班，甚至很大声地发出了让报班的都是骗子的声音。
李无染回了个“好的。”
对面过了一会像是冷静下来了，就又给他推荐了两个up让他可以去看看讲解“安全指南和如何询问”以及关于大众占卜的讲解那部分。
她还又发了很长一段：我知道你可能是突然对塔罗产生了兴趣，想学着玩用着玩。但是塔罗这个东西，说到底就是一个主观性非常强的占卜。因为它的主观性，它在帮助你自己的方面远比帮助外人的方面强大的多。给自己占，你可能都不需要清楚牌意就能凭着对牌面的感受有个大致的定论。但给别人解牌，那最好还是在你学习了足够多的知识以后。并且，这个知识不可以是别的占卜师灌输给你的，你要自己去找牌面上的每一个符号有着什么背景藏着什么样的故事，它对应的黄道十二宫对应的星座，一点点展开下去。只有当你对每一张牌都了解的足够，你才能在向外占卜的时候尽可能给出“正确”的答案。解牌是需要大量练习的一件事。在这个阶段有人陪你练习可能也是好的。虽然我不建议。
李无染回了个谢谢过去，这是个劝他别来当骗子的。
大学里的图书馆就是个越到晚上人越多的地方。
李无染没再试图刷个座位出来，直接从食堂打包了饭回家了。
在哪刷题不是刷，只不过是马上就挨骂和过段时间才挨骂的区别而已。
李无染刚进家就给他妈发过去了自己驾考的报名截图。
果不其然被数落了一顿饭。
李瑶在那边边吃边骂，李无染在这边边吃边听。
偶尔还能给自己辩解一句：“驾照这东西反正早晚都要考的。那当然是趁着还没到没法请假的时候就考下来是最划算的啊。”
李瑶在那边嗤了一声，说：“高考完三个月的暑假怎么不见你去考啊？你就是不想来公司上班给自己找个活干，我要是不催你来上班你现在考驾照吗？”
不考。
挨训归挨训，李无染对他妈还是有着足够的了解的。
李瑶最后一句果然就是：“我不管你驾照下不下的来，拿到毕业证就给我来上班听到没？”
李无染只有小半个头漏在镜头里，随便点了点就当糊弄了过去。
跟他老妈一起结束用餐挂了视频，李无染活动了一下脖子，接着去刷一尺氿账号的后台。
他现在需要快乐一下。
快乐了两分钟。
播放量早就不怎么往上涨了，评论数更不用说。
李无染在接着刷题和去看看“安全指南”里稍微纠结了一下就先收到了凉拌柠檬的消息。
先是三个感叹号，然后就是一个接一个不停的跳出来的消息提醒。
这种不喜欢一条发完的其实真的有点烦。
李无染一直等她刷屏结束才点进去看看是怎么个事。
结果刚拽到上面看到第一句就让他乐了。
凉拌柠檬：我已经入职我最想去的一家公司了！
挺好的。
李无染一点点往下滑。
凉拌柠檬：我一开始还想着都来卷春招了就把要求往下放放直接从第二梯队的公司开始投
凉拌柠檬：然后不是听了你的建议吗
凉拌柠檬：简历都重做了那不投也浪费，我就把第一梯队的公司也都投了
凉拌柠檬：投了四家进面四家，最后收到三家的offer！
凉拌柠檬：我就说我能力绝对没问题！
凉拌柠檬：我现在选了待遇最好的一家已经办了入职了
李无染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
看着凉拌柠檬说她又做了哪些事，怎么调整的选公司的方式，李无染默默给自己泡了杯茶。
还有比建议被接纳还出了好成果更让人愉悦的事吗？
李无染拿着手机进了卧室，半躺在床上接着往下看凉拌柠檬发来的信息。
她之前的面试一直失败还真是有人在搞她。
还不止一个。
直接的原因，是她每次面试后她前男友也会跟进去面试，hr问了婚恋情况就直接说凉拌柠檬是他女朋友他们打算毕业就结婚，hr没问的他也要拐弯抹角的提一嘴要跟凉拌柠檬结婚了。
而她前男友能知道她投公司的信息都是从一个朋友那来的，而那个朋友，跟凉拌柠檬的舍友是好友。
好离谱的做法。
李无染看完她是怎么撕的那些“朋友”们，没按耐住好奇心问她：“你不是南市土著吗？他为什么会觉得你找不到工作就会跟他回老家？”
南市土著是凉拌柠檬自己没注意带出来的。
但她也没撤回。
凉拌柠檬给他回了一段语音，笑得极其猖狂：“因为我就没跟任何人说过啊。而且为了卷奖学金卷证书卷奖项卷实验室，我短假和周末就没回过家，寒暑假都得有一半的时间留校。再加上我们系里另外两个土著的对比，我看起来当然就是个想要拼命留在大城市的女孩啊。”
上个学都能演出狼人杀来。可能也多亏了现在不允许公开收集学生信息了。
李无染很是佩服。
不过吃瓜的心满足后他更在意的还是：“那你觉得我上次给出来的那么多建议是仅仅在心理上精神上给了你一点支持，还是切切实实地在物质层面上有帮助到你？”
凉拌柠檬现在很有精神，并不介意做个客户回访：“当然是都有啊。我觉得有人搞鬼跟我朋友我妈说的时候她们都是建议我去下医院，怀疑我压力太大精神出问题了。你能站在可能有人在搞鬼的角度上给出建议就已经让我很感激了。以及，我的简历真的出了点问题……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但你的建议着的很有用。”
李无染半眯着眼睛又播放了一遍这段话。
爽。
能多收到几次这样的反馈应该会更爽的吧。
不过他还是很尽职尽责地扮演好一个男妈妈，回复了一句：有帮助到你就好。
窗外隐隐约约的传来一声钟响。
李无染往外看了一眼，他记得这附近是没什么寺庙道观的。
也不知道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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