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染怀疑这个问题本来就是她想问的，用这种方式绕开一下私占的概念而已。
不过李无染当然是同意了。
他又没什么损失。
凉拌柠檬还是发来的语音：“先说好，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暮年的老人？你问的是他在哪还是能去哪找到她啊？看起来乱乱的，没有人会一直在湖边的吧？”
一尺氿：在哪能找到他。
凉拌柠檬发了个得意的表情，接着说：“那就对了。你找到他的地方应该东边是湖、北边像是在拆迁，南边像是荆棘丛的那种感觉，也有可能是绿化带，西边的话，没有路的感觉。这种东南西北是很近的距离，至少是你站在那就能看到的距离，不是几公里以外的地方。再看时间，像是月初的黄昏。再有就是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好像是有同伴的，你可以从他同伴那里获得信息。另外这张纸丢的时候好像是因为被遗忘。”
凉拌柠檬歇了会，给他打字说：就能看出来这些了。哇这个牌阵看起来好累，跟综艺里面一点都不一样。
李无染的重点偏到了最后面的那句，问她：什么综艺？
凉拌柠檬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没好气地回复了一句：“各种各样的灵媒综艺。国外还挺喜欢拍这玩意的，但十个里面十个半有剧本，没意思。”
李无染感谢了她的帮助，承诺了周末会放出来她要求的大众占卜的视频。
李无染完全没打算去验证凉拌柠檬的解牌结果是不是准确，他就是想知道一下这种牌阵的阅读逻辑。
在他看来，单张牌能给出的信息总是十分有限并且极其模糊的，远不如他随心所欲的抽几张看到的东西清晰。
凉拌柠檬的解读也差不多肯定了他的想法，她也就是按照牌面上的画来说的，最多参考着对比了一下牌意和每个位置的意思。
也不知道在解读塔罗牌的时候是不是全都是看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李无染放过这个课题，又潇洒了几天就开始挑选他接下来要用的指示物了。
这回他不想用花了。
那家小花店里的花本来也算不上种类繁多，花语合适的更是没多少。再让他一个视频就祸害四五枝下去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连看板花都挑不出来了。
李无染最后选中的是自己的金属书签，一个扇子形状的，一个方形镂空的龙纹，最后一片是羽毛样的。
这三个指示物一出来李无染就有种自己这一次抽到的牌全都会是“劝学”牌的预感。
什么“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之类的东西。
别吧。
甜甜的恋爱不好吗？
知不知道不做感情相关的占卜得推出去多少潜在的粉丝啊！
但是有了上一次强行抽牌的“经验”，李无染就没再犟，劝学就劝学吧，实在不行他就拿看板花找补一下。
在小花店里转悠了半个小时的李无染最后选了两支绣球做这次的看板花。
美满，多好的花语啊。
合适。
李无染忍着笑意坐在茶桌前，趁着阳光还好开始了这一次的录制。
“大家好啊，这里是一尺氿。”
他展示了一下那张旧书里的纸条，没打算只说是从客户那里得来的灵感，不合适。
“这次大众占卜的主题呢，是我从这张情书回复上感受到的波动，同时又从粉丝那里得来的灵感。”
“……你和他/她是更适合做朋友还是更适合做恋人呢？请选择吧。”
金属书签在阳光下面确实不是一般的好看。
李无染用指尖推揉着放在左边的绣球花，默默数了十秒，然后把所有的指示物都捡了下去。
他把那片羽毛样的书签拿了上来，开口道：“第一组，羽毛。让我们来看看。”
依然是上一次视频里那种切牌的手法，李无染先抽了三张牌翻开放在第一行，又抽了三张牌翻开放在第二行。
“第一行是做朋友的结果，第二行是做恋人的结果。有点出乎意料啊，我还以为今天抽到的都会是不建议做恋人的牌呢。”
李无染笑着说：“选择第一组的朋友，你们如果跟对方做朋友会有种表面朋友的感觉啊，就是那种第一感觉是能互相分享喜乐哀怒互相依靠的感觉，仔细再看看又是藏着危险，有种会随时崩塌的感觉。你们做朋友的话，可能会觉得扎心会有压力。
“但是做恋人就比较合适了。太阳牌，这么好的一张牌在这里。满足、有成就感、纯真、热情，在爱情里都是很好的词汇了。虽然你们可能还是会有一点需要磨合的小矛盾，藏在繁荣下的一点点小小的问题。但真的挺不错的。”
李无染要收牌的时候顿了一下，补充道：“啊，所以你们不适合做朋友是因为太想做恋人了吗？你会给对方压力或者对方会给你压力的这种？”
李无染有点没忍住，嘀咕了一句：“那我还挺想建议你们做朋友的，互相暗恋我喜欢ta但我觉得ta不喜欢我的拉扯多好玩啊。”
他笑了一声正经道：“开玩笑的。好了。第一组选择羽毛的朋友，你们很适合做恋人。下一组。”
……
三组的解牌都结束后李无染一边收着牌一边说：“挺意外的，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看板花发力了。我在选出来指示物的时候是有明显感受到这回的选组可能会都不适合做恋人的，最糟糕的可能既不适合做恋人也不适合做朋友。但真的抽牌了三组却都还好啊，都是可以做恋人的，只是像第三组做恋人会没有做朋友舒适，但也能给你一些别样的美好的体会。看样子你们都找到了很合适的人啊。恭喜。”
最后的结尾当然还是轻提手腕让食指尖在桌上敲出闷响。
处理视频的时候李无染被自己那隐隐泛着酸味的话语逗笑了。
但他也没做什么处理就这么发了出去。
挺好的了，不是劝学博主，他已经可以再期待一下涨点粉丝了。
确认了视频上传成功，李无染还专门去跟凉拌柠檬说了一声。
凉拌柠檬回了个收到的表情，然后没过两分钟就来q上跟他汪汪大哭。
凉拌柠檬：居然是适合做恋人的吗？？？我昨天刚觉得有点烦的受不了了把他拉黑了！！！
李无染沉默了好一会，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半真半假地安慰道：没准说的是下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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