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了晚自习,顾檐声和室友们一起去超市打扫卫生。
为了避免两边再次打起来,双方约定轮流打扫,今晚正好轮到顾檐声他们寝室了。
而远在男寝宿舍的萧驰焕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钝痛,手一抖,零食撒了一床。
靠,顾檐声在干嘛呢?
他的屁股又开始痛了!
萧驰焕忍不住艰难地在床上翻了个面,屁股朝天,当然是没什么效果的。
这都几天了,顾檐声怎么一点好转都没有?
他到底有没有在好好擦药啊?
还有顾檐声的那些室友也是的,怎么能让一个病患做苦力呢?
真是一点都不关心他!
要是他在现场,肯定绝不允许声声动弹一下!
萧驰焕只好撅着屁股,戳开置顶,给罪魁祸首发消息。
【你的颜你的脸你的眼睛像痞眼】:宝,别动了,歇着吧,你的屁股又裂开了你知道吗[哭哭]
发完消息,萧驰焕就盯着壁纸上的顾檐声睡美颜发呆。
结果他等了半天,对面连个【对方正在输入】都没有出现过。
顾檐声这人怎么回事?做卫生的时候都不会摸鱼的吗?
萧驰焕是个行动派,干脆下床拿钥匙,跟室友们打了一声招呼,穿着睡衣直接出门去找顾檐声了。
门一关,勤武焱蹭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惊一乍地说:“大半夜无缘无故突然急匆匆跑出去,不是去抓奸夫就是去会情妇!结论是他绝逼是去幽会了!”
他作为一个从小学就开始谈恋爱的浪子,根本不理解萧驰焕怎么能顶着那样一张脸忍住不早恋!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如今萧驰焕好不容易有点苗头,勤武焱简直好奇死了,究竟得是美成什么样的天仙才能让他们断情绝爱的萧总都动了凡心。
勤武焱和剩下两个室友对视一眼,互相从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八卦的光芒。
勤武焱:“走?”
胡啸天和潘铁心翻身下床,迅速换鞋子:“走!”
然而,当他们尾随萧驰焕,一路来到了超市后,顿时大为失望。
勤武焱眼里的光没了:“散了散了,这个时间点儿超市早就关门了,收银员都没有,不可能有人来买东西的。”
当然,现在在超市里扫卫生的那四个不算人。
而且就算萧驰焕真要幽会,也不可能选在死对头的地盘啊,又不是跟顾檐声约。
潘铁心的脑子难得活络:“可我觉得,萧总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这里吧?”
胡啸天顺着他的话想下去,也缓缓反应过来:“难不成……他是想过来偷偷捣乱!”
勤武焱一拍大腿:“有道理啊,本来就是他们害得我们又要写检讨又要打扫超市,萧总心里有怨气多正常,应该就是想提前过来探探情报。”
潘铁心:“那咱们也先别出去了,先看看萧总有什么打算,别不小心把他的计划打乱了。”
室友们点点头,悄悄躲进了超市旁边的草丛里,看见不远处的萧驰焕朝超市的落地窗走去。
……
萧驰焕在窗下鬼鬼祟祟地藏好了。
他也不想这么遮遮掩掩的,但被顾檐声那几个室友发现,免不了一顿麻烦。
而且他本来也没打算进去。
他就是想把顾檐声偷偷喊出来,提醒对方一下。
毕竟现在顾檐声的屁股已经不再属于他一个人了,他认为自己有义务保护他俩的共有财产。
萧驰焕耐心地等待顾檐声的几个室友从窗边离开。
这时,顾檐声拿着抹布独自靠近。
萧驰焕瞥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赶紧从窗户底下探出一颗脑袋,对着顾檐声露出一抹讨好的笑。
只是这大半夜的,这颗平移出现的脑袋和这诡异的笑脸在黑暗里隔着一面玻璃墙未免看起来有些惊悚。
正准备抹窗户的顾檐声被这傻子当场来了一个贴脸杀,吓得差点原地去世:“……”
他喵的……
顾檐声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平复飞快跳动的心脏。
要是他哪天不小心猝死了,一定是这傻子害的!
蹲在草丛里喂蚊子的勤武焱、胡啸天、潘铁心恍然大悟——
哦哦,原来萧驰焕是打算装鬼吓唬他们,学到了学到了!
这边,萧驰焕给顾檐声递了一个眼神,疯狂打手势,叫他出来。
顾檐声翻了一个白眼,又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室友,见他们正围在一起用零食和饮料在货架上搭火箭,便放下抹布,洗了手,偷偷溜了出去。
萧驰焕的室友们:懂了懂了,他俩肯定是出去单挑了!
而等顾檐声和萧驰焕一走,萧驰焕的三个室友就屁颠儿屁颠儿地摸到了窗户边,打算活学活用。
于是,顾檐声前脚跟着萧驰焕离开,后脚,在他看不见的超市里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尖叫:
“卧槽,有丧尸!”
只见透明的玻璃窗户上,一排乌黑的人形壁虎表情狰狞地张开四肢,紧贴着玻璃,大半夜能吓死个人。
超市里的三个人吓得一下子抱在一起,定睛一看才看清,竟然是隔壁班那三个鳖孙!
再一低头,好不容易快要搭好的火箭就这么在惊吓中坍塌了。
禹洪淼瞬间气红了眼:“靠,老子的火箭就差最后一步就搭好了!”
超市外面的三个人一边做鬼脸,一边挑衅道:
“哈哈哈,小火箭起飞喽~”
“提前送你们一程,不要太感谢~”
屋里的三人登时急眼了。
冯萌脸涨得通红:“日他喵的仙人板板,这跟脱了裤子骑在我们脸上拉屎有什么区别?简直奇耻大辱!”
岑修竹抄起一只扫把,揭竿而起:“此仇不报非君子,兄弟们,话不多说,直接上!”
三个人纷纷举起扫把拖把,“啊啊啊”地冲了出去。
……
这边,顾檐声一路被萧驰焕拖进了小树林里,眼看再不吱声怕是要被抛尸荒野了,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你放个屁还专门挑地方?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好吧,这里也行,”萧驰焕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便朝顾檐声抬抬下巴,泰然自若道,“裤子脱了吧。”
对方的表情和语气都太淡定,顾檐声一时间以为自己在做淫梦。
他掏掏耳朵,一脸严肃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好像听岔了,你能再说一遍吗?”
萧驰焕从善如流:“我说裤子脱了,给我看看你的屁股……”
顾檐声整个人像爆炸的刺猬一样蹦起来,羞恼中又夹着几分心虚,抬脚就踹了过去:“想看屁股去厕所看啊,大的小的圆的扁的美的丑的各种花色任你选择好不好?你就是一中屁股王,看不死你个臭流氓!”
好家伙,还单押了。
萧驰焕一边熟练地躲闪,一边委屈道:“我也不是谁的屁股都想看的啊,还不是因为你老是不擦药,你自己看看,这都多少天了,你不擦药就算了,还老是动来动去,疼的不是你,你就不关心是吧?不对,我看你巴不得疼死我吧!”
顾檐声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心虚,没想到萧驰焕特意找过来是因为这个。
他确实感觉不到疼,擦起药来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想起来就擦擦,想不起来也没碍着他什么事,不免稍微犯了一点懒。
这事儿是他理亏,顾檐声认了:“我一会儿回去就擦,行了吧?”
萧驰焕不满意:“凭什么还要‘一会儿’才回去擦啊,一会儿是多久啊,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敷衍我?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要亲眼看着你擦!”
顾檐声轻啧一声,心道麻烦。
他不经意地瞄了一眼萧驰焕身后,忽然脸色一变,惊恐地抬手一指:“卧槽!赫尔退!”
萧驰焕赶紧回头,身后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
靠,被耍了!
萧驰焕赶紧转回头,顾檐声已经往前跑了五六米远,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得他的屁股后面一阵阵地疼。
服了,这让他怎么追?
萧驰焕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快速脱掉了一只鞋子,然后抱起脚,曲起食指关节就往自己的脚底板儿上死命地怼。
下一秒,前面正跑得欢快的顾檐声突然感到自己的脚底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双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
他人都傻了。
靠,居然还能这样?
萧驰焕捡起鞋子走到顾檐声面前蹲下,轻佻地勾了一下顾檐声的下巴,笑得特别贱:“还跑吗宝贝儿?”
顾檐声死鸭子嘴硬:“呵,就你那点儿绣花的力气,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没感觉是吧?行,你等着。”萧驰焕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手指关节最突出的骨头尖死死抵住脚底板,铆足了劲儿地拧动,轻挑的眉尖如利剑出鞘,戏谑又锋利,“爽吗宝贝儿?现在够劲儿了吗?还要不要爸爸再大力一点?嗯?”
顾檐声也是真能忍,牙冠都快咬碎了,面容隐隐扭曲,愣是一声没吭。
他忽而咧嘴一笑,舔了一下嘴唇,朝萧驰焕挑逗地微微眯起眼睛:“爽不爽,你自己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话落,顾檐声也快速脱了鞋子,曲起手指,抱起脚,用尽全力往脚底板一捅——
“艹!”萧驰焕可没他那么能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表情立刻就变了。
顾檐声赶紧趁胜追击,一捅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骤雨一样!旋风一样!火花一样!
捅得猩红了眼,捅得上了头,捅得气喘吁吁!
顾檐声凶狠地往自己的脚底板凿,仿佛这是他仇人的脚似的,学着萧驰焕的腔调,肆意妄为地调戏:“怎么样啊宝贝儿,爽不爽啊?”
萧驰焕在地上扭成了麻花,他咬紧后槽牙,朝顾檐声露齿一笑,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嗓音低沉又沙哑,依旧是那副懒懒散散的腔调,却控制不住地气喘,跟在什么似的,怎么听怎么浮想联翩:“爽啊,爽死了,宝贝儿给的都爽。”
顾檐声:“……”
顾檐声默默夹紧了双腿。
不行,太骚了,他有点那个了。
寂静无人的小树林,两个少年凌乱而燥热的气喘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十分引人遐想。
待人脸红心跳地靠近一看,居然是在面对面捅自己脚底板儿。
路过的鬼都得唾弃一口——
我呸!裤子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散了散了,真没劲儿。
然后骂骂咧咧地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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