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灵阵遇上浮生楼布局时,镜像就出现了。其实,它该有个布局人,而这个人无疑便是楼主。
一路观来,才发觉贾潇太狠,整个折安城都在他的谋划之中,论其本,浮生楼只是个阵源。
殷世封第一次就说过贾潇装的不像凡人,如果不是什么虚言,那应是什么妖物了,妖毒这东西哪里还能和他脱得了关系。
不过先挑那些芜白说的流民下手,这就有些想不通了。
江否疾拂手哈了个欠,半眸垂着,长睫弯弯。
他好困。
嗜睡的毛病怎么没反过来。
见众人愣是没反应过来,他才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陆欲声,向芩欠仰了仰下巴,“他以前是不是很少说话?”
“对的,和我说话的句子从来都没有这么长过。”岑欠老实的点头,“兄弟突然改性,我真的很不适应。”
陆欲声白了个眼。
那边的殷世封快要挂不住笑了,谁知江否疾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他指了指殷世封,对着陆欲声有些负气的说:“你也别怪我揭你的底,你看他,是不是和前两天相比有些奇怪?”
江否疾也要去揭殷世封的底,反正吵他睡觉的都别想逃过。
殷世封收了笑,一本正经的……怀疑自己:“有吗?”
“他变傻了。”
陆欲声没给半点好脸色。
“我日!怎么骂人呢?”殷世封没好气的指责,“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呆在这个破地方?”
陆欲声:“我让你来了吗?”
殷世封:“我让你骂我了吗?!”
陆欲声:“我让你说话了吗??”
殷世封越来越气,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你这弱冠都没到的小孩连我说话也管?”
“你管我管不管?”
岑欠在一旁抚下皱起的眉,“呃、先别吵啊,”吵的还这么幼稚……
陆欲声前不久刚满十八,在白都哪里都可以出去守泮池了。
他又将目光移向看戏的某个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继续打哈欠去了。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困。
…
过了会儿,江否疾撑着脸睡着了,另一只手还在抚着书,没离开纸页。
陆欲声见他睡了就收声,任凭殷世封怎么骂人都无反应。
殷世封觉得没意思,也不再跟陆欲声吵,此时正在一旁置气。
陆欲声:“笨。”
…
“道友!”此时,长门外传来了芜白的声音。
岑欠正烦着,听着声音偏过头,望向长门外:“哈?”
芜白几人正穿过长廊,长门本就未关,岑欠那白都卫衣服又十分惹眼,很难不被注意。
这里对于他们来说人不生地不熟的,岑欠看起来又有些靠谱,还是好好抓紧大腿比较好,毕竟还要真正离开浮生楼呢。
“嗷,是你们啊。”
岑欠挠了挠头,原来还真送来北院了,只不过自己在楼里,他们在楼外长廊。
“别过来,长门设了个阵法,你们靠近会烫死的。”陆欲声瞥了眼赶过来的几人。
芜白满脸疑惑,“我们并非没有灵力罡体的人。”
“你大可试试。”陆欲声说。
“……”
算了,他还是听劝吧。
殷世封在墙角听着,愈发觉得这声音熟悉,纳闷的探过头来,就看见那几抹天青色衣裳,为首的腰间还别了枚玉佩。
“……”
还真是“一家人”呢。
“师父!”
芜白眼睛骤然亮了。
“干!…你怎么来了?”
小师弟等人乖乖的喊了声:“师叔。”
殷世封移去目光无言的刮了刮脸,好像不太乐意这几个小崽子在这。
岑欠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蒙了,“哈?”
殷世封脸色黑了,“你们说要出去闯一闯,怎么就挑折安城来历练了?”
“师父,我们本来想去白都的,一路上却听到了折安城疫病灾情,就来了,不过我们在浮生楼是为了找人,但实在没想到进得来就出不去。”芜白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解释。
师门相遇之事虽少,但也不是没有,现在还被抓到了学艺不精的把柄,真是有些难为。
“噢。”殷世封摸了摸下巴的胡渣,“白都是个好地方,是该去去。”
岑欠在一旁说:“你们去不了,白都水域一直都抵触外人的。现在泮池也没有小舟渡水,会御水的白都卫都被派回去了。”
“岑道友也是白都卫,可否告知如何前往贵岛,我们有份东西要亲自捎给那位沈洲主,虽然不太急。”
“呵……啥东西我竟然不知道。”殷世封小声嘟囔了一句。
陆欲声接着岑欠解释:“外人进白都有两个途径,一是从泮池上乘船,但需要白都卫引渡,才能避免遭受水的排斥殒于此河;二是从云泽山上的秘境经过,那算是空间通道,就是入口不太好找,但这个月是我和岑欠值的班,所以可以顺备捎你们一程,前提是出了这座破楼。”
岑欠听傻了,内心起了点波涛:不是、这是第几句话了?原来你这么能说啊~合着我以前是你的嘴替呗。
欲声啊——洲主起的名还真是“贴切”
“谢谢,道友也是白都卫吗?在下芜白,京城人。”芜白露出那口白齿,笑得爽朗。
“姓陆,名欲声,白都人。”
芜白那般开朗的性格很容易和同龄人玩到一块,殷世封似有似无的目光在陆欲声那和芜白讲话放松的神情上转了一圈。
转而想起些什么,朝芜白问道:“小白,你们来浮生楼找的什么人?”
“一位在云泽山上遇到的凡人,其父是江神医。那位公子也来折安城的,前些天托人留了信,让我们去城中区找他,城中区是浮生楼的地盘,这里竟连官府也没有。”
殷世封很快抓住了关键点,满脸问号:“……你再说一遍,其父是谁??”
“江神医啊。”芜白眨了眨眼。
殷世封皮笑肉不笑,“那位江公子是不是生得很好看?”
芜白摸了下脑袋:“师父您怎么知道?”
小师弟在旁附和着:“他从竹林那走着的时候,好像师叔以前讲的谪仙。我一直不明白那个‘谪仙’的‘谪’是‘贬谪’的意思吗?师叔,所以被‘贬谪’的人都这般养眼吗?”
全场沉默。
殷世封:……
别说了,江否疾本人就在里边呢……
行行行…他总算知道江否疾上次说的那个认成“姑娘”的小崽子是谁了。
他冷不然回头,就见江否疾那双好看的眸子眯了又眯,分不清是生气了还是没。
“你……什么时候醒的?”
“少管,反正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江否疾挑了下眉。
殷世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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