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蹲点将他们抓到,邵青面色难看,怪不得这条路没有暗卫,原来老爷守在这……
呀……
坑了少爷了。
江否疾神色淡淡,芜白没见过江老爷,只是看着面前年过七旬的老人正气盎然。
江老爷摸了摸胡子,瞥了眼邵青,又看了看芜白,才将目光转向神情淡淡的江否疾。
江否疾:……
这条并不是什么正儿八斤的道路,相当于灾区“后门”,从城外进入的,此路靠近川流,泮池川。
有人传这条路有鬼怪,因此没什么人从这条路过。
杂草丛生,雾气腾腾,够胡思乱想了。
“不在汴京呆着,杆在这作甚?!”江老爷冷声道。
三人:“……”
如果说刚才芜白还不知道这位老人是谁,现在就知道了。
他瞄了一眼江否疾的垂眸,又不敢打扰,然后抛开一路上和某暗卫的不愉快。
小声问邵青:“你们家老爷平常也这么凶吗……”
邵青:……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只是一个暗卫。
见他不答,芜白又默默在心底里问候了几遍。
江否疾好似不知江老爷在发怒,轻声细语道:“去治病,想绕道不见您,奈何缘分太重。”
……
某修仙人士惊了,以为江否疾不说话是因为害怕,原来刚是在想如何回答江神医的问题。
就是有点,直白…
江老爷轻咳一声,冷冷说:“治疫病?你又没什么经验,真以为看几年书就全会了?”
“即来之则安之,邵青带少爷去看看病人,这鬼东西不会传染,你去那见识一般罢。”
这是……不凶了?芜白脑子有点转过来,好在邵青还是清醒的,应道“是”。
江老爷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真就几年时间,江否疾没挨过什么大罚大打。
在江老爷面前,他从来都是安安静静,几乎长大了才对江老爷说过这么几句话,无论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
他心里想的什么,就这点,邵青从未明白过。
于是江否疾与老爷,就形成了一道跨不过去的坎。
邵青仍然记得,那年江老爷外出给一位极其重要的病人治诊,几个月再回来时就带了一个面容干净的小孩回来。
刚来到汴京,他的眸光就停留在了枫叶上,盯着出了神。
只有这时才能看出他眼里的尘光点点,像一个孩童骤然收到一个礼物,万分喜爱又不舍得公之于众。
于是便有了一个名字叫江枫。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很长很长一段日子,他不哭不闹不笑,只是在府外逛逛,无论在何处看枫叶,时间也这样过去了。
在他愿意多说说话的时候,江老爷就让他给自己取字,免得以后又不愿意说话了,“否疾”就是这么定下来的。
渐渐的,又好像不对枫叶感兴趣,可能是看腻了,就常坐在府里看书学医练字饮茶,连府外也懒得出了。
江老爷说过。
他的眼睛生得极美,让人忍不住想盯着这双眼,看着看着就会被摄了魂般,不知是人家花落尽,还是须臾待何时了。
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似川水清澈,却又无光无神。
偶尔开心的时候,回眸一笑,就好像是他让整个汴京的秋叶红了枝丫……
“走了。”江否疾淡淡的说道。
邵青被芜白轻推了一下,看了自家少爷一眼,就跟在他后边了。
芜白好奇的望了望泮池那头,烟雾弥漫,也看不到对岸,好像比云泽山还玄。
这条路杂草丛生,靠着路边都能遇到好许坟墓,芜白心塞了,怪不得这路基本没人走了。
白天都已经这么阴森恐怖。
晚上那还得了?
凉风一吹,抬头看了看江否疾和邵青远了自己几步,心一绷紧又跨着大步子跟上他们了。
却被邵青侧过头的一抹嘲笑眼神气了,那副神情就好像在说:“你怕啊?”
……
折安城疫病灾区。
江老爷已经在这给另外一个病人施针灸,又用水混着些草药汁给他们喝下。
灾区布置得不大,仅有六十几平方米,邵青此时坐在屋檐上,百般无聊,芜白在下面只顾着联络自己的师兄弟。
也不知道是什么法术,不用纸鹤符就可以传信了,又快又省事。
邵青照着芜白的手势比划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白色的灵力。
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疑惑。
芜白恰巧看了看天,就看到在屋檐上瞎比划的邵青,然后两人对视,死一般的沉默。
“……”
“你在干嘛?”
邵青吃灰的刮了刮鼻子:“当暗卫太无聊了,还不如你们这些抓妖的好玩,想学学。”
“……你又没打通经脉。”
“或许以后打通了呢?”邵青抓耳挠腮,装作若无其事。芜白心中一顿无语,感觉自己在看一个傻子。
还是一个年纪比自己大的傻子。
“喂,修仙的,以后你真能成仙吗?要是能的话我也去修修。”
“我叫芜白。”
“哦,”邵青郑重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芜小弟啊,我是江府暗卫邵青,以后叫我邵大哥就行了。”
“凭什么我是小弟?”
“你今早不还是叫了我声‘老男人’?怕不是忘了?你年轻小那我这个年纪大的总得当你大哥吧。”
芜白冷笑一声,还怪记仇。
“芜小弟,跟我混,少爷给我一碗饭吃就有你一个碗洗。”
“……”
芜白此时真想把楼上这人揍出七八个窟窿,即使身材还没有他壮。
话说回来,江否疾在来这里的路上就进了一家小楼里,并没有跟他俩一同进入了这个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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