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愿接待了个病人,他说他没病。
心理咨询室里,南承远盯着面前白衣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医生打量,一脸不屑。
哼,一股斯文败类的样儿。
明明是来看病的,却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程愿修长的手指扶了扶眼镜,不知是可笑还是怎,嘴角上扬,漫不经心道,“来我这儿的十个里面有九个都说自己没病。”
“你说呢,南少。”
南承远,名门南家长子,有个弟弟。
按他们南家传承下的规定,南承远理应是南家新一代掌门人。
可惜了,传闻这孩子不知道受过什么刺激,精神不太……正常?
听闻他妈前半年跟疯了般带他到处治疗,成了他们这行圈里闻风丧胆的一大人物。
没成想,这泼天的“富贵”也是轮到程愿自己了。
程愿细细打量着南承远,身形修长,瘦得跟个猴一样。
也就那张脸还能看得过去。
程愿站起身,“我先给你做一个简单的心理咨询。”
谁料下一秒,“咚——”一声,两人之间隔着的办公桌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艹!老子说了,老子没病!”
程愿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心里早就将人骂成了二百五。
啊啊啊啊!忍住忍住忍住!
要不是他妈给的钱多,谁乐意接待这傻逼。
“你看你这像没病的样儿么”程愿小声嘟哝着。
“但既然你妈把你交给了我,那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得给她一个交代。”
程愿扶了扶眼镜,语气温和,耐心说到。
话落,高脚凳上的少年依旧一动不动。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半响,南承远抬眸又将程愿打量一番,哼笑一声,随即转身准备离开,只漫不经心丢下一句,“既然你是我的心理医生,那你得听我的。”
“今天就到此结束,我妈那边我会交代。”
……
——
酒吧卡座,放满酒瓶子的桌子上独有南承远的一双腿。
少年的容貌,周身的气质却要成熟许多。
南承远盯着天花板,时不时吐着烟圈。
“诶,听说你妈又给你找了个心理医生。”
一旁男人拿胳膊肘怼着人,“怎么样?”
南承远嗤笑一声,“就那样。”
接着捏了捏眉心,环顾一周开口,“许恃他人呢?”
“哦哟,那边说新来一批货,正窝在温柔乡呢。”
闻言,南承远吐出一口烟,挑了挑眉,“早晚有一天玩死他的。”
和南承远说话的男人叫权辰,再加上许恃,三人打小一起长大。
南承远的情况两人都知道。
前不久刚查出南承远他爸出轨,准备让许恃再去深入查一查,结果却先跑去和一群雏儿打炮。
酒吧里彩灯四处乱窜,但还是掩不住不远处叽叽喳喳的争吵声,甚至还有杂碎酒瓶子的声响。
权辰起身扭了扭脖子,“走了承远,又得给许恃处理烂摊子了。”
两人并肩往杂乱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只要是常来这家酒吧的客人都知道两人是什么人,自然躲得远远的,给人让道。
只见吧台前,程愿和另一个男人被一窝人堵住,为首的人骂骂咧咧,满口脏话。
看到南承远和权辰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像是有了人撑腰,骂的更难听。
灯红酒绿里,南承远和程愿对上眼,看着程愿眼里的不屑甚至厌恶,前者来了兴趣。
南承远踹了满嘴喷粪的男人一脚,后者立刻止住嘴,恭恭敬敬叫了声“南少,权少,您们一定要给小弟们做主啊!”
闻言程愿攥紧拳头,忍着额头传来的疼痛,白了男人几眼。
真是当狗当惯了,狗随主人,怪不得这么没素质。
南承远身高一米八有九,整个人倚在沙发靠背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浪子模样。
“发生什么,你说。”
南承远视线一直放在程愿身上,似是在对他说一样。
一旁的小弟炮灰刚开口没说几个字,又被权辰一脚踹在地上,“是要你说话么?”
不是让他说?那是……
程愿心里了然,开口,“他给别人下药。”
闻言,南承远向程愿逼近,在他脸上吐了口烟,“给你下的?”
“不是。”
“那你多管什么闲事。”
“……”
话落,程愿瞳孔放大,自然是因为震惊。
亏他还真的以为南承远是会帮他的。
程愿一把抢过南承远手里的烟,吸了口吐在他脸上,然后扔到地上踩灭。
礼尚往来。
再次做好打架的准备。
谁料南承远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捉摸的,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片,瞥向一旁的男人,“你砸的他?”
还没等人回答,便命人将男人拖了下去,好好管教。
等人散的差不多,程愿拉着一旁的男人离开,头也不回丢下句,“谢了。”
直到两人背影浸没在夜色中,权辰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南承远,“卧槽,你不对劲啊,你不对劲啊!”
“就这么放人走了?!”
南承远白了权辰一眼,“他就是我妈给我找的心理医生。”
“哦~南少什么时候会看情面了。”
“行了,最近我爸盯我盯得更紧,你去调查一下他,叫程愿,资料发我。”
交代完事儿,南承远便离开,徒留权辰一人处理剩下的烂摊子。
天杀的!老板老板忙着开房不回来,同行同行家里看得紧得走。
他怎么这么命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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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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