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弘那颗小心脏,简直要表演一场“心跳蹦迪”了。
他眼珠子一转,立马开启影帝模式。
“陛…陛下…小的冤枉啊!这绝对是天大的误会!”他“噌”地一下,像只受惊的兔子,往后蹦跶老远。
脚底下抹了油似的,一个“不小心”,身子一歪,“哐当”一声巨响,直接把旁边一个半人高的酒坛子给撞翻了。
“哎哟喂!”他捂着屁股,夸张地叫了一声,那声音,要多惨有多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当场“咔嚓”了呢!
霎时间,醇厚的酒香混合着军资库里特有的尘土味儿,瞬间弥漫开来,让人闻着直上头。
深色的酒液“哗啦啦”地流淌开,像一条条小溪,在地上蜿蜒。
霍弘手忙脚乱,演技爆棚,试图扶起那根本扶不起来的酒坛子。
实际上,他趁着弯腰的功夫,袖子里的金帐密信“不小心”滑了出来,正好掉进那摊酒水里。
“我的天老爷!”他赶紧捞起那张倒霉的信纸,嘴里还嘟囔着:“糟蹋了,糟蹋了……这可是陈年的好酒啊!”那信纸被酒水一浸,上面的字迹立马模糊成一团,像被人泼了墨,啥也瞅不清了。
“小…小的…小的真不是故意的!”霍弘哭丧着脸,装出一副快要吓尿的怂样,“小的就是…就是听说周铁周叔的药方子放这儿了,寻思着…寻思着给兄弟们找点儿,万一磕了碰了……”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把那双沾着账本朱砂的手指,在自己粗布衣襟上使劲儿蹭了蹭,那红色的印记在灰扑扑的布料上,竟蹭出几道若隐若现、好似龙鳞的暗纹。
萧宁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眼神锐利得像是X光,要把他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霍弘心里直打鼓,后背的冷汗“唰唰”地冒,生怕这位姑奶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给他来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半晌,萧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笑容,怎么看都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你这双手,倒是比你这张嘴,会讲故事得多。”她那清冷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霍弘额前被汗水浸湿的乱发,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就在这时,萧宁收剑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剑锋轻轻拂过霍弘的额间,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霍弘的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那熟悉的电子提示音——
“叮!检测到血脉共鸣!共鸣强度:微弱。”
霍弘还没来得及反应,萧宁突然抬手,将那张被酒水浸湿的金帐密信,毫不犹豫地抛向不远处的火盆。
“哗啦”一声,信纸瞬间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火光映照在萧宁那张绝美的脸上,明明灭灭,更显得她冷艳不可方物。
“镇北王遗孤若真想活命,就带朕去见周铁。”萧宁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道命令,直接砸在霍弘的心头。
“轰!”霍弘感觉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样,无数思绪涌上心头。
镇北王遗孤?
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
与此同时,他感到自己的掌心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只见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清晰的龙鳞纹路,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金光,仿佛烙印在了他的血肉之中。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霍弘带着萧宁,一路疾驰,来到了军营深处的一间破旧营房。
这里是伤兵营,住的都是些缺胳膊断腿的老兵,平时鲜有人来。
周铁就躺在这间营房里的一张破床上,脸色蜡黄,气息微弱,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霍弘快步走到床前,握住周铁枯瘦的手,急切地问道:“周叔,你怎么样了?我把陛下带来了,她一定能救你的!”
周铁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落在霍弘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弘儿……你……你来了……”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霍弘轻轻按住。
“周叔,你别动,好好休息。”
萧宁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周铁,“周铁,朕问你,你可知罪?”
周铁艰难地摇了摇头,气若游丝地说道:“老奴……不知……”
“你可知镇北王府?”萧宁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压迫感。
周铁的身体猛地一震,“老奴……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还想狡辩!”萧宁冷哼一声,正要继续追问,周铁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他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霍弘连忙帮他拍着后背,焦急地喊道:“周叔,你别激动,慢慢说。”
周铁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从怀里颤颤巍巍地摸出一个东西,递给霍弘。
“弘儿……这……这是……”
霍弘接过一看,发现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玉佩,质地温润,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这是……”霍弘有些疑惑地看着周铁。
周铁虚弱地笑了笑,说道:“当年……王妃……将你托付给我……这玉佩……是你的……信物……”
话音未落,他突然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霍弘的衣襟上。
鲜血中,竟然带着几颗细小的金色血珠,如同碎金一般,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周叔!”霍弘惊呼一声,连忙扶住周铁。
周铁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快……快去……护城河……那里……有……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头一歪,彻底断了气。
“周叔!周叔!”霍弘悲痛地喊道,但周铁已经听不见了。
萧宁站在一旁,看着周铁的尸体,眼神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霍弘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悲痛,站起身来,对萧宁说道:“陛下,周叔临死前说,护城河里有东西,我们去看看。”
夜幕降临,云州城外,护城河畔。
霍弘和萧宁两人站在河边,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这条又脏又臭的护城河。
“周铁让你来这里做什么?”萧宁皱着眉头问道,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条臭水沟里能有什么东西。
霍弘没有回答,而是走到河边,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河里的淤泥。
“应该就在这附近。”他喃喃自语道,心里却充满了疑惑。
周铁到底让他来这里找什么呢?
他伸出手,开始在淤泥里摸索起来,冰冷、黏腻的触感让他很不舒服,但他还是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摸索着。
“找到了!”突然,他惊呼一声,从淤泥里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箱子。
铁箱子不大,只有半个西瓜大小,上面布满了铁锈,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动过了。
霍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铁箱子从淤泥里挖出来,放在岸上。
“这就是周铁让你找的东西?”萧宁好奇地问道。
霍弘点了点头,用手擦去铁箱子上的淤泥,露出了铁箱子原本的颜色——黑色的,上面还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
“这是什么?”萧宁问道。
霍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试图打开铁箱子。
“咔嚓”一声,铁箱子被打开了。
霍弘连忙打开箱盖,只见里面放着几张破旧的图纸,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画着一些复杂的图案。
“这是什么?”萧宁再次问道。
霍弘拿起一张图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叮!系统提示:检测到‘镇北军镇魂阵’图谱,是否解析?”
霍弘心中一动,连忙选择了“是”。
“叮!系统解析成功,获得‘镇北军镇魂阵’布阵方法。”
霍弘的脑海中瞬间涌入了大量的信息,都是关于“镇北军镇魂阵”的布阵方法。
他这才明白,原来周铁让他来这里找的,竟然是“镇北军镇魂阵”的图谱。
“镇北军镇魂阵……”霍弘喃喃自语道,
“怎么样?你看懂了吗?”萧宁问道。
霍弘抬起头,看着萧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懂了,不过……这破铜烂铁,有什么用?”
说着,他故意拿起一张图纸,用力一撕,“哗啦”一声,将图纸撕成了碎片。
“你干什么!”萧宁惊呼一声,连忙上前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霍弘将撕碎的图纸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几下,仿佛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破铜烂铁,留着也是碍事,不如毁了算了。”他冷笑着说道。
萧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霍弘的鼻子骂道:“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霍弘耸了耸肩,没有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伸出手,在掌心悄悄地凝聚出一团金色的真气,然后猛地向地上的图纸碎片一挥。
金色的真气瞬间笼罩了所有的图纸碎片,然后如同有一双无形的手,将所有的碎片重新组合起来,恢复了原状。
不过,这些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萧宁根本没有发现。
夜深了,金帐王庭的狼骑兵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云州城下。
他们如同黑色的幽灵,在黑暗中穿梭,目标直指云州城的城门。
“杀!”随着一声怒吼,狼骑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弯刀,向城门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敌袭!敌袭!”城楼上的守军发现了狼骑兵的踪迹,连忙敲响了警钟。
“当!当!当!”刺耳的钟声响彻云霄,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云州城的守军们纷纷拿起武器,登上城楼,准备迎战。
霍弘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狼骑兵,
“传令下去,第七旗,布阵!”他沉声说道。
“是!”传令兵连忙跑下去传达命令。
很快,第七旗的士兵们就在城门前布下了一个奇怪的阵型。
这个阵型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却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钱三刀骑着一匹高大的战狼,冲在最前面,他看着城门前的奇怪阵型,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心里暗骂一声,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杀!”他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向阵型砍去。
就在他的弯刀即将砍中阵型的时候,霍弘突然动了。
他双脚一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钱三刀。
“断水刀法!”他怒吼一声,手中的长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钱三刀砍去。
刀锋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了一般,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钱三刀脸色大变,连忙举起弯刀格挡。
“铛!”两把刀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钱三刀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刀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
他连忙向后退去,想要稳住身形。
然而,霍弘却没有给他机会,他身形一晃,再次欺身而上,手中的长刀如同闪电般,向钱三刀的要害刺去。
钱三刀大惊失色,连忙躲闪,但还是慢了一步。
“噗!”长刀刺入了他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战甲。
钱三刀惨叫一声,从战狼上摔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
临死前,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霍弘,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边陲戍卒,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他竟然在霍弘的额头上,看到了一道清晰的金色龙鳞胎记,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你……”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头一歪,彻底断了气。
霍弘缓缓收刀,站在钱三刀的尸体前,如同战神一般,威风凛凛。
他额头上的金色龙鳞胎记,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醒目和耀眼。
萧宁看着霍弘额头上的金色龙鳞,眼神变得无比的复杂,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事情。
夜风吹拂,战火熊熊燃烧。
突然,萧宁拔出佩剑,冰冷的剑锋,抵住了霍弘的后心。
“交出玉佩……”
霍弘只觉得后心窝子猛地一凉,那股子寒气,比这深秋夜风还要钻心刺骨!
萧宁那清冷中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一字一句,像是小锤子砸在他心尖上:
“……交出玉佩,或许,还能让你那位叫王大壮的兄弟,多喘几口气。”
霍弘眼角余光飞快地扫过不远处,王大壮那小子跟个破布娃娃似的瘫在地上,胸前的甲胄都被鲜血染透了,进气少出气多,眼瞅着就要去跟阎王爷搓麻将了。
他霍弘的兄弟,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拿来当筹码了?!
一股邪火“噌”地就从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
他猛地回头,目光像两把淬了火的刀子,直勾勾盯着萧宁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他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块冰凉玉佩,此刻却像是烧红的烙铁。
“嘿!”霍弘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要多狂有多狂,紧接着,手臂猛地一扬,那枚承载着他身世之谜、还带着周铁临终重托的半块龙纹玉佩,竟化作一道流光,“嗖”地一声,直愣愣地朝着旁边那“噼啪”作响的火盆飞了过去!
“要杀便杀!”霍弘脖子一梗,声音吼得震天响,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女帝陛下的龙袍上,“我第七旗的汉子,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什么时候他娘的跪着求过活路!”
话音刚落,异变陡生!
那半枚玉佩一头扎进熊熊燃烧的烈焰之中,非但没有沉寂,反而“嗡”的一声爆发出万丈金光!
赤红的火焰瞬间被染成了璀璨的金色,火苗子“呼啦”一下蹿起老高!
紧接着,一道威严霸道、凝实如真的金龙虚影,竟从那烈焰中咆哮而出,龙须狂舞,龙目如电,带着一股子焚天煮海的磅礴气势,摇头摆尾,直冲萧宁手中那柄闪烁着幽幽寒芒的剑尖悍然扑去!
那速度,快得连风都来不及作响!
萧宁那双始终波澜不惊,仿佛万事万物皆在她算计之中的凤眸,在这一刹那,瞳孔骤然一缩!
她握剑的手,竟也控制不住地,微微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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