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孤独谷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被两个年老老妪洗澡。孤独谷看着自己微微烫红的手臂,看着那面无表情的老妪,瞬间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孤独谷本想跳出浴桶,竟然发现自己一点真气都使唤不上,身体软绵无力,哪一种惊恐与不安袭上心头。眼里瞬间蕴含着水雾,可怜巴巴的说着:“两位好人,你可以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一位脸上有着麻子老妪开口道:“你不知道这里吗?”语气满是惊讶,“这是弹花看景阁,姑娘进来了就好好呆着,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耳边时不时传来荒淫音乐,嘈杂中夹带着一种夜夜笙歌的荒唐感。孤独谷心中那个预感越发的强烈,忍不住出口问道:“这不会是青楼吧?”
“是。”
果然不出所想,孤独谷心情瞬间跌倒谷底,抱着手臂,低垂着头蹲着浴桶,声音略带哭腔,“你们可以先出去吗?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不行,花老鸨说侍候好姑娘,等一下花老鸨要来见姑娘。”那个麻子老妪冷淡说道。
“我自己就可弄好了,不告诉老鸨你们不在,不就行了吗?你们也有时间做其他事情,这样不好吗?”孤独谷略微思考一下说着,尽管声音有点颤抖。
麻子老妪本来想说的什么,但被白脸老妪拉了一下衣角,对着她使一下眼色。那麻子老妪便说道:“衣服我放在屏风上,姑娘等下要自己换上。”说完便离开了。
孤独谷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便抬起头来,见周围没有人,白色的蜡烛发出火红的光,帘子都是红色,窗子里的风灌下来,呜呜咽咽的,好渗人。赶紧穿好自己衣服,打开房门,看到有两个守卫,好似从正门走不了,便退回去。
打开窗子看了看,太高了,胆怯关上窗子。
再一次试探一下,自己还是无法运转真气,没有修为,与凡人无异。
在房子来回走着,便看到屏风上是衣服,顺手摆弄着。那衣服,布料简洁,看了一眼,堪堪只能包住关键部位,可以说肚兜都比这强,孤独谷放下衣服。
一瞬间,那种无依无靠,人生不由自己所掌控飘零孤苦之感袭来,太过强烈,导致自己忍不住哭泣。
此时房门打开了,进来了一个穿金戴银老妪,那张脸上涂着厚厚粉末。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那老妪的身后还有四个打手,壮硕而魏武。
孤独谷看到来人便瞬间站直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颤抖问道:“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请姑娘出去站台哦,不过姑娘这一身可不行。”那老妪将要朝着孤独谷走去。
孤独谷赶紧说道:“站台?慢着,我这样就很好。”
“这里的姑娘那一个不是以站台为荣,如果有那一位贵人看上你了,也是你的造福。”
朝着孤独谷走进了五步,“我花钱买你,也要回本的,过来换了这身衣服。”那老妪朝着一位打手使眼色,那打手便把屏风衣服递到老妪手中。
“我......我不要,你们别过来,”看着老妪离自己一步远的地方,孤独谷想了想既然自己逃不掉,不如看一下是否在客人那里有逃离的机会,便道:“我这身衣服就很好,你想想看,那么多的站台姑娘,各个都是这样裸露香肌,贵人也会有审美疲劳,我这样清素刚好是一个看点,也许贵人喜欢。”
听孤独谷这样说道,那老妪看着孤独谷的眼神越发的火热,很满意道:“那就依姑娘,那姑娘跟我来,到姑娘站台了。”
走了几步,停下道:“你会什么才艺吗?等一下站台就展示一番,咯咯咯。”
孤独谷淡淡回答道:“吹箫。”
舞榭楼台正好在大堂处,有一层楼高,两边连接着各出一条栏桥到房屋的走廊。
舞榭楼台下面摆在桌子,客人都坐着、或站着看楼台上的姑娘,有合心意便一郑千金。
此时楼台上已经沾满了十位姑娘,各个雪肤挑花貌,身材窈窕,眼波之中尽是风情妩媚。
孤独谷一出现在走廊处便引起下面人们的起哄,客人眼里满是**神色。
“这位姑娘真的纯净,巴掌大的脸,那双眼睛大大,可爱极了。”
“就是,这姑娘最好看了,虽然没有妩媚,但好似邻家妹妹感觉,我喜欢。”
......
“各位贵人,这是小蓝姑娘,。”老鸨一脸奸笑看着人群,转头对着孤独谷道:“请小蓝姑娘表演吹箫。”
孤独谷看了一眼下面狂蜂浪蝶,好似感觉到有一道不一样的视线,是哪一种对物品是欣赏。再看便找不到了。
孤独谷的萧音有着一种满是无依无靠的凄凉之感。
等到孤独谷吹完后,那个老鸨一脸满意的看着客人,开口要价道:“想独要小蓝姑娘萧音的,一百两起步,开始。”
瞬间楼台下面的客人疯狂竞价。
“一百五十。”
“两百。”
“三百。”
......
“一千五百。”一位看来文质彬彬,摇着扇子的书生模样的男人说着。
“一千五百一次。”
“一千五百两次。没有人出更高家吗?”
“一千五百三次,小蓝姑娘今晚就是清朗大人。”随着老鸨兴奋喊着。
清朗拍了拍扇子轻声笑道:“不是今晚,小蓝姑娘我是买断。”
老鸨支吾道:“这...这不合规矩,弹花看景阁姑娘从不赎买。”
“从不赎买,一千五百银两,并不少哦,买下她绰绰有余。哼,在说一遍不赎买。”清朗微微发笑样子看着老鸨道。
老鸨无奈,不敢造次,乖乖交出孤独谷。只因清朗是鬼域的左护法,是鬼君最得力的手下。
清朗对着楼台上的孤独谷说道:“请小蓝姑娘随在下离开。”
看着对方温文尔雅样子,孤独谷慢慢走下楼台,心道先随他去,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坏。便来到清朗身旁一步远地方停下。
清朗看着与自己一步远孤独谷道:“小蓝姑娘不必害怕,跟我来。”
孤独谷便跟随着清朗回了左护法府邸。
清朗带着孤独谷进了议事厅,对着孤独道:“请小蓝姑娘在此暂住一些时日。”
孤独谷喝了一口侍女送来的茶水,急切道:“清朗公子可以放我离开吗?”
“小蓝姑娘,我想你不应该提出这样问题,赎买你,是你对我来说是有用处。”清朗清清嗓子道。
“你要做什么,我没...没有用。”孤独谷略微颤抖说着。
“大人,大人有急事。”一位微胖的矮矮壮壮的中年男子走进议事厅。
清朗看着黄管事那样着急模样,扶额道:“黄管事什么事这么着急。”
“君...君上回来了,说今晚宴席。”
清朗听完,一下展颜欢笑,对着黄管事道:“知道了,下去。”
“今晚有请小蓝姑娘陪在下去宴席。”
“什么?我陪你?”孤独谷疑惑问道,双手紧紧握住扶手。
清朗满意看着孤独谷道:“今晚麻烦你了。”转头对着一边侍女道:“花儿带小蓝姑娘下去沐浴更衣。”
就这样孤独谷迷迷糊糊就侍女安排下沐浴更衣,等看到衣时候,孤独谷震惊了,说什么也不穿。
花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瓶子,往孤独谷鼻子下一放,孤独谷便昏倒了过去。花儿趁着替换了孤独谷的衣服。
清朗看着昏睡过去的孤独谷,看着那华丽的服饰衣着,嘴角微微扬起,“赶紧把小蓝姑娘扶上马车。”
鬼域王殿内,鬼君冥渊坐宝座上,案几上摆满了瓜果珍宝。
堂内中央美貌的舞姬翩然起舞,音乐丝竹之声。
堂内两边坐满了部下,清朗便坐在左边第一排第一位置,他高举着酒杯道:“君上,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礼物。”冥渊摇着手中的酒杯,眼角含笑道。
清朗兴奋道:“是的,礼物,君上定然喜欢。”
冥渊身为鬼君,但从不近女色,以前清朗有过多次推送美女给冥渊,但都被拒绝了。清朗想着以前那种太过性感妩媚,可能君上并不喜欢这样的,但这个不一样,美丽中夹着童真,稚嫩里隐约有着性感,那一双大眼睛满是无辜。
便一挥手那一群舞女歌姬便下去了,拍了拍手,四个身材妙曼的侍女推着一个一人高笼子进来,那笼子还罩着一层透明红色纱布。
纱布下隐隐能看见那少□□雅趴睡在笼子里面,虽然看不清楚,可也隐约感觉到此女不俗。
等笼子推到中央时候,清朗站了起来,拍一下手,侍女们纷纷提起一角纱布,那趴睡的少女便展现在众人眼前。
冥渊平淡的说道:“这就是你的礼物?”
“是的,请君上稍等。”清朗便走到笼子边蹲下,拿出一个小瓶子开来盖放在少女的鼻子下。
少女慢慢转醒过。慢悠悠的站起来,那一双大眼睛泛着困意看着众人。众人眼里满是惊艳之色。
突然听见少女喊君上名字,“冥渊。”大家都非常惊讶看着少女与冥渊。
这一喊不得了,冥渊手中的酒杯瞬间荡出酒,满是不可信朝着孤独谷走来。“小谷,怎么会是你。”
“冥渊,救我。”孤独谷带着哭腔喊道。
“没事,小谷,我这就放你出来。”声音说不出来的温柔。便在众人震惊眼神中,一掌劈开笼子的门。
把手伸给孤独谷,说道:“来,跟我出去。”
这一幕把众人惊的下巴就掉了,什么时候鬼君那么温柔。
孤独谷看了一眼冥渊,还是把手小心翼翼放在上面。
冥渊开心紧握孤独的手,“来,我们离开这里。”也不管在场众人便离开了。
“小谷你就先住在明源院,我住在明源院隔壁忠武院,有什么事就到隔壁找我。”冥渊折了一支梅花放在孤独谷手中。
此院子,开满了梅花,黑色屋檐,黑灰色墙面,时不时听到有大雁悲鸣的声音。
孤独急切的道:“冥渊,你可以放我离开吗?我师兄、师姐们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送你离开?你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众多门派都在寻你们苍梧阁中人,你以为在外面你能安全。”冥渊淡淡嘲讽哄吓道。
“那怎么办,师兄、师姐们有没有危险?”孤独谷拉扯一下冥渊的衣袖,眼里满是担忧,好不可怜。
冥渊偷瞄了一下孤独谷拉扯衣袖,瞬间心情好了很多,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低着头轻声说着,“别怕,外面还没有你师兄、师姐们消息,他们大概没事。”
“你可以帮我吗?帮我打听他们的消息。”孤独谷抬头对着冥渊真诚说着,那一双大眼睛直直撞进冥渊的眼里。
“可以,你不用说,我也会帮你找他们。”冥渊宠溺笑着回答道。“来,外面冷,进屋子里。”
冥渊拉着孤独谷进来屋里,屋子里装饰非常奢华,人间帝王屋子也不为过。
千年红木家具,博古架上有着珊瑚,琉璃盏,青花瓷。象牙雕刻船.......,屋顶竟然嵌了十颗夜明珠,一下子黑夜宛如白昼。那些帘布也是价值不菲的丝绸。
孤独谷一下子眼睛不适眯着眼,坐在罗汉床上,一旁侍女便端来茶水,孤独谷茗一口茶,“你不要骗我。”
“不骗你,有他们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冥渊指了指侍女,“兰儿会给你安排妥当。”
“不用了,这样就很好了。”孤独谷默默放下手中茶水,眼里竟是疲惫不安。盯着腰间牌令看了入神。
牌令刻着孤独谷三个大字,周围还刻着其他师兄妹六人的名字,淡了点,没有那么明显。而闻燃的名字则是有了一道裂痕,孤独谷心中非常担忧闻燃师兄。
冥渊见孤独谷那么疲惫样子,站起来说道:“你先休息,我明天再过来。”
望着门外黑乎乎的夜,孤独谷心里空荡荡一片,非常想师兄、师姐们,尤其是衍师姐。一下子便悲伤袭上心头,趴在茶几上一滴眼泪便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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