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茯将枫叶放在白色的卫衣上,用胶带粘好枫叶,然后,拿出一小锤子,敲敲敲……
锤子的击打声越来越响,过了会儿,她揉着发酸的手腕,将胶带揭下。
白色的卫衣不再单调,因为枫叶的纹路沾染了它。
秦梓茯将卫衣挂在庭院中,晾晒。她从抽屉中拿出发带,用发带固定发丝,扎了个高马尾。
微风来,发带飘飘,而这发带上的白鹤仿佛要乘云归去。
“油纸伞的伞面可以用皮纸覆盖。将裁剪好的纸黏上骨架,进行修边,定型。做完后,将它放于阳光下曝晒。”
“师父,油纸伞晒完后是不是可以画图了?”
吴谈恒点了点头:“这几天你可以不用来我这儿,去寻些想要添在这儿的图案。”
“好。”
秦梓茯做好伞面,把它放在阳光下。庭院的门敞开,能看见对面。对面的门同样拉开,能看到里面的人,吴师父拿着一个木雕,指着它,对纪师傅说出自己的见解,纪师傅听完后,只是笑了笑,勾着吴师父的肩,进屋。
院中变安静了,看来梁郁忱今天不在。
秦梓茯拿起扫帚,将地上的竹屑和纸屑扫干净后,出了院门。
街边的银杏树叶落下,秦梓茯向上看了眼,瞧见银杏的树枝上挂了个用灯串围着的灯笼,到了晚上,它们会亮起,照亮黑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终银杏树会承受不住它们的重量,发出“咔嚓”一声,折断它自己的身躯。
往前走,是一根树枝,上面挂着几片金黄的银杏叶,在它的周边有着几片干枯的扇形叶。
植物来到了十一月。
太阳渐渐落下,秦梓茯锤了下发酸的腿,就到附近的茶馆坐了会儿。
茶馆左右两侧摆放着方桌,圈椅,正中放置博古架,博古架旁是条案,在条案上方有一卷轴,卷轴上是一副字,内容是:茶香宁静却可以致远,茶人淡泊却可以明志。
在条案旁边有一门帘,秦梓茯挑起门帘,瞧见了曲廊,她穿过曲廊,来到了亭前。
一人背对着她,那人拿起一支笛子,吹响,之后,他对面的几位老人唱起戏词。
秦梓茯靠在柱子上,悄悄听完。笛声尽,她的视线转向亭中人,那道背影动了动,转过身,与她对视了。秦梓茯笑了笑,走进亭,先向几位老人问好,然后,对梁郁忱说:“梁郁忱,这么巧啊。”
梁郁忱弯起眉眼:“是啊,好巧。”
“小梁啊,你们认识啊?”
梁郁忱点了点头:“认识。”
“哦哦。那这位姑娘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唱曲?”
秦梓茯一脸为难:“可我不会啊。”
“没事的,我来教你。”
秦梓茯被热情的老人拉走了,站在竹林中,学了2小时的发声和咬字,眼看着天要黑了,秦梓茯说:“婆婆,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老人和蔼说:“好,明天再过来?”
秦梓茯答应了,而后,和梁郁忱一道去了青石巷。
“梁郁忱,你会唱曲吗?”
“不会。”
“我问了婆婆,她说是你叫他们的。”
梁郁忱故作惊讶:“没想到,竟然被你发现了。”
“梁郁忱,你并不适合这个角色。”秦梓茯吐槽道,而后,说:“来唱一曲?”
梁郁忱略加思索,唱了句。得到了秦梓茯热烈的掌声。
“行了,赶紧走吧。”
梁郁忱揉了下秦梓茯的头,说。
秦梓茯转过头,回道:“嗯。”
天空暗下,秦梓茯推开院门,瞧见吴谈恒正在收拾油纸伞,赶忙跑去,将那摞油纸伞抱进怀:“师父,我来我来,你去休息吧。”
“不用,休息一下午了,该动动了。”
秦梓茯想了想,的确是这样,便没拦着吴谈恒了。
“去哪了啊?”
在收完油纸伞后,吴谈恒突然问道。
“去茶馆了。”
“哦,小梁也开了家茶馆。”
“哈、哈、”
“你和他……”
“什么也没有!”
秦梓茯仿佛知道后面的话似的,急忙说道。
“知道了,那么激动干嘛。”
月在空中挂着,星星忽明忽暗,抬头是月亮,再一看时月被云遮住,越发看不清月的模样了。
纪渊乙看着秦梓茯和梁郁忱走在一起的背影,问身旁的吴谈恒:“他俩这是?”
“欲盖弥彰。”
纪渊乙一脸疑惑,看向吴谈恒,后者嫌弃地撇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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