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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洗头

前两天我们各自因为一些事忙得没有时间,呵呵,总不能都是忙着泡吧吧?

我决定今天拍完这场外景戏后,邀请乔思与去出租屋洗头。

莫名其妙,洗个头而已嘛,搞得这般郑重其事。

狐狸说:如果你说你在下午四点来,从三点钟开始,我就开始感觉很快乐,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来越感到快乐。到了四点钟的时候,我就会坐立不安,然后我发现幸福原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为什么给乔思与洗头会是幸福呀,莫名其妙,妙不可言,言而无信,信马由缰......

“Cut!收工!”

熟悉地开始收拾散场,拉器材箱的滚轮声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乔思与怎么又没过来!!!

我四处观望寻找她的身影,发现她正穿着正站在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下,金黄的叶子簌簌落在她肩头,可能我还在戏里,我又想奔向她。

不对,我在心里冷哼了声,对着她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两个字:“过来。”

洗不洗头了,不洗拉倒。

好在她听话地过来了,偶尔乔思与还是挺乖的,比如现在,不过她要是跟以前一样自己过来就更好了。

“还洗不洗头啊?不洗作废了。”我故意板起脸,凶巴巴地问。

“洗呢!”她立刻靠过来,语气惊喜地撒着娇,“必须洗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

“哦,我手劲大,小心把你薅成小秃子。”我继续唱反调。

“那我嫁不出去就赖你一辈子。”

“切。”

暮色四合。

回出租屋的路上,秋风卷起落叶,沙沙作响。路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在微凉的湿气里氤氲开,格外朦胧。我们一前一后,也没说话,影子偶尔撞到一起,莫名暧昧,于是我走在她后面,专注地避开脚下移动的影子,像是偷影子的人。

推开出租屋那的门,布景的痕迹还在,那张吱呀作响的小床,那扇蒙着廉价绿纱帘的窗都安静地等待在这里。

这里当然不能烧水啦,好在我们有水瓶,我跟门口不远处的小卖部那买了一壶,怕不够,将水倒在盆里,又买了一壶,我还随意买了袋很贵的薰衣草洗发膏。

啧,我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我忙活半天,乔思与倒好,坐在床边,脚尖离地晃悠着,一脸“我只管享受”的期待模样。

一切准备就绪,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悸动。

盆中升腾着大团白雾,我透过雾气喊她过来。

“过来吧,坐这儿。”我拍了拍放在盆前的小马扎,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有点大。

她没动,只是看着我。

“不是要洗头嘛?”

她理直气壮:“不想这样洗,要监督你不能偷懒。”

行吧,真是位任性的主子,净会奴役咱劳苦大众。

没办法,我让她仰躺在床边,搬来板凳把水盆架高,又怕弄湿床单,最终只能挨着床沿坐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枕在了我的腿上。乌黑的发丝瞬间在我深色的工装裤上铺陈开来。这个角度,她的脸一览无余。说实话,挺不方便的,既要避开她的敏感区域,又要防着她碰着我的……

活祖宗啊!

我小心兑了些冷水,手指试了试温度,刚好温热微烫。拆开洗发露包装,浓郁的薰衣草香瞬间弥漫开来。撩起温水,小心打湿她的长发。水流顺着乌黑的发丝蜿蜒而下,有几滴调皮地溅落在她颈后细腻的皮肤上,惹得她微微一缩。

水汽蒸腾下,她的脸颊泛起红晕,鼻尖透出一点粉,湿漉漉的眼睛仰望着我,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娇憨。这与舞台上风情万种的李红袖判若两人,也与“小圈”角落里端着酒杯、眼神沉静的乔思与截然不同。

老实说,那天在“小圈”昏黄灯光下看到角落里的她时,确实让我有点惊讶,瞬间,我脑子里蹦出了她在泳池说的那句“尾随”。她穿着深色针织裙,端着酒杯的手,指节纤细,薄白的手背下隐约可见淡青的血管。可是她不跟我说话,好像我只是一个她恰好认识、但无需额外关注的熟人。我有点不舒服了,易南问我在看什么,我说乔思与,她惊呼你的女主角啊,后来在“社会我南姐”的撺掇下,我们四个人莫名其妙成了朋友。

“睁着眼睛干嘛?不怕泡沫弄到眼睛了呀?”我伸手把她的眼睛合上,掌心传来睫毛急促扫过皮肤的微痒,她睁开,我再合上,她再睁开。

“乖一点。”我说。

“好吧。”她终于顺从地闭上眼,但眼珠仍在薄薄的眼皮下不安分地转动。

我把洗发露倒在手心,用力搓揉,直到白色泡沫堆满掌心,浓郁的薰衣草香瞬间弥散开来,然后,我将双手覆上她的头皮,指腹带着滑腻的泡沫,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按压、打圈。

“嗯……”一声舒服的喟叹从她喉间溢出,像只终于找到温暖角落的猫咪,身体彻底放松下来,重心完全交付于我支撑着她头部的双腿。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习惯了,”她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鼻音,在寂静的小屋里异常清晰。

我心想奇怪,习惯什么?

“痒不痒?”我问她。

“痒会怎么样呀?”

“痒我就给你挠挠。”我无语。

她闭着眼,肩膀轻轻颤动,泄露了无声的笑。

我的指尖更深地陷入她柔软微凉的发丝间,感受着底下温热的头皮,带着蓬松滑腻的泡沫,继续着那圈圈摩挲的动作。

我也没想到我这么会洗头,她完全放松下来,身体的重心都交付给我支撑着她头部的双腿。出租屋里很安静,只有水流注入盆中的细微汩汩声、窗外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我手指揉搓她头发时发出的、带着水音的沙沙声。

“那几首音乐真好听。”她忽然说。

“这你都听得出来?真厉害!”我故作夸张地夸她。

她闭着眼,嘴角却弯了起来,含糊地应了一声:“哼,那当然,我本来就很有艺术细菌。”

我笑喷。

泡沫渐渐堆满,她的头上长出一朵云,好可爱,我拿起水瓢:“头低一点,冲水了。”

她配合地微微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线条。水流冲过发丝,带走了那朵云,可爱的乔思与又变成了可爱又漂亮的乔思与。

冲干净后,我拿起干毛巾,包裹住她湿漉漉的头发,轻轻按住吸走水分。

“乔思与,”手上动作擦拭头发未停,我状似随意地开口,“我有两张灯光秀的门票。”

“好呀,”她立刻接话,金鱼一样眨眼,“我有时间。”

呵,时间都不问,就有空了?

“票过期了,”我语气平平,“就你不理我的那阵子。”

她正享受着擦干的伺候,闻言表演一滞,我看到她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宝宝,正兴冲冲地迈步,却冷不防绊了一下,小脸懵懂地皱起,带着点猝不及防的委屈茫然。

“好吧,下次有机会。”我总是不擅长扮演坏人。

“好。”她又重新笑眯眯坐等我伺候、

擦得差不多了,我准备起身去倒水。那想得到。刚一动,腿猛地一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趔趄了一下,脸颊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片温软还带着香味的丰盈。

“啊!林初霁!” 她猛地后退,湿发有几缕贴在泛红的脸颊边,水珠沿着鬓角滑落,杏眼圆睁瞪着我,“你占我便宜!”

天地良心!这能怪我吗?谁的腿被当枕头硬枕了那么久能不麻?我是神仙吗?

“嗯,怎样?要讨回来吗?”迎着她控诉的目光,我鬼使神差地丢出一句话。

有时我胆大的我自己都害怕。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盆里残留的水滴,从塑料边缘落下,发出“嗒…嗒…”的轻响,敲打寂静。

不得不说,我跟乔思与,真有点我强她就弱,我弱她就强的感觉了。

哼哼哼,从此,我得支棱起来才行。

窒息的几秒后,她瞪了我一眼。目光游移,掠过别处。

紧接着。所有升腾的暧昧、镇定、嗔怪,都在这一瞥之下碎裂。

“你的手腕这里……” 她声音干涩,手指抚摸上来,“为什么会有条疤呀?”

问题脱口而出,带着深秋暮色般的凉意,突兀地切断了方才那点刚刚升腾起的、带着危险甜腻的暗流。

平时,我都是戴着块腕表把它遮住的的,这次为了洗头把表摘下来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那疤痕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边缘平滑,像一条沉睡的、白色的虫,安静地蛰伏在我细腻的皮肤上。

我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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