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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苏婉儿外传·上

第一章:戏里春秋

京城的雪如碎玉乱琼,砸在“醉仙居”雕花木窗上沙沙作响。苏婉儿跪在妆台前,指尖捏着银线穿过水袖夹层,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斑驳的梨木屏风上,像株在风雪中弯折却未断的竹枝。戏服上的茶纹银线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每一针都穿过两层绢布,里层绣着秦逸之手书的《茶蛊共济》唱词,外层则是朝廷规定的“忠孝节义”纹样,针脚细密如茶漏筛出的茶沫,将真话藏在假话里。

“婉儿,该扮相了。”

班主的催促声从幕布外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他前日受了风寒,此刻正抱着陈鹤年送的“驱寒茶包”咳嗽。苏婉儿应了声,从妆奁里取出茶晶耳坠,坠子晃出细碎的光,映得镜中人脸庞愈发苍白。她摸着水袖里藏的密信,信纸边缘的茶渍已晕开,那是林晚棠用茶漏暗语写的警告,每个茶渍斑点对应《茶经》里的页码,连起来是“礼部尚书,私通苗疆”。

“秦大人,您的惊堂木。”

学徒捧着漆盒进来,盒中放着块刻着“醒世”二字的梨木。秦逸之伸手接过,指腹摩挲着木纹里的细缝,那里藏着他昨夜用密针扎的“蛊”字——今早朝堂上,礼部侍郎袖口的茶宠蠕动了三下,与五年前宁王私军的“听耳蛊”反应相同。

“劳烦告知苏姑娘,”他望着窗外积雪覆盖的琉璃瓦,“今日台下有位穿湖蓝锦袍的大人,腰间挂着前朝“三眼花翎”茶宠,烦请她……”

“秦大人放心。”学徒低头,露出后颈的茶纹刺青——那是茶寮护世会的标记,“姑娘的水袖能扫开十丈内的蛊虫。”

一、雪夜戏场的针锋

未时三刻,醉仙居二楼雅间。礼部侍郎李邦彦捏着茶盏,盏中浮着片嫩绿的龙井,与他袖口的茶宠形成诡异呼应。茶宠是只蹲坐的狮子,双目微闭,却在苏婉儿登场时突然睁眼,瞳孔泛出幽绿——那是蛊虫感知到同类的征兆。

“这出《茶蛊共济》……”李邦彦身旁的幕僚低语,“怕是冲我们来的。”

侍郎冷笑,指尖敲了敲茶宠头顶:“不过是个戏子,能掀起什么浪?”他望着台上的苏婉儿,水袖翻折间露出半片茶纹,与林晚棠的茶漏纹样有七分相似,“再说了,她的戏服料子,还是本尚书赐的。”

幕布后,苏婉儿听见雅间传来的低笑,指甲掐进掌心。秦逸之的诗稿在她袖中窸窣作响,第三折“蛊王现形”的唱词里,藏着漕运司查到的二十三条贪腐证据,每条都与李邦彦有关。她深吸一口气,茶香混着脂粉味冲进鼻腔,忽然想起茶寮后院的茉莉——此刻该是孕蕾的时候了,不知小满有没有给花树裹上草绳。

锣鼓声起,苏婉儿甩开水袖,茶晶耳坠划出优美的弧线。“茶神驾临兮镇八荒——”她开口,尾音拖得极长,像根银针挑开雪幕,“妖蛊作祟兮民遭殃!”

雅间传来瓷器碎裂声。苏婉儿眼角余光瞥见李邦彦起身,茶宠在他掌心剧烈震动,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台下百姓交头接耳,有人认出那是宁王曾用的“摄魂蛊”。

二、诗稿里的山河

秦逸之站在后台帘幕旁,手中折扇展开又合拢,扇面上“茶烟笼寒水”五字被他捏得发皱。这是他今早写的诗,表面咏叹雪景,实则暗藏护城河下蛊窟的坐标。苏婉儿昨夜用绣绷试过,水袖挥出的弧度若与诗中“寒水”二字笔画重合,茶晶碎片会映出蛊虫巢穴的位置。

“秦大人,”班主突然拽住他,“李邦彦的幕僚往后台去了!”

秦逸之转身,见穿灰鼠裘的幕僚正掀帘而入,腰间挂着与李邦彦同款的茶宠。他不动声色地将折扇插回腰间,扇骨上的竹节纹路与护世会的“安全”暗号吻合。幕僚扫过他的官服,目光落在袖口的茶纹补丁上,那是苏婉儿用秦逸之失败的奏疏残片绣的。

“秦大人好雅兴,”幕僚皮笑肉不笑,“竟有闲心看杂戏?”

“市井百姓的戏,”秦逸之微笑,“有时比朝堂更能见真章。”他侧身让开,袖口补丁拂过幕僚的茶宠,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虫鸣——与五年前吴明礼私宅的蛊虫频率一致。

幕布内,苏婉儿的唱词突然变调,混入了苗疆蛊娘教的“驱虫谣”。秦逸之听懂了暗藏的节奏,那是“东三西七,蛊窟在此”的密语。他悄悄摸向腰间的算盘——那是沈砚之送的“护世”算盘,算珠里藏着陈鹤年配的蛊虫解药粉。

三、水袖里的春秋

苏婉儿的水袖第三次挥向雅间时,茶晶碎片终于发光。李邦彦的茶宠“砰”地炸开,数十只蛊虫飞出,却在触到水袖的瞬间蜷缩成灰——苏婉儿提前用陈鹤年的防蛊茶水煮过戏服,每根丝线都浸着茶灵草的汁液。

“妖术!”李邦彦怒吼,“拿下这个妖女!”

衙役冲上戏台的瞬间,苏婉儿已退到秦逸之身边。他打开折扇,算珠粉如烟雾散开,蛊虫纷纷坠地。百姓惊呼着后退,却见苏婉儿水袖一扬,露出里层的《茶蛊共济》唱词,每个字都用苗疆蛊文写成,竟与蛊虫尸体摆成的图案一模一样。

“列位看官!”秦逸之踏上戏台,惊堂木拍得山响,“此蛊乃前朝禁术“听耳蛊”,专靠吸食人血传递消息!李邦彦私养蛊虫,监听百官,其罪当诛!”

台下哗然。苏婉儿注意到,前排有位老妇人掏出块茶饼——那是茶寮特制的“流民记号”,饼面上的凹纹正是护城河地图。她心中一暖,想起林晚棠说的“市井星火”,指尖悄悄按上秦逸之的手背,用只有两人懂的摩斯密码轻敲:“茶烟已起。”

四、雪夜归途的私语

子时,雪愈加大了。秦逸之护送苏婉儿回茶寮分号,伞骨上的积雪压得竹柄咯吱作响。她望着他肩头上的白霜,忽然伸手替他拂去,却触到他官服下硬邦邦的东西——是本用戏服碎布包着的奏疏。

“又写了什么?”她明知故问。

“《市井茶防十策》,”他低头看她,睫毛上挂着冰晶,“提议在各州县设“茶防司”,用茶灵草监测蛊毒。”

苏婉儿轻笑,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消散:“李邦彦刚倒,你就急着触怒其他官员?”

“总要有人做,”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知道你今夜要挨饿,买了糖桂花。”

她接过糖桂花,油纸油透处印着首小诗:“戏里乾坤大,茶中日月长。”是秦逸之的笔迹。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茶寮初见,他抱着一摞书撞翻她的绣绷,书页间掉出的正是这首诗的草稿。

“秦逸之,”她忽然驻足,雪落在她发间,像撒了把碎银,“若有一日我不能唱戏了……”

“那就开个茶寮,”他接过话头,“你煮茶,我说书,小满敲银钹,长宁公主扮茶神。”

她笑了,用指尖沾了点糖桂花抹在他唇上:“好,但若你写的戏本没人看——”

“不会,”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呵气,“因为我们的戏,写的是天下人。”

雪幕中,茶寮分号的灯笼亮起,暖黄的光映出“护世”二字。苏婉儿望着灯笼,想起戏服里还未送出的密信,想起秦逸之袖口的茶纹补丁。原来有些真心,比雪更洁,比茶更暖,比戏更真。

五、暗室里的密语

丑时三刻,茶寮密室。苏婉儿展开秦逸之的诗稿,用茶晶碎片对准烛光,纸背立刻浮现出漕运司的密报:“李邦彦与苗疆峒主之妹有私,密道入口在护城河龙王庙第三根石柱。”

“苗疆……”她皱眉,想起蛊娘说过的“双生蛊”,“难道李邦彦就是当年的……”

“嘘——”秦逸之忽然按住她的手,指节因用力发白。隔壁传来细微的虫鸣,与醉仙居的“听耳蛊”如出一辙。他掏出算盘,算珠拨出“噤声”暗号,另一只手悄悄摸向腰间的茶晶匕首——那是林晚棠用双生茶令边角料打造的。

苏婉儿屏息,水袖轻轻扫过墙面,竟在砖缝里发现半片茶宠碎片。碎片上的纹路与李邦彦的茶宠相同,却多了个“吴”字暗纹——那是宁王旧部的标记。

“他们还在,”她轻声道,“像蛊虫一样,藏在阴影里。”

秦逸之望着她茶晶耳坠折射的光,想起今日在戏台上,那道光曾映出李邦彦惊恐的脸。“但我们也在,”他握住她的手,“茶寮在,护世会在,市井的星火就在。”

窗外的雪仍在下,却见远处有火把亮起,那是巡夜的护世会兄弟。苏婉儿忽然想起林晚棠的话:“茶烟起处,必有护世之人。”她握紧秦逸之的手,茶晶匕首与算盘相触,发出清越的响,像戏台上的开场锣,又像茶寮清晨的第一声铜铃。

外传第二章:雪窟茶魂

京城的雪粒子打在护城河冰面上,发出细碎的响,像极了苏婉儿戏服上银线断裂的声音。秦逸之握着茶晶匕首,刀刃抵住龙王庙第三根石柱的“寿”字纹,想起林晚棠的叮嘱:“苗疆密道多诡诈,见寿则退,见茶则进。”

“秦大人,”苏婉儿裹紧狐裘,水袖里的茶晶碎片发烫,“石柱上的“寿”字,笔画像不像蛊虫爬痕?”

他定睛细看,果然见“寸”部的勾划多了三道折角,正是苗疆“三叠蛊”的标记。匕首插入纹路,石屑纷飞间,露出里面的茶纹暗格——那是用陈年茶饼压制而成的机关,茶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竟与茶寮地窖的气味相似。

“是茶神密语,”苏婉儿摸出秦逸之的诗稿,““寒水”对应“茶”,“寿”字对应“守”,合起来是“茶守”。”

一、密道里的茶香

密道内烛火昏黄,石壁上每隔五步便刻着半朵茶花,花瓣朝向指引着方向。秦逸之握着算盘,算珠上的防蛊粉簌簌掉落,照亮脚下的蛊虫残骸——皆是被茶灵草毒死的“听耳蛊”。

“看这个,”苏婉儿指着石壁裂缝,里面塞着片霉变的茶饼,饼面隐约可见“宁”字,“宁王余孽果然用过这条密道。”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石块移动声。秦逸之本能地将苏婉儿护在身后,算盘挥出,算珠击中暗处的机关,竟射出数支淬毒的弩箭,箭头绑着苗疆的“见血封喉”蛊。

“小心!”苏婉儿水袖急挥,茶晶碎片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弩箭上,竟冒出白色烟雾——那是双生茶令血脉的克制之力。

秦逸之望着她泛青的指尖,想起昨夜她咳血的模样:“你的蛊毒……”

“不妨事,”她扯下袖口的茶纹布条缠住伤口,“茶灵草就在前方,我闻到了。”

二、茶灵草的执念

密道尽头是座苗疆祭坛,中央石台上摆着个青铜茶鼎,鼎中插着三株茶灵草,叶片上凝结着露珠,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红光。苏婉儿踉跄着上前,却被秦逸之拽住:“等等,鼎下有蛊阵。”

他掏出茶晶匕首,在地面划出漕帮暗语,匕首却被一股力量弹开。苏婉儿望着祭坛四周的壁画,忽然惊呼:“是“双生祭”!苗疆用茶灵草养蛊,需以双生血脉为引!”

壁画上,苗疆圣女与茶神并肩而立,圣女持蛊鼎,茶神握茶漏,下方跪满被蛊毒控制的百姓。秦逸之想起地宫的双生茶令,握紧苏婉儿的手:“他们想复活蛊王,用你的血。”

“不止我,”她望着鼎中茶灵草,叶片纹路竟与自己的血管走向一致,“还有长宁公主的茶晶血脉。”

三、诗剑茶魂

秦逸之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本《苗疆茶志》,那是蛊娘临走前塞给他的:“茶灵草喜阴寒,需以人血浇灌,每百年需双生血祭。”他翻到夹着茶晶碎片的一页,“李邦彦想借你的手复活蛊王,这样他既能控制苗疆,又能嫁祸给茶神使者。”

苏婉儿望着祭坛角落的骸骨,其中一具穿着湖蓝锦袍,腰间挂着“三眼花翎”茶宠——正是今早醉仙居的幕僚。“他们已经试过,”她轻声道,“但非双生血脉,只能成蛊尸。”

秦逸之握紧算盘,算珠拨出“护世会”暗号:“阿棠他们应该快到了,我们只需拖延时间。”

“来不及了,”苏婉儿甩开他的手,水袖扫向茶鼎,“与其让蛊王复活,不如我毁了这茶灵草!”

四、血色茶祭

茶晶碎片触到茶灵草的瞬间,整个祭坛剧烈震动。苏婉儿感觉有千万只蛊虫在血管里游走,剧痛让她跪倒在地,却见秦逸之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挡住石顶坠落的碎石。

“秦逸之!”她惊呼,见他额角渗血,染湿了鬓角的碎发。

“别说话,”他扯下腰带绑住她的手腕,“还记得茶寮的“活当”规矩吗?你欠我一场戏,不能死。”

她笑了,血从嘴角溢出,滴在他胸前的茶纹补丁上:“好,我“当”自己,月息是……”

“月息是每天一碗碧螺春,”他掏出蜜渍金桔塞进她嘴里,“甜吗?”

甜味混着血腥味,却让她想起茶寮的清晨。苏婉儿忽然福至心灵,将金桔汁抹在茶灵草上,竟见叶片红光渐退,露出原本的翠绿。

“茶灵草喜甜,”她喘着气,“就像人心……”

五、市井星火

密道入口传来惊堂木响,柳闻莺的声音混着风雪传来:“护世会兄弟,随我来!”数十盏茶灯照亮密道,流民们举着茶盏、锄头,中间是推着药车的陈鹤年。

“陈公子!”苏婉儿指向茶鼎,“用防蛊茶!”

陈鹤年点头,将整车药汁泼向蛊阵,药香混着茶香,竟将蛊虫逼出地面。蛊娘紧随其后,银铃骤响,蛊虫纷纷转向,咬向祭坛四周的宁王旧部。

“李邦彦在哪?”秦逸之按住腰间的匕首。

“在这呢,秦大人。”

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李邦彦站在密道上方的暗格里,手中握着“听耳蛊”母虫,“可惜你们来晚了,蛊王已经醒了。”

六、茶魂醒世

苏婉儿望着李邦彦袖口的苗疆刺绣,忽然想起皇后曾说过的“迷心蛊”。“你中了蛊!”她惊呼,“真正的幕后黑手是……”

话未说完,秦逸之已甩出算盘,算珠直击李邦彦手腕。母虫落地,蛊阵瞬间崩解,石顶的蛊王雕像轰然倒塌,露出里面藏着的“吴”字密卷——宁王旧部的全部名单。

陈鹤年趁机将茶灵草收入药箱:“这草能解百蛊,包括苏姑娘体内的“蚀心蛊”。”

苏婉儿感到蛊毒渐退,却见秦逸之踉跄着跪下——他为救她,替她挡了三支弩箭,此刻鲜血已浸透官服。

“傻子,”她抱住他,“你还有《茶防十策》没写完……”

“写完了,”他笑了,从怀里掏出染血的奏疏,“在醉仙居后台写的,第一策就是“戏子可醒世”。”

七、雪夜归心

卯时三刻,茶寮分号的暖阁里。苏婉儿坐在秦逸之床边,用茶晶匕首削着蜜渍金桔,果肉上的纹路像极了护城河密道的地图。

“大夫说你要静养三个月,”她将金桔递到他唇边,“这段时间我替你写奏疏。”

“你?”他挑眉,“不怕写错字?”

“不怕,”她晃了晃水袖,里面藏着秦逸之的诗集,“每字每句都用茶纹绣好了,陈公子说,茶灵草浆糊能防虫蛀。”

秦逸之望着她眼下的青黑,伸手替她理了理乱发:“等我伤好,带你去江南看茶田,那里的龙井……”

“会开出并蒂花,”她接过话头,“就像戏里的茶神与圣女。”

窗外传来打更声,已是辰时。苏婉儿听见巷口有卖茶蛋的叫卖声,想起小满最爱吃茶寮的茶蛋,蛋壳上还画着笑脸。她转头,见秦逸之已睡着,睫毛在晨光中微微颤动,像振翅的蝴蝶。

茶炉上的水壶发出咕嘟声,苏婉儿起身泡茶,水沸声中,她忽然明白:戏里的春秋再跌宕,终究不如眼前人平安喜乐。这盏茶,这出戏,这人世,值得她用一生去唱,去守。

外传第三章:宫廷茶谜

京城的柳芽刚冒出鹅黄,苏婉儿便接到了宫里的传召。她对着铜镜簪茶晶步摇,水袖里的“吴”字密卷硌着小臂,卷角处的茶渍是秦逸之昨夜用朱砂圈注的名字——“淑妃”。

“婉儿,”秦逸之倚在门框上,脸色仍有些苍白,“要不我替你去?”

“你舍得让我错过这场“宫廷茶戏”?”她转身,水袖扫过桌上的《茶防十策》奏疏,“何况陛下点名要听《茶蛊共济》,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望着她眼底的坚定,从袖中取出个茶囊:“陈鹤年新配的“醒脑茶”,若觉头晕就闻一闻。”茶囊上绣着并蒂莲,是妙音连夜赶工的,莲花蕊里藏着护世会的“安全”暗纹。

一、金銮殿的茶香陷阱

巳时三刻,乾清宫。苏婉儿跪在丹墀下,水袖铺开如茶花瓣,茶晶步摇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皇帝望着她腰间的茶纹玉佩,那是长宁公主送的“双生茶令”仿品,嘴角泛起意味不明的笑。

“苏卿,”皇帝端起茶盏,“听闻你在醉仙居的戏,竟能驱蛊?”

她叩首,闻着殿内飘来的沉水香,与宁王私宅的气味相似:“回陛下,不过是些市井把戏,全赖茶灵草神威。”

“茶灵草……”皇帝摩挲着盏沿,“朕听说,需双生血脉才能催动?”

苏婉儿心中警铃大作,想起密卷中淑妃的批注:“双生祭,宜春日。”她抬头,见淑妃端坐在皇帝身侧,袖口露出苗疆刺绣,与李邦彦的纹样一模一样。

“陛下明鉴,”她微笑着取出茶晶碎片,“茶灵草只认人心,不认血脉。”碎片映出淑妃腰间的茶宠——竟是用茶灵草根雕成的,与祭坛的蛊鼎呼应。

二、茶宴上的针锋

未时,淑妃设“茶神宴”款待苏婉儿。鎏金茶船上摆着七十二种茶点,每样都刻着茶神故事,却在“双生祭”那盘里,放着染血的茶晶。

“苏姑娘果然是茶神使者,”淑妃执壶,茶汤在盏中形成漩涡,“这“九曲回肠茶”,可敢一试?”

苏婉儿望着茶汤里的蛊虫倒影,想起秦逸之的提醒:“淑妃善用“迷心蛊”,视物会成重影。”她悄悄捏碎茶囊,醒脑茶香混着药味散开,竟见淑妃身后站着两个影子——其中一个是宁王旧部的标记。

“娘娘谬赞,”她举起茶盏,“这茶该配《茶仙醉酒》的唱段。”水袖挥出,茶晶碎片击中房梁的“寿”字纹,竟露出暗格中的蛊虫养殖箱。

淑妃脸色骤变,茶宠突然发出尖啸。苏婉儿趁机甩出秦逸之的奏疏,书页间掉出密卷里的“淑妃与宁王书信”,信纸边缘的茶渍正是她今早煮的“**茶”痕迹。

三、戏中戏的破绽

申时,御花园梅树下。苏婉儿借着折梅,将密卷残页塞进假山里——那是护世会的“情报点”。刚转身,便见长宁公主抱着茶晶兔子玩偶跑来,发饰上的茶纹与淑妃的茶宠纹样重合。

“苏姐姐,”公主压低声音,“母后跟我说,要带你去看“茶神壁画”。”

她心中一惊,想起密卷里的“壁画祭”记载:“以双生血祭壁画,可唤醒蛊王。”公主的发饰突然发光,竟在梅树上映出壁画轮廓——画中圣女与茶神的面容,分明是她与长宁公主。

“公主,”她握住公主的手,“等会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得茶寮的“驱蛊谣”。”

四、壁画密室的血光

酉时,淑妃带她们来到太液池底的密室。壁画前的祭坛上,摆着与护城河密道相同的蛊鼎,鼎中茶灵草已长成藤蔓,缠绕着双生茶令仿品。

“苏姑娘果然聪明,”淑妃摘下面纱,露出额间的蛊纹,“可惜秦逸之的奏疏,陛下是不会看的。”

长宁公主惊呼,发饰与仿品共鸣,竟将苏婉儿推向祭坛。她触到鼎中藤蔓的瞬间,手腕被划破,鲜血滴在仿品上,竟引出真双生茶令的共鸣——秦逸之藏在她发间的茶晶匕首碎片,与真品产生共振。

“原来你早就知道,”淑妃咬牙,“双生茶令缺一不可!”

五、市井星火的驰援

戌时,茶寮分号。秦逸之盯着密卷上的淑妃笔迹,忽然拍案而起——她的“淑”字写法,与五年前吴公公的密信如出一辙。

“她是吴公公的义女!”他抓起算盘,“快通知护世会,去太液池!”

与此同时,苏婉儿用茶晶匕首划破淑妃的蛊宠,里面掉出宁王的密旨:“双生祭成,天下我有。”长宁公主趁机唱起驱蛊谣,与苏婉儿的戏腔形成共振,竟将藤蔓震碎。

“陛下驾到!”

太监的唱喏声中,皇帝带着沈砚之踏入密室。沈砚之的算盘珠子拨出“护世”暗号,苏婉儿会意,将宁王密旨塞进他袖口。

六、茶魂显圣

亥时,金銮殿。淑妃被押上殿阶,蛊宠在她掌心化为灰烬。皇帝望着地上的茶灵草藤蔓,忽然想起幼年在民间喝过的粗茶。

“苏卿,”他望着苏婉儿腕间的血痕,“朕准了《茶防十策》,但护世会需归朝廷管辖。”

秦逸之突然闯入,呈上淑妃与宁王的全部罪证:“陛下,护世会护的是市井烟火,而非某家天下。”

苏婉儿望着他额角未愈的伤疤,想起茶寮的“活当”规矩,忽然福至心灵:“陛下,护世会可当“民心”,月息是百姓的笑容,当票由陛下亲自保管。”

皇帝怔住,望着殿外的万家灯火,想起长宁公主常唱的茶歌。“准了,”他挥挥手,“但苏卿需每年进宫演一出《茶神祭》。”

七、茶戏双绝

子时,茶寮。苏婉儿卸去戏服,露出里面秦逸之改的“市井茶服”——袖口绣着算盘与水袖纹样。他坐在灯下,正在修改《茶防十策》,案头摆着她送的“戏魂茶宠”。

“疼吗?”他指着她的伤口。

“不疼,”她晃了晃茶晶匕首,“因为知道你在写“戏子可醒世”那节。”

他笑了,从怀里掏出个木匣:“给你的礼物。”里面是对茶晶戒指,刻着“茶”“戏”二字。

苏婉儿戴上戒指,与他的算盘珠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响。窗外传来打更声,已是丑时,茶寮的灯笼仍亮着,照亮晚归的流民。

“秦逸之,”她靠在他肩头,“以后我们的戏,要唱到塞北去。”

“好,”他握住她的手,“先写一出《茶戏双绝塞北行》,主角是茶官与戏仙。”

茶炉上的水壶又开始咕嘟作响,苏婉儿起身泡茶,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织出茶漏与水袖的影子。她忽然明白,所谓宫廷茶谜,终究敌不过市井的一盏清茶;而她与他,不过是这茶香戏韵里,最普通却最坚定的两颗星。

外传第四章:塞北茶歌

一、风沙中的茶幡

塞北的风裹着黄沙掠过草原,将苏婉儿的水袖染成土黄色。她站在“塞北护世会分舵”的毡帐前,望着秦逸之与草原部落首领交涉,茶晶耳坠在风中轻晃,映出远处蜿蜒的茶幡——那是用茶寮旧旗改制的,每道褶皱里都缝着江南百姓的祈福。

“苏姐姐,”长宁公主裹着狐皮斗篷跑来,发饰上的茶纹结着薄霜,“□□说,他们的茶砖能砸开石头!”

“那叫“紧压茶”,”苏婉儿笑着替她整理斗篷,“用茶梗和粗叶压制,最适合长途贩运。”她望着公主腰间的银铃,那是小满送的“防蛊铃铛”,铃舌上刻着“护世”二字,“记住,等会别乱喝茶,塞北有些茶里混着蛊虫粉末。”

帐内传来秦逸之的声音:“贵部的“虫茶”虽能治咳疾,但虫尸需用茶灵草净化,否则……”

二、茶砖里的秘密

毡帐内,部落首领□□捏着茶砖,铜铃般的眼珠盯着秦逸之袖口的茶纹补丁:“秦大人说的“茶防司”,能换我们十车盐巴?”

“不止,”秦逸之展开《塞北茶政图》,图上用茶渍标出蛊毒高危区,“还能教你们种“抗蛊草”,牛羊吃了不生病,茶砖卖得更远。”

□□突然抽出腰间马刀,刀刃抵住秦逸之咽喉:“汉人骗我们喝“**茶”,现在又来耍心眼!”

苏婉儿掀起毡帐帘幕,水袖挥出陈鹤年的“和解茶粉”:“首领可知,这茶粉能让虫茶的蛊虫变成益虫?”她指向帐外的护世会成员,他们正用茶灵草汁喷洒羊群,“我们的人已治好了三群病羊。”

□□的刀刃颤抖,想起亡妻临终前咳血的模样。“若治不好我的女儿,”他收起刀,“你们的人头就挂在茶幡上。”

三、茶戏与牧歌

申时,草原深处的蒙古包。苏婉儿跪在毡毯上,用茶晶匕首切开茶砖,里面果然藏着黑色蛊虫。长宁公主举着银铃,铃声与蛊虫振翅声形成共振,竟将虫尸化为粉末。

“这是“风沙蛊”,”陈鹤年检查粉末,“靠茶香传播,与塞北的“虫茶”混在一起,很难分辨。”

帐外传来马头琴声,秦逸之跟着□□的女儿琪琪格学唱牧歌,歌词里反复出现“茶神”一词。苏婉儿望着他略显笨拙的舞姿,想起在茶寮时他算错账的模样,嘴角不禁上扬。

“苏姐姐,”琪琪格忽然掀开毡帘,发间插着用茶梗编的花,“阿爹说,汉人戏子都是骗子,你是吗?”

苏婉儿蹲下,取出块蜜渍金桔递给她:“姐姐的戏里,有真有假,但这金桔是甜的,就像茶寮的茶,从不骗人。”

四、茶幡下的暗战

戌时,护世会分舵忽然闯入不速之客——穿着中原服饰的商队,马背上的茶箱印着“吴记”商号。秦逸之拦住试图开箱的护世会兄弟:“等等,这茶箱的接缝是苗疆“三叠蛊”的标记。”

商队首领摘下面罩,竟是醉仙居漏网的宁王旧部:“秦逸之,拿双生茶令来换!”

苏婉儿水袖急挥,茶晶碎片划破对方茶箱,里面掉出的不是茶叶,而是穿着茶纹服饰的人偶——与长宁公主的模样一模一样。

“蛊偶!”陈鹤年惊呼,“用双生血脉炼制,能远程操控!”

长宁公主突然按住耳朵,发饰剧烈震颤:“我听见……有人在念蛊咒!”

五、茶歌与心歌

亥时,草原燃起篝火。苏婉儿扶着秦逸之登上临时搭建的戏台,他的手臂被蛊偶划伤,此刻仍在渗血。□□的马刀插在戏台旁,刀刃映着火焰,像极了五年前醉仙居的弩箭。

“唱什么?”秦逸之低声问,手指在她掌心敲出“蛊毒方位”的节奏。

“唱《茶神牧歌》,”她微笑着甩开水袖,茶晶耳坠在火光中像两颗坠落的星,“琪琪格教我的。”

歌声响起时,草原牧民纷纷放下马刀,跟着节奏拍打膝盖。苏婉儿望着人群中的琪琪格,见她正用银铃敲击出护世会的“安全”暗号——这孩子竟悄悄学会了密语。

秦逸之趁机撒出茶灵草粉,蛊毒在茶香中渐渐消散。商队首领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蛊虫失去控制,纷纷飞向篝火,化作灰烬。

六、茶砖与心砖

子时,□□捧着新制的茶砖走进帐内,砖面上刻着草原图腾与茶漏纹样:“秦大人,这是“护世砖”,以后我们部落的茶砖,都刻这个记号。”

秦逸之接过茶砖,发现砖角刻着“琪”字——是琪琪格的乳名。“谢首领,”他望向帐外的茶幡,已换成□□送的羊毛旗,“以后塞北的茶砖,会像江南的丝绸一样,卖到京城去。”

苏婉儿替琪琪格戴上茶纹围巾,想起她刚才唱的牧歌:“茶神在草原,化风又化雨。”她忽然明白,所谓护世,不是征服,而是让茶香与歌声,成为不同土地的共同语言。

七、茶晶与星晶

丑时,秦逸之和苏婉儿坐在草原上,望着银河。他取出块茶晶原石,用匕首刻下“塞北”二字:“等回去,给你做个新耳坠。”

她望着他手上的血痕,轻轻吹了吹:“不如刻“茶戏双绝”,琪琪格说,这是草原上最美的词。”

他笑了,将茶晶原石塞进她袖口:“好,等护世会分舵建好,我们就在这里盖座茶寮,你教牧民唱戏,我教他们种茶。”

远处传来长宁公主的银铃声,与陈鹤年的药箱碰撞声交织。苏婉儿靠在秦逸之肩头,闻着他身上的茶灵草香,忽然想起茶寮的铜铃——原来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茶香,就有回家的路。

“苏姐姐,”琪琪格抱着茶晶兔子玩偶蹭过来,“我能跟你们学唱戏吗?”

苏婉儿捏了捏她的脸:“当然,但要先学会分辨好茶与坏茶。”

“我会!”琪琪格掏出块茶砖,“这是阿爹给我的“成人礼”茶砖,里面藏着我娘的银镯。”

秦逸之接过茶砖,用算盘敲了敲,竟听见空心声:“里面有东西。”

切开茶砖,露出半片苗疆蛊文残卷,与双生茶令的纹路吻合。琪琪格望着残卷上的火焰图腾,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你是茶神的孩子……”

“秦大人,你的算盘能打草原的“结绳计数”吗?”□□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能,”秦逸之起身,“还能算清每只羊该喝多少茶灵草水。”

“那……”□□挠头,“能算我什么时候能抱外孙吗?”

帐内爆出笑声,苏婉儿的水袖扫过秦逸之通红的耳尖:“首领,这得问茶神。”

“茶神说,”长宁公主突然出现,发饰映着篝火,“等塞北的茶幡连成线,就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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