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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廖柏山:【等等,我确认一下,我应该没有会错意吧?】

廖柏山:【你的意思是你对你那个上司,沈令闻……他……?】

许致:【对你没会错意。】

许致:【我就是对沈令闻动心了,不止是动心,我喜欢上他了。】

廖柏山:【?!!!】

廖柏山:【你真是!】

廖柏山:【他跟你一样性别男啊,你这……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许致:【我也不知道。】

许致:【太模糊了柏山,我没这个经验,没有办法追溯出一条逻辑线,甚至具体到哪一个事件。】

许致:【反正完了。】

廖柏山:【……】

廖柏山:【让我说你什么好?】

廖柏山:【你老是把自己逼那么紧,人缘好又不肯跟人深交,之前我一直担心你哪天孤独症犯了会抑郁,盼着你多交朋友,最好能遇见一个喜欢的人,自己走出来。】

廖柏山:【你现在是真遇见了,我又真高兴不起来啊,我不想你多添个单相思的毛病,那不是致郁更快?】

廖柏山:【先不说那个沈令闻不像个好拿捏的,他取向是男是女都说不准,万一他对男人没兴趣,你自己都是个新上路的菜鸟,还企图掰弯他?】

许致:【我没有想过掰弯他。】

廖柏山:【没想过?为什么?】

廖柏山:【别告诉我你还想玩默默付出默默守护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看他结婚生子那套,我真的会揍你!】

许致:【他大概也喜欢我。】

这条发出后,廖柏山应该是受到了一场心灵的震撼,久久没有回复。

许致盯着自己打出的那行字走神,许多关联画面可以无缝串连在一起,比他的心动轨迹要清晰很多。

他不是多钝感的人,沈令闻对他的特殊他一直都可以感受到。

从最初的似有似无到隐晦的加深,到模糊的言语再到几乎等同剖白的表达,即使再蠢再笨也应该有所察觉。

典型实在太多,然而当廖柏山问起【你怎么能够肯定他喜欢你】时,在他眼前浮现定格的场景意外地只剩下一个:

许致:【他之前说养在他家,蒙玉就算是他照顾的小猫了。】

廖柏山:【他抢你猫??】

许致看得一愣,忍不住笑:【那没有。】

许致:【他只是说他会无条件给他的小猫很多很多爱。】

许致:【他说人也一样。】

许致:【柏山,我听得懂,沈令闻说他会给我很多很多爱。】

廖柏山又没回复了。

这次他的名字一直和正在输入反复斗争,始终发不出来一个字。

为什么?因为许致想要什么他太清楚了,就是因为太清楚,才给不了意见也没有资格给意见。

他只能问:【你想怎么做?】

许致说:【我不知道。】

许致:【我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他明知道我满身缺点。】

许致:【还是说只是因为他拥有的爱太多,又溢出太多,心血来潮想要接济我一点?】

廖柏山这次隔了很久没动静。

也许这对他来说算个世纪难题,自己解不出来,又对许致放不下心,只能像找房时那样到处帮他搬救兵。

许致靠在床头,无所事事却又心事重重,猜测廖柏山能不能在今晚替他找到救兵给他递答案。

救兵没等来,先等来了一通电话,一串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桐海市。

许致接起电话习惯性介绍一句“我是许致”,接着询问对方是哪位。

“小致,真的是你,我是妈妈呀!”

妇人年迈的声音糅合逼仄苦闷的老套语调传出听筒,许致面色骤沉,原本放松的神情迅速结冰:“你怎么会有我电话的?”

“这不重要,不重要小致。”

妇人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一门心思恳求哭诉:“你弟弟生病了,看了很多医生都说不好治,现在我们到桐海市医院了,听说你也在这边工作,你可以来看看我们吗?”

许致冷笑:“凭什么。”

妇人:“什,什么凭什么?他是你亲弟弟呀,我们是一家人,你弟弟现在病了在住院,你来看看不应该吗?”

许致:“需要提醒你吗,我跟你们早就没关系了,我没有爸妈没有弟弟,许嘉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你们也是,别再来打扰我。”

妇人:“小致小致我是你亲妈,你怎么——”

许致没有给她说完整句话的机会,挂断拉黑后没过一会儿又有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许致给予了同样的待遇。

廖柏山还没有动静,已经接近十二点,许致估计今晚等不到他了。

心情被一通电话破坏得很彻底,许致压着几乎灼烧心脏的烦躁扔开手机,强迫自己闭眼入睡。

*

*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许助理在沈令闻眼皮底下走了不少神。

交错记录,递错文件,或是不慎往铜钱草里浇多了水,给桌上的钢笔盖错了笔帽。

所以在他下午一场会议结束准备取走ppt备份时,沈令闻叫住他,直接问他:“你在想什么?”

许致脱口而出:“工作。”

沈令闻:“一边想工作,一边在工作上接连不断地出错?”

“……”自知理亏,许致垂首认错:“我会注意不再犯。”

沈令闻点点头:“知道了,所以你在想什么?”

不得到答案好像不会放他走。

许致呼出一口气,索性坦白一半:“有几个我很讨厌的人来桐海了,昨晚他们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去。”

沈令闻:“很讨厌是多讨厌?”

许致:“这辈子大概不会有比他们更让我恶心的人。”

沈令闻:“他们会伤害你?”

许致扯了扯嘴角:“凭他们还做不到。”

沈令闻肩膀松了些,十指交叠靠进椅背:“那就不过去。”

许致:“我没有打算过去,他们出任何事都跟我无关。”

沈令闻:“那你在烦什么?”

许致:“跟他们呆在同一个城市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很膈应。”

沈令闻自诩了解他所有脾气秉性,却从没见过他这样极端的情绪表达。

直觉告诉他事情不止许致口述的三言两语这么简单,可若想要撬开他的嘴,眼下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丁莹进来告诉他抽样安排的时间快到了,高野先生已经在楼下等候,他们需要马上出发。

“进程告一段落,下午没有你的工作,提前一小时回家休息。”

沈令闻拿上外套起身,路过飞快捏了下他的手腕:“别让自己心情不好,有事等我回去再说。”

许致没能等到他回家。

甚至自己都来不及回家,在出发的当口,他接到了桐海市医院打来的电话。

“是许致先生吗?”

医护人员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意气:“这边是桐海市医院住院部,你的弟弟许嘉半小时前因病情复发抢救无效去世,请问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

许致:“不好意思,我没有弟弟,他父母在医院,会替他安排好后事。”

医护人员:“许先生,你们家事如何我们管不了,我们只管按流程办事,现在需要你亲自过来一趟。”

“你的父母因病人去世情绪崩溃,在医院给我们造成了很大困扰,你若是执意不肯过来,后续再出什么意外麻烦可能会更大。”

“大家出入社会都不容易,还请互相体谅,别为难我们好吗?”

……

一小时后,许致赶到市医院。

进入住院大楼,根本不需要费心找,早蹲守在那里的袁访春蹒跚冲过来用力拉住他:“小致,小致你终于来了,妈妈等你好久了!”

许进辉紧随其后,见到许致一言不发,扣住他的手臂态度强硬地把人往外带。

许致闻到他身上缠绕得像层厚茧的劣质烟味,作呕,用力抽出手。

“许嘉尸体在哪,病房?还是太平间?死了不烧不埋叫我这个没干系的过来做什么,还是你们寻死觅活需要观众鼓掌?”

许进辉一下瞪大了眼,恼羞成怒的巴掌就要甩到许致脸上:“你说的是人话吗?嘉嘉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咒他?”

“哎别,别!”袁访春连忙拦下。

她瘦得脱了相,力气所剩无几,抱着许进辉的手臂差点被带倒:“别动手,小致好不容易过来,嘉嘉还等着救命呢!”

许致身形一顿,盯着许进辉的目光缓缓转移到袁访春:“你说什么?”

袁访春:“嘉嘉等着你救命呢!”

“救命?”许致声音冷得没有温度:“不是说他已经死了,救什么?”

“没死没死!小致你放心,嘉嘉还活着呢!”

袁访春咧着嘴,自以为是地将她那点龌龊的喜悦分享给每个人,包括被他骗来医院的许致。

“但是嘉嘉情况不好啊。”

她松了许进辉,又想去拉许致:“嘉嘉他等了很久一直等不到外源肾,本来,本来我们也不想麻烦你的,但是真的没办法……”

袁访春的哀求成了具象化的尖刺,扎穿许致的耳膜,顺着皮肉刺入心脏,血液渗透溢满了胸腔,让他呼吸困难憋得快要爆炸。

呼吸通过紧缩的喉咙灌入肺部,他听自己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想让我给许嘉捐肾?”

“是!是的,是的!”

袁访春猛点头:“我们问过医生了,亲属供肾预后更好,排异概率更小,你们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是亲兄弟,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分明睁着眼,许致却觉得医院的光线突然暗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胃绞得难受,他艰难抽进气,一度想要弯下腰挤压它:“为什么,你们自己为什么不捐?”

袁访春哀声:“我们老了呀,我和你爸爸都多大年纪了,嘉嘉才刚大学毕业,这么年轻,用我们的肾不好的呀!”

“小致,你现在就去做肾匹配好不好?你和嘉嘉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弟,一定可以匹配得上,一定可以……”

许致闭上眼急促呼吸了好几下,甩开她大步往外走。

“许致!你敢!”

从头沉默到尾的许进辉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

废物一样的中年男人,无能,暴躁,好面子,连逼迫都要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我们生你养你,你连命都是我们的,让你给你弟弟捐颗肾怎么了?!”

住院楼大厅来来往往都是人,他们争吵的痕迹太明显,早先就时不时有人投来目光。

许进辉这一嗓子直接吼来超载的关注度,引所有人驻足观望。

许致脚步不曾停下,却架不住袁访春近乎无理取闹的无赖行为。

她被许致的动作带得摔倒,干脆不起来了,手脚并用爬到许致脚边死命抱住他的腿:“你不能走啊小致你不能走,嘉嘉还等着你救命呢!”

荒唐,好笑,过分戏剧化的场面引来了低哄哄的讨论。

然而这些讨论声不仅没有让袁访春产生任何羞耻心,反倒像是一种精神鼓舞,让她多了一把拿捏许致的武器,她开始更大声哀嚎。

“小致,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是你亲弟弟,你要见死不救吗?”

“我是你亲妈,就算我跪下来求你,你也不肯答应是吗?”

“我们生你养你,在你不懂事的时候供你上学读书,又在你懂事想要离开时放你自由,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了,爸妈现在对你就这一个要求,你也要狠心拒绝吗?”

又是这招,又是这招!

许致恨到想要将她一脚踢开。

多少次了多少年了,从小用到大,到现在还要千里迢迢过来绑架他?

本以为自己早已经麻木,现实告诉他有的事就是过不去。

无论时间怎么冲刷,再踩进这趟浑水,深入骨髓的刺冷仍旧会沿着骨缝里渗透。

袁访春和许进辉这对夫妻腐朽溃烂到骨子里,在往他身上泼脏水这件事上驾轻就熟,引流言蜚语攻击他都快成为他们的本能。

但他们似乎也因此忘记了,大儿子也是人,有思想,有主见,脱离他们的掌控太久,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许致。

“生了我却没有教也没有养,拿我当个许嘉捉弄玩笑的对象,从小对我不是打骂就是精神侮辱,我以为我在你们眼里早不算个人了,怎么还会有母子情分。”

“钱早就还给你们了,点过数,我们就算断绝了关系,往后老死不往来绝不再联系,这是许嘉想要的,是你们亲口同意的,现在求着我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别拿骨肉这套绑架我,许嘉要死我不可怜他,我恨他我觉得他活该,你们也一样,偏袒溺爱的儿子快死了,我高兴得很,你们活该。”

“真以为一通电话把我骗过来有用?小时候按着我的头任他抢走我所有东西,现在人长大了胃口也大了,想直接抢我器官了?”

“告诉你们,我不同意,我不会给你们的好儿子捐肾,他是死是活跟我无关,你们要真有本事,不如试试直接找人绑了我开刀取肾!”

袁访春和许进辉一辈子呆在小县城,一辈子蝇营狗苟混不出头,官威全撒在许致头上了,实际胆子比谁都小,比谁都要怕事。

许致油盐不进的强硬态度让他们无从下手,许进辉青筋暴起,指着许致的鼻子却胸口起伏只能大口呼吸,半天说不出来一句。

袁访春见拿捏不住许致,慌乱将希望寄托在看热闹的人身上,悲惨化自己从而将许致推向风口浪尖,这招她早已得心应手。

可惜这次没人帮她了,没有人开口替他指责许致,甚至投给她的眼神都和她预料不一样,她终于有了对局势失去掌控的恐慌。

直到一个面庞年轻的男生站出来,她浑浊的眼睛倏忽亮起,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我靠,你俩老的也太不要脸了!”

“早前让我帮你们打电话的时候不说你们大儿子忤逆不孝,弟弟要死也不来收尸吗?合着都是骗我,一把年纪这么胡说八道,贱不贱啊!”

“我算听明白了,生了两个一碗水端不平,逮着大儿子吸血供养废物小儿子,把人欺负到都跟家里断绝关系了还不够,还想道德绑架强迫人家捐肾,王法你俩定的?”

男生的声音比袁访春更响亮,是平地乍起一声惊雷。

人堆攒动的窃语是盘旋不绝的回响,更是经年累月的回旋镖,接连不断砸在袁访春许进辉身。

“偏袒……见多了。”

“……骗亲儿子捐肾,可恨。”

“道德绑架……这招在我们这儿可不管用……老不羞。”

“……都老了,也挺可怜的……”

“可怜什么,都是年轻时候做的恶……跟我那个婆婆一个德行……”

许致两耳翁鸣,他恐惧这种被流言裹挟的感觉,即使刀尖不再朝向他。

他被人推了一下,回过神僵硬地扭头去看,是第一个站出来帮他说话的那个年轻男生。

“快走啊。”男生着急催他:“跑,赶紧的,别理他们,我上网多懂得很,这种原生家庭要断就断干净,再敢联系一概拉黑。”

“骗你来的电话我打的,我有病,你别跟我计较,你刚才骂他们活该的样子酷毙了,我叫你一声大哥。”

“作为赔罪,这俩老不死我帮你拦着,你只管走,他们要能追出这道大门我回去就跟我家狗睡一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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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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