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放我下来,你这个长了两条尾巴的怪物。”玩具猴子使劲挣扎,可是猫又抓的太紧怎么也挣脱不掉。
猫又好奇的拨弄长长的尾巴:“我还是头一次见棉花妖怪。”
“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玩具猴子气得不行,“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可是玩具工厂生产出来的最优秀产品。”
“可我本来就是妖怪,我是猫,才不是狗,你才要去看看眼睛。”猫又秀美的脸上全是认真。
“这种衣服好难穿呀。”狐大郎正在和一件西装裤做斗争,“我就不能穿兜裆裤吗,现在好难受呀。”
他使劲拉拉链,却怎么也拉不上,相反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一条剪裁良好的西装裤绷烂了,他如愿以偿穿上了“兜裆裤”。
“还是这样舒服。”他高兴地摇了摇尾巴。
“咚,咚,咚。”袖引小僧在敲木鱼,没敲几声,就去扯旁边人的袖子。
伏黑惠被扯的身体摇晃,他睁开困倦的眼睛,把自己被扯的皱皱巴巴的袖子从袖引小僧的手里拽出来。
“不要扯。”
袖引小僧不肯放手。
“让小僧扯一下,惠先生,小僧可以给你念《法华经》。”
“不想听,闭嘴。”
小孩语气凶巴巴,可惜他顶着一头炸炸的海胆头,没有任何威慑力。
袖引小僧没有欺负小孩的自觉,又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都说了不要扯。”
伏黑惠生气了。
“那是什么?”一只妖怪惊呼。
从伏黑惠的影子里跑出一黑一白两头幼犬,它们扑向袖引小僧。
“主君,主君,救我。”
袖引小僧被两只狗追得抱头鼠窜。
“有狗,哪里来的狗。”猫又看到两只狗的那一瞬间,立马变成原型,嗖得跑到刚刚走进来的禅院美枝身后,他吓得黑色的毛炸开。
“有猫存在的地方怎么能养狗呢!”
“主君,快点把他们扔掉,它们最淘气,最不听话,会毁掉我的玩具和衣服,还会毁掉主君你的漂亮衣服。”
两只还没足球大的幼犬让整个房间的妖怪惊慌失措。
这样滑稽的一幕竟然发生了。
禅院绫子已经不敢去看家主的表情。
主君,主君,主君……一声声或着急或慌乱的叫喊让过来看看自己新入职的员工的禅院美枝气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养了一窝胆小的老鼠。
“太没用了,连只狗都能追着你们吱哇吱哇乱跑,就这样还想做牛郎,如果遇到危险,究竟是你们保护客人,还是客人保护你们。”
“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姬君来保护我呀。”猫又想起从前:“我每次帮听泉磨豆子,磨的手都疼了,都是姬君安慰我,喂我点心,让我不要哭。”
“哎呦,主君,快点救我,我的毛,我好不容易洗的干干净净,香香的毛。”
猫又的尾巴被黑色的幼犬咬住,猫又不敢驱逐他,开始掉眼泪。
“我要被吃掉了。”
“主君,虽然我才和你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姬君。”
“我好想让主君给我梳毛。”
伏黑惠连忙抓住想去要猫又的黑犬,看着房间里被狗狗吓到的妖怪,他有些局促不安,早就把自己能召唤出狗的事抛之脑后:“我是不是做错了。”
“是他们太脆弱了。”禅院美枝摸了摸他蓬蓬的头发,“你能为别人考虑,这是个很好的品质,惠。”
女人的话很认真,伏黑惠耳朵红了。
“小孩子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再去睡一会儿吧。带他下去,绫子。”
“是,惠少爷请跟我来。”
禅院绫子拉住伏黑惠的手,伏黑惠没有挣扎听话地跟她离开。
小孩离开了,禅院美枝脸上的笑也消失了,她看着手下的妖怪:“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跟着躯具留队一起训练。什么时候不再怕狗就可以结束。”
“不要啊,主君。”
让一群懒惰的妖怪去训练,这简直是在折磨他们。
可惜这些呼喊无法让禅院美枝改变主意。
妖怪们咬着帕子,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等禅院美枝离开,他们将愤怒的目光对准第一个逃跑的袖引小僧。
“猫又就算了,袖引,你是妖怪呀,你怎么能怕狗。”
“小僧忘记了。”袖引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光头。
不过他对同僚的指责也很不满。
“你们也怕狗呀。”
“什么吗,我们根本就不怕狗,就你和猫又喊的最大声。”刚才唯一没动的就是狐大郎,他是这里面最强大的妖怪,自然不会把两只区区小狗放在眼里。
他现在正在穿西装外套,如果忽略那条裤子和他清澈的眼神,还真是一位浪迹情场的花花公子。
“狐大郎说的对。”
“完全是你们大喊大叫吓得我们。”
“我们才不怕狗。”
妖怪们又开始指责奇猫又和袖引。
猫又忍不了了,双手变成猫爪,随便抓了个妖怪上去挠他的脸。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
“喵,闭嘴闭嘴闭嘴,喵……”
房间里又是鸡飞狗跳。
-
禅院美枝又去看了眼津美纪,女孩换了身新睡衣,早就睡熟了,小脸红扑扑的。
横躺在地上的影子为她掖了掖被角。
禅院美枝关上门,打算回房间睡觉,却发现侍者等在她的院子里,见她过来,惊喜道:“您回来了,诸位长老请您过去。”
“还真有精神,既然他们已经等了那么久,那就继续等下去吧。”
古典的和室内放着一台格格不入的现代化电视机。显示屏被分割成9块,每一个小方框里都有一个缠满绷带带着呼吸机脸上皱皱巴巴的老头子。
他们没有等来禅院美枝,只等到带来他口信的侍者。
“她真是反了天了。”
“以为当了家主就可以在我们头顶上耀武扬威了吗。”
他们愤愤不平,可想到禅院美枝的手段,一下萎了。
“算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没必要跟她计较,这显得我们心胸狭隘。”
“做人还是要大度点。”
“明日就明日吧,好歹也当了家主,就当给她个面子。”
侍者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没想到各位长老瞬间就滑跪了。
而在另一座院子,禅院直毘人在房里喝酒,侍者忍不住问他。
“您不去参加会议吗。”
禅院直毘人抓了抓大腿:“有什么好去的,家主又不会过去,去了也是白去。”
“拿酒来,我还要再喝。”
好不容易卸下了家主的重担,他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喝酒。
这一晚上,禅院家的长老们都没有睡好觉,因为只要他们一闭上眼睛,就会听到影子的嬉笑声,恐吓声,这让他们胆战心惊,眼睛闭也不敢闭。
就这样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听着心电图的声音,嗅着空气中浓郁的消毒水的气味。
对于受了重伤,缺胳膊少腿,又上了年纪的长老们来说这一夜是一场酷刑。
第二天白天,医生来查房,就发现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个个憔悴的不成样子,有的已经气若游丝,下一秒好像就要完蛋了。
禅院美枝睡了个好觉,她慢悠悠的起床,禅院绫子让人将符合她口味的早餐端上桌。
吃完后,安静等在一边禅院隼开口:“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我们就美国的次贷市场进行调研,您的判断是对的,次级抵押贷款的违约率上升了,我们特地查看了部分相关金融机构的财报,他们出现了亏损。”
说到这,他语气发颤,不是害怕,而是看到机遇,心脏急速跳跃的激动。
美国将会迎来一场金融风暴,作为金融从业者,禅院隼看到了风暴中刺眼的黄金。他的手指在颤抖,牙齿在打颤,心脏仿佛要跃出胸膛。
过于激动的情绪让禅院隼的身体向前倾,双手撑在小桌上,跪坐在一旁的禅院绫子微微颦眉,可向来擅长察言观色的禅院隼此时没有捕捉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禅院美枝,眼睛亮得惊人。
“这是一个机会,家主大人,我们一定要抓住它。”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隼君。”
禅院美枝的淡笑让禅院隼稍稍冷静,他挺着腰坐好,将来之前准备好的计划说出口:“如果您想要达到利益最大化,可以拉动10倍杠杆。”
这是禅院隼和禅院家的分析师们给出的一个偏高的杠杆率。
“不行。”
禅院隼愣了一下,而后连忙说:“家主,我们准备了另一套方案,调低杠杆率……”
“太保守了。”
禅院美枝看着禅院隼发愣的眼神,又重复了一遍:“不要那么保守,隼君,拉到二十倍吧。”
禅院隼没想到家主这么疯狂,如果他们赌输了,禅院就完了。
禅院美枝笑着打断他的心里话:“首先,这不是赌博,隼君,其次,还不至于到那个时候。”
“可是……”禅院隼迟疑,他害怕出错,如果错了,他将成为禅院的罪人。
“就像你以前认真做的每一次投资,用那样的心态去进行这次任务。”
“作为禅院这座垃圾场里少有的钻石,我很看好你,隼君,别让我失望。”
年轻的家主仿佛已经看出了藏在青年那张拘谨弱小的皮囊下不断跳动的野心。
向上爬的蛛丝已经在你面前闪烁亮光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心音整聋发聩!
禅院隼对着禅院美枝前倾上半身:“在下一定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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