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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初次

杨雪婷推开家门时,屋内一片漆黑。她摸索着墙上的开关,暖黄的灯光瞬间填满客厅,照出沙发上蜷缩的身影——谢长安歪在沙发一角,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屏幕已经进入休眠状态。他今天穿了件皱巴巴的浅蓝色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和小片胸膛。即使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依然微微皱着,像是被什么难题困扰着。

《新生代演员》最后一期录制持续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杨雪婷累得几乎站着都能睡着,但看到谢长安这副模样,疲惫顿时化作了心疼。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合上电脑,然后蹲在沙发前,近距离端详他的睡颜。

二十三岁的谢长安比大学时更加英俊,轮廓分明的脸上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男性的坚毅。此刻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张着,呼吸均匀而绵长。杨雪婷忍不住伸手,指尖虚虚描摹他的眉骨,不敢真的碰触,怕惊醒他。

檀香味的Alpha信息素在空气中静静流淌,比平时更加浓郁——这是极度疲惫时的自然释放。杨雪婷深吸一口气,任由那熟悉的气息包裹自己。从大一到现在,整整六年,这个味道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最安心的记号。

她想起第一次被谢长安临时标记的场景。那是大二冬天,她发情期突然提前,谢长安背着她翻过校医院的围墙偷抑制剂。后来医生说他偷的药不对症,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临时标记。那时的谢长安紧张得手指都在发抖,嘴唇贴上她后颈腺体时,呼吸烫得吓人...

"看够了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杨雪婷吓得差点坐在地上。谢长安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含着笑意,哪有半点睡意。

"你装睡!"杨雪婷气呼呼地捶他。

谢长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就把人拉到了怀里。杨雪婷跌坐在他腿上,鼻尖撞上他的锁骨,檀香味瞬间浓烈了几分。

"刚醒。"谢长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录制结束了?"

杨雪婷点点头,突然注意到茶几上摆着保温盒和药碗。她打开保温盒,里面是她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和清炒时蔬,还冒着热气。

"你...做饭了?"杨雪婷瞪大眼睛,"不是说要加班到凌晨吗?"

谢长安打了个哈欠:"提前做好的,让实验室的师弟帮忙热了送过来。"他指了指药碗,"程医生新开的药,趁热喝。"

杨雪婷鼻子一酸。谢长安自己的项目明明到了最关键阶段,每天睡眠不足五小时,却还记得按时给她熬药做饭。她转身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谢长安..."

"嗯?"

"你太累了。"她小声说,"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谢长安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照顾你是我的本能,改不了。"他轻轻推开她,端起药碗,"来,喝药。"

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杨雪婷皱着脸喝完,谢长安立刻往她嘴里塞了颗奶糖。甜味冲淡了苦味,却冲不散她心里那股酸涩——谢长安对她这么好,却始终守着最后一道线。六年了,除了临时标记,他们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亲吻和拥抱。

"想什么呢?"谢长安捏了捏她的脸。

杨雪婷摇摇头,从他腿上爬起来:"我去洗澡。"

热水冲刷过疲惫的身体,杨雪婷望着浴室镜子中模糊的身影,思绪飘远。二十三岁,事业刚起步,感情稳定,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可每当夜深人静,谢长安克制地松开她,独自去冲冷水澡时,她心里总会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失落。

她不是不懂事的少女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谢长安,完完整整的,不只是精神上的相爱,还有身体上的契合。可谢长安似乎总在顾忌什么,每次情到浓时都会及时刹车,说是要等她身体调养好。

"真的只是这样吗?"杨雪婷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吹干头发出来时,谢长安已经收拾好了餐桌,正在厨房洗碗。杨雪婷靠在门框上,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突然做了个决定。

"长安,"她轻声说,"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谢长安头也不回:"嗯?怎么了?"

"我想...给你做顿饭。"杨雪婷绞着睡衣衣角,"感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

谢长安关上水龙头,转身看她,眼里带着探究:"你会做饭?"

"学啊!"杨雪婷不服气地嘟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谢长安走过来,湿漉漉的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行,我期待着。"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去睡吧,我还有些数据要处理。"

躺在床上,杨雪婷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摸出手机,在四人闺蜜群里发了条消息:【姐妹们,紧急求助!】

【王佳】:?

【邓钰凡】:怎么了?

【林予安】:说

【杨雪婷】:就是...怎么才能...让关系更进一步?

群里沉默了三秒,然后消息轰炸般涌来。

【王佳】:卧槽!你们六年了还没?!

【邓钰凡】:婷婷...你是说那个吗?

【林予安】:直接脱衣服上啊,磨叽什么

杨雪婷红着脸把手机按在胸口,等心跳平复些才继续打字:【他很克制,总说要等我身体好...】

【王佳】:Alpha说这种话都是借口!沈平川当初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易感期一来全忘了

【邓钰凡】:陈景言说...Alpha真正想要的时候是控制不住的...

【林予安】:下药

杨雪婷差点被口水呛到:【安安!】

【林予安】:开玩笑的。简单,制造氛围,烛光晚餐,喷点信息素香水,穿性感点的睡衣

【王佳】:对对对!Alpha都是视觉动物

【邓钰凡】:重要的是让他放松,别太有压力...

杨雪婷咬着嘴唇记下所有建议,心跳越来越快。明天,她要做一件二十三年来最大胆的事——主动引诱她的Alpha。

第二天一早,杨雪婷就开始了秘密行动。等谢长安出门去实验室,她立刻打车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场。内衣店里,她红着脸挑了一套真丝睡衣——乳白色的吊带裙,布料薄得几乎透明,配套的同色系内衣物精致得像艺术品。

"这款是我们的新品,很适合Omega约会穿。"店员笑眯眯地说,"领口的设计会完美展现腺体,刺激Alpha的保护欲和...其他**。"

杨雪婷差点夺路而逃,但还是咬牙买了下来。接着是香水店,她选了款茉莉花香的信息素增强喷雾,据说能放大Omega的自然气息,对Alpha有致命吸引力。

最后一站是超市,她买了牛排、红酒和各种食材,准备照着网上的教程做顿像样的烛光晚餐。结账时,她犹豫了一下,又拿了一盒安全套,结账时差点把脸埋进胸口。

回到家,杨雪婷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她先打扫了整个公寓,然后在餐桌上铺好新买的白色桌布,摆上烛台和鲜花。厨房里,她对着教程手忙脚乱地处理食材,差点切到手指,牛排也煎糊了两块才勉强成功。

下午五点,谢长安发来消息:【实验可能要晚点结束,你先吃别等我】

杨雪婷急得直跺脚:【不行!说好我给你做饭的,多晚都等你!】

谢长安回了个揉头的表情包:【好,尽量早点回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杨雪婷度秒如年。她反复检查每一个细节——蜡烛的位置、音乐的播放列表、藏在卧室床上的真丝睡衣。七点半,门铃突然响起,杨雪婷吓了一跳,从猫眼看到是外卖员。

"我没点外卖啊?"她疑惑地开门。

"杨小姐是吗?这是谢先生点的。"外卖员递过一个精致的蛋糕盒,"红丝绒蛋糕,备注要加双倍糖霜。"

杨雪婷接过蛋糕,眼眶发热。红丝绒是她最爱的口味,谢长安连这种日子都记得给她准备甜品。她小心地把蛋糕放进冰箱,然后飞奔回卧室做最后准备。

沐浴露是茉莉花香的,身体乳是带细闪的,头发卷成大波浪披在肩头。杨雪婷喷了一点信息素增强喷雾在后颈,然后穿上那套令她羞耻的真丝睡衣,外面罩了件普通睡袍遮掩。

镜中的女孩面若桃花,眼睛水润润的,嘴唇因为紧张被咬得格外红润。杨雪婷深吸一口气,走出卧室开始布置烛光晚餐。

八点十五分,钥匙转动的声音终于响起。杨雪婷手一抖,差点打翻红酒杯。她赶紧站直身体,摆出最自然的笑容迎接谢长安。

门开了,谢长安一脸疲惫地走进来,白衬衫皱巴巴的,头发也有些乱。他手里还提着公文包,看样子直接从实验室过来的。

"我回——"谢长安的话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看着满屋的烛光和餐桌旁的杨雪婷,"这是..."

"欢、欢迎回家。"杨雪婷结结巴巴地说,手指不自觉地绞紧睡袍腰带,"饭刚做好..."

谢长安慢慢走进来,目光扫过烛光、鲜花和精心摆盘的食物,最后落在杨雪婷绯红的脸上。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檀香味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无声地扩散。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他轻声问,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

杨雪婷摇摇头,鼓起勇气走上前,帮他脱下外套:"就是想...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谢长安任由她动作,眼神却越来越灼热。当杨雪婷踮起脚尖想帮他松领带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喷了什么?"

"就、就普通的香水..."杨雪婷心虚地移开视线。

谢长安低头,鼻尖凑近她的后颈,深深吸了一口气:"茉莉...但比平时更浓..."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你在发情?"

杨雪婷摇摇头,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是...是信息素增强喷雾..."

谢长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缓缓放开她:"先吃饭吧。"

这顿饭吃得杨雪婷如坐针毡。谢长安表现得异常安静,只是机械地咀嚼食物,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更添几分危险的气息。

"牛排...还行吗?"杨雪婷小声问。

谢长安放下刀叉:"很好吃。"他顿了顿,"虽然有点咸,还有点焦,但...很好吃。"

杨雪婷红着脸戳了戳自己的盘子:"我第一次做..."

"我知道。"谢长安突然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酱汁,"很用心,我很感动。"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杨雪婷心跳加速。谢长安的拇指在她唇瓣上多停留了一秒,眼神暗沉得吓人。

吃完主菜,杨雪婷起身去拿蛋糕。当她弯腰从冰箱取东西时,睡袍下摆微微敞开,露出真丝睡衣的一角。她没注意到谢长安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红丝绒蛋糕?"杨雪婷惊喜地发现是自己最爱的口味,"你什么时候买的?"

谢长安接过蛋糕盒,熟练地拆开:"下午让助理去订的。"他切下一小块,递到杨雪婷嘴边,"尝尝?"

杨雪婷张嘴接过,奶油和蛋糕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她满足地眯起眼,没注意到谢长安的眼神一直盯着她沾了奶油的唇瓣。

"好吃吗?"谢长安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杨雪婷点点头,正要说话,谢长安突然倾身过来,吻住了她。这个吻带着红丝绒的甜腻和红酒的醇香,霸道又温柔,瞬间抽走了杨雪婷所有的思考能力。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到了料理台上,谢长安站在她双腿之间,双手撑在她身侧。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谢长安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

杨雪婷鼓起勇气,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知道..."

谢长安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最后问一次,你确定?"

杨雪婷没有回答,而是主动吻了上去。这个吻笨拙却坚定,包含了她所有的爱意和决心。谢长安闷哼一声,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烛光摇曳中,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茉莉与檀香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缠绵,谱写着爱的乐章。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杨雪婷在温暖中缓缓醒来。首先感受到的是腰间沉甸甸的重量——谢长安的手臂正环抱着她,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她微微动了动,全身立刻传来一阵酸软,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瞬间红了耳根。

"醒了?"头顶传来谢长安沙哑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

杨雪婷抬头,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睛。谢长安显然已经醒了一会儿,额前的碎发还有些湿,像是刚洗过脸。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散乱的长发。

"疼不疼?"谢长安的手滑到她的腰间,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

杨雪婷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羞得把脸埋进他胸口。谢长安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震得她耳根发麻。

"我请了假,"谢长安说,"今天在家陪你。"

杨雪婷惊讶地抬头:"可以吗?你不是说项目..."

"一天而已,天塌不下来。"谢长安轻松地说,然后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蹭了蹭她的,"饿不饿?想吃什么?"

这个姿势让杨雪婷心跳加速,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谢长安晨起的反应正抵着自己。Alpha的信息素在清晨格外浓郁,檀香味包裹着她,让她头晕目眩。

"随、随便..."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谢长安坏笑着又亲了她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起身:"你再躺会儿,我去做早餐。"

杨雪婷蜷缩在被窝里,看着谢长安套上睡裤走向厨房的背影。他宽阔的肩膀上有几道浅浅的红痕,是她昨晚情难自禁时留下的。想到这里,杨雪婷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却闻到枕套上全是两人信息素交融的味道——茉莉与檀香,清新与沉稳,完美地交织在一起。

厨房很快传来煎蛋的滋滋声和咖啡机的嗡鸣。杨雪婷慢慢爬起来,双腿还有些发软。她随手抓起谢长安丢在床边的衬衫套在身上,宽大的下摆刚好遮到大腿中部。镜子里的自己脖颈和锁骨上满是红痕,眼睛却亮得惊人,整个人散发着被充分爱过的光彩。

谢长安端着早餐出来时,正好看见杨雪婷站在窗前伸懒腰。阳光透过薄薄的衬衫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修长的双腿在衣摆下若隐若现。他喉结动了动,放下餐盘,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偷穿我衣服?"谢长安的唇贴在她耳后,呼吸灼热。

杨雪婷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不行吗?"

"行,"谢长安的手滑进衬衫下摆,"但得付点租金..."

早餐最终凉在了桌上。等两人真正吃上饭时,已经快中午了。谢长安重新热了煎蛋和培根,又烤了两片吐司,泡了杯蜂蜜柠檬茶给杨雪婷。

"今天有什么安排?"谢长安问,把果酱推到杨雪婷面前。

杨雪婷小口啜着茶:"明天是《新生代演员》最后一期录制,我想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谢长安点点头:"那就在家看电影吧,你最喜欢的《罗马假日》。"

一整天,谢长安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从按摩酸痛的腰背,到准备她爱吃的水果拼盘;从调好洗澡水的温度,到帮她吹干头发。杨雪婷感觉自己像个被捧在手心的珍宝,每一个细微的需求都被谢长安提前察觉并满足。

傍晚时分,杨雪婷窝在沙发里,头枕在谢长安腿上,任他把玩自己的头发。电影已经放完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明天录制结束,要不要叫上王佳他们聚一聚?"谢长安突然提议,"庆祝你顺利完成综艺首秀。"

杨雪婷眼前一亮:"好啊!正好邓钰凡说陈景言巡演回来了,林予安最近也不忙。"

谢长安捏了捏她的鼻尖:"那就这么定了,我来安排。"

当晚,谢长安异常温柔,像是怕弄疼她一般,每一个触碰都轻得像羽毛。杨雪婷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春水,任由他带领自己攀上一波又一波的高峰。事后,谢长安仔细地为她清理,然后搂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新生代演员》的录制现场比往常更加热闹。最后一期的主题是"蜕变",每位选手都要重新演绎初赛时的片段,展现成长。杨雪婷再次穿上那身白色连衣裙,但这次她不再紧张,站在舞台上从容自信,眼神坚定。

"杨雪婷选手,"张怡然在评委席上微笑,"还记得你第一次站在这个舞台上时有多紧张吗?"

杨雪婷点点头,目光不自觉地寻找台下的谢长安。他坐在老位置,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却比在场任何一位明星都要耀眼。感受到她的视线,谢长安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

"现在完全不同了,"张怡然继续道,"你的进步有目共睹,期待在大银幕上看到你。"

黄馨也难得地给了高度评价:"有些人是天生的演员,你就是其中之一。保持这份纯粹,你会走得很远。"

录制结束后,杨雪婷一一向工作人员和导师道别。黄馨拉着她的手,塞给她一张名片:"我工作室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张怡然则给了她一个拥抱:"林予安跟我说了你接网剧的事,加油,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走出电视台时,夕阳正好,将整条街染成金色。谢长安牵着她的手,听她滔滔不绝地讲述今天的见闻和感伤。

"舍不得?"他问。

杨雪婷点点头:"虽然只录了几个月,但真的学到很多..."

谢长安捏了捏她的手心:"以后还会有更好的机会。"

聚餐地点选在了A市最高层的旋转餐厅。杨雪婷和谢长安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齐了。王佳和沈平川正在为点什么菜斗嘴,两个Alpha谁也不让谁;邓钰凡安静地坐在陈景言身边,民谣歌手正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惹得她耳根通红;林予安则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李志浩像只乖巧的大狗,正给她剥虾。

"婷婷!"王佳第一个发现他们,挥手招呼,"大明星来啦!"

杨雪婷红着脸走过去:"别乱叫..."

陈景言起身和谢长安握了握手:"好久不见了。"

谢长安微笑回应:"好久不见,你的歌很好听,雪婷经常循环播放。"

邓钰凡惊喜地看向杨雪婷:"你真的听他的歌?"

"当然!"杨雪婷坐到邓钰凡身边,"《初见你的那天》我都快会背了。"

陈景言温柔地看了邓钰凡一眼:"那首歌的灵感来源就在我身边。"

邓钰凡的脸更红了,清心花味的信息素不自觉地飘散出来,淡雅宜人。杨雪婷注意到陈景言的眼神立刻变得柔软,那是Alpha面对心爱Omega时特有的神情。

"喂喂,别撒狗粮了,"王佳敲敲桌子,"点菜点菜!沈平川非要吃辣,我口腔溃疡还没好呢!"

沈平川一脸无辜:"你上次吃火锅不也点特辣?"

"那能一样吗!"王佳瞪眼。

两个Alpha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服谁。杨雪婷看得好笑,转头发现林予安正把剥好的虾喂到李志浩嘴里。

"安安,你是不是搞反了?"杨雪婷忍不住问,"不是应该他伺候你吗?"

林予安懒洋洋地抬眼:"我乐意。"说着又往李志浩嘴里塞了块牛肉。

李志浩乖乖接受投喂,奶香味的信息素比之前更加浓郁,整个人看起来滋润又满足。杨雪婷突然明白了什么,抿嘴偷笑。

这顿饭吃得热闹非凡。王佳和沈平川最终各退一步,点了中辣的锅底;邓钰凡在陈景言的鼓励下,难得地喝了一小杯红酒;林予安则全程享受着李志浩的伺候,时不时赏他一个吻。

"对了,"王佳突然想起什么,"婷婷是不是马上要进组拍那个网剧了?"

杨雪婷点点头:"下周开机。"

"那个龙霸天没再骚扰你吧?"邓钰凡担忧地问。

谢长安的手在桌下悄悄握住了杨雪婷的:"他不敢。"

林予安冷笑一声:"我找人'提醒'过他了。"

杨雪婷感激地看了林予安一眼。她知道所谓"提醒"肯定不只是口头警告那么简单,但也没多问。

"有安安罩着,怕什么!"王佳豪爽地举起饮料,"预祝我们婷婷新剧大火!"

众人举杯相碰,玻璃杯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杨雪婷看着眼前这些挚友,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六年前,她还是个懵懂的大学生,如今已经迈出了成为演员的第一步;而谢长安也从那个会翻墙给她送药的少年,成长为可以依靠的Alpha。

聚餐结束后,谢长安和杨雪婷手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夏夜的风温柔地拂过脸庞,带着城市特有的喧嚣与活力。

"开心吗?"谢长安问,手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杨雪婷点点头:"特别开心。"她仰头看着满天繁星,"有时候觉得,幸福得有些不真实..."

谢长安停下脚步,将她拉到怀里:"这才刚刚开始。"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温柔又坚定。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茉莉与檀香的信息素在夜风中缠绵,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爱与成长的故事——这个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未来还有无数可能等待他们一起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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