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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周明案推进

五皇子府那碗齁死人的甜汤,段也那被揪着耳朵拖走的惨样儿,都成了出发前的插曲。

谢朝回到大理寺,脑子里就剩俩字儿:寒山。

那地方听着就透着一股邪性。荒废的萧家旧地,盘踞着凶悍马匪,还出产能让人“风寒而亡”的雁门沙?

不去探个究竟,他谢朝这大理寺少卿也别干了。

于是第2天

“段去繁!”谢朝把人叫到跟前。

段也耳朵还有点红,蔫头耷脑的,估计被沈十初收拾得不轻。“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段也眼睛唰地亮了:“大人您吩咐!上刀山下油锅,我段去繁绝不含糊!只要别再被沈十初揪耳朵,干啥都行!”

“没那么严重。”谢朝铺开一张简陋的北境地图,手指点在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墨点上,“寒山。你路子野,给我找几个靠得住的向导,要熟悉那片地界,嘴严实,最好……有点功夫底子。价钱好说。”

“寒山?!”段也倒吸一口凉气,“那地方邪门得很!官道都绕着走!大人,您去啊?”

“废话少说,去不去?”谢朝眼一瞪。

“去去去!这就去办!”段也脖子一缩,麻溜儿地滚出去找人。心里直打鼓:这趟差事,怕是比被沈十初揪耳朵还凶险。

两天后,队伍凑齐了。除了谢朝和段也,还有三个段也找来的“老江湖”。

一个叫老疤,脸上真有道疤,是以前跑北境镖的,话少眼神凶。一个叫瘦猴,精瘦精瘦的,据说钻山沟跟猴子似的利索。还有个叫闷葫芦,真名不知道,扛着把厚背砍刀,一路上一句话没有。

临出发前一天晚上,谢朝在值房里最后检查行装。雁门沙的线索、寒山的地形草图、还有几份关于萧家旧部的零碎记录……他正埋头整理,窗棂又被轻轻叩响了。

谢朝眉头一皱,这熟悉的动静……

推开窗,果然是魏央。夜色里,他穿着深色的袍子,几乎融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手里还拎着个不小的油纸包。

“哈,魏以安?有何贵干?”谢朝语气不算好。这人神出鬼没,关键时候又不见人影。

魏央没接话,直接把油纸包从窗户塞了进来,沉甸甸的。“拿着。”声音还是平平的。

谢朝接住,入手温热,一股浓郁的甜香混着肉香扑面而来。打开一看,是码得整整齐齐、油光锃亮的蜜汁肉脯,还有几块压实的、撒着芝麻的糖糕。

“路上吃的。”魏央言简意赅,目光扫过谢朝桌上摊开的地图和卷宗,在那“寒山”二字上停留了一瞬。

“寒山那地方,湿冷入骨。这点甜,顶饿。”他说完,也不等谢朝反应,转身就走,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谢朝捏着那包温热的吃食,心里有点复杂。这魏以安,送东西上瘾了?

还是……他也知道寒山凶险?他没深想,把肉脯和糖糕塞进包袱里。别说,这味儿闻着是真香。

第二天天没亮,城门刚开,一行五骑就悄无声息地出了长安,直奔西北。越往北走,天越冷,风越硬,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官道渐渐变得坑洼,两旁的景色也从农田村庄变成了荒凉的土坡和光秃秃的树林。

老疤在最前面带路,沉默得像块石头。瘦猴负责探路,时不时窜到前面坡顶张望。闷葫芦殿后,那把厚背砍刀就横在马鞍上。

段也缩着脖子,裹紧了棉袍,冻得直吸溜鼻子。谢朝倒是腰杆挺得笔直,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五年边疆风雪不是白熬的,这点冷不算什么。

走了快两天,人烟越来越稀少。第三天晌午,他们在一个废弃的驿站歇脚。驿站破败不堪,屋顶都塌了一半,勉强能挡点风。瘦猴手脚麻利地生了堆火,大家围着火堆啃干粮。

谢朝拿出魏央给的蜜汁肉脯分给大家。老疤和闷葫芦默默接了,撕下一块嚼着。瘦猴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嘿!好东西!谢大人够意思!”

段也更是吃得眉开眼笑,冻僵的腮帮子都活泛了:“香!真香!比干饼子强一百倍!”

谢朝自己也嚼着肉脯,甜咸交织的滋味在嘴里化开,确实驱散了不少寒意。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老疤脸上:“老疤,寒山那边,现在什么情况?那伙马匪,什么来路?”

老疤咽下嘴里的肉,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邪性。那伙人不是普通马匪。神出鬼没,下手狠,不留活口。抢东西也奇怪,不像别的土匪啥都要,专挑值钱的药材和……矿石。”

“矿石?”谢朝心念一动。

“嗯。”老疤点头,“寒山那地方,除了冷,就是石头多。以前萧家军在的时候,好像挖过什么矿,后来就废了。这伙人来了之后,那片山沟就彻底成了禁地,进去的人没见出来过。”

药材?矿石?雁门沙?谢朝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就在这时,外面放哨的瘦猴突然像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色有点发白:“头儿!疤哥!有情况!西边来了一小队人马!看着……不太像商队!”

所有人瞬间放下手里的东西,抄起家伙!谢朝和段也拔出了佩刀,老疤抓起了手边的短矛,闷葫芦握紧了那把厚背砍刀。

谢朝猫着腰,跟着瘦猴潜到驿站残破的土墙后,向外望去。

只见西边尘土飞扬,七八个骑着马的人正朝驿站这边疾驰而来。那些人穿着杂七杂八的皮袄,蒙着脸,马鞍上挂着弯刀,一股子剽悍的匪气扑面而来!

“他娘的,真碰上硬茬子了?”段也声音有点发颤。

“不像。”老疤眯着眼,盯着那队人马的马蹄和身形,“动作太整齐了,像是……练过的。不像散匪。”

谢朝眼神一凛。练过的?难道是……冲着他们来的?

那队人马在驿站外几十步的地方勒住了马。领头的是个独眼汉子,仅剩的一只眼睛像毒蛇一样扫视着破败的驿站,最后落在他们藏身的土墙方向。

“里面的朋友!”独眼汉子声音粗嘎,带着北地口音,“天寒地冻的,借个地方歇歇脚,讨口水喝!行个方便?”

谢朝按住身边想回话的段也,自己提高了声音,带着点江湖气:“驿站破败,地方小,挤不下各位好汉了!前头十里有个村子,各位不如去那里歇脚!”

独眼汉子嘿嘿一笑,那只独眼里却没什么笑意:“兄弟这话就见外了。这破地方,能挤下你们几个,还挤不下我们几个?”

他话音未落,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弯刀上!

气氛瞬间绷紧!老疤握紧了短矛,闷葫芦的刀已经微微出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驿站后面那片枯树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动静,人数比眼前这伙人还多!

独眼汉子脸色微变,警惕地看向树林方向。

谢朝也皱紧了眉。又来一拨?这荒郊野岭的,今天是什么日子?

很快,一队穿着统一灰色劲装、腰佩制式长刀的人马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大约有十几人,动作迅捷,训练有素。为首的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目光如电,直接扫向驿站门口那伙“马匪”。

“大理寺办案!前方何人?报上名来!”中年人声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官威。

“大理寺?!”独眼汉子和他手下明显一愣,随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那独眼汉子猛地一挥手:“撤!”

七八个“马匪”调转马头,毫不恋战,打马就往北边荒山里狂奔而去,动作干净利落,转眼就消失在尘土里。

那队灰衣人也没追,为首的中年人策马来到驿站前,对着土墙后的谢朝等人抱拳:“在下大理寺缉凶司校尉,方铮。奉命追查一伙流窜悍匪至此。方才那伙人,可是惊扰了各位?”

谢朝这才带着人从土墙后走出来,亮出自己的腰牌:“大理寺少卿,谢朝。方校尉辛苦。那伙人……看着不太像普通匪类。”

方铮看到谢朝的腰牌,立刻下马行礼:“原来是谢少卿!卑职失礼!那伙人确实可疑,行事作风不像普通山匪,倒像是……军中退下来的悍卒!”他语气凝重。

军中?谢朝心头一沉。这寒山的水,比他想的还浑!

有了方铮这队生力军加入,队伍壮大了不少,安全也更有保障。

但谢朝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假马匪,真悍卒?谁派来的?目的又是什么?仅仅是阻止他们去寒山?

几天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寒山外围的一个小镇。说是小镇,其实就是几十户土坯房聚在一起,萧条得很。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谢朝没急着进山。他让方铮带着缉凶司的人在小镇外围布控,自己则带着段也和老疤,找到了镇上唯一一家兼做客栈的破败酒肆。

酒肆里弥漫着一股劣质酒和羊膻味儿。掌柜的是个干瘦老头,眼神浑浊。

“掌柜的,打听个事儿。”谢朝摸出几个铜钱放在油腻的柜台上,“寒山里面那伙人,平时……都跟谁打交道?补给从哪儿来?”

老头瞥了眼铜钱,又警惕地看了看谢朝几人,尤其是老疤脸上的刀疤,缩了缩脖子:“官……官爷,那伙煞神……谁敢招惹啊?他们……他们好像隔段时间就有人送东西进去,车马……挺严实的……具体是谁,小老儿真不知道……”

“那送东西的车马,从哪个方向来?大概多久一次?”谢朝追问。

“东…东边吧?好像是从官道那边拐过来的……时间……没个准儿,有时一两个月,有时小半年……”老头含糊地说。

官道东边?谢朝心里飞快地盘算。官道连着长安方向……补给?这伙人盘踞在荒山野岭,靠抢掠显然不够维持,必然有稳定的补给来源!谁在背后养着他们?

线索似乎指向了更深处。

在小镇休整了一晚,补充了些干粮清水。第二天一早,队伍准备进山。

方铮带着缉凶司的人留在外围策应,同时继续追查那伙假马匪的踪迹。谢朝则带着段也、老疤、瘦猴和闷葫芦,一头扎进了寒山那莽莽苍苍、被冰雪覆盖的群山之中。

山路崎岖难行,积雪没过了小腿。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裸露的皮肤。四周一片死寂,只有踩雪的咯吱声和粗重的喘息。

“大人,这鬼地方……真能有啥?”段也喘着粗气,拄着一根临时削的木棍,累得够呛。

“少废话,留神脚下!”谢朝低声喝道,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被白雪覆盖的山坳。

老疤走在最前面,每一步都踩得很稳。瘦猴像只灵敏的山猫,在前方探路,时不时停下来观察。闷葫芦依旧沉默,但那双眼睛警惕地扫视着两侧的山崖。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老疤猛地停住了脚步,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所有人都瞬间屏住了呼吸,伏低身子。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雪地里,赫然散落着一些东西!不是石头,也不是枯枝,而是一些破碎的木箱碎片!还有……几块散落的、黑黢黢的矿石!

谢朝的心猛地一跳!他示意瘦猴和老疤警戒,自己小心地靠了过去。

木箱碎片上,沾着一些深褐色的粉末,闻起来有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苦涩气味。谢朝用手指沾了一点,捻了捻,脸色瞬间变了!

这气味……和药铺老掌柜手里那撮“雁门沙”残留的气味,极其相似!

而旁边散落的黑色矿石,形状不规则,在雪地里显得格外突兀。

“老疤,认得这是什么矿吗?”谢朝压低声音问。

老疤凑近仔细看了看,又用匕首刮下一点粉末,闻了闻,眉头紧锁:“大人,这……看着像是寒铁矿,但这粉末的味道……不对!太冲了!普通的寒铁没这味儿!”

雁门沙的气味?特殊的寒铁矿石?

谢朝脑中电光火石!药铺老掌柜在查雁门沙的解药和辅料……雁门沙产自寒山……特殊的寒铁矿石……还有那伙需要补给、疑似军中悍卒的“马匪”……

一条隐隐的线似乎要浮出水面!这寒山深处,恐怕不只有马匪,还有秘密的矿场!

而这矿场产出的特殊矿石,很可能就是炼制雁门沙的关键原料!甚至……是解药的关键?

“走!顺着车辙印和脚印追!”谢朝当机立断。雪地里虽然痕迹被掩盖了不少,但仔细分辨,还能看到一些凌乱的车辙和脚印,通向更幽深的山谷。

队伍再次出发,气氛比刚才更加凝重紧张。每个人都握紧了武器,神经绷到了极点。他们跟着那些若隐若现的痕迹,一步步深入寒山腹地。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带路的老疤突然又猛地趴下!同时,一声尖锐的、带着哨音的破空声,撕裂了寒山的死寂!

“咻——噗!”

一支弩箭,狠狠地钉在了老疤刚才站立位置后面的树干上!箭尾兀自震颤!

“有埋伏!”谢朝厉声大喝,瞬间拔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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