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亲王妃有喜的消息,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迅速在京城荡开涟漪。道贺的宾客几乎踏破了王府的门槛。
王府内院,花厅之中,一派莺声燕语。
太子妃徐念初亲自前来,带着诸多珍贵补品,拉着秦语媞的手细细叮嘱孕期注意事项,沉稳中透着关切。沈谙辞也风风火火地赶来,她如今已是陆府当家主母,性子依旧爽利,拍着秦语媞的肩膀(力道被徐念初及时制止)笑道:“好你个语媞!不声不响就跑到我们前头去了!这下可好,以后咱们姐妹聚会,可得多个小娃娃闹腾了!”
说着,她促狭的目光转向一旁正悠闲品着新茶的柳眠莺:“莺儿,你瞧瞧,语媞这都要当娘了。就你,还像个没事人似的,连个如意郎君的影儿都没见着?你这偌大的家业,总不能一直自己扛着吧?”
柳眠莺放下茶盏,用绣帕优雅地拭了拭嘴角,抬起那双玲珑美目,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慢悠悠地道:“谙辞姐姐,这话可说早了。谁告诉你……妹妹我就没有意中人了?”
“什么?”沈谙辞一愣,连徐念初和秦语媞都惊讶地看了过来。
柳眠莺俏脸微红,却落落大方:“眼下时机未到,暂且保密。总之啊,说不定到时候,我的喜酒,比谙辞姐姐你当初还要热闹呢!” 她这话说得意味深长,留下无限遐想空间。
沈谙辞好奇心大起,追着要问个究竟,柳眠莺却只是笑而不语,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姐妹几个笑作一团,花厅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她们四人,三人已为人妇,一人好事将近,情谊依旧,只是话题中不免多了些家长里短与对未来儿辈的期待。
而前院书房,则是另一番“兄友弟恭”的景象。
太子赵景宸、怀王赵景轩、睿王赵景明、毅王赵景澜,几位王爷难得齐聚怡亲王府。当然,主要是来“敲打”他们这个最不让人省心的六弟。
太子端着茶盏,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六弟,语媞如今是双身子的人,金贵得很。你往日那些胡闹的性子,都给孤收起来。好生照顾着,若是有半点闪失……” 他顿了顿,瞥了赵景逸一眼。
怀王性情温和,接话也带着笑,但话里的意思却不软:“三哥说的是。六弟妹如今可是咱们皇室的功臣,你若是毛手毛脚惹她动了气,二哥我头一个不答应。”
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睿王也淡淡开口:“府里一应用度,需得格外精心。若有需要,可来我府上支取。” 他虽与赵景逸不算亲近,但皇室子嗣是大事,他亦放在心上。
最直接的是五皇子毅王,他本就武将脾性,直接搂住赵景逸的脖子,嘿嘿笑道:“老六,听见没?几位皇兄可都发话了!好生照顾六弟妹!要是让我知道你惹六弟妹不高兴,害我小侄儿有什么不舒服,不用皇兄们动手,五哥我先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赵景逸被几位皇兄围在中间“教育”,缩着脖子,又是感动又是委屈,小声辩解:“我、我肯定把语媞当祖宗供起来!哪敢惹她啊……她现在瞪我一眼,我都腿软……”
他这话逗得几位皇兄忍俊不禁。太子无奈摇头,毅王直接给了他肩膀一拳:“瞧你这点出息!有点当爹的样子!”
此时的秦语媞,正被赵景逸小心翼翼、近乎夸张地搀扶着在花园里散步。
“你慢点!注意脚下!有石子!哎哟我的祖宗,你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要不咱们回去歇着?” 赵景逸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秦语媞哭笑不得:“王爷,我只是有孕,不是瓷娃娃。您再这么大惊小怪,满府的下人都要跟着您一起紧张了。”
“那不行!必须紧张!”赵景逸一脸严肃,“你现在可是咱们家最金贵的!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想吃什么?我立刻让人去做!不,我亲自去做!”
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又傻乎乎的样子,秦语媞心里暖暖的,只好由着他去。
夕阳西下,宾客渐散。
王府终于恢复了宁静。赵景逸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长长舒了口气,回到内室,看见秦语媞正靠在软榻上,手轻轻抚着小腹,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走过去,蹲在榻前,将耳朵小心翼翼贴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傻傻地问:“媳妇儿,你说,他(她)现在能听见我说话吗?”
秦语媞被他逗笑:“这才一个多月,哪里听得见。”
赵景逸却不管,自顾自地对着那平坦之处絮絮叨叨:“宝宝,我是爹爹。你要乖乖的,不许闹你娘亲,听见没?不然等你出来,爹爹……爹爹就带你一起上房揭瓦!” 他本想威胁,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起玩”。
秦语媞轻轻拍了他一下,嗔道:“没个正形!”
赵景逸抬起头,握住她的手,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语媞,我们有孩子了。真好。”
窗外,晚霞满天,预示着明天的好天气。怡亲王府里,充满了对新生命的期待和喜悦。而柳眠莺那句意有所指的话,也像一颗投入水中的石子,在姐妹们心中激起了好奇的涟漪。
新的故事,新的期待,正在这融融的暖意中,悄然孕育。怡亲王殿下那鸡飞狗跳又甜蜜非常的“孕夫”生涯,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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