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肆走出来,宋晏安拉着关山河去买了些药材。
“回去了兄长肯定要怪死我了,”宋晏安挑着品质参差不齐的人参,和身边的关山河说,“又是成了断袖又是给女妓赎身,虽然棠晚不是给我赎来做侍妾的,但也会把他吓个够呛。”就算不觉得自己是那种人也会往那方面想吧,突然有点好奇宋璟安会是什么反应,会生气吧,不过又拿自己没办法。
关山河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害怕,“大概会把我打死吧。”不过怎么又叫棠晚了,但是感觉比姐姐好些。
“有我在呢,他不会的,顶多后悔不该把你从凉州带回来给我作伴。”挺好的啊,亲嘴难道不算作伴吗?宋晏安一边想着一边从摊贩那挑走了一些品质很好的人参,“来人,结账。”
“他不带我也会偷偷跟着他来的。”关山河真的会这么做的,他对这个在十六岁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宋晏安简直不要太感兴趣。
“是啊,谁能逃得过你啊,想逃都逃不掉。”宋晏安无奈地说,转身又看到了铺子里摆着的一堆灵芝模样的药材,又要出手挑一些拿下。
关山河有些难受,“你还在怪我。”不就是抓着亲了一顿嘛,怎么记到现在,莫非是不想和他亲,不敢想下去了。
看他这样,宋晏安也是无奈,把灵芝一丢,把他拽近低声在他耳边讲,“乖,回去后想亲多久亲多久,想亲哪里亲哪里,你若听话我便不反抗了,懂了吗?”除了昨儿那么一遭之外,关山河还是很听话的,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关山河闻到他身上的药草香气,听着宛如蛊惑般的低语,脸上的红一路蔓延到脖颈,愣愣地点了头应了。
宋晏安得逞般地勾唇,撒开他的领子,埋头又去看铺子里其他的东西。
在街上逛了许久,傍晚二人找了家店铺用了饭,回了旅店。掌柜见到他们,笑得一脸慈祥,宋晏安还想是不是银子给多了。
进了房门,宋晏安走到哪他便跟在哪,索性就走到了床榻边,转身将关山河拽到床榻上推倒,笑着跨坐到他的腰上,俯身亲了上去,墨色的与金色的发丝纠缠在了一起。
直到深夜,宋晏安累的睡了过去,留关山河一人醒着。想着先前宋晏安的嘱托,关山河叫人打了水将他身上擦干净,自己也洗了洗。
关山河一遍遍看着摸着宋晏安的眼睛、鼻子、嘴巴,捏了捏宋晏安的脸,又摆弄摆弄他的手,又翻出他颈间的宝石看了看,最后抱着宋晏安满足地勾着嘴角,沉沉睡去。
晨间,迷迷糊糊的,宋晏安被什么缠得有点喘不过气,挣扎着睁了眼,发现闭着眼还在睡觉的关山河正跟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他本就没有关山河高,也没有他那么壮,这么一抱更是把他抱的严严实实的,身上几乎没有能动的地方。宋晏安努力挣扎了一下,根本挣不开,一点都挣不开。
“关山河。”宋晏安叫他,关山河有了些反应,不过只是用脸蹭了蹭他的脸,分明已是醒了七八分,不想起罢了。
见状,宋晏安默默吸气,朝他脖子前压着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啊!”关山河醒了,“好痛...”说着又开始委屈了,要抱着宋晏安舔一舔亲一亲。
“少来,”宋晏安根本没用多大力咬,每回就是故意这样和他撒娇,不知从自己这讨了多少好去,“滚起来去叫人把早饭送来。”
宋晏安自出来了之后便没叫人帮着更衣了,在东宫是会有人伺候,可在永宁寺他是直接免了人进他的寝卧,没有人伺候之后,他甚至觉得自己挽的发髻更好看,便自己做了这些直到现在。关山河是个手笨的,还想为他挽发,弄了半天不仅松松垮垮还十分难看,出来没人为他束发后宋晏安便揽了这活。
侍卫带来了饭菜、情报、一些符纸、药材和丹炉。没猜错的话,淮阳县至少是有瘟疫和活死人两种令人惧怕的存在的,都用上活死人了,其他咒术说不定也是会用上的,总之多几手准备吧。也不知道那老道人还在不,按理来说淮阳县都这样了,应该是不在的,但在的话他们说不定还打不过他。
京城派来的增援已经候在淮阳县外了,只等他们到便可攻进去。一番斟酌后,宋晏安摒却杂念,开始画符纸、炼丹。
关山河在一旁看着他忙活,乖乖给他打下手,听他说这些准备的东西有什么用。
“回魂符,遇到活死人,贴在他们脑门上,就可以把活死人变回寻常的人了,”宋晏安看着吊在半空中晾干的符咒,对身边不停挂上挂下晾符咒的关山河说,“在淮阳县里遇到独自行动的活死人,用这个就好了,不过如果是成群结队的活死人,他们之间大概在下咒时就被绑在一起行动了,光贴符纸没用,还得念咒。咒语这些一时半会是学不会的,所以只能我来。”
“若是遇到成群结队的活死人,我们带来的人在所有活死人被变回去之前都得战斗,你得近身保护我,带我要去战场中间念咒,不然以活死人那杀又杀不死活也不算活的架势,我们带的那些人是打不过的,而且会损失惨重。”宋晏安说着,又开始拿了材料准备炼丹。
“战场中间?”关山河有点担心,虽然他跟在旁边,但他并不清楚到时候的情况。
“嗯,不过不用太担心,去淮阳县的路上我教棠晚弹首曲子,你们打的时候她在旁边弹,活死人的行动会受限很多,不难打。”宋晏安慢慢地说,将一份炼丹材料挑出来给关山河,让他按照这个比例给他分拣出来,“这个丹药是可以治百疫的,我怕那边还有疫病,先炼一些备着吧。”说着熟练地点火开始炼丹,“幸好她要和我们一起去,不然我又是念诀又是要弹琵琶的,我可没那么多只手。”
“我算有用处吗?”关山河贴了过去。
“你最有用处了,乖啊,”宋晏安眼睛没离开丹炉地用手摸摸他的头,“把事情办好办完我自有重赏。”
听了这话,关山河甜滋滋地去备药了。
午后,一行人启程去往淮阳县,宋晏安把叶棠婉叫到自己马车上,递给她一份曲谱和两个药瓶,“这个是一首可以减缓活死人行动力的曲谱,到淮阳县前你在后面那辆马车里专心练好,到淮阳县后我们估计会遇到很多活死人,需要你弹这首曲子帮我们。”
“这些是一些丹药,这瓶是治疗疫病的,这瓶是补充体力的,这首曲子弹起来很费力,吃了就好多了,不够了就找那个领头的侍卫要,但不要吃太多,寻常人躯体受不住。”宋晏安仔细交代道。
“谢公子信任,交给妾吧。”叶棠婉说道,把递给她的东西都接下,起身准备回后面的马车。
“等等,”宋晏安叫住她,“既出了那风尘场,便不要再以妾自居了,我赎你来也不是要你与我做妾的,就是想听你弹琵琶,从前怎么在你家自称,便怎么自称。”
叶棠婉愣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年方十八的女孩子笑起来总是那么美好,“一切听公子的,姎知道了。”
她刚下车,关山河便把宋晏安抱在了怀里,不开心地朝他抱怨,“你怎么和她说那么多话。”虽然他也知道叶棠婉很可怜,但他其实恨不得宋晏安不可怜她,但如果宋晏安不可怜她,她就会更可怜。
“我以后还会跟很多人说更多的话,你要是每个都醋这么一遭,迟早吃醋吃死。”宋晏安对他讲,想到自己借着名义进晓家探亲的种种盘算,感觉是不是得给关山河做一些脱敏训练,“到了主城我还准备出卖一下自己的色相.....”说完转头一看,关山河惊恐地睁着他那蓝色漂亮眼睛看着他。
“硬的不好来我只能用软的,再说了,我应该还是蛮有色相的吧。”这一块宋晏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再说了,他勾勾手,关山河就恨不得整个人都被钓着走了,其他人应该也是可以的吧。只要不是真的要去碰他们,这种感觉还是蛮好玩的,但还是故作严肃地道,“一切都是为了查案呀。”
“不行,”关山河抗议道,“我又不是打不过他们...”想到宋晏安要对别人如同对自己一样他就急得心慌,能不能只来硬的。
“当然能打过,但我们拿到证据之前只能徐徐图之,我又改名换姓又只带一点人过来可不是来打仗的,”他要拿到能光明正大地处决晓家的铁证,这样不仅可以救黎民百姓,还可以给予左相沉重打击,“你给我忍着点,打乱我计划我可就不跟你好了。不过放心吧,我顶多给人摸几下,说说话,不会和人亲的。”
说着,宋晏安搂了关山河的脖子,看着他眼睛道,“你想想,我可是只让你随便说话、随便摸、随便亲的,你还不满足吗?”
关山河却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我宁愿你不对我这样,也不要你对别人那样。”
正搂了他后脖颈,差些碰到关山河狗嘴的宋晏安闻言一愣,“怎么这么自私啊,关山河。”
作者下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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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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