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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愿他如我

挨了一拳的李屏香急匆匆离去,只剩二人相对无言。

屋外的乐舞之声映衬着屋里沉闷压抑的安静,李蝉绿对李从琬的热心肠也算是深有体会,在他的心情还没有坏到底之前,他略带笑意的开口说道:“看起来我们的好奇帮上忙了。”

闻言,李从琬立刻转过头,用手挪动着身体,爬了过来,神色凝重的用手敲着几面,说道:“老成国公下手太狠了,我都没有认出来是北野崇扬。”

“哈哈,别说你,我都不信那个眼睛肿得睁不开的人是闻名京城的娇花备郎。”李蝉绿回想起在青龙大街看到的北野崇扬,忍不住笑,“哪里还有个人样,哈哈……一想起来就想笑……哈哈……”

“哎呀!”李从琬想笑又笑不出来,叹了叹气,“怪不得他脸上没有蓄髯,原来是他,可就算没剃掉也认不出来,能分辨男女就不错了。”

“哦?”李蝉绿放下酒杯,问道,“如此一说他脸上确实没有髭须,怎么会剃掉了?”

“唉——”李从琬唉声叹气的躺到了地上,“他还能自己剃掉不成!都是香儿做的好事!”

“莫非是你出的馊主意?”李蝉绿想也不想就明白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怎么会懂得髭须对成年男子的重要性,“以前还念着什么怀念北野崇扬年少时的面容。”

尴尬不已的李从琬抬手示意不要再说了,“莫提了……”

“看他脸上血肉模糊的样子,怕是会留疤了。”

“到时候髭须留长应该会遮住,可惜啊!”李从琬有些惋惜。

“可惜啊!”轻笑一声,李蝉绿说道,“又是一个痴迷娇花备郎的愚人。”

“很明显对罢!”盯着屋顶,李从琬说道,“他看了一眼,就说什么喜欢,绿儿,我拦不住他。”

“那就不拦他,让他吃点苦头,北野崇扬也不是没有收拾过那些仰慕者,尝了苦头,也该知难而退了。”

一手抓住几案边缘,李从琬抬起头,十分坚定的望着李蝉绿,说道:“绿儿若是信我看人的本事,就该明白香儿和你一样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短暂惊讶,李蝉绿又笑了笑,“如此,我倒想要看看他们能不能在一起了。”

“看乐子啊?”李从琬趴在几案上,一脸愁容,“至少不该当乐子看,绿儿,我不想香儿送了小命。”

“北野崇扬不是个会喜欢男人的人。”李蝉绿如同想起了什么,盯着李从琬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

“绿儿在京城待的还没有我久,也敢说他不喜欢男人,我都没有说过这般肯定的话,那要是万一喜欢呢!”

“从琬有不知的事。”

“何事?”

“我不信一个年少时在被窝偷看男女交欢画卷的人,会喜欢男人;不信一个偶然看了眼有人与男妓在榻欢好,然后吐了三天病了三天的人会喜欢男人;更不信一个在还南王亲卫围绕之中长大,见识过世上各种样式俊秀郎君的男人,会突然喜欢脂玉层颊的少年人。”

“绿儿怎么知道他偷看了什么?”李从琬说着,忽然一惊,指着自己问道,“难道我?”

李蝉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神瞟到了别处,“不就是每天都需要好几位美人在怀才能睡得着?十一岁开始?”

“绿儿——”李从琬也说不上来是气是羞了,他怎么都知道?!

“所以,我不信北野崇扬会喜欢男人。”李蝉绿又看向了李从琬。

“万一,绿儿看走眼了!而且我觉得香儿肉丰漫体的慈悲面相很招人喜欢,要是香儿是女儿身,我怎么也会心动的!绿儿,万一他们真成了呢!”李从琬说着有些激动。

“福相之人本该一生安顺,他这是自寻劫难。”李蝉绿无视他的言语,惋惜着,又倒了一杯酒。

“往好处想,真是劫难,渡过说不定就是好的结果。”

“愿他如我,所念皆成。”

“如绿儿那前途自是无忧。”得到好友的祝愿,李从琬终于是舒了口气,“真羡慕你们,无论怎么样,都有心爱的人,我怕是这辈子都遇不到了。”

“必然遇不到,今日只请了一位打扮端正的乐姬,不像你。”李蝉绿喝完了酒壶里最后一口酒。

见他倒不出来酒了,李从琬伸手把自己几案上的酒壶拿了过来,“香儿的母亲是位舞妓,我顾念他,怎么会找十个八个来!”

“去请二十个来罢,让我看看乐子。”李蝉绿摇摇头,故意说道。

“二十个就二十个!”

拄着拐杖,李从琬打开门,兴致勃勃得喊道:“今日心情甚好,速速来二十位仙子伺候!”

策马赶往京兆府的李屏香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一进京兆府的门槛,刚表明要见北野崇扬,就被人拦住了。

“北野郎君有言,这几日繁忙,不便会客。”

不想强闯,李屏香稳定着情绪,说道:“我知道他受伤了,探望总可以罢!你放心,只有我一人而已,没有别的人知道。”

从李屏香的衣着也猜出了他的身份,权衡着他的话语,拦路的人也不再多言,领着他去见了北野崇扬。

门一推开,李屏香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结果就看到有人正在给光着半边身子的北野崇扬固定胳膊上的夹板。

根本就认不出来他,脸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血肉之花开在大片淤紫红肿中,两只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光着的半边身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约可见血色。

愣了好久,李屏香才迈开脚步,走近了些。

听到脚步靠近,北野崇扬微微抬头,从眯成一条线的眼皮之间看到了来人,张开被打得开裂的嘴,不满的说道:“我不是吩咐不准让人来吗?”

“是我非要来的,我威胁他的,和他无关。”李屏香抢着说完,再一次上下打量着一身伤的北野崇扬,想要仔细看一看,“怎么不还手?就让人打吗?”

另一只没断的手,毫不客气的扬起,拒绝了他的靠近,极其愤怒的说道:“我说过止步,你听不懂吗?”

“可我……”李屏香收回手,不知所措的站着,也不知要说什么。

床边人将他们的对话看在眼里,未有反应,忙完手里的事,他扶着北野崇扬躺好,将冷敷的帕子重新放在北野崇扬发肿的眼睛上,说道:“好好躺几天,既然有客人在,便不打扰了。”

北野崇扬没有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

看到他们把门关上,李屏香咬着嘴唇,大着胆子小声问道:“疼不疼?”

发觉他还没走,北野崇扬忽然睁开眼,偏头盯了他半天,却依旧一言不发。

被看得越来越无措,李屏香忽而扑通一声跪在了床边,十分难过的说道:“都怪我……不要生气了,你别生气了。”

“都怪我,都怪我……让畦润揍我一顿,也是我该得的。”北野崇扬喘着气,躺正说道。

额……李屏香听着北野崇扬的语气,一时不知说什么为好。

“李屏香,你说你喜欢我,对不对?”北野崇扬问道。

“是的!”李屏香还以为听错了,确认没听错的他激动不已,“我喜欢你!”

“扶我起来。”

“嗯!”听他的话扶着他起来,李屏香还没有搞清楚他要做什么,就发现他突然一只手揽住了自己的后脖。

“怎么不动了?”北野崇扬用那张肿了好大的脸,看着他。

“你疼不疼?”李屏香近距离看到他脸上只上了药没有包扎的伤口,只觉得难受。

刚刚坐好,李屏香就被北野崇扬一把抓住了领口,也坐到了榻上,“咦!”

北野崇扬低头看了眼包裹着纱布的胸膛,然后喘着气,将手搭在了李屏香的肩膀上,说道:“你知道我这个年纪还没有妻子的男人最需要什么吗?多的无处发泄的精力需要怎么舒缓吗?”

容不得李屏香回答,北野崇扬突然倾身往前,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喜欢我,就让我上。”然后一只手撕扯开了他的衣袍。

下意识的躲开,以及听到从未想过能从他嘴里听得话,李屏香整个人都懵了。

而北野崇扬似乎不愿意给他思考的机会,讽刺道:“这也算喜欢我?”

“我……”有些害怕的李屏香费解的看着他那有些扭曲的的面容。

北野崇扬望着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想要我的什么?告诉我,我都给你。”

“我什么也不想要。”

“你喜欢我什么呢?不是这张脸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北野崇扬叹了口气,突然疯了一样的大喊起来:“这世上唯一一个对我无所求的人已经死了,你也无所求,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手指抓破肿痛的脸,边哭边笑,“那我去死!把脸给你带走,你是不是就会离开了?”

李屏香被吓得连连往后退,本来就有伤的脸又被他用手指抓出了鲜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了出来,李屏香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自残的手,悲痛万分的说道:“求你了!不要这样!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不要我的脸?那要什么?一定是要我的眼睛了?!他们都挪不开眼!给你,都给你!”北野崇扬作势还要扣眼睛。

受了伤,而且断了只手,北野崇扬定然没有李屏香力气大,他的手腕被李屏香紧紧抓住,“你要我的手?那把手给你!你拿去罢!”

李屏香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然后将他抱在了双臂之间。

眼泪在抱着北野崇扬的一瞬间爆发而出,李屏香感觉自己也快疯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盖过了可以听到的一切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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