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封无灾逗弄完寿长宴起,他已经有五日没见到寿长宴了。
近日府内一片喜气洋洋,佣人忙的不可开交,不知有什么宴会要举办。
封无灾倚在粗壮的梅枝上,唇间叼着瓣花垂眸望着地上走走停停的人。
“赶紧的,要快动作了,侯爷传信回来说他已经到京城。”男人见同伴停下了脚步,连忙催促。
“还有时间,还有时间。”瘦的和竹竿一样的男人喘口气,才慢吞吞说“边疆大捷,皇上特许侯爷归京,侯爷到京城后必定先面圣才回府,不用这么赶。”
“侯爷也是很多年没回来了吧?公子小姐见到侯爷不知道会多高兴呢!”
“那可未必。”瘦子故弄玄虚的摇了摇头,“我今早见小姐时,她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公子就更别提了,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
“奇了怪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封无灾和他那个不要脸的娘害的?”
瘦子还想再扯会,奈何后面来了一群人,见他们挡在路中央聊天着急的催促起来,他们只好抱着灯盏急匆匆的走了。
封无灾瞥了眼瘦子离开的背影,也不在意他说的话,伸个懒腰继续窝在树上。
家宴设在□□大厅堂,不断有仆从端着菜肴从大门进入布膳。
寿钰捧着手炉站在中央,细声询问着进度。
“喜燕,灯盏可曾备好?”
“回小姐,备好了,就等侯爷回府后点燃了。”
“院内的积雪要扫除干净。”
“已经清理好了。”
“洗尘接风的火盆摆好了吗?”
“好了。”
寿长宴进屋时,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他接过寿钰递来的温茶,提杯轻轻撇开飘着的茶叶,慢慢抿了一口。
寿钰探头往门口看了几眼,见寿长宴盯着她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茶杯。
“阿姐,找谁呢?”寿长宴有些想笑,故意问到。
“没谁。”寿钰皱眉。
等了一会,寿长宴都没有说话,寿钰只好隐喻道:“天色渐暗了,想必父亲已然出宫准备回府了。”
“嗯。”寿长宴摩挲着杯盖,像是没认真听寿钰讲话。
寿钰顿了顿,补充道:“家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是啊。”寿长宴侧头望向寿钰,“阿姐想说什么?”
寿钰发觉寿长宴是故意的,也不绕弯子了:“你去把他带过来。”
“他”指的是谁,寿长宴都不用想。
寿长宴一想到封无灾那嬉皮笑脸逗弄他的样子就冒火,不是很乐意去叫封无灾,缩了半晌,最终在寿钰威胁的注视下慢吞吞的起身。
寿长宴行至廊角,听到另一侧有说话声。
“他也是够要脸的,野种进了侯府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要我说,如果我是侯爷,我就不会把他带回来,晦气。”
“就是,留在边疆花几个银子找人照看就行了。”
“哎哟,那可是咱主子呀,我们怎么能这样讲人家呢。”阴阳怪气的笑声响起。
“狗屁主子。”
“不过他那张脸生的真是好看极了,妖孽似的。”
“他要是生在寻常人家,早就被卖到南风馆当头牌了。”
封无灾坐的腰酸,伸展了一下手臂,饶有兴致的继续听下去。
这就是寿长宴拼死守卫的苍生。
他讽刺的扯唇。
“你们在说什么?”寿长宴清越的说话声突然钻入封无灾的耳中。
也是奇怪,光是听着声音就有种高山泉水的凉意。
“公子。”仆从们一下子停下议论,齐声道。
“这就是我寿家的门风吗?”寿长宴眼神扫过不敢吱声的仆从们,“背后嚼舌根,很快活吗?”
方才说的最兴奋的男人低下头,后知后觉的胆颤。
“罢了,你们宴后找福叔领了月银后自行遣散吧。”说罢,寿长宴没管背后那些哀求声,迈步离开。
封无灾是很可恶,但是不该有人编排他的存在。
封无灾低眸笑起来。
大爱无私的神,连他这种肮脏到骨子里的邪魔都会怜悯吗?
不,只有他,只有寿长宴会。
一身正气,是非分明。
寿长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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