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法斯特跳下舞台,穿过人群,来到她身边儿。原本嘈杂热闹的酒吧寂静了一秒,又瞬间恢复欢呼声。
只不过,不是因为他们两个。
他示意调酒师,调一杯他经常喝的,想让她也尝尝:“这里有一款酒,名字叫”蓝色珊瑚礁”,味道不错。”
时爱尴尬一笑,本想拒绝,但调酒师的酒已经就位,周遭还有无数只双眼,用一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监视着她。
心中顿时一场懊悔,早知道就换家酒吧了。
这才刚来这里第一天,就有了这么多名义上的情敌,真是倒霉到家了。她硬着头皮,在那些眼神中接过,接过酒杯的一瞬间,那些眼神不约而同的一起消散,她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么短暂的相处,时爱已经确定,眼前的这个人肯定是个海王级别的,仅凭一张脸,就能轻易得到这么多女孩儿的心。
她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味道确实不错,谢谢!”
“那现在,我们算是认识了吗?”法斯特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花钱也没关系。”
酒杯见了底,时爱微微叹气,起身跌跌撞撞去了洗手间。她本就不想与他有太过的纠缠,根本不可能会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不过,那张脸,确实很让人心动呢!
要不是她刚被绿,说不定还真的想与他发生点啥,现在的心,早就碎成了一地渣子,没有多余的去再谈新的恋爱。
可惜了。
走到洗手间门口,里面有人急忙跑出来,不小心撞上,时爱被撞得转了个身,头部正好要挨上栏杆,她下意识闭上眼睛,相像中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是腰上,多了一丝温暖。
睁开一只眼望去,是法斯特双手抱着她,眼中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时爱连忙起身,检查自己有没有摔伤,确定没有破皮之后,这才安下心来,小声对他说了句:“谢谢!”
法斯特却跟没有听见似得,刚才那股温柔劲完全被阴沉所取代,脸色黑的能滴下水来,抓着那人的衣领,用力一摔,蹲下冷冷说道:“道歉。”
时爱见状,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自己这也没啥大事,那人门牙都给磕掉了,小步移到法斯特身边儿,劝解:“要不算了吧?”
她可不想惹事啊!
法斯特站起身,踢了那人一脚,转过身看着她:“要不是我刚才及时,你现在估计就躺地上了,他必须道歉!”
时爱:“额......”
这咋还比她还要生气?!
两人认识还不到一个小时吧?!
那人在法斯特强大的威压下,道完歉,屁颠屁颠的跑了,好似见到活阎王似的。
时爱上完洗手间,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拿起衣服和包包就要离开。
法斯特追上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时爱妥协,举起双手投降,却并没有告诉他名字,而是说了一句:“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仙子阿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
时爱离开后,法斯特身边儿出现一名与他年级差不多,但比他看上去还要浪荡不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调侃道:“怎么?动心了?又是唱歌,又是英雄救美的。”
“是啊!”法斯特脸上笑意收起,“这个不错,比之前那些好多了。”
卡洛斯手搭在他的肩膀,笑道:“不是吧,大少爷,真动心了?可人家好像不怎么买你的账,名字都没给你。”
“迟早的事。”法斯特挥挥手,“你自己玩去,我要去做好事了,别来烦我。”
“行。”卡洛斯低头笑了笑,摇晃着手里那份文件袋:“今晚过后,要是还不知道,我手里这份她的资料就会出现在你的电脑里。”
法斯特没理他,径直走向车身前。
在开门的那刻,回头对他嘲讽:“少多管闲事,那点资料我查不到?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他将他转个方向,指着酒吧,“看见没,都等着你呢,别精力而亡。”
“我看上去很虚?”卡洛斯没好气瞥他一眼,一把把他塞到车内,从文件袋里掏出一本杂志扔进他的车里。
找到打火机,当着他的面,点了那份时爱十八代祖宗的资料。
时爱这边,她在路边打了许久的车,竟一个都没有。那几杯酒的后劲十足,这会儿脑袋虽然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摇摇晃晃。海风吹来,有些许冷意,她裹紧身上的外套,漫无目的地沿着慢路边走边打车。本来是可以骑车的,但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想来应该是被谁给骑走了。
这人要是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白天还在享受甩掉渣男,出来旅游的好心情,结果到了晚上,简直呵呵哒了,就没有一件好事。
走着,走着,她就想起了自己当年刚入行的时候,没钱打车,跟闺蜜两人结束工作,走着回家。那个时候,比现在冷上好几倍,路边儿路过的一些臭男人们,各种搭讪,都被她们给骂走;后来逐渐有了名气,却依然没事的时候,出去走一走,也不知道是怀念来时的路,还是在矫情。
想到这些,她无奈笑了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凌晨两点了,眼皮开始打架,她吸了吸鼻子,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如果刚才答应他就好了,至少不用一个人走。
察觉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用力摇摇头,把那些想法甩出去,真的是......太可怕了!
想什么来什么。
时爱刚结束这个念头,下一秒,开车跑车的法斯特就出现在眼前,他拉开车门,做出请的手势:“上车吧!”
他跟在她的身后,将近十五分钟,她竟然都没察觉,真是没心眼。
被人卖了,估计都要被人数钱。
时爱别扭,看了看四周,找不出一辆车,彻底死心,一咬牙上了他的车,告诉了他地址,随后,出奇的安静。
两人都没有说话。
突然,手机震动响了两声,时爱点开头疼,不是说了,不要让来打扰她的嘛?她点开一看,原来是她的闺蜜群里,有人艾特她。
网名为“安全帽”的说:“我真是操了,也就是不在,要不然我弄死这对狗男女,欺负人,欺负到姐妹头上了!”
“方向”说:“害,我已经过去凑了他一顿饿了,什么东西,对了,爱爱,仙子阿搁哪呢?消失了一样。”
时爱慢悠悠地按下键盘:“坎昆呢!”
“我去,听说那里帅哥多,有没有艳遇?”
“是啊是啊,有没有?”
时爱偷偷瞄了一眼旁边儿的法斯特,嗯......这也算个艳遇吧!?
“没有。”
“没关系,帅哥多的是,等你回来,姐妹带你去泡。”
时爱刚输入一个字,在群里潜伏许久的卡门,冒泡出来:“什么什么,有什么瓜,我错过了啥?”
她们告诉了卡门时爱的遭遇以及现在在哪里,卡门欢呼:“那正好,我过两天就回去了,我妈妈也在坎昆,到时候,本姑娘带你飞。”
时爱与她们又聊了一些其他话题,眼看快到了,跟她们打了招呼,便关上手机,靠在车窗,盯着外面一言不发。
想到卡门过阵子就会过来,心情好了很多,总算在这边儿,有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了。
卡门是她在第一次登上秀场的时候认识的,她是墨西哥与华国混血,父母离婚后,一直跟着妈妈生活,没想到居然就在坎昆。以前跟她虽然要好,但她不主动提起的事情,她也不会去问,交的是她这个朋友,而不是她的家庭什么的。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法斯特突然开口问道。
时爱摇头:“没什么。”
“时爱,有事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
时爱闻言,顿时皱起能夹死苍蝇的眉头,她要是没听错,他是叫了她的名字,他是怎么知道的?也没告诉过他呀?
法斯特猛地踩刹车,露出一副“你在我面前完全透明”的神情,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别多虑,我朋友家里是做娱乐行业的,时尚行业我多少也了解一点,你这样美丽的脸,偶尔翻翻杂志也都会知道,不巧,我刚正巧看了一本。”
多少了解一点?
这个一点,在很久之后,时爱才明白这个一点,其实是亿点。
半个时尚圈,说是他的,也不为过。
而此时的时爱保持怀疑的态度,有种这男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的感觉。
“不相信我?我说真的。”法斯特从底下拿出一本杂志,放在她面前,“这下相信了吧?”
“嗯……酒吧还有杂志?”
法斯特被逗笑:“我朋友给我的,偶尔翻翻看。”
时爱伸手拿过,胡乱翻看了几页,这好像是她去年拍的一个杂志封面,拒绝了很多次,她们找了她很多次,她才答应的。
啊哈哈哈哈,好尴尬怎么办?
-
第二天上午醒来,宿醉让她头晕脑胀,她强撑着身子坐起,点开手机,看到99+消息,她一头雾水的点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血压直线上升,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死贱男居然诬告她家暴他?他是哪来的自信,说她一个瘦弱女子去家暴他一个一米九的肌肉男?
这是把不要脸刻在骨子里,是吗?
一醒来就遇到这种奇葩事件,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她不想在理这个煞笔,整合了他们在一起这段时间的所有花销,发上了社交软胶,艾特贱男:“那舌头不要了,就割了吧,你说家暴,拿出证明,不然等着法院传票吧!”
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已经在圈内有了名气,各种秀场的常客,他不过还是刚入行的一个菜鸟,吃她的、花她的,就连他的一些工作机会,都是她给介绍的。
人怎么能不知足成这样?!
扔下手机,去卫生间冲了澡,出来时,心中那股火气一直压在心头出不去,肚子又开始咕咕叫,走出房门,想去找点吃的,她低着头,没有看到前面的人,一股脑的撞进他的怀抱。
时爱反应过来,抬头看去,整个人瞬间像是烧到一百多度的开水,脸红的发烫。
她看了什么......?
只穿了裤衩子,裸着身子的法斯特,眼神飘向某个地方,那庞然大物……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内心尖叫:“啊啊啊啊啊——”
啊,不对,等等......他怎么在这?
该不会是......?
“时小姐,咱们还真是有缘,在这都能碰到。”法斯特胸肌动了动,故意在她面前展示,一手环住她的细腰。
看到她瞬间张红的脸,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时爱咽了咽口水,心跳加速,推了他一把,双手捂住眼睛,连忙后退。
昨天晚上回来,她只是让他把自己放在附近不远处,自己走回来了,他到底什么情况?
“哎呀!你这暴露狂,还不去穿衣服!”房东太太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拿起鸡毛掸子就打他,“滚回去。”
法斯特耸耸肩,慢悠悠的走回房间,关门前,还不忘给时爱抛媚眼。
房东太太叉着腰,带着时爱到卫生间洗眼睛:“这混小子,也是我这的租客,整栋房子就你们两,你要是介意......”
“算了。”时爱脱口而出,瞬间后悔。
房东太太笑道:“好好好,午餐准备好了,下去一起吃吧!他估计还要睡,不管他。”
中午十二点,餐厅。
“来,尝尝这个,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我孙女是爱吃这些的,我就随便做了些!”房东太太端来几盘当地特色美食。
时爱浅尝了一口,味道很好吃,一点不比她爸妈做得差,这些年在外边儿来回跑,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回家里做的饭,可惨死她了。
房东太太笑着给她盘子里又夹了许多菜,把小小的一个盘子堆得满满的。时爱不顾形象的解决完了那几盘美食,没忍住打了个饱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
之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聊着天。
时爱从中得知了法斯特是这里的长租客,从去年就开始租下这里,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反正不缺钱,偶尔消失那么一段时间,回来身上多多少少带点伤,然后就又是哪样还是哪样,很是神秘的一个人。
时爱抬头望向他的房间,很神秘的一个人?那是有多神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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