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无愧于“无双魔神”之称。方天画戟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志与生命,每一次挥动都卷起血色罡风,那罡风灼热且带着硫磺般的气息,不仅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和张飞的丈八蛇矛尽数接下,逸散的气劲更是在周围地面上犁出道道焦黑的沟壑。
三股当世顶尖的力量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足以让普通士兵暂时失聪的轰鸣,战场中央烟尘弥漫,碎石激射,形成了一片生人勿近的死亡区域。
“沈兄弟,带着兵马撤走!”张飞咬牙硬撼下画戟的一记重劈,虬结的肌肉块块贲起,虎口已然崩裂,温热的鲜血顺着丈八蛇矛的纹路蜿蜒流下,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他强压下喉头翻涌的甜腥气,声音因发力而显得格外低沉沙哑:“吕布这厮挡在这里,魏兵转眼就要合围,绝不能让我们这三万儿郎全折在此地!”
关羽丹凤眼微眯,寒光内蕴,左手习惯性地轻抚过颌下飘逸长髯,右手紧握的青龙偃月刀发出低沉的嗡鸣,刀身上那青龙纹路在惨淡的日光下流转着冰冷的杀意。“三弟所言极是。”他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兄弟二人,今日须得与这吕布分个高下。沈方士,你骑赤兔马,持我兵符,引兵马速退。”说罢,他将那枚雕刻着蟠龙、触手冰凉的青铜兵符郑重放入沈澜手中,目光如炬,“重任在肩,拜托了。”
沈澜接过那沉甸甸的兵符,感觉仿佛接过了数万条性命。他目光越过吕布那如同山岳般伟岸、散发着滔天凶焰的身影,望向远方。
地平线上,尘土遮天蔽日,魏军的玄色旌旗如同死亡的乌云层层推进,沉闷如雷的马蹄踏地之声由远及近,连绵不绝,震得他脚下的大地都在微微颤抖,传递来千军万马逼近的恐怖压力。
“二爷,三爷,你们……千万小心。”沈澜紧紧攥住兵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忧虑。
张飞闻言,竟是豪迈大笑,声若洪钟,试图驱散凝重的气氛:“放心!就凭这贼吕布,还要不了俺老张的性命!”他猛地转头,朝着吕布怒目而视,吼声如雷:“喂!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便和我二哥好好陪你玩玩!”
吕布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正准备策马离去的沈澜,那双睥睨天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探究。
方才那记元气弹虽未伤他根本,但其中蕴含的奇特能量却让他印象深刻。这看上去年岁不到双十、衣着古怪的少年,是何来历?
沉眠已久的战意被关张二人彻底点燃,他长笑一声,挥动画戟,在空中划出数道撕裂空气的寒芒,傲然道:“你们两个齐上又如何?关云长、张翼德,再来战过!让我尽兴!”
沈澜知道此刻每耽搁一息,都可能让更多联军士兵葬身于此。他不再犹豫,勉强爬上赤兔马的马背——这匹神驹似乎还残留着对旧主的模糊记忆,不耐地踏着蹄子,鼻息喷吐着白雾。他高举兵符,运足气力,声音清晰地传遍战场:“全军听令,依序后撤!”
“诸葛亮军师说会让马超接应……”沈澜一边控马,一边迅速从马鞍下的革囊中抽出行军地图,指尖在地图上标注的路径快速划过,心头沉重,“一定要赶上啊。”
就在联军开始有序后撤之际,吕布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猛地将方天画戟抛向空中。那神兵竟瞬间分裂出数十个凝若实质的幻影,如同陨星般呼啸着落下,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直插大地,戟刃没入土中,瞬间化作无数闪烁着幽光的漆黑铁索,纵横交错,哗啦啦作响,竟硬生生在战场上画出一片禁锢之地。
恰在此时,先头赶到的魏兵试图趁势围剿关羽和张飞。吕布凶神恶煞地瞪视过去,猩红的披风无风自动,他发出一声如同荒古凶兽般的咆哮:“滚!”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震得那些魏兵耳膜生疼,肝胆俱裂,纷纷骇然后退,只得狼狈地绕过这片被吕布“圈禁”的战场。
战场中央,三人的恶斗已至白热化。吕布如真正的魔神降世,方天画戟挥舞间引动风雷,每一击都带着摧山断岳、粉碎星辰的恐怖威势;关羽则如九天青龙翱翔,青龙偃月刀法缥缈凌厉,刀光如水银泻地,寻隙而进;张飞咆哮如雷,似巨神挥舞着开辟天地之神矛,每一击都蕴含着最纯粹、最霸道的力量。
战斗的余波卷起狂风,飞沙走石,天地为之变色,而吕布,竟仍以一己之力,稳稳压制着两位绝世猛将。
不知激斗了多久,正当关张二人压力倍增之际,一阵奇异的声响打破了战场的喧嚣。
只见一只造型奇特的小船,竟在旱地上如履平地般疾驰而来,沈澜稳稳站在船头操控方向,身后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昂然挺立,他眼神锐利如翱翔天际的苍鹰,虽年迈却身材魁梧异常,肌肉贲张如虬龙,正是老将黄忠。
“黄老将军,靠你了!”沈澜使用着孙策大招,旱地行舟,灵活地避开地上的尸骸与坑洼,直冲吕布所在的战圈。
黄忠洪钟般的声音响彻战场,带着老兵特有的沉稳与自信:“是时候来发炸裂的开场了!”
他猛力扳动机关,身后特制的炮台迅速架起,炮口凝聚起炽热的光芒。下一刻,一颗颗燃烧着橘红色火焰、仿佛能灼烧灵魂的燃魂炮弹尖啸着划破长空,如同逆飞的流星雨,璀璨而致命,精准无比地覆盖向吕布周身。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将吕布的身影吞没,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即便强如吕布,在如此密集且精准的轰击下,护体的魔铠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声,出现了道道裂痕。无论他如何闪转腾挪,黄忠的炮弹仿佛真的长了眼睛,带着追踪的特性,紧追不舍,逼得他颇为狼狈。
沈澜驾着小船,载着黄忠在战场边缘飞速游走。炮弹的轰鸣声几乎没有停歇,吕布眉头紧锁,脸上首次露出了不耐的神色——倒是小瞧了这个滑不溜手的小毛孩和那个老而弥坚的神射手。
黄忠的猛烈炮击终于告一段落,并非力竭,而是需要短暂冷却炽热的炮管。烟尘尚未散尽,突然,四支闪烁着森森寒气的银枪,如同四道撕裂阴影的闪电,带着刺骨的冷意,接连不断地插入吕布周围的地面,形成一个短暂的枪阵。一道银发身影如鬼魅般随之而至,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残影,他穿梭于银枪之间,拾枪、刺击、抛投,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枪都蕴含着撕裂一切的雷霆之势,直指吕布周身要害。
“冷晖枪?马超?!”吕布挥戟格挡,画戟与银枪碰撞,发出连串清脆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火花四溅。马超一言不发,只是攻势愈发凌厉,连出数枪,枪影漫天,穿插迂回,收放自如。论及近身搏杀的迅捷与凶险,即便是吕布,一时之间也难以完全占据上风。
“超神,继续花魔道之力点数,给我把马超的疾跑效果续上!”沈澜在脑海中急切地沟通,看着系统面板上快速消耗的点数,一阵肉疼。为了让马超和黄忠能如此及时地赶到战场,他已经投入了巨额“资源”。
【宿主,疾跑技能使用有九十秒冷却时间。】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响起。
“别这么严格啊,通融一下!”沈澜见技能的持续时间即将结束,立刻驾船再次冒险冲向吕布,试图吸引其注意力。吕布果然轻松避过小船笨拙的冲撞,然而沈澜脸上却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嘿,我可是有两连控!超神,购买‘冰霜冲击’,同时使用召唤师技能‘晕眩’!”
【指令确认。消耗魔道之力点数,技能释放。】
正准备反击的吕布忽然感到一股极寒之力从脚下蔓延而上,瞬间冻结了他的行动,紧接着,又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仿佛灵魂都被撼动,竟连续两次陷入了短暂的行动停滞。
“好机会!”关羽丹凤眼猛地睁开,精光爆射。青龙偃月刀化作一道青色长虹,直劈而下。
张飞怒吼着,丈八蛇矛如同毒龙出洞,直刺吕布胸腹。
马超的冷晖枪更是化作点点寒星,笼罩吕布周身大穴。
黄忠在远处稳稳架炮,虽未再使用耗能巨大的燃魂弹,但精准的普通炮击依旧呼啸而至,每一发都落在吕布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或格挡的死角位置。
面对五虎四将的默契围攻,再加上沈澜那防不胜防、稀奇古怪的“技能”偷袭,强如吕布也终于感受到了压力,气血翻腾,守势渐乱。
他猛地发出一声震彻云霄的怒喝,体内磅礴的魔道之力轰然爆发,如同风暴般将围拢的四人强行震开,画戟横扫,逼退试图追击的关张马,随即几个迅如闪电的起落,身影便已消失在战场的边缘烟尘之中,只留下一道冰冷的声音在风中回荡:“今日便到此为止!来日再取尔等性命!”
没了吕布这尊无敌魔神的阻挡,加上黄忠和马超带来的生力军,关羽迅速收拢部队,展现出卓越的指挥才能。
按照原定计划,他们集中优势兵力,果断歼灭了数支因追击而脱节、势单力薄的魏军部队,成功将魏军后方搅得一片大乱,迟滞了其主力的合围速度。
不久后,江郡水师的战船如期而至,旌旗招展,接应联军。关羽一行迅速登船,扬帆起航,从水路安然撤退,只留下岸上大批赶到的魏军骑兵,望着滔滔江水徒呼奈何,只能以箭矢远射,却无法造成实质威胁。
高大的战船在江面上破浪前行。关羽仔细清点完战果,威严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他抚髯道:“此战虽险,然歼敌近万,更重要的是,成功牵动了曹操数十万大军的部署,使其阵脚大乱。此刻魏军内部定是调度失灵,一团乱麻,就算他们此刻意识到我军真正目标是东风祭坛,再想调兵前往,也已是鞭长莫及,来不及了。”
“哼,若不是那贼吕布横插一杠,凭俺和二哥,至少还能多留下他几千魏狗!”张飞一边包扎手上崩裂的伤口,一边犹自不满地嘟囔着,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不甘。
黄忠朗声大笑,将沈澜拉到自己身边,满是老茧的大手赞赏地拍着他的肩膀,对关羽道:“云长,此次确实多亏了这位沈小友啊!他持你兵符,一路疾驰找到我和孟起,不仅传达了军令,更用了一些……嗯,神乎其技的手段,让我们得以突破常规,急速赶来支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马超此时也已擦拭完他那四支寒气逼人的冷晖枪,将其稳稳背回身后。他转向沈澜,那张通常没什么表情的俊朗面孔上,也微微露出一丝缓和,点头致意道:“沈兄之能,确非凡俗。奔袭途中,我亦感觉身轻如燕,速度与耐力皆胜往昔,想必也是沈兄助力。”
沈澜被这两位鼎鼎大名的猛将接连夸奖,很是不好意思,连忙摆手,耳根微红:“两位将军太过奖了,小子不过是略尽绵力,侥幸而已,实在当不起如此盛赞。”
他的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瞟向马超,刚才战场上马超那飘逸迅猛、枪出如龙的“插秧”绝技,简直和他苦练的“国服马超”操作如出一辙,甚至更具力量感和杀伐气,看得他心潮澎湃。冷面银枪,迅如闪电,真是又帅又强!
面对沈澜那毫不掩饰、几乎要冒出小星星的炽热目光,素来喜静不喜扰的马超明显感到有些不自在,略显尴尬地微微侧过身,避开了那直接的注视。
“超神系统,快,查一下绑定马超需要多少好感度?”沈澜在内心急切呼唤。
【绑定英雄需至少60点好感度。检测目标英雄:马超,当前好感度:30点(。警告,目标好感度波动,下降至25点……】
“额……好像太热情吓到他了。”沈澜心下讪讪,连忙收敛神色,郑重地朝马超抱拳,语气诚恳:“马超将军,在下仰慕您枪法已久,不知……能否有幸拜您为师,学习枪术?”
马超回礼,声音依旧保持着惯有的清冷与疏离:“沈兄言重了。沈兄身负异术,自有通天之能,超之微末技艺,何敢妄称为师?”
“哈哈,孟起,你就别推辞了!”张飞见状,大笑着上前,用力拍了拍马超的肩膀,又指了指沈澜,“沈兄弟可是俺大哥都极为看重的人,年轻有为,就是缺些实战历练。你一身好本事,正好指点指点他,来日方长嘛!”
“原来是主公看重之人……”马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再次仔细打量了沈澜一番,沉吟片刻,手指下意识地抚过身后冰冷坚硬的枪杆,“既如此……也罢。我马氏冷晖枪与枪术,皆传自父兄,乃家族心血所系,向不轻传。沈兄若真心向学,待此番战事稍歇,你我同回益城安定之后,超便可择时,将一些基础枪法与运劲法门,教授于你。”
沈澜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躬身行礼:“多谢马超将军!不,多谢师傅!弟子定当用心学习!”
经历一番波折,孙刘联军终是抢先一步,抵达了位于长江沿岸的东风祭坛。联军迅速在江边险要之处安营扎寨,占据有利地形,并依托水军优势,沿江设置了连绵的水寨,艨艟斗舰林立,戒备森严。
中军帐内,诸葛亮根据天书碎片的玄奥指引,启动了祭坛的古老机关。
伴随着一阵沉闷而巨大的隆隆巨响,仿佛来自大地深处,江边一片看似寻常的水域突然翻涌不息,一座巨大的、布满神秘纹路的石质祭坛破开水面,缓缓升起,最终形成一个高出水面十余丈的宏伟高台。高台底部,靠近水面的位置,显现出一扇紧闭的厚重石门,石门中央有一个规整的方形凹陷,显然是需要特定“钥匙”方能开启的锁孔。
诸葛亮轻摇羽扇,凝视着那锁孔,清澈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忧色:“天书碎片只指引我等至此,却未曾记载开启此门之钥,究竟是何物。”
周瑜走上前,伸出修长的手指,仔细比划了一下那锁孔的大小与形状,剑眉微蹙,陷入沉思:“这尺寸……颇为奇特,我似乎……在何处见过类似的……”他努力回忆着,却一时难以捕捉那闪过的灵光。
那石门不知是何材质,异常坚固,众人尝试劈砍,竟只留下淡淡白痕。且石门周围隐隐有能量流转,形成无形的防护阵法,显然是为了防止外力强行破坏。一时间,众人围绕石门,皆是眉头紧锁,苦苦思索那关键的“钥匙”究竟是何物,又流落何方。
是夜,月明星稀。为防止宁天华再以那种诡异的方式突然出现偷袭,沈澜依照惯例,与关羽、张飞同住一顶军帐。
刘关张三人情深义重,行军打仗时常同寝同住,已成习惯。刘备忙于与诸葛亮、周瑜等人商讨决战方略,直至深夜方归,几乎未曾合眼;张飞则是心宽体胖,头一沾枕,震天的鼾声便已响起,睡得最为酣畅;而关羽则每晚雷打不动,于灯下正襟危坐,细细研读,昏黄的烛火映照着他威严的面庞和飘逸的长髯,如同一尊沉默而庄严的神像。沈澜在一旁静静看着,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有时难以入眠,沈澜便会与关羽交谈几句。关羽虽言辞不多,但每每谈及古今战例、兵法要略,皆能切中肯綮,引经据典,让沈澜感觉受益匪浅,对这个世界和战争的理解也加深了许多。
这一夜,沈澜心中莫名有些烦闷,便起身出帐,想在江边走走,透透气。夜风带着江水的湿凉拂面而来,稍稍驱散了白日的燥热。然而,他刚走出不远,突然感到背后袭来一股若有若无、却冰冷刺骨的凉意,并非江风,而是某种……熟悉的杀气。
“宁天华?”沈澜心中一凛,猛然回头。
只见他身后的阴影处,地面的黑暗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如同鬼魅。来人正是澜。他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只是眼底深处似乎比平日多了一丝决绝。他没有多言,只是默默从怀中取出一个用干净布帛仔细包裹的物件,递给了沈澜。
沈澜疑惑地接过,入手微沉,带着一丝澜的体温。他打开布帛,里面赫然是那枚雕刻精美、蕴含着特殊力量的玉玺——蔡文姬的玉玺!“这是……”沈澜抬头,不解地看向澜。
“代我转交孙策。”澜的声音低沉沙哑,说完,转身便欲融入夜色。
“你要去哪里?”沈澜急忙追问,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澜的脚步顿住,沉默了片刻,夜风吹动他棕色的短发。最终,他还是给出了答案,声音冰冷而坚定:“曹营。”
“你疯了?!不要命了!”沈澜大惊,上前一步试图拦住他,“曹操身边有百万大军护卫,猛将如云,夏侯惇、典韦皆在左右,就连那吕布如今也听命于他!你此去,与送死何异?”
“我必须去。”澜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更添几分寒意,“这是我与曹操之间,迟早要做的了断。”
“你留下来!”沈澜情急之下,一把拉住澜的手臂,力道之大,让澜都微微侧目,“孙刘联军即将与曹操决战,你留下来帮忙,和我们一起,一样可以打败曹操,一样可以报仇!”
澜看了看沈澜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又抬眼看向沈澜写满焦急的脸庞,淡漠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微弱的波动,但很快便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谢谢。”他说道,语气依旧平淡得听不出情绪,“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必须由我亲手了结。”
说完,他轻轻却坚定地抽回了手臂,不再停留,毅然决然地迈步走向更深的黑暗。走出十余步后,他的身影微微一顿,难得地回过头,深深地望了沈澜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最终只留下一句沉重的嘱托,随风飘入沈澜耳中:“我若……没有了音讯,请帮我……照顾蔡文姬。”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彻底消散在浓重的夜色里,仿佛从未出现过。沈澜独自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那枚尚带着澜体温的玉玺,冰凉的玉质却让他感觉掌心一片滚烫。江风呜咽,江水滔滔,他望着澜消失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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