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之妍把画笔摔在桌上时，笔尖的颜料溅到了陆暮桑送的鲨鱼抱枕上。
画稿上的鲨鱼少年胸口，终于多了个月牙形的银链——和陆暮桑手腕上的手链一样，鲨鱼牙咬着小月亮，在画纸上闪着虚构的光。
"炸毛猫，终稿发我？"陆暮桑的消息准时弹出，附带一张他在录音棚的自拍，身后的背景板上印着《心跳指令2》的宣传图，鲨鱼少年的眼睛和他如出一辙。
书之妍深吸一口气，点击发送。
三分钟后，陆暮桑的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音是他惯常的轻笑："画稿收到了，鲨鱼少年的月牙链......"
他故意拖长音："和我的手链同步率百分百，炸毛猫是不是暗恋我？"
"谁暗恋你啊！"书之妍红着脸怼回去，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布料摩擦声，"你在干嘛？"
"在戴你画的同款手链。"陆暮桑的声音突然凑近，"要不要看看？"
下一秒，视频请求弹了出来。
书之妍犹豫三秒接通，看见陆暮桑把手腕凑到镜头前，银链上的鲨鱼牙和小月亮晃得她眼晕。
他后颈上画的鲨鱼胎记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和画稿角落的小鲨鱼涂鸦完美重合。
"陆暮桑，你后颈的胎记......"书之妍忍不住放大屏幕。
"想摸吗？"陆暮桑突然把镜头转向后颈，"来工作室找我，给你摸三秒。"
书之妍"啪"地挂了电话，心脏像被塞进了跳跳糖。
她看着画稿上鲨鱼少年手腕的疤痕，突然想起陆暮桑手臂上那些交错的旧痕——高中救猫划的？
可粉丝拍到的Mousse旧照里，他明明戴着护腕遮住了手腕。
"叮——"邮箱提示音响起，是陆暮桑发来的终稿确认函，末尾附了张图片：
他的办公桌抽屉里，整整齐齐摆着她画的所有草稿，连废弃的鲨鱼鳍设计图都用亚克力板裱着。
图片备注："甲方爸爸的灵感墙，炸毛猫亲启。"
书之妍看着那些被珍藏的画稿，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手腕上的Mousse手链。
也许从那时起，这个顺毛狗就藏了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摸了摸胸前的鲨鱼牙胸针，小月亮硌得手心发痒。
发布会当天，书之妍穿着陆暮桑送的深海蓝裙子，在后台看见他和导演讨论流程。
他手腕上的新手链被西装袖口遮住一半，只有鲨鱼牙吊坠偶尔晃出来。
"书老师，"导演突然招手，"陆老师说你画的鲨鱼少年有灵魂，让你上台一起接受采访。"
书之妍的心跳瞬间飙到一百八，被陆暮桑半推半就地拽上舞台。
聚光灯下，她听见粉丝的尖叫，下意识想躲，却被陆暮桑按住肩膀："别慌，就当在隔壁看我跑调。"
主持人问及设计灵感时，书之妍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镜头，紧张得攥紧画稿。
陆暮桑突然接过话筒，指着她画稿上的月牙链："灵感来自一位炸毛猫画师，她画的月亮会发光，和她本人一样。"
全场起哄声四起。
书之妍红着脸瞪他，却看见他悄悄比了个"三"的手势——向日葵的暗号。
她突然想起海边拍摄时，他唱着"鲨鱼少年说，月亮太远了"，海风把他的声音吹得温柔。
发布会结束后，书之妍在后台撞见陆暮桑和助理争执。
助理举着手机："哥，网友都在扒你和画师的关系，还有人翻出你高中救猫的新闻，说那只猫叫'月牙'......"
"小声点！"陆暮桑猛地捂住助理的嘴，转身看见书之妍，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书之妍看着他手腕上的手链，突然想起画稿里鲨鱼少年救的那只猫，名字也叫"月牙"。
她张了张嘴，却被陆暮桑塞了颗草莓糖："炸毛猫辛苦了，顺毛狗请你吃海边的鲨鱼糖。"
回去的路上，陆暮桑突然说："其实高中救的那只猫，是只炸毛的流浪猫。"
他晃了晃手腕："月牙是它的名字，也是我第一个配音角色的名字。"
书之妍看着他，月光把他的侧脸照得温柔。原来那些疤痕、胎记、手链，都藏着她不知道的故事。
深夜，书之妍收到陆暮桑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他的手腕上多了个临时纹身，是她画的那只小鲨鱼，旁边写着"月牙"。
又是熟悉的配文："甲方爸爸的新灵感，好看吗？"
书之妍看着照片，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过那个小鲨鱼，突然笑了。
她回复："还行，就是有点像......炸毛猫的专属标记。"
发送成功后，隔壁的灯亮了一下。
书之妍看着窗外陆暮桑房间的灯光，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有点快。
鲨鱼摘月亮需要勇气，而她的勇气，好像也在慢慢攒够了。
而陆暮桑看着手机屏幕，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临时纹身，助理发来消息："哥，发布会后你的搜索量暴涨，'陆暮桑书之妍'的CP超话都建起来了！"
他笑着回复："知道了，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他看着窗外书之妍房间的灯光，轻轻念出台本里鲨鱼少年的台词："月亮，再等等我，等鲨鱼学会温柔地咬开糖纸，就把带着甜味的勇气，全给你。"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 书之妍发烫的脸颊，隔壁的灯光闪了闪，像在回应她加速的心跳。
"炸毛猫，明天粉丝见面会来吗？"陆暮桑的消息打断思绪，附带一张他戴着鲨鱼牙手链的工作照，西装袖口露出半截纹身，"甲方爸爸给画师留了VIP席。"
书之妍看着"VIP席"三个字，想起上次发布会被推上台的社死经历，指尖在屏幕上敲出拒绝，却鬼使神差地回复："票钱报销吗？"
第二天在见面会现场，书之妍躲在VIP席角落啃鲨鱼形状的棉花糖，看着台上的陆暮桑被粉丝起哄唱《心跳指令》。
他穿着印着小月亮的衬衫，手腕上的纹身若隐若现，唱到副歌时突然指向她的方向："这首歌送给一位画月亮的老师。"
全场尖叫。
书之妍差点被棉花糖噎住，看见陆暮桑对她比了向日葵的暗号。
第一次见面时他，和现在这个戴着她画的鲨鱼纹身的陆暮桑重叠在一起。
互动环节，有粉丝举牌提问："陆老师，手腕上的纹身有什么故事吗？"
陆暮桑晃了晃手腕，纹身的小鲨鱼在灯光下闪着银光："是一位炸毛猫画师的作品，她说鲨鱼咬月亮时......"
他故意停顿，看向书之妍的方向，"需要勇气。"
书之妍的心跳漏了一拍，感觉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她慌忙低头翻画稿，却看见陆暮桑在台上轻笑，那笑容和画稿上鲨鱼少年的狡黠如出一辙。
见面会结束后，书之妍在后台被陆暮桑堵住。他手腕上的纹身沾了点汗，小鲨鱼的线条晕开些许："炸毛猫，我的临时纹身快掉了，要不要......"
"不要！"书之妍红着脸打断，却看见他身后的助理举着手机坏笑，屏幕上是"陆暮桑纹身书之妍"的热搜词条。
"其实高中救的那只猫，"陆暮桑突然凑近，雪松味混着海风的气息，"看见它时，它正对着月亮炸毛，像极了第一次敲我门的你。"
书之妍猛地抬头，撞进他亮晶晶的眼睛。
月光透过后台的窗户照进来，把他后颈的鲨鱼胎记映得清晰——和她画在人设图角落的小鲨鱼，连尾巴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陆暮桑，你是不是......"她的声音有点抖，"早就认识我？"
陆暮桑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糖："第一次见你是在大学画展，你画的鲨鱼咬月亮，把评委吓得以为是恐怖画。"
他剥开糖纸塞进她嘴里，"那时候就想，这炸毛猫真有趣。"
书之妍含着糖，突然想起大四那年的画展。她画的鲨鱼少年咬着月亮，被评委批评"意象诡异"，没想到观众席里有个戴鸭舌帽的男生，偷偷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是你？"她瞪大眼睛。
陆暮桑挑眉："月牙猫去世后，我接的第一个角色就是鲨鱼少年，现在......"
他的话被助理的叫声打断："哥！热搜爆了！'陆暮桑书之妍大学画展'词条在冲第一！"
陆暮桑看着书之妍炸毛的样子，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怕，顺毛狗会处理。"
他掏出手机打字，屏幕上是给助理的回复："把大学画展的照片发我，要那张炸毛猫举着鲨鱼画板的。"
书之妍看着他熟练的操作，突然觉得这个顺毛狗藏了太多她不知道的过去。
也许鲨鱼摘月亮的勇气，不是突然攒够的，而是从大学画展那个午后，就开始慢慢积攒了。
深夜，书之妍收到陆暮桑的消息，是张大学画展的旧照：
她举着鲨鱼画板，身后角落里的陆暮桑戴着鸭舌帽，手腕上隐约可见Mousse手链。
配文："顺毛狗的勇气补给，炸毛猫签收一下？"
书之妍看着照片，突然笑了。
她回复："勉强算你有眼光，顺毛狗。"
发送成功后，隔壁的灯亮了很久，像在回应她此刻不再慌乱的心跳。
而陆暮桑看着手机屏幕，轻轻摩挲着手腕上 fading 的鲨鱼纹身。
助理激动地喊道："哥，网友都在扒你俩的糖，说鲨鱼牙手链和月牙纹身是情侣款！"
他笑着回复："确实像。"
海边的风吹过窗台，书之妍看着画稿上鲨鱼少年胸口的月牙链，突然拿起画笔，在角落添了只炸毛的小月亮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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