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松河到蜀地,要飞行两个小时左右,两人前半程在闲聊,后半程都在昏昏欲睡,直到飞机落地滑行,两人才都清醒起来。
在来蜀地之前,聂明远就已经给在蜀地的聂家人打了招呼,所以两人一落地,就有人来接机,连这两日的食宿都一并安排了。
“这里!这里!”
刚出到达厅,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娇小女生,就朝着他们招手。
聂鸣泉听到声音,望向女生那边,朝她招了招手。
“那是我堂妹,她爷爷和我爷爷是亲弟弟,她叫聂书雯。”聂鸣泉带着文堇一边朝聂书雯走去,一边跟他讲明接机人的身份。
文堇看向那个女生,二十岁出头,身高估摸着在一米六以下,模样倒很是秀丽灵巧,看起来是个性格也很活泼。
“怎么是你来接我们?”聂鸣泉来到聂书雯跟前,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找别的人。
“那你还想让谁来?”聂书雯撇着嘴跋扈的看着聂鸣泉,“我哥忙着呢,才没时间理你,我能来接你就知足吧!”
“这就是你朋友?季空山前辈的亲传弟子?”不给聂鸣泉说话的机会,聂书雯又将目光落在文堇的身上。
文堇看着聂书雯,笑着点了一下头,“妹妹好,我叫文堇。”看来,聂明远就已经将我们来此的目的告诉了这边的人。
“你好,我叫聂书雯。”聂书雯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刚才的跋扈悄然不见,一下就变成了一个文静的小姑娘。
看着聂书雯的变脸速度,聂鸣泉直接翻一个白眼,颇有意见的说道:“蜀地长大的就是不一样,一会一张脸。”
“聂鸣泉,你找死是吧!”聂书雯说着就举起拳头,在聂鸣泉肩膀上锤了一拳,“走吧,估计我哥在已经饭店等你们了,等吃了饭,我带你们去祭拜季前辈。”
“没大没小,你怎么不喊聂书瑜大名。”聂鸣泉揉了一下被锤的肩膀,跟在聂书雯身后。
“不想喊。”
“那你叫聂明远叫什么?”
“明远哥啊。”
“欺软怕硬,谁骂你最凶就叫谁哥是吧?”聂明远和聂书瑜都比聂书雯年长六七岁,还都是家中的长子,性格也相对沉稳,很少和这些弟弟妹妹们闹着玩,他们更多的时候是担任家长的职责。
聂鸣泉和聂书雯都没少被自家哥哥管教过,自然也是不敢拿哥哥们开玩笑,更不会之间喊他们的大名。
到了酒店,聂书雯带着他们去了早就预订好的包厢,只是他们已经到了,请客的人还没有到。
“你大哥最近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忙?”聂鸣泉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一下上面的茶叶,看向聂书雯。
“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件挺邪乎的事,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聂书雯摇了摇头,看起来和聂鸣泉一样,都是不管家里事情的人。
正说着,包厢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几人同时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穿着一个色夹克的男人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此人就是聂书瑜,他在看着聂鸣泉和文堇点了一下头,就在聂书雯身边坐了下来。
聂鸣泉看着聂书瑜,他的脸上多是疲态,黑眼圈重的跟文堇有一拼,脸色都是蜡黄的,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憔悴。
“你这是几天没睡觉了?”聂鸣泉担心的看着聂书瑜,生怕他哪天猝死。
“最近遇到了一件很诡的事,睡不好。”聂书瑜叹息道,随后他一抬眼看到文堇正盯着他看,“你就是文堇吧,我叫聂书瑜,你师父是我安排下葬的,下午我就带你去他坟前祭拜。”
“麻烦了。”文堇说道。
“不麻烦。”聂书瑜喝了一口茶,又看向聂鸣泉,“城里好像有人在练邪法,死了几个人,但我这边没有一点头绪,那几个人死的也很诡异。”
“详细说说?”聂鸣泉突然来了兴致。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不然说完,连饭都吃不好了。”
聂书瑜选择饭后说,并不是因为死者死的太恐怖,影响食欲,仅仅是因为他饿了,早上就没来的及吃饭,一直在外面奔波到现在,再不吃饭,他就要饿晕了。
一顿饱饭后,聂书瑜稍稍休息了一会,就把自己正在调查的事情讲给了聂鸣泉和文堇。
这件事情要从年初开始说起。
年初,在一座百年老公园里,有颗枯树突然倾倒,不偏不倚正巧砸死了一个骑行路过的年轻人。
原本,这件事情已经被判定为意外事故,可在死者家属为死者办理后事,更换寿衣时,却发现了死者的异常。
家属先是向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询问原因,但殡仪馆的员工也纷纷摇头说没见过这种情况。
察觉事情不对劲,死者家属就报了警,他们怀疑死者是被人谋害,死者身上的情况可能是毒药引起的。
警察在接到报案后,很快就到了殡仪馆,可是在法医看到尸体的情况后,也是非常不解。
死者是被树干砸中脑袋,脖子折断才导致的死亡,但尸体现在却出现了脱水的状态,如同一夜之间被抽干了水分,皮肤就像干枯的树皮,包裹在身体上。
有些地方,还长出了霉斑,就像枯树上的青苔。
由于死者这种情况也奇怪,法医便要求把尸体带回去进行解剖检查。
家属也想搞清楚原因,就答应了法医的要求。
可是经过一番检查后,死者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药物和毒素残留。
这件事情过去没几个月,就在春夏交替的那个月,又发生了一件意外死亡事件。
在地铁隧道深层施工时,局部土层突然坍塌,埋了一个工人,等救援队把他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
也是在死者死后的第二天,人们就发现尸体出现了异常。
尸体出现了不符合体重的沉重,皮肤呈灰褐色,且厚重脆硬,就像干涸龟裂的土地。
这种超乎寻常的变化太过诡异,已经就请了聂家人过来看了。
当时聂家派去的只是一个小辈,去看了情况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很邪,又说不出门道,这才让聂书瑜去了。
但聂书瑜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只知道这可能是一种邪法,有人在拿他们练功,可他也不知道在练什么,只能根据警方和死者家属提供的信息四处调查。
而且这两个案子中间隔了几个月,两个死者素昧平生,他也找不到其中的联系,案子就这样卡在了这里。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第三个死者出现了。
这次的死者是一个污水处理厂的工人,他失足跌下了水池,等他的同事把他捞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前后不过三分钟。
而且这个水池并不深,只有一米五,死者还是会游泳的,他的同事和家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溺死在水池里。
警方调取了现场的监控,根据监控画面显示,死者的表现并不像一个会游泳的人。
可他的家人和同事都提供了死者生前游泳的视频。
“这个死者是不是在第二天就出现了巨人观的现象?皮肤浮肿,呈半透明?”文堇打断了聂书瑜的话。
所有人都看向了文堇。
“对!你知道?”聂书瑜惊讶的看着他。
文堇看了看盯着自己的三人,尴尬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聂书瑜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他还以为终于能找到突破口了。
“但是,我也许能给你提供一点线索,比如下一个死者的大概位置。”文堇看了聂书瑜挑了挑眉。
“真的?”
“你刚刚说第一个死者是被树干砸死的,死后皮肤脱水像树皮,皮肤上还长出霉菌斑点。是不是很像一个干枯的树木被菌类腐蚀?这是五行中木气被抽干的迹象。 ”文堇看着三人解释着。
“第二个死者,隧道塌陷被土掩埋死亡,死后皮肤厚重硬脆,呈灰色的,像不像泥人?其实还有一点你没说清楚,就是死者的五官应该有融化和下沉的趋势,这是土气消散崩解的现象。”
“这第三个很明显是水气泛滥被抽干的现象。这三个人分别对应木,土,水。”文堇在说到五行的时候,脸上明显露出来惊讶 ,“是逆五行!”
“逆五行?”聂书雯有些疑惑,“不就是相克排列吗?”
“是,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现在已经死了三个,那下一个就是火。有没有这个城市地图,给我一张。”文堇看向聂书瑜。
“我叫人送一张过来。”聂书瑜说着就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就有人送来了一张城市的地图。
文堇让聂书瑜把那三个死者死亡的地点都标了出来,然后自己又用不同颜色的笔标了另外两个点。
等他把这五个点收尾相连后,地图上就呈现了一个等边五边形。
“这就是另外两个目标的死亡地点。”文堇指着自己标记的两个地方,看着聂书瑜说道:“这是火,这是金。幕后黑手可能就在这里。”
“逆五行很凶,他到底是要做什么。”聂书雯不解的说道。
“应该还有更多的线索你哥哥没有告诉我,或者说他自己都没有去注意。”文堇看向聂书瑜,看的聂书瑜有些心虚。
他原本就没想着文堇和聂鸣泉能知道什么,所以就没有说的那么仔细,可现在文堇只是听了个大概,就已经知道了阵法的全部,这让他感到一丝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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