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跟老原来的很快,唐佳一进来就扒着原晞的脑袋看,“你让我看看,没打傻吧,会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啊,突然失忆什么的?”
老原让唐佳冷静下来,“你轻点,他头缝着线呢。”
原晞安慰唐佳说:“妈,没事就一个小口,我这会儿都不疼了。”
唐佳都心疼坏了,咬牙切齿地说:“哪个混蛋敢欺负我儿子,让我抓住我活剥了他,”唐佳话锋一转又开始数落原晞,“你也是个不争气的,我就怕你受欺负从小把你送去练散打,学了十几年还能让人给开了瓢。”
原晞给自己挽尊说:“我怎么就不争气了,我一对四都没输,要不是有人背后偷袭我就不可能受伤。”
“什么?还搞偷袭,真是不要脸!”
云弋说:“叔叔阿姨你们别急,那几个人都已经抓到了。”
云弋把事情跟唐佳夫妇讲了一遍,唐佳拉着云弋说:“行,我们知道了,这事叔叔阿姨会处理,云弋,原晞这回又麻烦你了,昨晚一宿没睡吧,你跟原晞先回家好好休息,我跟你叔叔去警局会会那些人 。”
原晞回到家就嚷嚷着要洗澡,云弋让原晞去浴室等着,他放好东西就过去。云弋打开浴室门让原晞吓得又退了出去,“你脱这么光干嘛!”
原晞坦坦荡荡的说:“洗澡啊,那我不能穿着衣服洗吧?你快点进来我头痒死了。”
云弋眼神不受控的往下瞟,他拿了个凳子让原晞坐下,“你就不能等洗完头再脱?”
原晞面对着云弋坐在凳子上,低着头等云弋给他洗,“那不就把衣服弄湿了吗?这样方便。”
他这个姿势在云弋面前一览无遗,云弋耳朵开始发痒,扯过来一条浴巾扔到原晞腿上,“给我围上!”
原晞抬起头看见了云弋的红耳朵,心下了然的“啊”了一声,“你害羞了?这有什么,咱们坦诚相见的日子还多呢,这才哪到哪。”
要不是看原晞头上有伤云弋的的巴掌就落在他头上了,“少废话,头低下。”
云弋洗的很小心,伤口周围怕碰到水,他都用一只手护着他的伤口另一只手捧着水一点点把头发打湿,按摩头皮的时候也都轻轻柔柔的就怕劲大了扯到头皮。原晞舒服地直哼哼,云弋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是忍不住让他闭嘴。洗完头给原晞擦干头发,云弋就要出去,原晞扯住他。
“干嘛去,我澡还没洗呢?”
“你手又没断,不能自己洗啊?”云弋挣了一下没挣开。
原晞站起来把浴巾扔到旁边架子上,说:“我手没断但我头晕啊,你就不怕我晕倒啊,万一再摔伤了心疼的还不是你。”
“你不是头不晕吗?”云弋眼看着小原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现在正在跟他打招呼。
“现在晕了,可能是刚才低头低的吧,你就帮我洗吧,好不好?”
原晞往云弋身上凑,云弋抽了一口气,压着声音说:“你他妈能不能正经点,脑袋都开瓢了还想着这事!”
原晞蹭蹭云弋的脸说:“我又控制不了,你衣服湿了,脱了咱们一起洗吧,我帮你洗。”
两人在浴室胡闹了两通,原晞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云弋收拾好浴室出来原晞拍拍空着的半边床说:“睡觉。”
云弋站在床边说:“你睡你的,我睡不着。”
“嗯?不睏吗?你昨晚都没睡。”
云弋说还行,原晞拉着他躺在床上,“那你躺着,在这陪我。”云弋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说:“嗯,我陪你,你好好睡。”
原晞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云弋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原晞的后颈,他打算等唐佳夫妻俩个回来后去趟学校,还有件事他得弄明白。
唐佳跟老原回来的时候刚过了中午十二点,云弋听见开门声出来问情况。
唐佳的气还没消,说:“对方家里想私下和解,还说什么钱不是问题,他们家都可以赔,真是笑死我了,我缺他那点钱吗?我跟你原叔叔坚决不同意私了,这事不仅是那个学生家里得给我们交代,学校也得给个解决方案出来那个学生打算怎么处理,这事我们家绝不会轻易算了。”
老原想起来什么,对云弋说:“云弋啊,原晞住院你哥给帮不了忙还有上回也是,我们想请你哥吃个饭当面感谢一下他。”
“叔叔客气了,我哥他不在意这些。”
老原说:“你哥可以不在意我们不能不感激,这几天你问问你哥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
云弋看夫妻俩是真心实意想谢谢江逸南便应了下来,“行,我回去问问我哥,叔叔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做了饭放在厨房阿姨吃点吧,原晞还没醒,等他醒了再让他吃。”
唐佳心疼他劳累,说:“不是让你回来休息吗,怎么还做饭了,你吃了吗?是不是没睡啊?眼里的红血丝还没消呢。”
云弋笑着说:“我吃过了,阿姨你们吃,我先回去了。”
唐佳觉得云弋回家也挺好的,没有原晞烦他可以好好休息,“行,那你回去一定睡会儿听见没?”
“知道了阿姨。”
云弋穿的是原晞的衣服,他先回了江逸南那换了一套然后给江逸南打了视频电话,又听了一遍江逸南的唠叨顺便把原家夫妇想请他吃饭的事说了,江逸南说还得忙两天,过了这两天都可以。
挂了视频电话云弋下楼搬出自行车去了学校。
现在是午休时间,但备考的高三生没有几个人休息,老师们也会在办公室待着学生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去问。云弋上到楼梯口的时候看见任思静从办公室里出来,云弋叫住她。
“去问问题?”
“嗯。”任思静现在跟云弋说话已经不像第一回那么局促了,她这种性格在和外人交往过程中一旦接收到对方的善意也会回报给对方同样甚至更多的善意。“你上午请假了?听说昨天有外校的人闹事打了人我还担心你是不是有麻烦。”
云弋笑着说:“我能惹什么麻烦,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昨天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我问题的,是一时兴起?”
任思静对他不设防,问什么就答什么,“嗯……也不算吧,昨天我吃完饭回来整理错题,班长在发数学卷子,看见我的错题说这个题型不容易理解但是考到的概率又很高,要是能理解了可以提不少分,说这个题型做的最好的就是你,他还告诉我说你就在操场上复习还没走,让我可以去像你请教,还说你性格很好肯定不会拒绝的。”任思静问:“怎么了?”
云弋说:“他倒是了解我,没什么好奇而已,对了我上次请数学老师帮忙找了几套题周昶也想看,现在老师让我去拿,你能帮我叫他出来吗,就说数学老师找,他知道什么事。”
“没问题。”
周昶还没走到办公室就被人按着脖子捂着嘴拽到了职工卫生间,云弋把他翻了个,一脚踹在他大腿上,周昶被踹的撞到墙上,大腿痛的站不住靠着墙滑了下去。
云弋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上,站在周昶跟前垂眼看着他。周昶手扶着大腿想站起来又被云弋按着肩膀坐倒在地。
周昶怒极反笑,问:“你想干什么?”
云弋直截了当的说:“揍你。”
周昶觉得云弋简直不可理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惹你吧?”
“惹没惹到我你自己清楚。”云弋冷冷的说。
周昶倒也不装糊涂,说:“为了原晞的事?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替他出气也应该去找陈吉。”
“陈吉我当然不会放过,你,也跑不了,这事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不止是找人拖住我,陈吉会突然发难也有你的功劳吧。”
周昶冷笑一下,说:“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倒是你无故殴打同学,知道什么后果吗,你想背个处分毕业还是连毕业的机会都没有?”
云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的止不住,“周昶,你知道吗你蠢的让我吃惊。”
周昶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怒气,“你什么意思?”
云弋俯视着他说:“你以为我会在怕这些?周昶,以前你那些小心思我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敢跟你起冲突,我是不在乎,有些东西在你看来或许很重要但是在我看了不过是可有可无。你呢要是一直跟我耍耍心眼我也不介意配合一下满足你那可怜的自尊心,但是你把心思动到别人身上就别怪我不客气。”
周昶想笑但他又控制不住愤怒,表情扭曲,“你有病吧,你想说我不如你?”
云弋摇摇头,乖巧的朝他笑了一下,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的意思是,你也配跟我比?”
周昶被这句话刺激的失去理智,他挣扎着站起来,脸部抽搐,“我不配?云弋你脑子坏了吧,你拿什么跟我比,你个连你亲妈都嫌弃,被赶出家门的索命鬼,扫把星你拿什么跟我比!我比你家世好,我比你努力,比你上进,我在家里我听话懂事我拼命拼命达到他们对我的期望,在学校我事事都做到妥帖我让老师同学都满意挑不出来我一点毛病,你呢不过是个给人端茶倒水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我凭什么不如你,我哪里不如你!”
云弋很高兴见到他这副模样,“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第一次见我是不是应该打个招呼?你好?”
周昶最讨厌云弋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他癫狂地朝云弋挥出拳头:“云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要让你烂在泥里”
云弋握住周昶的手腕,手上用了巧劲,周昶惨呼一声,他的手腕脱臼了。周昶疼出一层冷汗,身体脱力往下坠,手还举的高高的被云弋挟制住。
云弋脸上没什么表情,“周昶,说你蠢你还真蠢,你说的没错,我这人吧好养活,端茶倒水,洗完做饭,随便有口吃的我就能活,你说要让我烂在泥里,你以为我在哪?我本来就在泥里,倒是你,周昶,跟我一起烂在泥里,你敢吗?”
周昶闻言身体一震,他心里突然生出恐惧,他抬起头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乖乖的不再招惹我我就让你平平安安的毕业去走你的康庄大道,如果你让我心情不好了,”云弋看着周昶无力的手说:“我就废了你,就从这次考试开始,我会在你生命里每个重要的时刻出现然后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日思夜想马上就要得到东西化成泡沫,我会永远跟着你,变成你摆脱不了的恶梦,我会让你跟我一起在泥里发烂发臭,最后化成一滩脓水。”
周昶知道云弋说到做到,他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气势,哆嗦着嘴唇说:“你疯了。”
云弋放开周昶的手腕,他的手无力地砸在地砖上,指节磕到地砖上发出一声响而周昶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呆呆坐在地上。
云弋一只手把周昶提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尘,“这么不小心啊,好好的怎么摔倒了,你看看你手都摔脱臼了,马上就要考试,手伤了就写不了字了,你可要注意啊。”
云弋打开门,对周昶说:“午休结束了,该回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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