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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陶怀州发给刑沐的这一条微信,不同于春节期间颠三倒四的“现场直播”,今天这寥寥几个字是他深谋远虑。

他和刑沐在身体上的距离,向来近到人挨人,肉贴肉,但今天是第一次,他觉得他们有一种精神上的近。

她也没有一个好父亲……

刑涛自私自利的嘴脸,比他的父亲陶治好不到哪去。

当然,刑沐比他争气得多。

她的鲜活,甚至跳脱,比他的循规蹈矩、暮气沉沉争气得多。

这种精神上的近,给了陶怀州“骚扰”刑沐的底气。

刑涛看陶怀州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地玩儿上了手机,以为陶怀州有急事,毕竟是陶总嘛,日理万机嘛,他也正好喝杯茶,润润嗓子。

的确,陶怀州有急事。

他急于接上刑沐的表情包。

通过他这几天的观察,那个年轻男人之所以是刑沐的开心果,表情包功不可没。

陶怀州把“可不敢胡说.jpg”发给赵狄,问他:「怎么回?」

一懒众衫小:「?」

陶怀州:「快。」

一懒众衫小:「脑筋急转弯?」

陶怀州:「快!」

赵狄被催命一样,吸溜到嘴里的牛肉面又噗噗地呛出来。陶怀州连个上下文都不给他,让他盲猜?他赌气地回复了一个“略略略”的表情包。

——可不敢胡说。

——略略略。

赵狄自认为说得过去。

陶怀州陷入了沉思。略略略?赵狄这个军师靠不靠得住?这个略略略的风险会不会太大了?乍一看,倒像是开心果的路数,但他用……算不算东施效颦?

刑涛看陶怀州似乎遇上了难题,才要热心肠地问问,凯文敲门进来,端着水壶,要添水。

陶怀州甚至没从手机上抬眼,给凯文一个手势,让他出去了。

刑涛看看自己见底的茶杯,心里没了底……

怎么还不让续杯?

“小陶?”他唤了一声。

陶怀州没听见——不是装的,是真没听见。因为不等他鼓足勇气对刑沐略略略,刑沐又一口气发来两条微信。

花开富贵:「我不信。」

花开富贵:「除非你让我看看。」

她要看什么?

看他被掐红的大腿?

继手抖、心率过快、呼吸急促之后,陶怀州又多了耳鸣的毛病,屏蔽了外界一切干扰。

刑涛换了个称呼:“陶总?”

陶怀州的手指在手机上操作出残影,是在搜索“男人的大腿怎么拍最性感”。以后谁还敢说他不是雷厉风行的人?这效率,谁与争锋。

满屏的图片五花八门,站着拍、坐着拍的,也就罢了,怎么还有躺着拍的?

躺着拍也就罢了,怎么还穿着衬衫夹拍?

请问衬衫夹是干这个用的吗?

陶怀州一只手撑在眉骨上,头快要炸掉,不敢想他要拍这种就差把“挑逗”二字写在大腿上的照片……可他明明就在想办公室的自然光和更衣室的灯光,哪个更胜一筹?

想必更衣室的灯光更具朦胧美。

刑涛是带着策划书来的,按捺不住地再往陶怀州跟前推一推:“陶总,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稍等。”

刑涛才提上来的一口气又被陶怀州轻飘飘地堵了回去。

陶怀州回复刑沐:「他是谁?」

他把“看大腿”的话题往后放一放,先解决开心果。他是刑沐名正言顺的地铁搭子,开心果来踢馆,他有权问问。

花开富贵:「你给我三天。」

刑沐看似所答非所问,实则一语中的。柯轩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会在三天之内解决柯轩。三天后,她和陶怀州该干嘛干嘛。

陶怀州:「三天,还是三个工作日?」

花开富贵:「是男人就别这么婆婆妈妈,你等我消息。」

陶怀州:「三天,十分钟后给你看照片,成交?」

花开富贵:「成交!」

陶怀州心满意足。大腿的照片,他无论如何都会给刑沐看,用来谈条件,相当于空手套白狼。今天是周四,三天和三个工作日有着天壤之别。

刑涛看陶怀州终于放下了手机,才要接着哔哔,陶怀州心平气和:“您说什么很宝贵?”

刑涛看出这是一道送命题,改了口:“还有什么能比我们家沐沐更宝贵?”

春节后,刑涛跟踪刑沐,企图找到和她“强强合作”的突破口。

他跟了两天,发现女儿和一个男人在地铁上有点不清不楚的意思。

他又跟了两天,发现这个男人对女儿有点唯命是从的意思。

刑涛本以为这个“没出息”的男人是一颗用不上的废棋,下了地铁,闲的没事才继续跟了跟。

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

刑涛跟着陶怀州来到云展中心,楼下,有人管陶怀州叫陶总。

陶总?大小是个总!

刑涛上了心,不难知道陶怀州是无边文旅最大的陶总。专业还对口?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既然陶总对刑沐唯唯诺诺,那怎么不得对他这个刑沐的父亲毕恭毕敬?

陶怀州的手机在进行十分钟的倒计时,他将刑涛带来的策划书用指尖轻轻摁下:“改天,我联系您。”

这是送客了。

刑涛明明巴不得陶怀州把策划书留下,这会儿却觉得像是被人拿了把柄,要,是要不回来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那……那我等你好消息?我带来了土鸡蛋礼盒,交给你助理了,你别送人,自己留着吃,好东西,增强免疫力。我在策划书里也写了,拣土鸡蛋也是我们的特色体验项目。”

“凯文。”陶怀州时间所剩不多。

凯文心领神会,代表陶怀州送客,手里还提着刑涛所谓的礼盒,留不留,等陶怀州指示。

陶怀州不想节外生枝,点点头,回了办公室。

倒计时只剩六分钟……

他答应刑沐十分钟后给她看照片,答应就要做到。十分钟是他自己说的。他不但不拖延,还上赶着,像是怕拖着拖着,刑沐不看了,反倒是他的损失。

拍摄前总共四个步骤。

锁门,脱裤子。

这是两个正常的步骤。

穿衬衫夹,掐大腿。

这是两个不正常的步骤。

陶怀州做到了。

在十分钟的倒计时结束之前,他将一张大腿被(他自己)掐红了的照片发给了刑沐,淡红色的指印遍布在衬衫夹的黑色腿环周围,假如也算作“男人的大腿怎么拍最性感”的搜索结果之一,力压群雄。

刑沐迟迟没有回复。

随着时间的流逝,陶怀州由情绪问题引发的种种“症状”对他群起而攻之,他想效仿春节期间的“现场直播”,想把照片撤回来,晚了。

两分钟早就过了,撤不回来了。

他越来越善用搜索:微信过了两分钟怎么撤回?第三方插件安全吗?入侵他人手机违法吗?

当然不安全。

当然违法。

与此同时,刑沐还没有看到陶怀州发来的照片。

她在开会,虽然手机不离手,但看到陶怀州发来[图片]就打住了。一张照片而已,她没有陶怀州那么火急火燎。

半小时后,散会。

刑沐要收回那句“一张照片而已”。按理说,她也跟网友们学习过不少黄色废料,不是什么井底之蛙。但她对着这条大腿鼻子一痒痒,还以为流了鼻血。

幸好不是。

只是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是谁在念叨她,是春节后还没见过面的谷益阳,还是她一抬头就能见面的柯轩?也有可能是“弄虚作假”的陶怀州。

与此同时,陶怀州在开会。

无边文旅今年的第一个项目是八家博物馆的运营,要通过新的运营方式让博物馆不仅仅是打卡的地标,要让游客走进去。陶怀州平均三分钟看五次手机,众人看呆了,怀疑陶总是不是被哪个低头族附了身。

赵狄知道陶怀州在等刑沐的消息,但不知道陶怀州跟刑沐说了什么,像等审判一样。

作为二把手,他在桌子底下踢了陶怀州,让他收敛收敛。

陶怀州抬眼:“张瞿说的沉浸式体验,比预算超了多少?”

“超……”赵狄只顾着看陶怀州了,“超了吗?”

“百分之二十三。”陶怀州的目光又回到手机上。

赵狄被反将一军:好好好,你牛,算我多事!

终于。

花开富贵:「哪找的网图?」

陶怀州满脑子想的是刑沐满意或不满意,没想到她怀疑这不是他的大腿。他没有表情包可以用,也不善言辞,只能有一说一。

陶怀州:「不是网图。」

花开富贵:「是你?」

陶怀州:「是我。」

花开富贵:「我摸的时候,没摸到衬衫夹。」

陶怀州:「我到公司才换的衬衫。」说谎。

花开富贵:「是我给你掐成这样的?」

陶怀州:「是你。」说谎二连。

花开富贵:「疼吗?」

陶怀州:「还好。」说谎三连。

实际上他只在重大场合才会用衬衫夹。

实际上是他自己把自己掐成这样。

实际上火辣辣的疼,今天倒是红得诱人,明天就会变青,变紫。

三句谎言,刑沐句句不深究。

她一边和陶怀州你来我往,一边新建了相簿,把陶怀州“脖子上的吻痕”和“被掐红的大腿”存了进去,并将相簿命名为“好东西”。

二人的对话终止在陶怀州的这一句“还好”,以至于陶怀州反思,说“可疼了”会不会更好?

另一边,刑沐一言九鼎,既然看了陶怀州的照片,就要在三天之内解决柯轩。

她前脚进了复印室,柯轩后脚追来:“姐,这种事你交给我。”

用复印室的噪音作掩护,刑沐直截了当问柯轩是不是为她搬到南六环,柯轩嘿嘿一笑:“我哥儿们教我的,近水楼台。”

“做同事还不够近?”

“难道不是越近越好?”柯轩说着,还往前凑凑。

别人这么干,难免油腻。

柯轩长着一张男大生的脸,富二代的身份也只是让他幼稚而已,偶尔从男大生倒退回男高。没有哪个姐姐会对这样可口的小鲜肉狠得下心,刑沐也不例外。

她用文件夹推开柯轩的脸:“我也教你一句,距离产生美。”

“那……”柯轩卖个萌,“我听姐姐的。”

就这样,刑沐解决了柯轩,别说三天了,连三分钟都不到。

转天早七点,陶怀州没有出现在地铁站。

刑沐暗暗对他表赞许。

说好给她三天,他今天不出现就对了。

到了周一早七点,刑沐没有出现在地铁站。

这可就不对了……

七点零五,陶怀州没有一个人上车,在站台上给刑沐发微信:「你在哪?」

花开富贵:「有事。」

陶怀州:「我们说好三天。」

花开富贵:「我说我有事。」

陶怀州输入“什么事”,终究又一字字删除了。悬崖勒马。三天的约定,比起他和刑沐不堪一击的关系,做不得数。

刑沐今天是差一刻七点到的地铁站,在陶怀州到之前,她一个人上了车。

昨天晚上,谷益阳带给她一个惊天大新闻:刑涛找过陶怀州。

这个惊天大新闻真是兜了一个大圈子。

先是刑涛拿不准陶怀州的立场,思前想后,还是找了包映容,因为思前想后,全世界对他最好的人还是包映容。给农家院找客源?包映容随口道:“你没问问沐沐?”

刑涛嘴快:“问了!我还问了她朋友,都没给我准信儿。”

“朋友?哪个朋友?”包映容知道女儿从不家丑外扬。

刑涛心虚,打死也不说了。

后来包映容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刑涛说的这个人只能是谷益阳。

她有谷益阳的微信。逢年过节,谷益阳还会给她发个祝福。她联系了谷益阳:“沐沐的爸爸给你添麻烦了,你不用理他!他二皮脸,跟沐沐没关系的,沐沐什么都不知道……”

谷益阳对包映容话赶话地客气了两句,没说不是他。

刑沐的朋友,他差不多都知道,用排除法,只剩下陶怀州。

谷益阳约刑沐去看电影,漫不经心道:“对了,你爸和陶怀州的合作谈得怎么样?”

“我爸?”刑沐甚至不知道是哪一个,“我哪个爸?”

谷益阳装模作样:“你不知道?那是我多嘴了。”

看的喜剧片。

刑沐一边嘎嘎笑,一边在心里骂陶怀州,骂他没长眼,也没长嘴,为什么不跟她说?她讨厌刑涛,也讨厌成昊。她讨厌家丑外扬,更讨厌家丑外扬之后,别人替她捂着。捂什么捂?捂个屁。

谷益阳也没少笑。

他了解刑沐,他知道陶怀州这么做,是犯了刑沐的大忌。

刑沐连续三天没有出现在地铁站,也没有只言片语,陶怀州越来越确定,他把刑沐惹毛了。他和她的crush交过手,也和她的开心果较过劲,她满不在乎。只能是刑涛了。

他不得不坦白从宽:「你爸找过我。」

坦白从宽?

这都猴年马月了,在刑沐看来,陶怀州只是负隅顽抗不下去了。

花开富贵:「才想起来?」

陶怀州输入“我本来想周一当面告诉你”,这是他实话实说,但如今再说,连他都觉得像马后炮。他删除,换了一句“对不起”。

他手慢了。

刑沐发来一条语音:“我爸给你添麻烦了,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当他放屁。以后,我们各走各路了。”

谁都有弱点。

刑沐的弱点就是以她的两个渣爸为耻。她不想被人看笑话,更不想波及身边的人。

陶怀州听完刑沐的最后一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也来不及听第二遍了。他怕刑沐手起刀落,怕上一次见面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他删除无济于事的“对不起”,孤注一掷。

陶怀州:「除了脖子和大腿,你还想看哪?」

刑沐情不自禁地咦了一声。

这人怎么这样呀?虽然她说一刀两断是真心话,但也真舍不得他这个地铁搭子,只要他争取争取,她会刀下留人的呀!他提脖子和大腿干嘛呀?把她当什么人了呀……

花开富贵:「胸……」

花开富贵:「不太好吧?」

花开富贵:「算了吧!」

陶怀州:「给我十分钟。」

作者:请大家阐述刑涛的作用。

——————————————————

谷益阳:呵,自然是为沐沐和姓陶的制造矛盾。

柯轩:我未来岳父是不是傻?找我这个富二代不香吗?

沐沐:渣爸出马,我福利多多!

陶怀州搜索ing:明明是牺牲(色相)的一方,却感到兴奋,是有病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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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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