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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陶怀州知道怎么戴。

刑沐洗澡时,他看了使用方法。

脑子和眼睛学会了,但手是另一回事。好在,刑沐善解人意:“对不起,我真是随便拿的,没挑大小号。”

她把陶怀州手上的磕磕绊绊归结为尺码不对。

陶怀州的汗水直迷眼,怀疑那处是连着气管还是怎么着,不然怎么会勒得喘不上气来。

猛然,他将刑沐翻到他身下。

这是他第一次在刑沐上面,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刑沐。

他和刑沐有着二十七厘米的身高差,在地铁上,总是他俯视她,却从不曾低估她,被她压在身下时,她被他仰望的姿态吻合她在他心目中的高高在上。

现在大不同。

全新的刑沐从有形到无形,都小小一个,巴掌脸上的“花红柳绿”都褪了色,黑眼珠透出的期待和惊恐有此消彼长的势头——期待消,惊恐长,啃他的时候,貌似有一张血盆大口,看清后才知道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把他啃得要破皮,她自己的嘴角也要开裂。

这是陶怀州从不曾看过的刑沐,她和他的关系并不像弹簧,现在是他弱,她也弱。

“对不起……”刑沐两分钟之内说了三遍对不起,“宝贝,我们轻点来,可以吗?”

第一次的感受众说纷纭,有人说被刀劈开,有人说被蚊子叮一口,刑沐辨不清真假,不逞强。

“你别再道歉了。”陶怀州好不习惯。

“对不起,”刑沐说了第四遍,“一定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

她能屈能伸。

她觉得她将来不可能有比陶怀州更好的床搭子了,她甚至考虑了起点太高的弊端,考虑的结果是不能因为起点太高就让到嘴的鸭子飞了,那和因噎废食有什么区别?她从头到脚也就这张嘴能哄人,物尽其用。

她以为是哄人。

陶怀州却当了真。在乎。她说她在乎他……

他把她的“轻点”二字当圣旨,但多轻算轻?多点算点?

二人皆对时间失去了概念。刑沐觉得被试探了三秒钟,虽然难捱,但也颇有乐趣。陶怀州觉得试探了三十年,乐趣和难捱相比就是沧海一粟。“刑沐,”他还给她一句,“对不起……”

被刀劈开?

被蚊子叮一口?

刑沐知道这些“前车之鉴”不能全信,可也没料到全不能信。这些人到底有没有亲身经历过?还是说她是异类?

这……明明好爽的。

痛是钝痛,怪异、混沌、错位,爽却是毋庸置疑的爽,尖锐、全面,像每一个令人又爱又恨的穴位同时被按下。理论上来说,她被陶怀州撞得往上蹿了一下。

这一下能蹿到哪去?可她愣是觉得跟火箭似的上了天。

网络上的言论甚至说比男人更不可信的是小黄文里的描述,劝姐妹们降低期望值。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她呢?她听人劝,她降低期望值,然后陶怀州这一口直接给她撑死了她找谁说理去呢?

“陶怀州,”刑沐顾不上叫他的爱称了,“你好强……”

陶怀州没听见。

不是没听清,是没听见。

他也不是耳鸣。

自从把自己交给刑沐,他的世界就鸦雀无声了。

他不像刑沐能井井有条地把感受分为痛和爽两个部分,他只有无助。他不能说这一下让他脱胎换骨,但他脑海中的确闪过了重新开始的念头。

他还不到三十岁,可以重新开始,可以对陶治说“不”,可以对苏嘉说“爱谁谁”,可以活得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所以他的无助是一种类似于新生儿的无助。

好比新生儿只会机械地哭,他只会机械地动。不同的是,新生儿哭了几下,便接受了未来几十年千锤百炼的现实,他动了几下,不能接受他“到头了”的现实。

陶怀州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全过程:他先是觉得到头了,可他那处还有一截没进去,他在本能的支配下猛凿了几下,他便彻彻底底地“到头了”。

紧凑。

全过程堪称紧凑。

新生?他夭折般走到了尽头。

对此,刑沐一无所知。前所未有的快活让她应接不暇,她顾不上带给她快活的人在经历怎样的起起落落落落……

“宝贝,关灯……”刑沐不想让陶怀州知道她是第一次,不想给他们的关系增添不必要的色彩。她不确定黑暗能不能让她蒙混过关,试试看。

先于眼前一黑的,是身体一空。

意味着陶怀州在关灯前,先从她的身体里出去了。

刑沐直来直往:“你不用……”

出去。

刑沐话没有说完。陶怀州按下的开关不是总控,他关了房间的灯,还有卫生间的灯光漫过来。刑沐在昏暗中不难看出陶怀州跪坐着,摘下,打结。

顿时,她百感交集。

总的来说是三分困惑,七分意犹未尽,合在一起是实打实的恨铁不成钢。说好的“又大又持久”,五五开?延时……

这还是有了延时的加持。

陶怀州一言不发。

他看使用方法的时候,不仅仅看了怎么戴,也看了怎么收尾。要依着他,他还没泻火,甚至烧得更熊熊,才不出来。为了安全,他不得不出来。

可他能说这些吗?

他说这些就能消除刑沐对他的失望吗?

假如他说他是第一次,算找借口吗?一个只会找借口的男人会不会更令她失望?

“宝贝,”刑沐去拿了纸巾,“你还记得我对我自己的评价吗?小而精。我也送你三个字,快而强。我们还是天生一对。”

她的sweet talk有始有终,也诚意满满。

她爽也爽了,只是没爽够而已,没道理对陶怀州落井下石。

昏暗中,刑沐看不清纸巾上有没有色彩,倒也无所谓,团了扔进垃圾桶,美中不足是痛感比爽感持久,人不再飘飘然,被人揍了一顿的错觉便占了上风。

“我们……”陶怀州捉住刑沐的脚腕,“再来一次。”

她虽然没下床,但一直忙忙叨叨,这会儿还拿上了手机。快而强?这三个字放在竞技中是实打实的褒奖,被她用在这里,也算是善解人意,可他不接受,不服,他要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刑沐用浴巾半遮半掩,对于陶怀州的禁锢,不介意,任由他攥住她的脚腕,松开一下,再攥住就更牢了。

她不敢拿工作的事开玩笑,将手机解除飞行模式,最先收到的却是包映容的微信。

包映容问她怎么没在家?

显然是去了她家。

刑沐一走神,没听见陶怀州的那句“再来一次”。

成昊在外面有了孩子的事,她还没告诉包映容。第一个“目击者”刘海曼那边,她压住了。当事人成昊那边,不用她压,成昊恨不得封她的口。就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按理说,这股风暂时还吹不到包映容那儿。

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包映容去了她家,跟这股风脱不了干系。

陶怀州得不到刑沐的回应,手顺着她的脚腕往上爬,便得到了今天的第二个“嘘”。刑沐没阻止陶怀州用手丈量她的腿,但致电了包映容。

包映容的吞吞吐吐又急赤白脸,显然是有事,却又不肯在电话里说,只问刑沐什么时候回家,说等她。

刑沐看看时间,能赶上回京市的高铁。

挂断电话,刑沐一刻也不耽误地下了床,走进卫生间:“你回京市吗?身份证在高铁站办个临时的就行。衣服……这附近能买到衣服吗?我们时间不富裕。”

她不忘初心,还记得她是来“接”陶怀州的。

陶怀州今天第二次被晾在床上,在刑沐二话不说抽身后,他的手僵在原处。他掌心热得像熨斗,却连刑沐的腿都焐不热,反倒是她留下的凉意有好大的后劲儿,生生将他冻住。

刑沐用五分钟洗了今天第二个澡,出来看陶怀州将短袖T恤和睡裤穿回了身上,端坐在床边。他的短袖T恤脱得早,完好,将睡裤对比得更不堪入目。

“跟我走吗?”刑沐拿着手机,退出买高铁票的界面,打开外卖app,看能不能买到男装,不然陶怀州这个样子连房间都走不出去。

“不了。”

刑沐从手机上抬眼:“确定?”

“确定。”

“要我帮你买点什么吗?”刑沐大大方方将手机递向陶怀州,“你自己挑,但是要快点。”

“不用了。”

既然如此,刑沐不啰嗦,出门前把话说完:“我往返的高铁票,你报销,开房的钱我们AA,没意见吧?不催你,等你拿到手机的。”

“没意见。”

刑沐门都打开了:“那我走了。”

“好。”

距离陶怀州那句“再来一次”不足十分钟,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他说不跟刑沐走,但凡刑沐问他一句为什么,他都会动摇——或者说不再拿腔拿调。

刑沐却只是问他确不确定,生怕他说不确定。

然后她就一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也没再叫他“宝贝”。

陶怀州用快捷酒店的电话,致电了赵狄。赵狄虽然早回了京市,但朋友和办法都多得是。不出一刻钟,陶怀州衣冠楚楚地离开了这家快捷酒店,回到了他逃离的那家快捷酒店。

当时,陶治在那家快捷酒店的前台查监控,只能看到陶怀州提上外卖,走出了镜头,消失。

陶怀州在陶治的惊诧和骂骂咧咧中走进电梯,不等陶治跟上来,关闭电梯门。

他回房间拿上证件和手机,依然不等陶治跟上来,走进楼梯间,下楼,离开。

以至于稍后,陶治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儿子回来是假象,儿子穿着一身他见所未见的新衣服是假象,儿子对他视若无睹更是假象,但儿子的证件和手机却当真不翼而飞。

转天。

周一早七点。

刑沐没想到会在地铁站见到陶怀州。她昨天去“营救”他,并没有给他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她离开时,他看上去更加一团糟。

她没想到他能在一夜之间变回处之泰然的他。

“早……”刑沐被包映容在耳边碎碎念了一整宿,开口就接了个哈欠。

陶怀州倒是睡了个好觉:“早。”

昨晚,他乘坐比刑沐晚一班的高铁回到京市,回到没有陶治的家中,在做了半个月甚至半辈子的人质后,做回自己,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除去,他梦中的刑沐改了说辞,再不是夸他好白、好嫩、好香……

而是说:小船儿,你好快呀,你是一艘快艇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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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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