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泛起阵阵涟漪,吹来的风带有一股海腥味,许鹤砚从船上纵身而跃。
他忘记自己不会游泳了。
胸腔,口鼻,海水灌满全身,强烈的窒息感让许鹤砚奋力挣扎,胡乱的摸索中,感知到一根长长的物体,来不及多想,许鹤砚伸手一把扯住。
“妈呀!”冷不丁被抓住的余予一头栽到了许鹤砚身上,被巨石压到的沉闷痛的许鹤砚睁开了眼。头疼脑热,许鹤砚下意识伸手捏了捏,软的,不是石头,什么东西?
“放手,你抓我屁股干什么!”余予猛地从许鹤砚身上挣脱,迅速起身退后几步。没开灯,许鹤砚看不清人脸,大脑重新开机,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
昨天晚上“阳城F4”回到房子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没有多余的床褥提供给许鹤砚。严清和眼皮子睁不开了,摆着手说:“许鹤砚你和余予将就一晚上,明天去买新的不就行了。时间不早了,晚安哈各位。”说完也不给其他人反应,拉着刘明桦回屋了。
余予没多想,扯了一下许鹤砚胳膊:“那今天就这样吧,咱俩睡一个床,你先盖我弟的被子吧。”
许鹤砚又装哑巴,余予知道这是想拒绝的意思,不好意思嘛,也理解,所以余予提供了plan B:“你也可以选择在客厅睡床板,早点休息。”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许鹤砚看了看那张掉皮的铁架床,睡一晚和睡地上没什么区别,抿着嘴站了十几秒,许鹤砚拿着小行李包,进去的时候顺手关上了卧室门。此时余予已经昏睡了,只隐约感觉到了床动了一下。
早上定的闹钟响了,余予蛄蛹了两下艰难爬起来,他伸手晃了晃旁边的许鹤砚,没反应,又叫了两声,也没有回应。伸手在许鹤砚脸上一同乱摸,找到鼻子,余予毫不留情捏了上去,这也是为什么许鹤砚感受到强烈窒息感的原因。
“三点半了,赶紧起床!”余予一手捂着自己屁股,另一手摸到开关。
“啧”突然的光亮刺激的许鹤砚睁不开眼睛。他慢吞吞坐起来,声音有点黏腻;“才三点半啊,这么早。”
余予插着个腰,指着手机扯着嗓子喊:“四点之前你就要到市场去抢最新鲜的菜,还要先去店里,早什么呀。”说完去洗漱了。
许鹤砚听到水声彻底清醒了,昨晚太累,躺下没几分钟就睡着了,余予睡觉很老实,感觉意外不错。刚才朦胧中听着余予说了句什么,一脸被猥亵的样子,许鹤砚没在意,起来把自己那部分床铺铺整齐,从包里拿出洗漱用品,也挤进厕所了。
两个人都挺困,沉默又快速收拾完毕。下楼之后余予问许鹤砚会开三蹦子吗,许鹤砚点了点头,然后余予把钥匙塞到许鹤砚手里,长腿跨到后面闭上了眼睛。
“他们不一起吗?”
“他们7点才去,有车送货,楼道有他们的电驴。”
许鹤砚点头表示肯定,载着余予走了。
余予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刺啦刺啦”的声音,掀起眼皮子一看,许鹤砚进货回来了。伸了个懒腰,余予问:“花了多少钱?”
“五百正好花完。”许鹤砚往里提货,头上全是汗,然后他又一次听到余予炸锅一样的声音。
“全花啦!你是去我说的地方吗!”
“甄诚批发。”
“真诚个屁!我平常去撑死400,那老板就是看你面熟故意讹你。燕子,你去备菜,等我上门讨债去!”
这个土了吧唧的称呼让许鹤砚眉头一紧,但也没反驳。余予气呼呼拿起钥匙,架着俩胳膊出发了。滑稽戏剧的动作看的许鹤砚嘴角上扬,真是视财如命。
等把所有菜切好准备切五花肉时,许鹤砚听到余予的声音。余予闯进后厨,热的前襟都湿了,拿手机放到许鹤砚面前:“厉害吧,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要回的一百大洋。你以后去就说你是余予的人。”
许鹤砚抬头看着余予,眼睛亮晶晶的,自豪的鼻孔朝天。不知是被余予感染了,还是因为那一句“余予的人”,许鹤砚还是淡淡的口吻,他说
“好。”
之后的时间里,许鹤砚经历了被余予嫌弃菜不够新鲜,被余予嫌弃菜切得乱七八糟,被余予嫌弃干活不够利索中艰难度过。
人忙起来总是一心投入其中,余予的店生意其实还不错,除去余予炒菜的功夫,许鹤砚一天都在忙,因为除了炒菜,其他事几乎全是许鹤砚干的,他觉得累,但也不叫苦。
晚上十点半准时关门,余予和许鹤砚下班了。三蹦子路过蛋糕店的时候,余予停了下来。本来打算显摆自己收工了,结果透过玻璃门,余予看到严清和往刘明桦嘴里塞了颗水果,又往老板脸上快速亲了一口。刚想按喇叭的手又停了,后面的许鹤砚看了看里面的小情侣,心里没什么波澜。他又转头看余予,正好一束灯光洒在余予脸上,许鹤砚看不清余予眼里的东西,但心还是跌了一下,余予的眼睛,诉说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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