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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和我的住家保姆

改革开放初期,很多农村女孩子来城里当保姆。那时候,每个月500元钱就可以在劳务市场领回一个年轻的小保姆。媒体经常出现一些花边新闻:某家年纪不小的男主人和小保姆发生了暧昧关系,演绎出一场家庭纠纷闹剧;某家小保姆和独居老人演绎了一场黄昏恋,遭到了儿女们的反对;某家小保姆色诱男主人,骗走了该家全部存款……云云。看了这些新闻,有点好奇,似乎也有点羡慕。曾对妻子说:

“等你老了,咱家也顾个小保姆。说不定我这一生还能浪漫一回。”

妻子回怼道:“尽想美事。等我老了,你也老了。都拿不动腿了,白送给你也是干瞪眼。”

白煦过隙,转眼间老伴就老了,我也老了。老伴不但老了,还得了脑梗,虽然命保住了,但留下后遗症,身体平衡受到了破坏,不能独立行走。我给她买个轮椅,买个助行器;去外面坐轮椅,在家里扶着助行器行走。我照顾了她一年多,觉得太累,需要雇个保姆了。可这时候可没有便宜的保姆了。随着经济发展,就业市场越来越宽广。农村年轻的女孩子或者到私企做工,或者去旅馆饭店服务。就是做保姆的,也是优先选择月嫂、照看孩子这些能多挣钱的行当。照顾老人的住家保姆都是些没有别的能力的半打老太太,而且要价都很高。

老伴个高,微胖,得找个能抱动她的年轻一点、体壮一点的保姆。我先是求助家政公司,在网上搜到了一个家政公司的号码,电话打出不到两个小时,一个染着栗色头发、戴着茶色眼镜的时髦老太太就领着一个女的来到我家。来应聘的保姆个不太高,看样能有60岁。老伴个高体重,需要年轻健壮一点的保姆才能保证安全,我一看当时就否决了。时髦老太太说在她那登记的保姆不少,让我说明要求,回去再给找。第二天,时髦老太太又领来一个,个不矮,年纪也不大,长的也很顺眼,但让她扶着老伴试着走几步,却说干不了。看来这是一个不肯出力就想挣钱的人。

我决定不再求家政公司,自己在58同城发了个信息,写明需要一个住家保姆照顾能半自理的老太太,要求高个,年纪在50以下。怕有家庭拖累的干不长,特意加了一条要求:最好独身。信息发布以后,很快就有应聘的电话。一问,不是年纪太大,就是个头太矮。有条件差不多的,又要价太高。直到第三天,才有一个条件基本合适,同意每月3000元的应聘者。我立刻告诉了自己家的住址。对方说她家就是离市不远的林海县,经常来市里买东西,知道我家住的小区,下午就先过来看看。

我刚吃完午饭,就接到保姆的电话,说她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我急忙下楼去接,远远看见小区大门旁站着一个高个女子,穿着灰色风衣,戴着绒线帽,一只大口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两只眼睛,看不见庐山真面目。我把她领到了家里。女子进屋后,马上摘掉了口罩,笑眯眯对我说:

“我得先让你看看长的什么样。”

该女子说是45岁,但保养得很好,看样子像是30几岁。脸很白静,眼睛不大,但很有神,眉毛细长,像是新描过。身体偏胖,正是我希望的高个健壮的那种。男人的共同特点就是喜欢漂亮女子,我也不例外。虽然雇的是保姆,主要是护理病人、做家务,还是希望长得好看一点。如果是一个丑女,再能干,在家里出来进去,看了也不舒服。女子的长相,我第一眼就产生了好感。更难得的是孤身一人,符合我的要求。

我问女子对我都有什么要求。女子问道:“有保姆住的房间吗?”

我说道:“没有,必须和病人住在一起。”

女子看了看卧室,说她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个床上,能不能找个单独的小床放在旁边,一方面能照料病人,另一方面,她也能休息好。我满口答应。女子又问有没有洗衣机。我领她到卫生间看了看,告诉她洗衣机是全自动的,女子表示很满意。女子说自己叫周清,让我叫她小周就行了,叫我一口一个“贾哥”。现在单位原来的年轻同事、小区的邻居见了我都叫叔叔、大爷,有年轻女子叫我“哥”,叫得我心里怪舒服的。

协议达成了。老伴小妹家有个行军床,下午去取了来,放在卧室大床的旁边,铺好了被褥。周清先回林海取来换穿的衣服和洗漱用品,第二天过来就正式上岗了。

开始一段时间,周清干得还算不错。每天两次领着老伴出去锻炼,一天三顿饭,菜做得也算好吃。晚间还给老伴泡脚。

老伴住院期间,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家里养的花干死了好几盆,半死不活的浇上水,都逐渐恢复了生机。一天吃完早饭,我巡视一遍自己养的花,发现卧室窗台上三盆君子兰有一棵冒出了花芽,但有点夾箭,一朵橘红色的小喇叭花挤在在两片宽叶的夹缝中间。也许是前一阶段缺水太多的原因吧。我到书房打开电脑,查查如何能让花箭窜出来。搜索一气回到客厅,发现老伴和保姆都不见了,卧室没有,卫生间也没有。正在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时候,听见走廊有说话声。打开门一看,两人都在走廊里。不由得问道:

“你们在走廊干什么?不冷吗?”

周清答道:“爬楼梯啊!”实际上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老伴已经穿上了红色羽绒服,头上扎着围巾。

我疑惑道:“她现在能爬动吗?”

周清道:“慢慢来啊。现在练练,等过一段天暖和了,就可以下楼到外面锻炼了。”还颇为自豪地补充了一句:“我们已经爬了两趟了,再给你爬一趟看看?”

所谓一趟,就是从我家门口二楼的楼梯口爬到三楼,再从三楼下来。周清让老伴双手把着楼梯的扶手,她在一旁搂着老伴的腰,让她一个一个台阶往上迈步。上的时候,我倒不怎么担心,下的时候真怕老伴一步踩空摔下来。周清似乎看出来我的担心,于是说道:

“贾哥,我是经过培训的,知道如何保证病人安全。上楼的时候,容易往后倒,主要在后面保护。下楼的时候,容易往前倒,主要保护前面。只要拽住她的腰,倒了也摔不坏的。”

从这天开始,老伴又有了新的锻炼科目,每天上午吃完饭后,到走廊爬两趟楼梯。

虽然这个保姆照顾老伴既专业又热心,但我逐渐发现她哪里有点不对劲。晚间照顾老伴睡下之后,周清喜欢到我睡觉的书房来,和我闲聊。说她丈夫十年前就有病去世了,有个女儿,被一个富商领国外去了,音信全无。又找了一个爱人,一个下岗工人,一个月才开2000多元,又死懒死懒的,没事出去看人下棋,不去打工挣钱,两人过得很艰难。一气之下,离开他自己过。当保姆就是找个吃饭的地方。

周清还喜欢问这问那,比如问我:“你一个大学教授,一定挣的很多吧?”

我说道:“还可以,吃穿够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她又问:“这么多年,一定存了不少钱吧?”

我回答道:“存是存了一些。”

周清两眼立刻闪出兴奋的光芒。可当我说以前的存款全部补助儿子在北京买房了,她立刻又现出一种失望的表情。

比如还问我:“除了这处房子,你还有房吗?”

我如实说道:“还有一处,原来住的单位家属楼,本来想卖了,听说要拆迁,就没卖。”

周清两眼又立刻闪出兴奋的光芒。可当我说,那处房产是单位投资助建的,产权只有一半。而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当初是岳父家的。原来的房照是我妻子的名字,动迁后,改成了我儿子的名字。周清立刻又现出失望的表情。

有一次周清和我谈起老伴的病,很内行地说心脑血管疾病饮食要注意清淡,平时要加强锻炼。可竟然问我:

“你老伴这种病能活多久?”

我听了很不高兴,说道:“只要护理得好,不犯病,活到七十、八十岁都没什么问题。”这也是我真心的希望。尽管老伴无法再做任何家务,还得有人护理,但我并不觉得是个负担。真心希望老伴能陪伴我走完这一生,活得越久越好。

周清虽然嘴里这样说,实际上还是对老伴真心体贴呵护。有一次她扶着老老伴去卫生间,突然放在她和老伴一起住的卧室里的手机响了,她急忙去接电话。老伴完事后自己站起来,转身去按抽水马桶的按钮放水冲洗,回转身时没站稳跌倒了。周清听到老伴跌倒的声音急忙跑到卫生间,见老伴斜躺在坐便旁边,吓得脸都白了。正好我在家,和她一起把老伴扶起来。周清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几乎是哭着说:

“就是那个懒鬼,还总是缠着我。不当不央偏偏这个时候来电话……”

我让老伴扶着助行器走几步,没什么问题,就安慰她道:“没摔坏就好,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周清道:“要真把李姐摔坏了,我后半辈子都不会安生的。”

我家的习惯是每周日洗一次澡。卫生间装有热水器,我以前每次洗澡的时候都是和老伴两人一起洗。老伴是自己搓澡,我只是给她搓搓后背而已。而我自己,却全部交给了老伴,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给我搓,有时搓得我都有些不耐烦了。现在老伴只能和保姆一起洗了,保姆先给老伴洗完之后再自己洗。她洗完之后,总是问我:

“贾哥,你不洗一洗吗?”

我说:“你先收拾吧,明天我再烧点水自己洗。”

周清道:“我也可以给你洗的。”

我急忙说:“不用,不用。”

周清道:“我们做保姆的,给男人洗澡是常事。”

我说:“我一没到八十、九十,二身体健康,怎么好意思让你给洗。”

周清似乎有点失望,只好悻悻地一边小声哼着流行歌曲,一边把卫生间收拾干净。

一次,周清给老伴洗完澡把她扶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然后自己洗。老伴一个电视剧看完了,叫我再给她找一个。我从书房出来,竟发现卫生间门没有关,花洒下的水雾中是一个雪白的**。周清胖胖的,腹部略微突出,腿也很粗壮,在我的视觉中觉得就是白花花的一片。我赶紧把卫生间的门轻轻关上,去给老伴搜索新的电视剧。

过后,我提醒周清:“以后洗澡把卫生间的门关好。”

周清似乎很不理解,说道:“关门干什么?挺闷的。家里也没别人。”

我说道:“我不就是别人吗?”

周清用那双不是很大但很有情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笑道:“我都半老徐娘了,还在乎你个老男人吗?”

我听了觉得似乎有道理。常听一些老同志说:人到六十五,不分公和母。虽然周清岁数还不算大,可自己毕竟属于老男人之列了,周清似乎没把我当个男人。

我晚间一般睡得比较晚,喜欢在电脑上翻来翻去,找到有意思的小文章就看一眼,翻出比较美的图片视频,就欣赏一会。周清在安排老伴睡下之后,时常到书房来,站在我身后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浏览电脑。因为没有什么秘密的东西,我不十分在意。周清有时上身披了件衬衣,下面只穿了件内裤。看到有趣的东西,竟过来趴在我的肩上一起看,我都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和柔软的胸部。我之所以也不十分在意,就是觉得自己在周清心目中已经不算个男人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不能不让我心里十分纠结。一天上午,周清领着老伴下楼锻炼,我有感于院子里养狗的太多,动不动就踩上一脚狗屎,想写一篇杂感,在网上贴一贴,就没有跟着出去。可快到午间了,两个人还没回来,我有点着急,就下楼去找。院子里没有,到院门口大道上看看也没有。两个人能到哪去呢?就在这时,院门对面一家叫“保你健康”的卖保健品的小店讲座散会了,一些老头老太太纷纷走出来。我意外地发现周清推着老伴也从屋里出来。我对于这些卖保健品的小店从来就不屑一顾,知道都是忽悠老头老太太上当骗钱的。就急忙迎了过去,问周清道:

“你们俩跑那里面去干什么?”

周清颇为得意地说道:“听课呀!人家讲的可好了。”

我看见老伴手里抱着个大盒子,就问道:“你们是不是买药了?”

周清道:“说专治我李姐这种病的。现身说法,一个老头也是脑血管病,开始是儿子背着来的,吃了这种药才半个月,就能自己走着来了。”

我急忙说道:“你们上当了!那是托,是假的。都是保健品,什么病也治不了的。花了多少钱?”

周清道:“500元,说本来1000元,是5折优惠卖给我们的。”

我问老伴道:“你兜里的钱都花了?” 老伴有病之前掌管全部家务,兜里总有几百元钱。这次有病之后,为了不让她有失落感,我在她上衣兜里总放500元钱。

老伴知道自己做错了,指着周清道:“都花了,是她劝我买的。”

周清道:“还不是为了你好!说不定还真能治好呢。”

我说:“你李姐这种病只能维持,是根治不了的。”

周清道:“我们乡下人哪知道那么多啊。”

看来这500元钱是白扔了。这种小店是只进不出的,想退货万万不可能。老伴虽然恢复得不错,但智力大不如从前。没病的时候,她是如何也舍不得花这么多元钱买几小瓶药的。我有点生气,说道:

“小周,要知道你是保姆,不是家里的主人,不要什么事都敢做住。”

听了我的指责,周清就像头上被浇了一瓢冷水,刚才的兴奋劲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有点不高兴了,说道:

“不就是500元钱吗?算我的,下个月开支从我工资里扣除就是了。”

我见周清不高兴了,就把语气缓和下来,说道:“我能要你那点钱吗?算了,吸取个教训吧。”

回到家,我仔细看看大盒子,上面印的是“保你健康,助你长寿”八个大字。打开大盒子,里面只有4小瓶所谓包治百病的药,叫做“养血补脑健体滴丸”,明明白白写的是保健品。我把它连同盒子扔在了老伴的床底下,不说吃了也没什么用处,看着也烦心。事情就算过去了。

第二天晚间,退休的几个老朋友聚会。喝完酒回家,已经11点多了,老伴早已睡下,卧室里寂静无声。进了书房,打开灯,惊奇地发现周清盖着被躺在我睡觉的折叠沙发上。我以为她可能病了,到这屋清净清净。见周清睁开了眼睛,就说道:

“如果不舒服,你在这屋里休息一晚间,我去卧室照顾你李姐。”

周清道:“人家没不舒服,是来陪你的。”

我奇怪地问:“陪我干什么?”

周清笑嘻嘻地说道:“还账呀!”

说着掀开被子,她竟然光着身子躺在被子里。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周清继续说道:

“怎么样?人家才40多岁,这一身肉值你那500元钱吧?”

上次周清洗澡没关门,我只是远距离看到她水雾中的**,这次却清清楚楚地完全展现在自己眼前。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胖,一个白,正像她自己说的,一身肉。40几岁的周清脸上虽然已经有了岁月的年轮,但作为农村妇女,长的还是很白静的。身体同样白,白的有点发青,发亮。四肢粗壮但匀称,胸部很高,不过塌在两侧。腹部平坦,但小腹多了点赘肉。我这一生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老伴外女人的**身体,真的有点动情了。关于小保姆与男主人的浪漫喜剧一齐涌入脑际,自己是不是马上就成为剧中的主人公?但同时挤进我大脑的还有妻子的哭诉,子女的斥责,财产的纠纷等悲剧。我控制住自己,冷静地说:

“快穿上衣服,回那屋去,一会你李姐醒了该去卫生间了。”

周清开始没有动,密缝起眼睛看着我,小声说道:“白送还不要?没什么的,我就是想……”

后面的话周清没有说出口,突然像个小姑娘样害羞起来,脸一下红到脖子根。

过了一会,她又补充道:“我……我不会影响你的家庭的。”

我声音很低,稍稍有点严厉:“可我一但做了,不是你影响我家的问题,是我就对不起你李姐了。”

正在这时,卧室传出了小声的呼唤,老伴真的醒了,好像在找保姆。周清这才不情愿地慢慢坐了起来,磨蹭了半天才穿上短裤,披上衬衫悻悻地到那边卧室去了。

周清离开后,我躺在沙发上思前想后。也许周清说的是实话,她不需要什么,可一旦走出这一步,下面的剧情就由不得我了。我感到有这个保姆在身边太危险了。于是当周清干满合同规定的三个月最短雇佣期后,借口儿子让我和他妈去北京住几个月,辞退了周清。周清有点恋恋不舍,临走时还深情地望着我说道:

“贾哥,等你们从北京回来的时候,我还来呗。”

我只得含糊地说道:“到时候再说吧。别等我们,有合适的活你该找就找。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和你的丈夫和好吧,这个年纪还是有个家庭好。”

周清走了,老伴很是不满,埋怨我道:“周清多好的人啊,跟我像亲姊妹似的。你怎么把人家赶走了?”

我只得撒谎道:“不是我赶走的,是人家和后来的丈夫和好了,她要回去和丈夫重新规划一下生活。”

周清走后,我决意不再顾保姆了,勤苦点自己护理老伴。我把轮椅放在楼下,每天上下午两次扶着老伴下楼,把轮椅推出去,在楼前道上,让她扶着轮椅先走一段路,走不动了,就让她坐上轮椅,推她回来。早市搬到了我家附近,出小区门就是早市。早晨推着老伴出去锻炼的时候,就把早餐和一天的菜买回来。一般的饭菜我还会做,需要改善了,就上网查,边学边做。我不但学会了蒸包子、包饺子、蒸发糕,而且还会做红烧肉、糖醋排骨、溜虾仁等难一点的菜肴。以前老伴包办了几乎所有的家务,现在我接手了家务的全部。

两年后,在北京的儿子觉得把我们两个老人放在丹江不放心,就回来把我们接到北京。又过了一年,临近春节,突然接到一个泡沫箱快递,不是哪家网络平台,而是从老家丹江寄来的。老伴小妹去了上海,老家已经没有什么亲戚。旧同事也多没有什么来往。谁会给我寄东西呢?打开泡沫箱,里面是两个冻得硬邦邦的大羊腿。羊腿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是潦草的几行字:

贾哥:忘了我了吗?我可没忘记你。听你的话,和那个懒鬼和好了。用我在你家当保姆挣的钱买了几只羊,让他到

山上放,现在已经繁殖成一小群。过年了,杀了两只,一只卖肉,一只自己过年吃,四条腿给你两只,和李姐吃吧。

注:我特意到你单位人事科打听到的联系地址。

周妹

周妹?是周清!我手捧着那封字迹潦草的信,望着泡沫箱里的两只大羊腿心中百感交集。人都有两面性。周清初来我家,她问我的那些话和某些异常的举动,未必没有某种希图。但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境遇,做点失格的事,还是有情可原的。至于最后导致我决心解雇的那一幕,也许就是一时情感的需求,真的没什么。

老伴知道是周清寄来的羊肉,提醒我道:“人家不富裕,这份情咱们领了,按市价给周清寄点钱去。”

我说:“不用,寄她也不会收的。”

老伴感慨地说:“周清真是个好人。”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是的,是个好人。”

这话不知我是顺着老伴的话说的,还是真心话。我觉得周清还是个性情中人,虽和保姆相处不过百十来天,已成为我生活中抹不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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