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渟端着茶进门时,傅长鸢已经睡着了。
“……”
贺书渟把茶放床头柜上,又去准备湿毛巾。仔细从头擦到脚,又找出睡衣,打算给她换上,突然想到了什么,迟迟不行动。又不忍心叫醒傅长鸢,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始给她换。
哪知穿裤子时傅长鸢醒了。迷迷糊糊地:“书渟,你在干嘛?”
“。”贺书渟纠结了下还是开口,“换睡裤。”说完给她提到腰上。
“我好渴啊。”傅长鸢小声嘀咕。
贺书渟扶起她,拿过旁边的醒酒茶喂着,“温的,不算冷。”
傅长鸢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喝完说:“咦好难喝。”
“……”难喝你喝到杯底。贺书渟笑了笑,“睡吧。”
扶她躺下掖好被子,打算离开。
“你去哪?”傅长鸢捏着她衣角。
“睡觉啊。”
“床不是在这里吗?”
“另一个房间的。”
“你嫌弃我有酒气吗,我很香的,不信你闻 。”
“你是块香皂也不行。”
傅长鸢不放手,贺书渟也不出声。僵持不下,傅长鸢又哭,贺书渟想着哭吧,哭累了就会睡着了,结果傅长鸢哭起劲了。
“!!”贺书渟手忙脚乱地去安慰,想着自己1小时前还被她妈妈说是好孩子,现在把人家闺女弄成嚎啕大王了。
“拿小羊陪你睡?”
“不要,什么都不要,我要贺书渟,要么你变一个贺书渟出来。”
“。”贺书渟想了想,“你看我还没洗漱换衣服,你先睡吧,过会我就来。”
傅长鸢不情不愿撒开手,“骗人小狗的。”
贺书渟急忙点头,心里却说:“汪汪。”
等贺书渟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已经过去半小时了,傅长鸢睡着了吧。她蹑手蹑脚打开门,却发现傅长鸢已经坐起来了。
“渟,你终于来了,我好困啊。”
贺书渟责怪自己不该给她喝醒酒茶,应该去倒杯白开水的,哎。
“不能自己睡吗?”贺书渟弯腰摸着她头,用诱哄计策。
傅长鸢使劲摇头,打了个哈欠:“我酒醒很多了,你别像忽悠小孩子一样忽悠我。”
贺书渟看她真的很困,一直打哈欠,看了眼时间,快12点了,于是只能从另一边上床。
傅长鸢迫不及待滚到她旁边。贺书渟给她掖了掖被角,抬手关了灯也躺下了。
平躺着,才想起自己没喝药,算了,好累啊,少一顿药死不了。傅长鸢伸手环住她,头贴着她肩膀,已经睡过去了。她自己也眼皮沉沉,慢慢入睡了。
……
周日。
贺书渟先醒来,发现自己抱着傅长鸢,怀里的人正睡得香甜。贺书渟想不动声色地下床,从傅长鸢枕下抽出一只手,另一只正欲掀开被子,傅长鸢伸手把它拍开,然后抱住贺书渟:“你想不负责吗?”
“?”贺书渟震惊,“我有做什么要负责的事吗?”
“我们一起睡觉了。”
“所以呢?”
“你要负责。”
贺书渟才不听这套歪理邪说,反驳道:“你和你妹妹,妈妈,没一起睡过?”
“从来没有。”傅长鸢得意笑着。
“小时候都没有?”贺书渟不信。
“我和傅远舟从生下来就一人一张婴儿床,虽然是一个房间。至于妈妈,我和傅远舟都没和她一起睡过,我爸爸不允许他的二人世界被打扰。”
“那好朋友呢?曹怡她们。”
“那就更没有了,”傅长鸢无奈笑笑,伸手捏了捏贺书渟的脸,“贺书渟,你是第一个。”
“你也是。”贺书渟不自然开口。
“嗯?噢~那我也要负责,这是应该的。”
“不需要。”贺书渟尬笑了下。
“怎么就我抱着你,你不抱我吗?”傅长鸢不满道。
贺书渟重新抱上,傅长鸢往她怀里拱了拱,闷闷出声:
“好幸福,想每天早上都能这样。”
“已经要中午了。”
“你好讨厌啊,总是破坏我营造的氛围。”傅长鸢打了她下。
“哦。起床吧。”
“嗯哼哼,不想起。”
“那我起床了。约的10点半的家政阿姨应该快来了。”
傅长鸢认命一样的起身,刚走到客厅门铃声就响起,她去开门,家政到了。
……
“贺书渟,我有点饿。”
“出去吃还是外卖。”
“外卖吧。”
贺书渟把自己手机递给她点,傅长鸢按了按,贺书渟接过去也没瞧有些什么,付完款就把手机随意放桌上。
傅长鸢因为昨晚喝酒的缘故,头还有些晕,想打开手机缓缓神,刚好跳进来个电话,傅母打来的。
“喂,妈。”对面传出的声音却是她父亲,“鸢儿,你在哪里?”傅烨晖语气沉沉。
“为什么拿妈妈的手机打给我,妈妈知道吗?”
……
其实是他手机被傅母没收,昨天半夜回家一身酒气,神志不清还要给傅长鸢打电话。傅母一脸黑线的把他手机夺过,从二楼阳台扔到花园里去,砰的一声关了卧室门,让他滚外面去。傅远舟安抚完母亲入寝,又和刘妈一起把父亲扶到次卧去,手机没去找,打算天亮再说。傅烨晖起床时想拿手机看时间,摸了一阵没摸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次卧。
傅母在花园里喝咖啡看书,手机在一楼客厅没带出来,傅烨晖从卧室出来看到妻子手机就趁机拿起打电话。
……
傅长鸢当然不知道父亲的经历,但是不是很想和父亲多聊,尤其想到那些纨绔相亲男。
“鸢鸢啊,爸爸给你道歉,下次一定亲眼挑好后再安排给你见面。”
“爸爸,我要重述多少遍您才能明白,你既然拆开我和她,就不要妄想你女儿还能去和别人谈情说爱。”
“鸢儿!8年了,爸爸承认当年做得太极端不正确,但是8年间,她有回来找你吗?恐怕她自己没混出个名堂,或者嫁人去了吧。”傅烨晖很不屑。
“呵,她去哪里找我,你把我送出国,一切联系方式斩断。人家只能靠来我城市扎根工作,企图能再遇到我。爸爸,其实我有时候很矛盾,你究竟爱不爱我?”傅长鸢说着哽咽了。
傅烨晖沉默,傅长鸢继续道:“没错,我又找到她了,爸爸你这次打算用什么方式逼我放弃?上次用她的前途,不然这次拿我的前途吧。,”
傅烨晖挂掉了电话。傅长鸢擦擦眼泪,抬头就看见贺书渟端着茶倚在墙边,不知道听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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