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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番外:致陈封

陈封:

见字如晤。

你最近过的还好吗?我长高了,头发也长了,认识你的时候是初一,现在我已经高一了,我们已经好久没联系了,你还记得我吗?

也许我早就忘了你了。我记不起你的声音,你的面容,你的身影也模糊了。你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我是高兴的。家里的人都祝贺我,也许你根本不关心,但是我还是想要和你分享的,我考上了。

这里的压力依旧很大,在这里我才发现自己当真是目光短浅,我突然就觉得有些累了,你在哪里呢?

翻到一段很久之前没有说给你的话,积攒到了现在,现在说给你听:

突然就觉得好累,最近你又入我梦,好奇怪,明明都在远离我了为什么还要拽着我不放,梦里模糊的光线拼凑出你破碎的脸,我记忆里的脸,我一如既往的洒脱,说了那么多让你伤心的话,你很在意 。

怎么又在耍小脾气 ,真的抱歉,没能向你道歉,该怎么让你记得我,不只在梦里。我该怎么回到一月,去找你,找到不互相疏远的对方,找到总笑意盈盈看着我的你。

我现在变得似乎更好了,只是你喜欢的是那个永远蜷缩在安全地带的笨女孩吗?就像我只喜欢那些天笑意盈盈的眼和莫名的并肩。

你和他是一个人吗?我好讨厌他,他总是惹我不开心。如果都能放下就好了,如果你是他就好了,明明我都要好好生活了可我却时常记起你。

好恨。

你能不能定格在那一天?是我自己不愿意打破屏障,是我还停着不走,是我在痛苦,是你在幸福。

———

有所失才能有所悟吗?

陈封,你其实很棒的。我能看见你的脆弱,我是想拯救的,可你从不给我机会。

我曾经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很想开口问你,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

你的头是谁都可以摸的吗?

我记得的,你整个人都被裹在冷色大衣里,帽子点缀着一点克莱因蓝。我离你很远很远,去书柜里拿书,余光瞥到你直直地站着,头发被人随意地揉着。

我显得那样不在意,甚至都没有正眼看你,可是陈封,我真的不懂你。

你也许是在看我,看我什么反应吗?

我的反应,你满意吗。

我太爱那些暧昧不清的时光了,或许我是不爱你的,我只是爱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很久没有听说你的消息了,你好像从我的世界剥离了,你存在过吗?

存在过,我却记不清了。

你也早忘记我了吧,忘记我的蠢笨,忘记我小心翼翼的拥抱。

如果你告诉我淡漠是成长的节点,那我永远也无法跨越。

我开始觉得我们的曾经隐淡,直到后来才明白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倒计时。

以前想起你的时候,会觉得遗憾,勇敢一点会有结果吗?

现在才明白,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人都是向前走的,尽管我再想念你,我也不会转身回到糟糕的起点。

突然想起来网上正在讨论的热点:在海边,当你准备放弃你的crush时,他突然向你告白。

陈封,你不是我的crush,我想给你forever love。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场景,也许我会拒绝你吧。

我喜欢你,可我和自己斗了那么久才决定放下,这过程百般艰险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勇敢,却也很勇敢。

我想要未来,未来有没有你,或许并不怎么重要。

我这一生不停奔波,我死在旅途中,也不可能死在灶炉旁。我绝对不会被柴米油盐困住,我要做自由鸟,做海中鱼。

于是我写下那条评论:

微风习习,夜晚的海风夹杂着海腥味,大海早已经退潮。

他问我:“我们还有机会吗?”双眼紧盯着我,渴望得到一个答案。

我嘴角扬起一抹笑,转头看着绽放的烟花。烟花冲向空中,随着巨响在缀有繁星的黑幕里炸开,掉落的火星四面坠下,像不止的流星,带着剪不断的机缘缓缓消散。

“我们之间,你不最清楚吗?”

我的声音那样轻,隐没在巨大声响下,他却听得清晰,僵硬地扯了扯嘴唇,将双手交叠在颈后。

“是啊,我最清楚。”

许久,他轻轻地开口,像是闹别扭的小孩赌气说着单薄幼稚的话,也像随口飘出的尖锐利刃。

“林远,你别幸福。”

我低下头苦笑,内心哀叹,也学着他的样子躺了下来:“我会幸福的。”

陈封,我会幸福的。

往后的每一天,我都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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