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屿拉着行李箱走到公寓门口,在门上的电子锁输入密码,输了好几遍,不无意外,每次都响起“输入错误”的声音。他不死心又尝试了一次,门锁响了两声,然后自动锁定。
出差二十多天,回到家迎接他的就是这个,谢鸣屿怒火突突直往脑门儿上涌,直接骂了一句:“操,傻逼。”
生气也不是办法,解决不了问题,谢鸣屿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算给门内的人打电话。号码拨过去之后,只能听到机器人般的语音,告诉他他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谢鸣屿又打开微信,下拉屏幕,找到头像是一颗胖乎乎圆滚滚的橙子的账号,发送一条消息,然后刺目的红色感叹号跳进眼睛里。
谢鸣屿彻底没办法了。
微信被拉黑,打电话也不接,看来李心橙还在因为那点儿小事故意跟他过不去。他伸出手,摸到衣服口袋里鼓起的部分,想起来这是早在几天前就已经买好的闪着亮晶晶的光的钻石手链,他拿出来拍好照片发给Frank。
Frank很惊讶:“嚯,谈生意赚钱了呀,这宝贝玩意儿,送我的?”
谢鸣屿没搭话茬,吩咐他干正事儿:“你把这张照片发给李心橙,告诉他门口有五万块钱,他要是不要,我现在就把它扔到楼下垃圾桶里去。”
Frank啧啧两声,忍不住揶揄他:“哎呦,又吵架了?谢鸣屿,不是哥们儿笑话你,你自己说你现在这样可不可怜,出差回来人连门都不让你进,你还惦记着给他买手链?”
“这么着,他不让你进来你来找我,我这儿随便住,你晾他两天,看他还敢不敢跟你拧着来。”
Frank一边说一边在电话那头嘿嘿直乐,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谢鸣屿不是胡闹的性格,懒得跟Frank闲扯,直接威胁:“你发不发,不发我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告诉他你上次去日本玩儿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哎哎哎,别啊。”Frank急了,“你这人真没意思,开不了一句玩笑话。”
谢鸣屿轻哼了一声。Frank平时吊儿郎当,最害怕的人就是他爸,谢鸣屿上来就往他心口上捅,作为哥们儿也太无情了。
Frank恢复正形,不再跟谢鸣屿开玩笑:“我现在把照片转过去,先说好,李心橙要是装作看不见,可怪不得我。”
任务完成之后,Frank赶紧挂断电话,不掺和他们俩之间的破事儿。不过在挂断之前,Frank还是不怕死地补充了一句:“我说真的,你们俩要是老这么闹谁能受得了?不行就散伙吧,趁还没有打起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回归单身了我给你介绍,我那圈子人脉多广你又不是不知道,需要我帮忙随时开口…”
谢鸣屿对着手机骂了两句脏话,面色不佳地站在门口等。
没过一会儿,门内果然传来“噔噔噔”跑过来的声音。门打开,一个罩着白色衬衫样式睡衣的纤瘦身影出现,他的肩膀半倚在门框上,衬衣最上方的两粒扣子解开,从里面露出光滑细腻的皮肤纹理。最要命的是,白色衬衣的衣摆落在大腿根,里面性感透亮的超薄内裤若隐若现,浑身上下散发着又纯又骚的诱人滋味儿,任哪个男人看了都挪不动眼。
谢鸣屿毕竟大半个月没见荤了,尽管心里有所准备,看到这种情景还是忍不住喉咙滚动了下。李心橙装作没看见,目光都聚集在谢鸣屿手中的蓝丝绒盒子上,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哦,出差回来了呀。”
谢鸣屿挑动一边眉毛,把蓝丝绒盒子往李心橙身前一扔,李心橙反应极快,立刻接了过去,使劲亲了一口,然后把它放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摸。直到摸得盒子外表都发热了,才肯罢休,让开一步,放谢鸣屿进屋了。
谢鸣屿把行李箱放好,看一圈客厅,发现跟自己离开之前相比没什么变化,依旧打扫得很干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平复好气息,然后立刻打开公司邮箱,开始查看那些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邮件。
李心橙见他默不作声,绝口不提昨天在电话里吵架的事,就耐着性子坐在沙发另一侧等。
过了差不多七八分钟,谢鸣屿揉了揉酸涨的眼睛,站起来,打算回房间休息。
李心橙赶紧跟着站起来,瞪着眼睛用手臂拦住他。
谢鸣屿瞥了一眼手机,又看了看李心橙,说:“又怎么了,就因为你毕业我没去学校接你,你就开始发脾气?门不让进,打电话给你解释你也不听,你教教我,我应该怎么做?”
“拜托,李心橙,你都多大了,二十二岁大学毕业了,已经开始步入社会,能不能成熟一点、理智一点?如果有时间我当然会去接你,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大半个月我都在出差 ,去了三个城市,为了搞定合同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功夫回来庆祝你那个什么破毕业典礼?!”
谢鸣屿还没说完:“再说,我不是让小刘过去帮你了吗?你倒好,把人家气得直接离职不干了,以后我是不是还得专门雇个人,给你做的助理?!”
李心橙被他吵得眼圈都红了,其实提起小刘的事他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
小刘是谢鸣屿公司里的一个实习生,被老板指使着给李心橙搬东西,买早饭,做各种杂活儿。原本他还能干点和专业相关的工作,后来谢鸣屿被李心橙折腾得不行,就把小刘派过来,专门伺候李心橙的衣食住行。
小刘对这样的安排本来就不满意,只不过自己是个实习生,老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敢多嘴,拿到实习证明走人就是。可那天去学校,他陪李心橙搬完东西,不知道怎么的,人直接钱也不要了,盖完实习证明的章就回家歇着了。
谢鸣屿说完,推开李心橙的手,要去卧室里换衣服。李心橙迈着小碎步跟过去,一边坐在床上看谢鸣屿扯领带,一边不依不饶:“你还好意思提小刘,人家去你公司是想挣钱学本事,你倒好,把他派过来,给我收拾行李搬行李箱。他那体格还不如我,那十七个大行李箱他从五楼搬到楼下,又拉到学校门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学校地方有多大,他搬到第十个就受不了了,当着我的面尥蹶子不干,就差指着鼻子骂我混蛋!”
李心橙越说心里越难受,手往床垫上重重捶了一下,哭丧着脸说: “剩下的那些行李箱,我一个一个搬的,两条胳膊都快累折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和手臂肌肉,喘了一口气,然后接着指责谢鸣屿:“归根结底,应该怪你在我毕业的时候出差,你明知道我哪天毕业,为什么不把这些工作往后推?难道我的事情不如你的那些破合同重要吗?”
“我想拍点好看的照片,小刘根本不会,拍出来的人脸都是歪的。本来那天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很完美地度过的…”李心橙说这些时,委屈又激动,衬衫上方的一颗扣子不小心挣脱开了。
谢鸣屿脱完衬衫又脱西裤,神情一点没变,好像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你也怪我?好,小刘的离开问题在我,那咱们说说之前给你找的那个阿姨,在家里干了没两周,本来身体好好的,活生生让你气出高血压。”
“吃葡萄都要人家给你剥好皮,做的菜不能咸、不能淡、不能酸、不能辣,但要好吃,地板一天擦两遍,这谁能受得了?”谢鸣屿火大得直摇头,打心底里认为李心橙做的事情太过离谱,“人家在医院里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说从来没遇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就连几个月的婴儿都比你懂事!”
李心橙对谢鸣屿拿自己跟婴儿对比很不满,但他也知道把阿姨气到医院这事确实说不过去,心里到现在都很内疚,声量不自觉地降了下去:“可是不是付了她三倍工资吗…当时找她的时候也跟她说了,要有抗压能力。”
“嗯,要求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有抗压能力…”谢鸣屿被气笑了,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这话你说出来,自己说可不可笑?”
李心橙滚烫着脸低下头,捏着自己衬衫一角,小声辩解:“婴儿没我事多是因为他们不能开口说话,他们要是能开口说话,那可说不好…”
“你还真把自己当婴儿了,害不害臊。”谢鸣屿终于把衣服脱光了,换上一件睡裤,走过去捏住李心橙的下颌,抬起来跟他扑闪扑闪的眼睛对视。
李心橙瞪了他一眼,闷闷地说:“你的意思是全都怪我吗,都是我的错?”
“你说呢?”谢鸣屿俯下身,贴近李心橙的脸,摩挲着他柔软富有弹性的嘴唇。
“我说?要我说那当然都是你的错。”李心橙报复性地咬了一口停在他唇上的滚烫手指。
“我的错?”谢鸣屿轻笑出声,没搞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他看着李心橙雪白软嫩的胸口,咽了下口水,问李心橙,“那现在请你指教,我错在哪里?”
李心橙正要张口说,谢鸣屿突然拿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探进他的胸口游移...
那力度不轻不重,却弄得李心橙气息不稳,脚趾跟着颤了一下。他勾住谢鸣屿的脖子,顺势往床中间一躺,瘦长的双腿架在谢鸣屿腰腹上,眼神勾着他,温柔地笑:“原来你要那种指教,饿坏了吧,先洗澡。”
谢鸣屿不管不顾地把他的衬衫往上捋,凑近他耳旁说:“早上刚洗过,你信你摸摸。”
他带着李心橙的手,往他赤热的腰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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