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好多事啊。”一周后的某个傍晚，林远下班后和渊在街边的烧烤店吃饭，他后知后觉朋友不仅失业了，还被牵扯进了刑事案件。幸好政府的政策好，还给安排了工作。
他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你那个主管怎么样了？抓到了吗？”
“还没消息，组长说它跑得挺快的。”渊倒是没有伤心或者遗憾，他其实挺感谢主管的，它让自己找到了……林远。
虽然自己的记忆也不全，但至少知道这个人是他生命里重要的人，这就够了。
以前它总觉得自己飘飘然独立于尘世间，现在也算是有来处和归处了。
“那你现在主要做什么啊？工资怎么样？”林远笑嘻嘻地给渊夹菜，“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
“菜很好吃，你好会选。”要肯定朋友，赞美朋友……
“目前还在单位熟悉同事，他们让我跟着学，我的工作岗位好像……和以前差不多？”
“嗯？以前？你是说做内勤工作？”
“……”渊沉吟不语，片刻后他点了点头。
审讯，应该是属于内勤……吧？
“你还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没有了，警官，我真的没干过什么坏事。这是第一次啊，我就是抱有侥幸心理，实在是不敢了，警官明鉴啊！”
渊盯着看似诚恳老实的男人，心里很无语，它在临州这几年当然见过这个人类。
一开始它其实并不在意，相比较杀人害人，偷盗是很普通的坏事，但是这个人实在是很奇怪。他偷东西好像并不为财。
只是一种习惯？
但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偷到人类的警察局去了。
“监控上清清楚楚地拍到了你的样子，你小时候摔断过右翅膀吧，后来虽然好了但细看两边的翅膀并不对称。”
渊拿出监控视频，指着视频里叼走警察手机的黑鸟。
“你是不是想让我一个个去找你其他犯罪的视频？”
“西平学校，喜乐便利店，大富珠宝……”渊每说一个，男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最终顶不住坦白了所有罪行。
所以……他应该是内勤吧？
林远倒是没在意那么多，他知道渊有自己的能力，一般人伤害不了他，他只是担心渊又像之前那样被人欺骗做坏事。
“唉，说起来，前段时候公司有个同事，在山里失踪了。”林远紧紧盯着渊，小心问道，“你见过他吗？”
见渊茫然地摇头，林远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很担心渊误入歧途。
“那他后来怎么样？找到了吗？”
“并没有，听之前的同事说大概率是殉情了……”林远把从王守荣那里听来的关于李杰和孟丽之间的故事简单复述了一下。
渊听了没什么表情，他对李杰的选择十分不解，“李杰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把伤害孟丽的人抽筋拔骨，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保护爱人，不应该这样吗？”
渊的目光诚恳而稚气，他的爱恨分明，像小孩儿一样。
林远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小时候的渊应该很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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