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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孤独

时间在更早之前,大抵是初秋的午间,年幼的她趴在草地上,听着一个故事。

那是个曲折的故事。有着刚毅的主人公、遥远的理想,和与之不不相称的、有点悲伤的结局。

那时的她并不在意,也并不哀伤。对于那时的她而言,这只不过是花园里最不起眼的一小朵,而她拥有整片花园。

可随着长大,她才恍然惊觉,这朵被她忽视的花,才是生命中最重要之物。

右代宫雏碧沉默着。时间就这般无声地流逝,过了许久,她终于开口:

「……我既是我、也是我们。我可以背弃所有人,包括你、包括宇智波斑,但不能背叛我们……和你相处的时光、也是我、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

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宇智波带土分明想起来了:

那是在不久前的时光里,在那遥远而隐秘的森中小屋,月色透过帘纱映在雏碧与他的面容上,他正枕着她的腿休憩。

那时他们还在一起。右代宫雏碧俯下身来,贴在他的耳边:「……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是我们、是右代宫雏碧最快乐的时光。」

……对、他记得那时她曾这么说过。

她的热泪落在他的面颊上。那时的他,只当她是真真切切的欢喜。

如此想来,从那时起……不、或许从更早的遥远过去起,右代宫雏碧,就有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痛苦和自我挣扎吗……

「……『我们』,是什么意思?是有人像斑一样要挟你,以至于让你一直、做出违心之事吗?」

右代宫雏碧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无力地摇头。

从苍白的脸色和逐渐无力的吐息间,宇智波带土反应过来——右代宫雏碧,一早也以同样的代价,赋予自己重伤。

这是一场早已注定了结局的战斗,就像那萦绕在她心中、避无可避的人生记忆一般,无论她多么要强,它们总会将她追上、撕扯她的理智和心神。

所以、右代宫雏碧,一心只想求死。

谜底如不可触摸的迷雾一样浸染自己的胸口。望着她毫无求生**的面容,带土恍然惊觉,在不远的过去,他也曾为此黯然神伤、辗转难眠。

宇智波带土,自认是孤独的人。

——所谓孤独,并非是独身一人,而是脚踩之地,无人所能理解;越是活得久了,孤独之感便与日俱增。

直到,雏碧的出现,如冬季的暖阳,驱散他心中的迷茫和失意。

而自己遇到了右代宫,她却无人可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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