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谢星河腿伤愈合,可以正常行走,心情不错的他,先开车去了趟天河集团。
段琪看到他踢腿走进办公室,惊讶道:“好了?”
“要我跳两下给你展示一下吗?”谢星河跃跃欲试道。
段琪忙挥挥手,制止他的行为,“别瞎得瑟,伤口再给蹦开了。”
“我感觉早没事了,何女士非不让我出门,差点给我憋抑郁。”谢星河找个合适的座位坐下。
“谁抑郁,你也不可能抑郁。”段琪点点他,“你就是闲的。”
“哥,天地良心,我最近可一点不闲,谢教授一天天不知道从哪,找来各种考研资料给我,看得我想吐,再说公司的事,您一天可没少给我安排,所以我决定从从今天起来公司,考研工作两不误,段总给安排个位置吧。”谢星河得意的挑眉。
听他这么说,段琪立马站起来,心思愉悦的指着总经理的位置,“这个位置最合适。”
“你这样对大病初愈的病人合适吗?”谢星河没当真,继续和他贫着。
“最近公司一切正常,都回到了正轨,你每天坐这处理处理文件,看看考研资料,剩下的事师秘书和小伍都替你处理了,实在有问题打我的电话。”段琪越说心情越好,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不是,哥,你来真的?”谢星河吓得坐起来。
“余淼刚怀孕那会,孕酮低,医生给开的药,吃了就吐,我说别吃了,你也知道,她那性格劝也劝不住,最后吐到去医院挂水,医生才让把药停了,后来有一次提起,跟我说喝那药会头疼,疼得想撞墙,她一直忍着。”段琪叹口气,继续说:“结婚这么多年,我除了公司就是公司,陪她和孩子的时间太少了,正好你最近也没啥事,给我放个假,陪陪老婆孩子,你意下如何?”
“您都这样说了,我就是趴,也得趴这。”谢星河苦笑道。
“那行,我们今天把工作交接一下,明天开始我休假。”段琪指着总经理位置让他过来。
“倒也不必这么心急吧!”谢星河说着坐过去。
“公司大部分业务你都知道,很多工作你也了解,没多少需要交代的,遇到不懂的,可以打电话问我,最好自己解决。”段琪边说边将正在处理的文件塞他手里。
谢星河原本只是来找个事做,没想到稀里糊涂的,就被按在总经理位置上,一忙就是一早上。
吃过午饭,他躺那打游戏,段琪这个点一般都会午休,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睡不着,便和他闲聊。
“安心的案子进展如何?”
“主要头目都抓到了,现在在收集所有人的犯罪证据,唐禹忠的老窝在国外,赵局长和国际刑警一起抓捕海外犯罪分子,”谢星河回道,眼睛盯着游戏界面,柳林这家伙,上课时间竟然玩游戏。
“好几个企业老板,已经卷款逃国外去了,还有几个在变卖了家产,准备逃跑,剩下的都在观望。”段琪说。
“如果有人求到你跟前了,你想卖他们个人情,可以跟他们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动应万变,我感觉郝强不太可能大动这些企业,顶多罚点钱。”谢星河找来关北一队,准备好好虐虐柳林,杀得他不敢上线。
“能跑的,肯定里面的事都不小…”段琪说着说着睡着了。
下午,谢星河忙得厕所都没去一趟,就怕哪里没记住,到时候打扰段琪休假,他想让段琪安安心心休假。
谢星河跟罗婶说不回去吃饭,原本想约段琪一起吃个晚饭,谁知段琪说:“我还得回家陪老婆孩子,你跟小伍去吃吧。”
嘿!歧视单身怎么着?!我还偏不跟小伍吃。
从公司出来看看时间,正好是晚饭时间,便想着去学校带陈晨吃个饭,上周陈晨说学校组织学习小组,忙得都没回去御苑别墅。
这不去不知道,一去才知道陈晨已经好几天没去学校上课。
“上周五突然说不舒服,跟我请了病假,这周一也没来,又跟我请了一周假,你不知道吗?”黄老师说。
上周五就请假了?还他妈骗我说学习小组忙,一无所知的谢星河,硬着头皮说:“我最近不在家,等会打个电话问一下,谢谢黄老师。”
“等等。”黄老师叫住他,将一个纸箱递给他,“上次让陈晨帮你带回去,结果忘记了,正好你来了,自己带回去。”
谢星河瞅了眼,都是自己的东西,细心的黄老师竟然连那些情书礼物也给他装一起,没心思管这些东西,谢过黄老师后离开教师楼。
“嘿!谢老师,来请我吃饭吗?”刘一杰远远看到他,追上来问道。
“改天请你吃饭,今天有急事。”谢星河匆忙来到车子旁边,将箱子扔进后备箱,开始查看陈晨的位置,竟然在锦绣城府!
“陈晨出事了?”刘一杰瞄了眼软件,紧张的问道。
“没有,我看看他还在不在家,别一惊一乍的。”谢星河看到人在家放下心来,跟刘一杰说:“先回去,空了约。”
看出他心不在焉,刘一杰摆摆手,让他快走。
谢星河满腹疑惑回到锦绣城府,打开门,寒气夹着一股泡面味迎面而来,地暖没开?这天不开地暖怎么呆得住,况且陈晨脚上还有冻疮,他忍不住皱眉。
叫了两声陈晨,没人应,这么早睡了?他在客厅巡视一圈,只看到餐桌上一桶没吃完的泡面。
打开卧室门,里面漆黑一片,陈晨曾说过不喜欢太黑,之后睡觉他会为其留盏小夜灯,而如今窗帘紧闭,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像个阴暗潮湿的黑洞,让人很不舒服。
啪一声打开顶灯,房间瞬间通亮,他2米4的订制大床上,拱起小小一团,只露个头顶在被子外面。
见识过陈晨发烧时的惨状,谢星河大步走到床边,俯身摸向陈晨额头,冰凉的?!忙将手指放鼻子底下,还有气。卧槽!吓他一身冷汗,没好气的拍拍床上的人,“陈晨,醒醒!”
好一会,陈晨终于动了,睡眼惺忪望着他说:“星哥,难受,疼。”
短短五个字,让谢星河一腔怒火烟消云散,轻轻拨开他脸上的头发,询问道:“哪里难受?”
陈晨却像触电般,猛地坐起来,刚发现谢星河似的,紧张的望着他,“星,星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谢星河皱眉,也没等他回答,继续问:“怎么了这是?”
“感冒,头疼。”陈晨垂着眼皮回道。
“生病不去看病,躲这里做什么?”害得老子差点以为你死了!真能吓人!
“买了药。”陈晨指着床头柜的药袋子说。
谢星河拿起来看了看,都是治感冒的药,“怎么不回御苑别墅去?一个人躲这里,地暖也不知道开,不病死也得冻死,你怎么想的?”
“怕干妈担心。”陈晨坐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耷拉着脑袋怏怏道。
看他这样,谢星河感觉比自己生病还难受,“收拾一下,回御苑别墅吃饭,就一个感冒,能担心到哪里去!你再冻出几个冻疮来,你干妈才真担心!”
“不想去。”陈晨轻轻摇头,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别耍小孩子脾气,我最近比较忙,顾不上你,在那边有罗婶给你做好吃的,不比你吃泡面强。”谢星河耐着性子劝道。
陈晨翻个身把自己埋起来,直接拒绝沟通。
“干嘛呢?!快起来!我好言好语跟你商量,非要我用暴力解决!”谢星河这暴脾气,一把将被子掀开。
“我说了不去!不想去!”陈晨突然坐起来吼道。
谢星河被他吼得一愣,看着愤怒的陈晨,难以置信道:“这……被夺舍了?!”
陈晨吼完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他努力控制却无济于事,便一股气爬起来,穿上衣服往外走。
“你干嘛去?”谢星河忙拉住他。
陈晨挣扎着甩了几次,未能甩开谢星河的手,他低头看着手腕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松手,我回学校上课。”
“就你现在这样,怎么回去上课?”谢星河不但不松手,还将人拉回卧室,“不想去就不去,闹什么脾气?生个病,脾气见长了!去床上躺着,我把地暖打开,冷得浑身发抖,一会感冒加重了。”
谢星河说完去开地暖,陈晨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他顺□□待道:“地暖开关在这里,总开关按一下,屋里的地暖就打开了,温度设置好的,不用管,好了,我来点外卖,你去床上躺着,外卖到了我叫你。”
陈晨继续跟着他,默默的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打开点餐软件。
谢星河以为他是想自己点,便将手机递给他,“想吃什么自己点。”
陈晨接过手机,在手机上按了几个,又将手机还给谢星河。
“你就吃个白粥?这有什么营养,生病也不能吃这么少。”谢星河说着拿过手机。
“不饿。”陈晨最近一直没什么胃口。
“你生病都一周了,还不见好,多半是是药不对症,一会吃过饭,带你去医院再看看。”谢星河点了几个适合病人吃的菜,他生病后,罗婶特意研究了病人餐,他现在可太了解病人能吃什么。
听到去医院,陈晨脸色白了白,忙说:“我,我已经好了,就是有点累,不用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介于他刚刚的反应,谢星河没勉强,“行吧,再观察一天,明天还不好,就去医院看看。”
“明天我肯定就好了。”陈晨保证道。
“但愿如此。”谢星河点完餐,顺便跟何薇薇说最近住锦绣城府这边。
见陈晨没有去休息的意思,便说:“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有病赶紧治,别小病拖成大病,下次不想回御苑别墅可以,但必须告诉我,自己一个人藏起来算怎么回事?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你喝药过敏死了,都没人知道。”
“嗯。”陈晨不甚在意的应道。
谢星河觉得今天的陈晨不对劲,想着应该是病了,没有多想,继续板着脸说:“陈晨,有个事,我必须严肃的跟你强调一下,不要撒谎成性。”
“谢老师,你说过,在不伤害他人的利益前提下,撒的谎叫做善意的谎言,是无关紧要的。”陈晨反驳道。
谢星河语塞,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我说过这样的话,而且我至今也不觉得这句话有错,但是提前你不能总撒谎,否则别人会觉得你的话可信度不高,你这人不可靠,我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你明白吗?”
陈晨点点头,突然问道:“星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还能为什么,你是我们谢家人,是我弟弟,不对你好,对谁好。”谢星河不甚在意的笑着说。
“你骗人。”陈晨轻声道:“你对我好是因为我长得像于大海,你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你没办法对他好,只能变相的对我好,是这样吗?”
这点谢星河不否认,他对陈晨好,确实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刚开始确实是有点。”
“我当初救陈晨出安心,对他好,不过是为了找你合作,既然你不配合,我也没有继续对他好的必要,如果那些人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陈晨好过,如果我的亲人受到伤害,我就从你儿子身上讨回来。”陈晨顿了顿,问道:“星哥,这是你说的善意的谎言吗?”
一开始谢星河还没反应过来,越听越耳熟,我不是是上次他跟陈莉说的吗?陈晨怎么知道?再看陈晨,今天很不对劲,难道他不回御苑别墅是因为这事?
“谁告诉你的?什么时候?”谢星河声音冷了几分。
“唐禹忠,上次我被绑架的时候,他可能想挑拨离间,可惜他找错了人。”
“我当时…”
“没关系的,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一个人有利用价值,总好过一点用没有,即使这样,我依然觉得星哥是最可靠的。”陈晨从头到尾都轻声细语,眼神清澈的望着谢星河,没有一句责备的话。
“我当时说这样的话,是为了刺激陈莉,哦,对了,你应该知道陈莉是谁吧?”
“知道,我妈妈。”陈晨说完,两行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他慌忙低下头。
“你要想见她,我可以去帮你问问。”
“她是不是不想见我?”
“她心里肯定是想见你的,可能有其他原因吧。”
“没事,等她什么时候想见我再说吧。”
门铃响起,谢星河起身开门,将外卖领进来,“先吃饭吧。”
正如陈晨所说的,他的确吃得不多。
吃完饭,谢星河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陈晨却说累了,想睡觉。
谢星河独自坐在沙发上,他在想陈晨是因为生病了,看起来郁郁寡欢的,还是因为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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